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去往何处去

    一个普通人，是无法了解这无数的线条的，他只会被动的在这些线条的作用下，不断改变，形成一个个新的平衡，所以他们的命运就是注定的，什么是意果，其实就是将一个小平衡扩大到一个大平衡，这样核心中的意识也会随之壮大，而这个壮大的意识凝聚体，就是意果，就如王方曾经成就过的那样，能够掌控自身，能够掌控天地，能够引无穷天地力量来壮大自己。

    而王方昨日所感受到的，却截然不同，自我的意识，在见识过那永恒之塔之后，竟然凭空增长了，王方知道，那永恒之塔的影像，实际上是永恒之塔那个体系，在自己心中的映射，并非外来力量，可是消灭他之后，自己的真正意识本源，竟然凭空增长了，那股力量从何而来？

    这牵涉到一个我从何处来的问题，王方已经对宇宙有所了解，当然知道，整个盘古宇宙的一切意识，都是盘古意识分化，只是，盘古的意识又是从何处来呢？盘古来自混沌，混沌来自虚无，一切的源头，都是那没有时间空间，一切都不存在，一切都只在孕育的虚无中来，宇宙是，那扩散的力量也是，意识也是。

    这个船行河中而通大海，几乎将一切修行方式都囊括了进去，但是只有王方昨日那意识本源壮大之法没有在其中，意识是人，身体是船，那所谓意识本源，就是船长，那船长直接问自己，我是如何来的，我是如何成长壮大的，当找寻到了这个根源，其实就已经找到了永恒，跳进水中，我会游泳，而且我知道我的力量来源，无穷无尽，所以怎么游也不会死，当然前提是不被其他船上的人开船撞死。

    船只大了，水手不够了怎么办，对着岸上在四处东拉西扯的那无数纤夫们喊道，不要拉了，拉来拉去也不知道要到那里去呢？不如到我船上来吧，可以坐船何必拿着个身子到处拉，被别人拉呢？互相拉呢？

    弯月之下，是无尽的大海，大海之上，有一座孤岛，孤岛的中心，有一处山洞，山洞旁边，一个少年正努力的站着那浑圆桩，只是站的不是很得法，不得其深意，站不得数分钟就停了下来，两腿站的发麻，少年想到：“可恶，为什么师姐可以，而我不可以，我一定要练好基本功，这点事情都作不好，师傅哪会将我这记名改成正式？”点点意念，王方却感受得无比清晰。

    天地人三道，天道规则意识、地道规则意识、人道规则意识，那无尽的线条左右人的一切，王方随手拨弄一根线条，隐约感知到一股意念。

    站在身体之外看自己的行动，暗中操纵，不过那个平衡却没有那么好维持了，不过却有真理之门，那个意境建立的相当完善的规则，对意识进行约束与收拢。

    在他原先的领悟之中，意识乃是力的平衡，那样的平衡，必然是机械的，如同电脑程序一样的，那样的平衡，只会随着既定的轨道走下去，无有例外，而人的意识，却有自我思考，认识自己的能力，能够把握到那股平衡，左右那股平衡。

    我想吃饭，这个念想来自身的消化器官，我好想女人，这是来自自身的生殖欲望，我想、我想，无数个我想，然后后扩散到天地之间，无尽人海之中，这些人有感谢，有祈求，有憎恨，有尊重，天地之间，则表现为重力的束缚，各种规则对身体的影响，继而影响身体。

    主体意识在水中熟悉水性，在其中缓慢壮大，同时指挥船只的运转，一路通行。王方将自身主意识剥离出来，只是通过诺亚因子进行遥控，身体需要意识之力的时候，直接传递就是，主意识在外坚持不了的时候，又可以上得船来。

    无论是水手，还是那些拉纤的人，还是那天地，这些力量都能够左右船只的动向。什么是地道，地道就是船长整合船上的水手，停止一切内耗，将所有水手指挥的有如臂驶，这是掌控了自我，更好的操纵船只的走向，并且改造船只。

    河流之中并不是一路平缓，有平缓也有激流，而这方世界，却是宇宙与混沌之间，王方的意识一彻底脱离身体，就感到两种力量的侵蚀，要让他这个小小浪头归于平静，这两种力量，一种是这方天地的力量，另一种力量，就是天地背后，那股混沌的作用。

