第310章 道始于一而归于一
胡云道：“何来小有大之力不及，大亦有小之力不及之说？”
戒灵道：“各有所长，亦有所短之故。”
胡云道：“大人以例说明为好。”
戒灵道：“二树为例：火之意灭其道身，做不到让其缓死；剑之意伤其本源，做不到让其即亡。”
胡云道：“为何大人又说：小与大、大与小之意等同？”
戒灵道：“那是因为你做不到！准确的来说是现在的你的能力还做不到！极致的小之力，即为大；极致的大之力，即为小。故而，二者等同。以天上星辰为例，极致的剑之意和火之意，皆或让其缓死和即亡。你之修行，现在才刚刚起步，为始之道一，等你到了终之道一，自然不有困难。”
胡云道：“大人巅峰之时，可有这般能力？”
戒灵道：“我身虽已飞升，不同于凡俗之人，但也没有这般厉害，最多只能看它两眼。”
胡云道：“既如此，莫不是大人在信口开河？”
戒灵道：“那倒也不是，最近你熟知的有这种能力的，就是与师诗融合的那只鸟。”
胡云道：“它那么弱鸡，真还看不出来。”
戒灵道：“不是你看不出来，而是你小看它了！”
胡云道：“哦？”
戒灵道：“天地润育而出的生灵，从来都没有弱者。那可是曾经追随于圣神大人左右，在诸天万界都留下赫赫威名的至强者，它一旦发起火来，天地都要被烧得干干净净！现在这么弱，那是因为真正的它已经死了，而今的不过是一只毛都没有长齐的雏鸟。”
胡云与戒灵谈论，大家以为他在感悟，所以没有人打扰。
胡云又问：“何为剑？”
张如烟道：“吾之利器。”
夜爵道：“吾之臂膀。”
温柔比舞着手中短剑，嬉笑道：“执此利剑，守护吾之兄长。”
胡云嘿嘿一笑。
众人：“……”
柳晨、赵四海道：“不习剑，不知何为剑。”
戒灵道：“这些答案的排名依然如此：不习剑，不知何为剑、执此利剑，守护吾之兄长；吾之臂膀；吾之利器。”
胡云道：“不曾修习之人，何来有更深层次的感悟。”
戒灵道：“首先你要明白一个问题：道在何处？”
胡云道：“道在身边，天地万物皆为道。”
戒灵点头道：“道从来都不在高处！身处不明，即为道理，但不是道。平常之人虽有感悟，但没有运用和使用的能力，无法将道从秩序和规则的束缚中解放出来为己所用，这种感悟即为现状和愿望的洗照，不过只是明理而不能用罢了。张如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入门，归功于她天脉体质；夜爵能够晋级，归功于他修为和沉淀。最为关键的是二人用剑，且锲合雾月的道，走的都是主杀伐的路，换作柳、赵二人，即使改用剑，也是另外的不同结果。这便是道一之始，一生二，二生三，三生四，……,九九归于一道之始。所谓的道一之始，那是指的每个人的起点不同，站在不同的高度和层次来说这个问题，总结起来的表述就是由简入繁，由繁化简的一种修行方式。”
胡云：“……”
这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还是深奥。总的来说，是阅历和见闻的积累不足体现出来的短板。
戒灵道：“这些道理，你以后便会慢慢理解，不急于一时。”
胡云道：“意之境界的等级是怎么划分的？”
戒灵道：“不好说。”
胡云道：“怎么说？”
戒灵道：“意无止境。”
胡云道：“但终该还是有个说法！”
戒灵道：“简而言之，从有为始，到无为止。至于中间有多少个等级，全在个人体会和感悟。体会越多、感悟越深，实力越强！”
胡云道：“比如呢？”
戒灵道：“夜爵为例，由于天赋和认知等多方面的原因，他的意境或许修炼到了小成就进行不下去了；而张如烟由于天脉的原因，或许意境能修炼到比夜爵更高的数个层次，那么同为十阶之内修为，夜爵不是张如烟的对手；五境修为同境，夜爵同样也不是对手！当然，实际的情况摆在那里，修为上的等阶等级差距，张如烟尚须加倍努力。”
胡云道：“我呢？又是什么层次？”
戒灵道：“你？不是他们可以比的！已经到了无的高度，随时都可以晋阶更高的层次。”
胡云道：“更高的层次？”
戒灵道：“意之境之后还有势之境，势之境之后还有……，算了，现在还不适合，等到修为提升起来再说。”
胡云道：“为什么一定要等修为提升起来？”
戒灵道：“意之境也好，势之境也罢，调用的是天地能量战斗。修为不起来，身体强度跟不上，杀敌不成反而更伤身。意之境在世内闯荡完全够用了，所以不急于一时。”
胡云道：“对于意之境，我感觉好像也没有多少感悟？”
戒灵道：“道体的变态之处在于身有且皆有，所以不悟而自取。自取而用虽需先明理，但是他人之明你见之亦为明。知道了吧？很厉害的，连仙神都羡慕的体质，不是白吹了的！”
胡云道：“吾之随众之人，如何修习意之境？”
戒灵道：“首先，温柔之人就不要掺和了，让她画画符纹即可。”
胡云道：“为何？”
戒灵道：“你连炎上大人的本源之力都留着，她还有努力的必要吗？再说了，感悟这种事情和环境、心境、际遇、实力等戚戚相关。现今的条件显然不是她修行的最佳时机，一旦心性成型，那便再难有所改变了，所以她现在什么都不做比做什么都强！”
胡云道：“我知道了。”
戒灵继续说道：“张如烟之人，宜习雾月之法，但前提是不能让她修习任何剑道武技。”
胡云道：“为什么？”
戒灵道：“身为天脉者走至简之路，十阶之内只习一招致敌之法。任何武技的奥义皆在于辅佐发挥出最大战力，所谓的极尽之力便是手起人头落为最佳。这样容易培养她有像雾月一样的气势，诸天万界之人皆不过是吾之剑下亡魂！”
胡云道：“哦。”
戒灵道：“夜爵之人要麻烦点，需要你的丹药辅助。”
胡云道：“什么丹药？”
戒灵道：“你有血奴还问我？”
胡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