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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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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玩笑,装弱她拿手强项。

    丞相名叫纳兰尧。

    他一直都不喜欢这个养女。

    从十年前自己的亲爹,把她领进门的那一刻,就很是厌恶。

    因为他爹从来没对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当时才六岁不到的孩子那么好。

    更重要的是,自己娶妻三年,却一直膝下无子,朝堂同僚们中传出些流言蜚语,说自己行房不行。

    那时爹还领了个孩子入门,更加坐实了自己那方面不行,所以要领养孩子的言论。

    可他就算心里不喜,也不能表现太明显,毕竟纳兰家在京城得名声还要,绝不能传出苛待孩子的话。

    便有了陈氏伪装贤良养母,纳兰尧故作视为己出。

    十年过来,自己不仅有了亲生孩子,还被同僚们夸赞,他为人父之心,实在是榜样。

    纳兰尧眼神一沉,收起思绪,看到厅内还有些奴仆在场,刚才纳兰言的话,倒叫他此时不好下场了。

    只能清了清嗓子,勉强安慰:“言儿也不必哭,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父亲想你跟柔儿能和平相处,你要有个当姐姐的样子。”

    纳兰言擤着鼻子,脸上可怜巴巴的样,依旧还在。

    “父亲的话,震耳欲聋。言儿记下来了。”

    她转哭为笑,“既然不日就是妹妹嫁进东宫的日子,我这个做姐姐的,也要准备一份厚礼才是。”

    纳兰尧觉得奇怪,总感觉她是故意在这里等着说这话。

    而陈氏也越听越诧异的很,这个野种何时像今天退让过?难不成是想背地里使些腌臜手段,来陷害自己的柔儿?

    “言儿有这份心,我当母亲的极为欣慰,不过都是自家姐妹,礼物就算了…”

    纳兰言抹了把眼泪,毫不犹豫去打断:道“哪能,这是妹妹一生最重要的时候,我当然要给她亲自挑选礼品。”

    既然自己来了,当然不能空着手走。

    至于纳兰尧的脸色是真的有些好了,“嗯,既然言儿话都说出来了,就让她准备吧。”让她有些事干也好,省的没事瞎琢磨柔儿与太子的婚事。

    “是,父亲。”纳兰言莞尔一笑,伸手道,“那父亲给钱吧。”

    纳兰尧一愣。

    见中年男人似乎没反应过来,纳兰言又道:“女儿身无长物,想给妹妹备礼,自然是要顶好的。到时候要比别人差,咱纳兰家的颜面何存?更何况我还是家中嫡长女,小礼品是万万拿不出手的。”

    纳兰尧脸色黑了下来,但她说的也是在理,只好硬生生的反问:“你要多少?”

    她伸出五个手指。

    顿时男人鼻子重重出气,花银子买个省心:“去刘管家那支五十两。”

    纳兰言呆了呆:“我要五百两。”

    原主吃住家里面,手里没什么积蓄。可自己原来的存款,绝对是富甲一方的程度,五十两?简直是打发叫花子的程度。

    虽然超乎意料,不过纳兰言没有拒绝。

    爽快收下钱后,悠悠开口说道:“父亲这两日最好在家休沐,瞧着你这段时间运势差到极致。”

    印堂上隐隐有些黑气,这很明显是凶兆,再加上他天盘遮住,近几日仕途上不吉利。

    既然收了五百两,自当也要为他人拿钱消灾。

    自己说了,他照不照做,就看他了。

    纳兰府后院西南边,容言苑内。

    满月丫头白日里,在大厅为大姑娘求情,哭红的眼睛还没好透,便又含着泪水轻手轻脚走进里屋。

    熙熙攘攘的嚼舌根声音,断断续续的传进来:“听说大姑娘为了太子,暗地里使阴招,害的二姑娘卧病在床…”

    “不止如此,今儿又去老爷夫人面前儿闹了…”

    “就是个野种,若不是当年老太爷将她领进来,还不知道是死是活呢!”

