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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这真是三更半夜见太阳,太离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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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凭什么!”纳兰言听着这句异常嚣张的话,从自己嘴巴里面说出来。

    一时间有些诧异,再从缓缓睁开眼,周围古色古香的大厅,前面上堂正坐着个吹胡子瞪眼的中年男人。

    似乎听到她这句话,更是气急了,直接拍翻了桌子,嘴上大声呵斥:“你还跟我凭什么?!你只是我纳兰家的养女!圣上下旨要纳兰家嫡女当太子妃,你妹妹纳兰柔才是我真正的女儿!你说凭什么?”

    说罢,便挥挥袖子示意旁边的奴仆,怒道:“给我接着打!打到她认清楚自己是谁为止。”

    中年男子身边站着一位雍容华贵的中年女人,她虽然嘴上劝着,但眼里的笑意却是藏着不住,“老爷,言儿毕竟是跟太子自小相识,有些情分,一时之间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也是情理之中啊,要不…咱禀明圣上,好全了言儿的心。”

    “庸妇!平时你纵容她就算了!在这等大事上竟然还帮着这野种?”中年男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虽然很生气自家夫人温和的性子,但转念一想,要不是她的这么柔和细心的性子,怎么能把他的柔儿教的如此好。

    他女儿诗词歌赋、琴棋书画皆是上好,本就在京城得第一才女之名。

    前些年又被清虚道长收为关门弟子,得了道法的渊源,乐善好施,还十分有仙缘的紧,之前太后突然病重,圣上广搜神医,都没能查出是个什么病由,迁怒多少人,结果他女儿一去,只单单在慈宁宫内西北角栽种颗金桂树,说是为太后祈福,结果不出三天,太后的病不药而愈。

    所以要他纳兰尧来说,自己的小女儿嫁给太子,都是委屈了的,天下间没有人能配的上柔儿。

    而另一边。

    纳兰言此时见到,两三个嬷嬷打扮的妇人,恶狠狠的过来将她按倒,还有一人握着比她手臂还粗的带刺棍条,就准备朝她背打下去。

    她忙开口:“慢着!”

    虽然纳兰尧极为不喜这个养女,但听到她的话,也只好让奴仆先住手,毕竟是老太爷领进来的丫头,还是要看点老太爷的面子的。

    丞相语气很不耐烦:“想通了?”

    纳兰言哪里是想通,现在这种情况是完全想不通。

    她不应该是在跟北皇学院的老院长斗法吗?

    纳兰言看到眼前的情景没有反应过来。

    反而那位中年妇人见地上跪着的自己,没有受到家法,便暗自流露出可惜。

    纳兰言一眼就看出来,这妇人眉眼狭隘,平时爱装称贤良淑德。

    这么看来,她知道为什么妇人刚才会觉得可惜了。

    一定是以往很少能像今天这样,如此痛快的处置自己,也就是现在的她。

    不过上位中年男人还没有发话,所以妇人依旧要保持住温婉的姿态来。

    便轻声道:“我的好言儿,你莫要与你爹对着干了,你若实在想当太子妃…娘去跟柔儿好好说说,以你妹妹的性子,定然是听你的。”

    再次听到&39;&39;纳兰柔&39;&39;这个名字后,纳兰言才反应过来。

    这她喵的!

    不就是学院里这些日子风靡一时的小说吗?

    因为学院里她被称为小魔头老大,偏偏年纪轻轻术法天赋异禀,所以又担任各个学院的讲师。

    学生们对她又爱又恨,所以便不知是谁写了这本小说,把里面的女配,安排成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名字。

    而女主则是纳兰府嫡女纳兰柔。

    书中描述她受尽宠爱,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便被圣上一纸婚书赐给太子,当太子妃。

    但是圣旨上只说丞相府嫡女,并没有明确指纳兰柔,所以书里跟她同名同姓的丞相府养长女—纳兰言,起了嫉妒之心,撒泼蛮横想要让一直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养母,把太子妃位置让给自己。