    哈哈哈！王方笑了起来，顿时将自己核心意识剥离了出来，放在一边，都是要通向那大海，却可以分两步路走，自己的主体意识脱离船只，可以跳入那水中，因为主体意识已经大致明了力量来源于壮大之法，却没有深入，但是游泳却是没有太大问题，至于体力消耗，那不还有船吗，绑条绳子在船上就可，与船同行，还可以在水中指挥。

    将以上三种做法分为地道，人道和天道，想要修行，首先得有搜好船，不然就是那陆地上的纤夫，事实上这船每个人都有，但是很多人都并不知道自己有，往往弃之而不用，在陆地上四处乱拉，你拉我，我拉你，拉来拉去，也拉不出个所以然，直到死，也不能见那大海。

    船只若是改造的好，也未必就要这么多人拉船，也未必就要那么多水手，将风帆改造好，然后顺着河水，自然得到天地助力，一路顺风顺水前行，乘风破浪，直往无限大海。

    修行中人，将自己的身体比作一艘船只，意识比作船上的人，人驾驶着船只在河中航行，这艘船上的船长有一个，其中又有无数水手，船长即是一个人的主意识，是自我，而那些水手就是各种分意识。

    也有在有了船之后，整合一番自身，就开始招人上船，这就是人道、神道的做法，将所有人都拉上船来，将船只做大，做强。

    意识一下水，勉强坚持了一下，又上船休息，如此反复，一边锻炼水性，一边壮大，这注定是一个长期的过程。王方缓缓起身，意识在虚空之中若即若离，他现在的主意识实际上在弱的很呢。不过总有一天，他这意识会彻底成长起来，在吸收其他意识壮大的同时，自己也会壮大，终究能够回归到本源诞生之处。

    无论是金丹大道，还是内丹之道，一切都是建立在以自身平衡为中心，将这个平衡扩大，形成体系，这个体系，就是如世界般稳定的体系，一切外力，都会被这个体系消化，又或者借力打力卸开，一切都建立在那天地人三股力量之上，那个平衡扩大到极限，能够左右整个宇宙，真正的宇宙。

    很遗憾，想坐我的船可没那么容易，先得帮我拉好船，大家一起朝一个方向使劲，拉的好，我就可以让你上船，你们这些人之中总得有一个管理者，这样吧，管理者，我送你一个小舢板，你可以通过绳子挂在我的船上，和我一同航行，至于那些岸上的，拉船拉的好，我就让他上船，上船可干什么啊，帮着改造船只啊，帮着一起划船啊。

    太初有道，道与神同存，什么是道，道就是规则，就是这大千宇宙那无尽的扩散之力，道与神存，规则和意识一同存在，意识是依附在规则之上的，没有那扩散之力，没有那浪头，没有规则的汇聚，意识就不会显现，而意识又反过来对一切具有认识，而后能动的作用。

    河流，更有无数用绳子绑在船上，四向乱拉的纤夫，天地之中，有河水的流动，有大风刮过。那些四向乱拉的纤夫，就是整个人道，那些纤夫，就是能够左右自己行为的人的各种意识，如自己的父母、朋友、亲戚，乃至整个国家。那河水的流向，那大风的刮过，就是天地法则。

    这里是一个没有光的世界，没有时间、没有空间，一切都没有，这一次王方进入定境，彻底感受到自己的存在，原来一个人的核心意识是唯一的，他这样想到。意识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与他原先所想却是不同。

    王方又将这线条调整到明月身上：“师傅传我神通了，我以后就是大师姐了。”王方能够感受到她的喜悦之情。王方发现，一切作用到自己身上的虚无线条，都有其源头之处，包括自己的身体、别人针对自身的一切念想、还有那天地对自己的束缚。

    整合水手，这是把握自我，彻底掌控自我，掌控自我，认识自我，接下来可以改变自我，在船上做帆，然后顺应河水流动，这是寻常武道修持之人的做法，把握了自我之后，推及天道，只要力量强了，管你岸上的那些意识，你若是强要拿绳子拉着我，那么，我强行拖杀。这是由自我之人道，到自我之地道，推及天道，而成全道，武道金丹之道就是如此。

    也有人看见了一条大船，然后请求允许之后，联合而成为一条大船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