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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雪 手术室 祷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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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半个钟头的闹铃响起,翁文文才勉为其难的翻身,窗外的雪从早上开始就没消停,隔着点距离都能够听到风雪压坠枝头声。

    翁文文感觉到身子有些沉重,她强撑着往枕头上挪了挪,又用裹在被窝里也依然发凉的手指触了触额头顶部,滚烫顺着皮层传到神经中枢,昏昏沉沉的、还带有些酸麻感。

    出租屋里没有温度计,翁文文在心里数着此时不算慢的心跳频率,略微还有点呼吸困难,她估摸着自己是发烧了。

    不过应该也就是低烧程度,可惜自己也没有准备退烧药啊。

    翁文文打开手机的屏保,快下午一点,她的腿还发软着,有些使不上劲。稍微调整后,她半起身往旁边的床头柜去寻找之前随便塞到里边的口罩,打算先去附近的药房买点退烧药和感冒药。

    毕竟要是真的烧坏了,那才是得不偿失。

    翁文文趁着还有点劲,又给自己多裹上几层衣物,挑了条浅咖色线条的羊毛围巾戴在颈上,半晃着身子出门。

    雪,还是没有停的迹象。

    好在翁文文穿的雪地靴,虽然抬脚有些厚重,但里边的软毛暖和的脚掌,翁文文尽量在自己可以接受的范围里边加快行进的频率,以防受更多的凉。

    不算大的街道已经开始积雪,往日能够在寒风中傲然挺立的植物面对冰雪的到来也显得惙然,明明不是自己的问题,却耷拉个脑袋,像极了一堆认错的小孩。

    “妈妈,那个老奶奶一直坐在楼梯阶梯上,看上去去脸色好差啊。”一个裹得严实的小孩牵着母亲的手路过。

    “雪下大了,咱们赶快回家,这又不关咱们的事儿。”母亲一边吐着白气一边淡淡回答。

    翁文文也感觉到有些意识模糊,她把贴住鼻腔的围巾往下扯,又将口罩下拉,露出小巧的鼻。

    直到她看到不远处旁的独栋房屋门前好像坐着个人影,她才放慢速度,怕撞着别人。

    翁文文就快要路过独栋房屋,突然间,一个柿子从天而降,直接打在翁文文新买的雪地靴上。

    什么运气?翁文文抬头,蹙眉看了眼耸立的树。

    柿子上裹了层厚厚的霜,所幸没有打脏鞋。翁文文半低下身子在雪地踢踏着,围巾不小心接触到地的边缘,翁文文眼尖,立马扯住往下掉的围巾。

    这是翁文文最喜欢的围巾,还好没有弄脏。

    翁文文安下心来,松口气的瞬间,翁文文抬头,正巧看清了在独栋房屋上坐着的人。

    紫色的长袄,围着一条绣上梅花的绢巾,看上去很是讲究。翁文文拨开自己被吹皱的头发,确认眼前的老妇人自己的确见过。

    是那个在雨天给她送过柿子的老人家。

    翁文文看见她就这么静悄悄地靠在墙角,就连呼吸都很细微,大冬天居然看不到几丝吐气。

    翁文文发着烧,本意不太想多管闲事。

    可几分不安涌上翁文文的心头。

    “老奶奶,你醒醒!”翁文文走近蹲下身,先是轻柔的触着老妇人。

    见对方只是紧皱着眉,连言语的力气也没有,翁文文不由得加大了几分力,老妇人的嘴唇蠕动着,好像也在回应着翁文文。

    坏了。翁文文心想。

    她赶忙从兜里掏出手机,120还没有拨出去,她又想起附中附近就是市中心,中心医院离这很近,而这个巷子口又这般窄与难寻,光是在这等救护车的时间早就已经把人送到医院了。

    翁文文试探着老妇人的鼻息,还算平稳。她松下一口气,又起身探看,最终直奔进一家商店……

    ………………

    谭圻接到电话的前1秒还在和父亲吃饭,准确来说,是和父亲谭屿以及他组建的新家庭吃饭。

    谭屿选的是家高档餐厅,说是要保证菜的口感,所以每一道菜上的都挺慢。

    谭圻坐在父亲的斜对面,那位置既保持了距离,又不至于面对面的眼神接触。

    继母哄着同父异母的妹妹,偶尔还往谭圻的碗里夹菜。

    谭圻目光平淡,礼貌的点头,偶尔吃上几口。

    “你要向哥哥好好学习,才高一就拿到了全国奥林匹克竞赛的数学金牌。”继母是个端庄的女人,和谭圻虽然没住在一起,平时见面的机会也不多,可谈及谭圻,口中也有种掩饰不了的骄傲。

    继妹扎着两个小马尾,红彤彤的脸颊正对着这位帅气的哥哥,她是个怕生的性子,反而真脱开母亲的怀抱,跑到谭屿的身旁半遮住自己,悄悄扯着谭屿的衣角观察谭圻。

    谭圻偶尔向她投以温和的笑,也算是打了个招呼。

    “既然奖都已经拿到,出国这事还是要好好考虑,要是你妈实在不答应,爸在国内也有几个认识的教授,到时候你就在他们底下……”谭屿的尾音还没落下,谭圻的手机铃声就突然响起。

    “是……好。”谭圻从容的神色难得的露出几丝慌乱,他抓过自己的外套起身,“抱歉,外婆出了点问题……”

    ………………

    翁文文坐在手术室门口的长椅上,刚刚和商店老板一起将老妇人抬上车后又爬了好几层楼,她现在还有些气喘不过来。

    好在送的及时。老妇人又随身携带了自己的相关证件,里边还有着家人的联系电话,处理相关事务起来也不是很麻烦。

    医院的空调开得有些大,翁文文脱下束了几圈的围巾看,现场太过混乱,围巾的尾巴上不知被人踩了多少脚,还沾上了点不知从哪里来的泥渍,连着尾须都湿湿答答的,翁文文皱着眉头,把围巾搭在长椅上。

    医院里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翁文文却觉得意外的安心。她半贴在冰凉的墙壁上,拭去额头上的汗滴。

    别说,这几番运动之下,倒是出了不少汗,连着发烧的症状都好了些许。

    这也勉强算是,因祸得福吧。

    翁文文胡乱薅着自己的头发。

    翁文文闭着眼休息:

    她还记得上次来医院的狼狈,那个时候穿越一座座楼层,攀过一个个阶梯,越过无数的生死,太多的护士从她身边走过一一走向她,然后又路过她。推车的瓶瓶罐罐彼此敲击着,摇摇晃晃得像是灵魂碰撞产生的破碎声。

    翁文文掀开父母身上的白布,看到两人安宁的表情。

    不知道是在哪个纪录片里,翁文文曾经看到过这样一句话:医院的墙角,聆听了比教堂还要虔诚的祷告。

    只可惜翁文文还来不及尝试祷告,她也不知道和教堂相比,到底哪一方的信徒更加虔诚。

    翁文文感觉到两只眼皮逐渐吃力,或许是迟到的疲惫终于来临,她仰面靠在椅子把手边,在白炽灯下就这么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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