    “说的可不是嘛,哪里还轮的到她做咱主子。说不定咱没事去逛楼子,能跟野种翻云覆雨一番……”

    那些腌臜的言语,她身为容言苑一个小小的三等丫头,根本毫无办法阻止,只能忙着紧着将窗户掩上,免得外面的声音,吵醒了大姑娘。

    心里想着,大姑娘根本不是他们嘴里说的那样。

    但是这种话,她说了不会有任何人相信。

    满月抹了把眼泪,她走到床前,把大姑娘的被子往上提了提。

    瞧着熟睡的大姑娘,娇美的容颜就连她一位女子见了,都忍不住红了脸。

    可能是刚才的动作惊扰了大姑娘,她翻了个身,犹如蝶翅般灵动的长睫,微微眨动,不过在看清面前人是自己苑内的丫头后,便又安稳的睡了过去。

    满月在看到自家姑娘怀里紧紧抱着的五百两银票,她破哭为笑,熄灭了蜡烛,便轻声退了下去。

    初春时节,夜里带的寒凉气息,从门缝里飘进来,使得假寐的纳兰言,打了个冷颤。

    她深棕的眸子在黑夜里彻底睁开。

    终于等到半夜,这是丞相府守卫最松懈的时候。

    也是她算好的远走高飞的时间。

    她可是第一命师,命数就要把握在自己手里!

    什么炮灰女配,最终被毒死的下场?她根本不会接。

    纳兰言麻溜的从床上下来,为了掩人耳目,她并不准备带任何行李,怀里的五百两够她在这个新世界里存活了。

    没一会儿。

    一切如她所料,轻松的出了丞相府。

    纳兰言在外墙边上,回头看了眼偌大的丞相府,却眉头微皱,整个丞相府上方,有着一股黑雾笼罩。

    这股黑雾散发出的煞气很凶,别说普通人,就算是稍有修为的术师也看不见。

    这又让纳兰言想起来一件事,她本来不喜欢看小说的,只是无意间瞧见这小说的设定,跟她前世的职业很相似,里面又有个女配名字跟她一样,所以才看了下。

    原书里描写,北燕国乃至整个大陆,鬼怪恶灵横行人间,所有有一群术师崛起,可以灭恶鬼妖灵。

    这群人称之为术师,分为九个阶段,一阶为强者,若是一阶术士有机缘,还可以修行为地师,然后是天师、皇师、圣师,若是在往上,则是能跟仙人并列的入仙…

    只不过整个北燕,千百年来记载的地师、天师都极少,皇师、圣师更是寥寥无几。

    大部分强大的高阶段术师,都存在于遥远的帝龙都,还有神秘的天机岛。

    没有穿书前的纳兰言,便是命师,更是命师第十九代唯一传人。

    但在这个世界里,没有这个称号,不过纳兰言的修为在以前便是领先的佼佼者。

    纳兰言回过神,继续瞧着丞相府上空。

    那股黑雾似乎被一种极强的阵法所束缚,虽然极凶,但目前并不能为祸丞相府和周围百姓。

    怪不得刚才在府中的时候,她并没有感受到异常,现在出来才看到。

    只是黑雾下方的阵法年岁有些久远,瞧着黑雾的凶气不日便能挣脱。

    虽然丞相府内没几个真心对待原主,可毕竟养育十五年载,天道使然,有因必有果,既然自己穿到原主身上,用了她的身体和身份,那便要替她还丞相府一个恩情。

    所以纳兰言咬破手指,鲜红的血液随着她的动作,在地上呈现一张符篆。

    大小正好够纳兰言踩在脚下,她再次双手扣个咒,一声:“起!”,脚下的符箓竟缓缓发起隐隐红光,紧接着便朝丞相府上空飞去。

    下一秒,那团黑雾明显黯淡殆尽。

    纳兰言嘴角溢出一丝血渍,她淡然抹了抹。

    刚穿到这个身体里,没有准备符纸和朱砂,只好用自己的鲜血起术,如若不是原主的身体养尊处优惯了,搁她往常倒也不至于弄得如此狼狈。

    看来日后要强加锻炼与修行,纳兰言转头离开。

    并没有注意到,后方远处的屋顶上,有位红衣男子屹立在凛冽冷风中,高高束起的乌发,与风共舞,他嘴角邪魅勾起,犹如一朵绚烂的彼岸花。

    刚才女子的整个过程,他都尽收眼底。

    突然他周围空气里有个声音响起,不温不火,似乎没多大感情:“术师在北燕国存在的人数很少,没想到她小小年纪,竟然是个术师。”