    可丞相却从来看不上这个胸无点墨,毫无用处的养女,正好摄政王也来府中求娶自家女儿,整个北燕谁人不知摄政王心狠手辣、残暴冷酷,丞相哪里舍得自己的亲身女儿去受那种罪,所以就打发了占着嫡长女名头的纳兰言,去嫁给了摄政王。

    书中对于纳兰言的描写,寥寥无几,只说嫁给凶残的摄政王后,她吓病了好几回,但婚后对太子的爱慕之心一直没灭,有次宴席上,故意设计对太子下合欢药,但被人发现,摄政王毫不怜惜的一杯毒酒赐死。

    至此炮灰纳兰言的故事终结,但书里的后续发展却更加精彩。

    纳兰言回想了一遍剧情,稍稍眸色微眯。

    这纯纯是学院里某个黑子,专门写出来黑自己的。

    可自己还偏偏爱看狗血故事,所以大致还追完了。

    书内的摄政王虽不得民心,但凶狠的手段下并没有贪官奸臣,他打压太子,专政朝堂,四处征战,天下怨声载道,最终被女主纳兰柔用道法之术,锁住魂魄,永生不得超生。

    纳兰言仔细瞧了瞧目前的情景。

    在联合刚才中年男人和妇人的对话。

    推算出现在正是圣上刚下旨赐婚的时候。

    原主纳兰言来养母面前闹事,索要太子妃的位置,却没想到丞相也在,得知她有这种歪念,气急攻心,让旁边奴才打死她。

    纳兰言抚了抚额,因为她还依稀记得书里身为炮灰的纳兰言,顶撞丞相,口不择言传她与太子早就就私下定情,所以被丞相打个半死,在床上躺了近三个月,就被直接抬进花轿,嫁到摄政王府里。

    这导致摄政王瞧不上一副要死不死的模样,又听到全京传遍的她跟太子的谣言,所以不仅半分没碰她,更别提一丝夫妻情分,最后一杯毒酒赐死都算轻的。

    没想到自己堂堂十九世纪里,第十九代命师传承人,竟然穿书了。

    强大的内心,马上就缓了过来。

    纳兰言顺着养母的话,说道:“母亲,最好现在就去跟妹妹说。”

    听此,陈氏心里简直笑开了花。

    不枉费这些年捧着她,将她养废成这样,如此不懂局势,这么跋扈抢柔儿的位置,就算老爷心里有一点亲情也不会顾了。

    陈氏盼着老爷最好打死这个野种,再不济赶出家门去也好,省的一直占着家里嫡长女的身份,害的她柔儿要平白无故被压一头。

    陈氏用手帕捂着嘴,眼里含泪,像是安抚的模样,“好,我的好言儿,自你小时,什么要紧的物件儿不是先紧着你,虽说你不是我肚子里面生出来的,但我看的却是比柔儿还重。”

    她浅浅抽泣了两声,做足了慈母爱女的姿态,“只要言儿开口,就算是天上的星星,母亲也会想法子给你弄来的…”

    纳兰言嘴角微扯,要不是她看到陈氏眼神游离,就差点信了。

    陈氏虽然年过四十却依旧美艳。但面相上,她腮骨突出,印堂狭窄,还有一副鹰钩鼻。

    纳兰言不动声色的掐指一算,此人因为内心勾曲,总爱在背后算计别人,所以面相变得面广鼻长。

    而再看旁边怒气更甚的丞相,肚子有些挺,面向略窄,是十足的官场摸爬滚打的人,只是混迹太久,早已经失了本心,天庭处下瘪,证明膝下儿女福分很浅。

    她收回视线,现在看来,最要紧的是避过那顿责罚,否则就要按照剧情发展,打的半残嫁给摄政王,最后一杯毒酒赐死了。

    略微想了想。

    纳兰言便带笑开口:“母亲说的是什么话,言儿的意思是,让你赶紧去告诉妹妹,做姐姐的祝福她,新婚快乐,永结同心,跟太子白头到老呢。”

    此话一出,刚开始表演贤妻良母的陈氏,愣住了。

    还准备叫人打死不孝女的丞相,火气突然没地方发了。

    纳兰言接着说道:“女儿何德何能去跟妹妹比。”

