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学神亮技惊艳众人
“翁文文,上周的物理卷子呢?”物理课代表核对着没交作业的名单,一眼便瞥到了翁文文。
“等会儿。”翁文文停下笔,她本来就不打算选物理,更何况附中的物理平时作业通常以选择和填空题为主,大题也写不了几个字,是以她经常就在交作业的最后尾巴随便找几个比较靠谱的人要答案。
翁文文小声开口:“班长……让我借鉴借鉴。”
“文文,卷子在这。”翁文文因为成绩几个月都没有机会,换到比之前更好的座位,索性就按兵不动,所以周达根本不需要找人,径直往班级后头走,便来到翁文文的“养老专区”。
周达早就习惯翁文文踩点补作业,特意先没交,好及时将自己写好的卷子从书包里拿出来给翁文文“借鉴”。
物理课代表一副见惯不怪的表情,附中的作业多,他自己平时也不写历史作业,或者说,班上已经对于高考选科已经有些底的人才不会将时间浪费在将来不会高考的学科上,这样的事儿多了去了,各科老师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更没有人将这种行为放在心上。
况且,写不写是人家的事儿,找得到人抄也是人家的本事,何必要给别人找麻烦,给自己也添堵了呢?
翁文文接过周达的试卷,又在书包里翻来翻去,却没有找着自己的卷子。
难道随手塞在了桌洞里?
翁文文又开始翻桌洞,里里外外翻了几遍,却还是没有找到。
怎么办呢?
去复印?可是打印室和自己的教室都不在同一栋楼,跑着也麻烦。
要不晚点交?自己本来物理成绩就不好,万一还要被物理老师数落一番呢?
翁文文将按动笔按得咯吱咯吱响,有些烦闷起来。
眼看着物理课代表又要来催,不行动又不行。
翁文文的衣角碰到身旁同样堆满自己的书本却没有主人的桌子。
似乎,翁文文换了个方向,直接朝谭圻的桌洞摸去,每次课代表发卷子都是按照座位数的,按道理来讲,谭圻的书桌桌洞里应该也放着些多余的卷子。
反正人家也不来。翁文文壮着胆翻找着桌洞里的卷子,最后在反复捯饬后,终于找到了自己丢失的那张物理卷子。
翁文文抽出卷子,心安理得的抄上答案。
“叮叮叮……”随着最后一笔落下,翁文文压着上课前的铃声完成了物理作业,她拜托前桌的同学把卷子传到课代表手上,总算是完成了一个艰巨的任务。
翁文文长吁一口气。
“这节课咱们讲自由落体和竖直上抛的专题,就是上周的作业,我来不及看了,课代表直接把卷子发下去吧。”物理老师是个颇有资历的中年妇女,淡淡说道。
翁文文接过自己刚“借鉴”完的物理试卷,又看着物理老师拿着戒尺走下讲台,接着又用眼神检查完成作业的情况。好险,翁文文暗自在心里松了口气。
“这道题到后边就比较简单了,直接把公式套进去,我就不带着大家运算了,结果就在黑板上……”物理老师潦草地写上运算结果。
“接下来我们看杆过点问题……”
翁文文垂着脑袋,偷摸着在物理卷子下边做着数学题,毕竟文科太打眼,上甲课做乙事虽然容易分神,但做点理科类的应该没那么容易被发现吧,毕竟……好歹草稿纸上都是计算啊。
翁文文还是有些做贼心虚,时不时偶尔还要瞥一瞥物理老师。
“这个水滴模型,其实也是有方法的……”物理老师继续讲着课。翁文文也在下边写着自己的习题,颇有渐入佳境之势。
“报告。”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我能进来吗?”谭圻就这么直接站在门外,手中只是夹了几本课本,连书包也没背。
“谭圻?”连物理老师的语气都不自觉带上一些欣喜,毕竟这号人物连自己都不多见。
“你的座位在最后的那个空位。”班里的大部分同学露出好奇的目光,还是周达率先反应过来,作为班长简单的说了一下。
谭圻点头,朝后排走去。
直到物理老师又恢复讲课的节奏,翁文文都还没回过神。
这算什么,冤家路窄……
但,两人也没什么仇啊……甚至还有点,算是师徒吗?
翁文文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气息凝滞,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向身旁的谭圻打招呼。
“谭圻。”物理老师推了推眼镜,“既然你回来了,就来教同学们做这最后一道压轴题吧。”
“人家不是搞数学竞赛的吗,物理也这么行吗?”
“你以为现在的竞赛还是以前那样?现在哪怕拿到全国一等奖也没有办法直接保送,还是得上个一本线的!既然还需要参加高考,或多或少不都得学点?”
“一本线还……这还不是白给,我们附中一年才多少个没上一本线的?你说有30个吗?”
“都别说了,老师在看我们呢。”
听着学生在讲台下窸窸窣窣,物理老师不由得脸一黑。
处于舆论中心的谭圻却跟个没事人一样,还是一脸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老师,我没有试卷。”
“你桌洞里应该有,我记得我之前还特别给你塞进去了。”谭圻的前桌回过头应答。
“好,我找找。”谭圻答。
听着二人的对话,又听到了一旁的翻找声,翁文文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不由得皱紧卷子。
做贼心虚的感觉再次浮上心头。
应该……不会被发现吧?但是要是被发现了,千错万错,欲辩而无言啊。
翁文文左手勾右手,两只手都快绞成了麻花。
“可以借一下吗?”谭圻半弯着腰,在翁文文耳旁低语。
“可以,当然可以。”翁文文把自己桌面上的卷子推到谭圻的桌子上,咽喉处无意间咽下紧张的口水。
以自己的水平是肯定写不出最后一题的,所以翁文文只是象征性地写了个解,就连题干也没有标记,更别提做什么题目分析了。
翁文文又将笔递给谭圻。
谭圻瞥见翁文文递过来的笔,已经接近自己的手头了,他顺势接过,又“啪嗒”一声收回按动笔芯,却也没急着将笔递回。
“这道题的解法是……”谭圻略微读了个题意,便开始行云流水地讲解起来,可惜翁文文却没有心思听,不过听了怕是也听不太懂。
“一下就解出来了?”曲多多戳了戳身侧周达的手臂,“果然应了那句话,数学就是理科之母,你说幸好人家去搞竞赛了,不然高中几年理科类的单科第一怕是都是这一个名字。”曲多多晃着头,不由喟叹。
周达笑了笑,松下曲多多刚刚还戳着自己的手:“这种程度的压轴题本来也不难。”
的确不算难,至少自己还能有些思路。聂霜看着自己卷面上的红笔印腹语。她又想起曲多多那天锐利的眼神,虽然说现在是恢复了以前乐呵呵的状态,但还是让聂霜感到后怕。
笑面虎?聂霜把试卷立起来,不敢再看曲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