    红衣男子闻言,依旧含笑答道:“云生,你说错了。”

    名为云生的黑衣男子,静静听他下文。

    “首先术师在整个上丘大陆都是小众,其次…普通术师想要以血画符,且还能灭杀强大的凶气,根本不可能。”所以她不一定是术师,有可能是快进入地师阶段的修行者。

    一段话落,黑衣男子的脸色终于有了些变化。国师的意思是,那小姑娘难道是地师?怎么可能?国师的修为他虽然不知道,但年纪轻轻这么厉害,一定是少有的地师修为。

    可国师却是北燕国第一天才。

    如果小姑娘真的是地师修为,那她…要跟国师并列第一了?

    黑衣男子没想到一点,论年纪,她比国师小上几岁,恐怕不是并列,而是超过了。

    他问道:“国师此言,是觉得她便是主上要找的人?”

    国师虽然只是个少年,但云生却尊敬之至。

    红衣男子没有急着回话,而是从袖口下面掷出一张白符,用手结印,眨眼间便消失在原地。

    云生只听到空中留下的一则声音,“云生,劳烦你去跟着那位姑娘,可别让她出了意外。”

    虽然面前已经没有人影,但云生还是朝着前方,拱手一礼,“国师吩咐,云生必当竭尽全力。”

    与此同时,在丞相府后院的柔心苑里。

    纳兰柔正满眼不可置信的望向正上方的空中。

    随即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拳,言语也在极力克制:“怎么可能!”

    “师傅说我是几十年来,难得一遇的术师天才…但是连师傅都没办法消灭的凶气,今晚却突然被解决了?”

    想要对付这种盘踞已久,被怨煞滋养到现在的大凶之物,必定要耗很多修为,还要配强大的阵法,不可能…不可能这么悄然无声?!

    纳兰柔不敢相信,这是术师所为,如果真的是术师…那她在皇后面前,在太子眼里,便不再重要了!

    身边的丫鬟沉雨,将自家二姑娘埋在苑内梅花树下的东西,挖了出来,并递给了姑娘。

    纳兰柔紧握着手里的东西,眼眸冷下,“既然上面的怪物已经没了,这个东西也没用了。沉雨,你找个没人的地方给它烧掉。”

    纳兰柔憎恶的把东西扔在地上。

    瞧见沉雨小心出去,处理那凶物后,她才缓缓恢复平日里温和的模样。

    初春深夜的街巷,人影罕见,打更老头拖着疲惫的脚步,手拿锣鼓开始&39;咣咣&39;巡夜。

    刚巡完东街,来到西街边上,一阵阴风打的老头直哆嗦。

    嘴里啐了一句:“啧,老朽打了大半辈子的夜,还没遇到像此刻,让老朽心里发怵的时候…”

    街道两边毫无生气,连盏蜡烛光都没有,搁以往这个时辰,也是少数早摊贩该起来的时候了,今夜却没有半个人影和响声。

    老头颤抖的抬头,不远处的树叶静止不动,但周围的阴风却愈来愈强。

    这种邪门的遭遇,使得他两腿发软,一动也动不了。

    “老天爷保佑…保佑老朽活过今晚…”他上下牙打颤,跪在地上,阴森的夜色里似乎有许多断头断脚的黑影怪物,趴着、半吊着、四脚朝天,老头只瞥了半眼,便吓得魂都没了。

    就在这时,突然有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

    老头冷汗直冒:“!”

    以为今晚命丧于此的他,却听到了一位年轻小姑娘的声音。

    “老伯,别怕。有我在,那些东西伤不了你。”

    小姑娘的话,不仅没让老头放松下来,反而加大了他内心里的恐惧。

    这深更半夜的!偌大的街道怎么可能会出现一位小姑娘!

    谁家能这么心大,让一个孩子出来?!

    完了完了…今晚定然是遇到鬼了。

    老头吓得一个手没拿稳,锣鼓便直直地落在了地上。

    “哐哐──”两声彻底打破了,这该死的诡异。

    老头也大喊出来:“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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