    纳兰尧上下打量着养女,似乎是第一天认识她一样,“又想使什么花招?”在他看来,这应该是纳兰言首次认识到她跟柔儿的差别。

    陈氏也十分不解:“言儿,你别置气,我与你父亲自然以你为主。”

    她的意思很明显,想要再次激怒丞相,得到惩罚自己的目的。

    这种背地里使坏的计谋,陈氏次次都能得逞,原主也是这么一步步被整个丞相府乃至京城的名门闺秀所不喜。

    陈氏的手段,也算不得太高明,表面捧着她,背地里把她养残,导致原主不仅大字不识,还不懂分辨是非,都暗地骂她蠢笨如猪。

    可原主对陈氏的宠爱深信不疑,还觉得自己是京城里最尊贵的姑娘。

    纳兰言看完整本小说,都不明白原主不过是个养女,丞相为什么能容忍到现在,其中定然有隐情。

    “妹妹她才情卓绝,书画音律样样精通,确实跟太子最为般配。”纳兰言也不跪了,直接从地上站起来。

    身边还拿着木棍的老妈子,是头一回看到大姑娘这么顺从,一时间也忘了刚才老爷的话,收起棍子来。

    纳兰言不轻不重的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接着说道:“之前是女儿愚钝,今儿听了父亲母亲的话,女儿恍然大悟,自己跟太子哥哥不是良缘,应该成全妹妹。”

    陈氏眉头一皱:“言儿此话当真?”这话怎么听,都好像是…她主动将太子让给柔儿的?明明柔儿才是准太子妃。

    纳兰尧心里自然也是这个疑问。

    还没等他再次说话,就听到了答案。

    纳兰言乖巧的点点头:“言儿句句属实。”毕竟她也不认识什么太子,当然说的都是真的。

    “只是…”

    纳兰言欲言又止。

    陈氏攥了攥手绢:“你心里有什么委屈怨恨,只管跟我与你父亲说,我们是亏欠你的。”

    陈氏嘴上说着,心里当然不是这样想的。只是为了让丞相更加厌恶这个养女罢了。

    果然纳兰尧听到身边人的话,刚才稍稍消下去的火气,又上来了,怒斥道:“什么叫我亏欠她的!我养她十几年,怎的到头来,还成我的不是了?!”

    “你姓纳兰,吃我纳兰家的,住我纳兰家的,心里竟然敢有怨恨!如若这样,我当养了个白眼狼,你今儿趁早给我滚出纳兰家!”

    此话一出,厅内的奴仆虽都赶了下去,剩下的都是知根知底的家生子,但她们也不由得倒吸一口气。

    以前大姑娘做的事再错,丞相也没说要赶大姑娘走的,今天看来是大姑娘做的太过了。

    旁边有个小丫头,跪在地上哭着求情:“老爷…求你别赶姑娘走…姑娘…没有这些想法的…奴婢愿为姑娘受任何责罚…”

    纳兰言有些诧异,在书里,原主的人缘不能说不好,是极差,别说闺中密友,就连身边的丫鬟都是不服她的。

    没想到今儿的情况,竟然还有个人这么为自己着想。

    看来书里有些描述是不对的,并不客观。

    不管如何,纳兰言哪能辜负唯一的情谊,她袖口下的手,狠狠掐了下大腿的肉。

    再次抬眼便已经满眼含泪,语气也是十分柔弱:“父亲…言儿有怨言。”

    纳兰尧直接掀翻了桌子:“你这不孝女!从今儿起…”你不再是纳兰家女儿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到带着丝丝抽泣的声音。

    “父亲,女儿的唯一怨言就是…这些年没有好好报答你跟母亲,也没有为你们着想,就像是太子妃这个位置,圣上虽没有挑明是纳兰家哪个女儿,但是我内心是明白的,妹妹比我更合适。”

    陈氏跟纳兰尧一惊,这真是三更半夜见太阳,太离谱了!

    又哭又瞧着懂事的话,倒叫他们俩难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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