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新婚夜
艳娇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宁海的身后一一敬酒。
几杯酒下肚,有人察觉出了不寻常。
“诶,海哥,嫂子这喝了酒,脸上没一点红,你是不是买到了假酒啊!”
其他人闻言纷纷抬头朝着艳娇看去,果见艳娇脸上一片白净。
当场被抓包,艳娇的心里有点儿囧。
她正在回话的时候,宁海挡在她的身前,笑道:
“我媳妇儿这是以茶代酒,聊表心意,来,我陪你喝一个。”
他大大方方地把话说穿了,本来想揶揄的人一时倒熄火了。
又喝了几杯,几个人鼓动着艳娇换酒喝一杯,宁海实在推脱不过,便让艳娇喝一口。
“说好了啊,只喝一口。”
宁海强调着。
其他人笑道:“小海,放心吧,喝一口,给你新媳妇打点胭脂!”
艳娇听完盈盈一笑,握着酒杯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宁海见她竟然喝了一杯,心里有些着急,嘴上却什么都没说。
倒是其他人夸赞道:“好,爽利!”
酒过三巡后,其他人陆陆续续地走了。
艳娇这才揉着发红发热的脸,躺在了炕上。
炕上铺着一个大红色的喜被,炕边有一扇窗户,窗户上贴着一个喜字剪纸,艳娇躺在炕上,眼睛透过窗户刚好看见在后院收拾东西的宁海。
此时已经月上柳梢,他换了一件黑色汗衫,一抬手臂,便露出一截结实的后背。
艳娇盯了一会儿,心里有些烦闷。
那些东西明天收拾不好吗?
搞了那么久,竟然还不进房,让她一个新娘子独守空房!
艳娇想着,便哼唧唧地咳嗽了两声。
宁海似乎听见了咳嗽声,他回头,正巧对上艳娇一张粉里透红的小脸。
艳娇装作没看见他,径自把头上的花扯了下来,将一头青丝散开。
她还穿着结婚的衣服,头发这么一散,原本正正经经的一件衣服,这么一看,竟带着一种不可言喻的风情。
宁海的喉结滑动了一下,呆愣愣地看了一会,转身又继续忙活起了手上的活计。
艳娇望着他的背影,跺了跺脚,咬唇道:“呆子!”
待宁海将桌椅收拾完了之后,这才握着一沓红包进了房。
他将房门轻轻关上,没有去看艳娇,反而拉开帘子,进了小麦和三洋的房间。
小麦和三洋躺在炕上,紧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宁海帮他们掖了掖被子,然后走出来,将帘子彻底拉上,拉得严严实实,不透一丝缝隙。
转身,将红包放在桌上,朝着艳娇轻声说:
“这是今天的喜钱,你点一下,然后收起来,平时要买个什么,你自己拿去买。”
他说完之后炕上的人没有回答,宁海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扭头,果然见月色下,那张动人的小脸闭上了眼睛,像是睡熟了。
宁海望着她,就这么静静地望着,唇角边露出一抹浅笑。
随即脱了衣服,轻手轻脚地进了被窝。
一进被窝,他就感觉到了一些异常。
艳娇的身体滑溜溜的,像是没有穿衣裳。
他的心一颤,目光落在一边赤裸的手臂上。
女人的手臂和男人的手臂完全不同,宁海盯着她的手臂,只觉得那手臂是多么的细小,仿佛轻轻一折,就会折断。
目光下移,一道诱人的半弧就这么直白的在他的面前显现,宁海的呼吸一滞,气血慢慢地涌了上来。
今天晚上是他的新婚夜。
新婚夜该做什么,他虽然没体验过,但也听屠宰场里的老师傅提起过,更是在结婚的前两天,一个热心的老师傅还给他传授了不少技巧。
刚开始宁海对于那些技巧没有什么兴趣,后来老师傅告诉他,这女人第一次疼得很,你不听我讲,你女人活该被疼死。
听见这句话,他动摇了,便认真的听师傅讲起了里面的门门道道。
想着想着,宁海有些心猿意马了。
低头看见艳娇一张睡熟的小脸,无奈一笑,只能歇了心思,侧躺着睡觉。
他刚将眼睛闭上,一双柔弱无骨的小手摸了上来。
那双手像蛇一样柔软。
宁海顿时绷直了身体,原本就结实的身体这下更是绷得梆硬,像一块石头一样。
艳娇本就存了心思,脸上露出一抹顽皮的笑容。
她故意贴着宁海的后背,将嗓音弄得低低甜甜的,问:
“这是什么?”
宁海打了一个激灵,口齿都变得模糊起来。
艳娇还在得寸进尺,他一个大力,捏住了艳娇那只不安分的手。
声音低沉而沙哑:“别闹。”
艳娇吃痛一声:“你弄疼我了。”
宁海这才把手松开,艳娇抽回手,佯装生气道:
“不过问一问你,你干嘛这么恼火?难道还藏了什么宝贝不能让我知道?”
她说话的时候,眼睛眯成了狐狸样。
宁海翻了个面,正对着她,解释道:“不是,我。”
他刚蹦出几个字,便看见已经将被子翻开的艳娇,赤裸裸地躺在红床单上。
朦胧的月光,鲜红的床单,艳娇就这么躺着,身上一丝不挂,露出白皙的身体,像个魅惑人的夜色精灵。
“你什么你?”
她一嗔,宁海只觉得自己的魂都要被她勾走了。
一个仰面,高大的身体将娇弱的女人罩得严严实实。
艳娇只觉得自己变成了河边的一株小麦,沉沉的溺毙在水里。
良久后,窒息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朗。
艳娇整个人瘫软在炕上。
宁海伸手摸了摸她额边的汗渍,俯下身轻轻一吻,声音低磁,带着眷恋,说:
“累着了吧?”
艳娇无力的声音渐渐恢复了一些气力,她微笑着摇头:“不累。”
宁海见她不像说假话,踌躇了一下,又问:“疼不疼?”
艳娇点了点头:“疼。”
虽然她已经在极力配合了,但毕竟是初次,还是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