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9 章 调兵
在送走了小于公公后褚嫤便让人去给裴宵递了信让她明日午后到国公府来,晨间从朝殿接完旨再去寻圣上太后皇后谢过恩,想来会留在皇后或者太后宫里用饭,出宫也得午后便是差不多。
而小于公公走后没多久外头又说袁浦来了,她还以为什么事,没成想袁浦就是又来说了一遍扶琤出城去了约莫要两三日才回来,特意让他来传个话让她知晓一下免得要寻他才发现他不在京都。
他去干什么褚嫤知道,也早清楚此事一日解决不了,他这么一再告知倒是显得自己跟离不开他似的。
“你怎没跟着去?”
褚嫤虽然知道扶琤向来身边只跟着岑合岑令,但那是只在京都中,可这济都外不像济都内,不应该要把袁浦也带上吗?
“殿下另有事吩咐属下,属下来同殿下您传过话就得走了。”袁浦如实告知。
“此行带了多少人?”褚嫤例行询问般。
“只带了岑合岑令。”袁浦也不瞒。
“就两个?”褚嫤微蹙了蹙眉,她知道这主仆三人身手不凡,但千寿牌一事显然是后头有作祟党众的,就带岑合岑令也未免太不把自己安危当回事了。
袁浦挑起眼皮悄悄看了看褚嫤神情,随后道,“殿下说人带的多了鱼不会上钩,况且厘塬也有卫城营三千,该是能护住殿下。”
褚嫤沉凝了片刻面上有了些厉色,“裴将军闲在军营为何不一起带着去,如今他是大宁储君,出了差错可如何是好!”
“属下劝过,但殿下说不用。”袁浦这回不敢抬眼看了。
“你要去何处?可是现在就要出发?”褚嫤已然想到了什么,便先问了他。
袁浦有些不解的抬头,但看褚嫤那有些严肃的神情便老实禀来,“属下只是去涧枰送信,若殿下有吩咐属下可晚些再走。”
闻言褚嫤颔首,起身道,“我未去过军营,需要你引路。”
这话一出袁浦好似明白了些什么,当即拱手以应,“但凭殿下吩咐。”
说来也不耽误时辰,当下褚嫤便让玄峨去将之前锦沂别苑扶琤带给她的那方红木锦盒取了来,锦盒打开来便见里头躺着一方玄墨玉令,其上雕绘象征大宁储君的五龙团日纹,这是扶琤那日给她的太子令,而持此令者有如太子亲临,自能调遣直属太子府的裴重。
原以为这方令牌还要许久才能动用,倒是不成想那么快就拿出来了,褚嫤取了令牌就带着玄峨和郑安同袁浦往京郊军营去,便是连马车都没让人套直接骑马去的,都没来得及自己去跟叶华玉打声招呼只让玉桥去说一声。
不过多时一行人就到得军营外,守营的兵认识袁浦,袁浦报了褚嫤名号褚嫤又拿出了玉令自然得以畅行入内直直到了裴重所在的校场。
几人动静不小自是引起了裴重和正在练兵的一众将士注意,裴重听着动静原想出声训斥谁不知规矩校场纵马,哪知一回头就看见了在这军营极为显眼的褚嫤和玄峨两个姑娘,来不及多想就几步往这来。
“殿下千秋,不知殿下来此有何要事?”裴重拱手相问,心里不明不白。
褚嫤也不废话利落下马,拿了令牌就抬手以示。
“太子令在此,本殿命京郊军营统领裴重率三百精锐及本殿护卫郑安即刻赶赴厘塬护太子尊驾,不得有误。”
她声音不算大,也不见慌张沉稳非常,面上少了些平日里的漫不经心多了几分肃然,让见过她的裴重又多了几分敬意。
太子令已在眼前,且扶琤去厘塬办案也裴重他们也都是知晓的,褚嫤现下来调遣当也没什么好问的。
“裴重领命。”
说完裴重便转身点了三百精锐即刻整装出发,但郑安却不可置信的看向了褚嫤,俨然一副怎么连我也要去的神情,褚嫤只看他郑重的点了点头,郑安也只能拱手领命。
他们这三千将士随太子回济都后就算脱离了归风军的管束,只归太子调遣可以算作太子府军只是还没改名而已,裴重手里也是有经了圣上面由太子亲赐的军符,太子在哪他们自可去哪除了圣上没人拦得住。
所以褚嫤并未调国公府亲兵而是来调了裴重,裴重和郑安率人马而去后褚嫤才缓下了口气来。
裴重此行带走了一个名唤纪倘的副统领,留了一个叫江北的副统领守营,江北年岁也不大才二十六,寻常哪有机会见褚嫤这般大人物,可自家裴统领走前让他好生招待这位公主殿下,他也只能壮着胆子上前想要引路去议事偏厅喝茶。
但褚嫤出来的急,想着自己母亲会担心便说这茶下回再喝便带着玄峨和袁浦又原路返回出了军营,倒是让江北松了口气。
原本出了军营褚嫤就让袁浦去办扶琤吩咐他的事,但袁浦说郑安不在她身旁他必然是要将她安然无恙送回国公府的,不然他到时办完了差回来见自家殿下也不好交差,见他执意如此褚嫤只能再度问了句是否耽误,袁浦认真答了句来得及她才应下。
三人又返回了国公府,袁浦看着褚嫤进府后便再度打马出了城往涧枰而去,褚嫤则赶忙去寻了自己母亲报平安,经了上次梁宿一事后自己母亲可是不放心她出城的。
也确实如此,叶华玉在听玉桥说褚嫤只带着郑安和袁浦玄峨就出城时可是着了会儿急,后又听说是往军营那去才稍稍安心一点,等褚嫤来寻她时看见她平安无事才算是真放下心来。
她自是问了褚嫤为何要去军营还这么急,褚嫤也没说是自己担心扶琤在厘塬有险所以去调兵,只说是扶琤此行有计划,吩咐袁浦来传话让她持太子府令去调裴重赴厘塬,自己是觉着兹事体大便早去早回不耽搁,叶华玉便也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