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3章 配合圣上演戏
“既如此，我便一切听从圣上的安排。”小五听得圣上如此说，便答应一切听圣上的。
第二天早朝，小五便如往常一样，参加朝会。成丰田见到了半年多未见的小五，便过来和他打着招呼道：“小五，终于回到京城，在外面一切可好？”
“还好，一切都好。”小五也是礼貌性地回应着。
“朝中大臣有很多关于你的奏折，不知道你有没听说，但是好像都被圣上压了下来。我看圣上还是很信任你，帮你顶住了很多压力。待会上朝，可能他们又会找你发难，你要有点思想准备。”成丰田还是想提前给小五透露一点，希望他心中有数。
“谢谢，我都听说了。”小五当然知道朝中发生的事情，都是不可避免的，他也不在乎朝臣说什么。
见小五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成丰田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随他。年轻人可能都是这样，等到了他这样的年纪，可能才会有所畏惧。他觉得就是因为有畏惧，他才能一直在朝中混到现在。虽然没有小五的运气，年纪轻轻就已当上了王爷，他混到现在才是一个征南将军，但不管怎样，也是凭自己本事，得到目前的位置。在朝中也是得到大家的认可的，而小五的王爷，大家都是不认可。其实包括他也觉得小五不该得罪这个王爷。
小五这时发现，今天拓跋洪也来上朝了，看来他今天还是为了沈婉儿。
“贤德王，好久不见。听说你外出巡查，还以为这次来中原，见不到王爷，没想到今天还能见到。真是缘份。不知王爷下朝后，有没时间，一起坐坐？”拓跋洪一见小五，便主动过来和小五打招呼。他这次入京，与朝中各位大臣都已经混熟，刚才都是一路和各人打着招呼。见到小五，自然不会放弃和小五接近的机会。但他不知道，小五因为太子的原因，对他早就怀有恨意，根本不想搭理。
“我早已备了薄礼，就等王爷回京。等朝会散后，我便命人送去您的府上，还望王爷莫要嫌弃。”拓跋洪没因为小五冷眼不瞧他，而放弃与小五结交的机会，还是保持着他的热情。
“你一点也不像一个习武之人，如此厚颜，真是让人佩服。”小五没有因为他谦卑而看得起他，反而对他多了几分厌恶。拓跋洪完全不像一个武林中人，更像是一个政客。
“多谢王爷夸奖，我本就是天生要成为一个首领的，学武纯粹是机缘巧合。说起这，我已经派人将四位老妖，接去了草原，也算是完成他们回归故土的愿望。”拓跋洪这点做的还算是不错，他还是记得四位老人的心愿。
“谢谢。”小五听到拓跋洪说将老人接回了草原，心里也算是有了些安慰，他们总算是可以叶落归根。这件事也只有拓跋洪能做到，小五是没办法替老人达成心愿。他也是真心地感谢拓跋洪。
“我是他们的徒弟，而且是鲜卑的首领，这事是我的份内事，哪用谢。你真要谢我，散朝后，陪我喝两杯便可以了。”拓跋洪还不忘要请小五喝酒，他不管何时，还是记着自己的目的，就是设法巴结小五。
“不好意思，我不喜欢和胡人来往。”小五索性明确地拒绝他，不给他继续装糊涂的机会。
“我从来不觉得我是胡人，我从小在中原长大，饮食习惯和你也是一样。如果不是为了当鲜卑首领，我宁愿继续做一个汉人。”拓跋洪还是没有放弃，对小五继续纠缠。
“你披一身狗皮，扒了还是一头狼。你谋害了多少无辜之人，他们的仇，我都帮他们记着。如果你能替他们还了，我会考虑和你做朋友。”小五实在不想和他再继续，说完这番话，便朝大殿走去，扔下了拓跋洪一个人。
拓跋洪这下算是彻底明白了，小五不是他所想像中的人，不可能会与他交朋友。他看着小五的背影，在沉思。不知道他的想法是什么。
等皇上上朝，见到小五已经回来，便开口问道“贤德王，你巡查结束了？巡查结果可好？”
“回圣上，臣巡查了十六州，吏治腐败，情况堪忧。我已经将九个州的太守，都已押回大理寺。其余各州县，情况也不见得让人放心。这些州县俱与朝中各部官员有勾结，共同贪腐，吏治俱被他们败坏。还请圣上对朝中各部，进行彻底的根治。”小五一回朝，都不等别人参他，他便先将朝中几乎所有官员都给参了。他这是想以一人之力，撼动满朝文武。
“圣上，贤德王这是要动我朝根基。如他所说，满朝文武只有他一个人是正直的，不如圣上将我等全部入狱，朝中所有事情，俱交由他一个处理。”太傅王一现仗着自己资历老，别人不敢说，他敢站出来。
“圣上，正如太傅所言，这满朝文武，只有贤德王一个人清白，还要我等干什么？”吏部官员也站了出来，这个时候，小五所参的是大家，如不站出来，就等着一起被小五收拾。
户部尚书、工部尚书、刑部尚书和各部侍郎，都站了出来，一同抵制起小五来。这时基本上只有几个武将，没有说话，几乎所有文官都站在了小五的对立面。而小五仍然很是淡定地站在朝上，似是所有人都站在他的对立面，他都无所谓。
看这情形，靖王有些替小五担心了，他怕君臣给圣上的压力，圣上难以承受，最后不得不处理小五。他看了看成丰田，但后者一副坦然的模样，他不知道是不是该站出来，替小五顶挡一下。
“圣上，我看这事还需从长计议，今日暂且到此为止吧。”靖王最后还是忍不住站了出来，他还是决定出面帮小五抵挡一下。
“我看这正好是时候，既然大家都提出了，还不如就借此机会，也好还各部官员清白。”招进王陈增进这时出来说话了，各部官员贪腐，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只是大家要不就同流合污，共同进退。要不就像招进王这样，站在一边看热闹。今天看他们联合起来，想抵制贤德王，陈增进身为招进王，看见小五这个异姓王，被满朝文武逼迫，很是过不去。便出来替小五分辩两句。
“我也觉得招进王说的没错，既然大家都是清廉，也不怕贤德王来查。如果真是贤德王哗众取宠，冤枉大家，我相信圣上自然会处罚贤德王。”成丰田这个时候，终于也站了出来。他选择在招进王后面出手，既不会太得罪各位大臣，也是帮着招进王，给圣上解忧。
“太傅，你说呢？”圣上这时候才说话，之前他是一言不发，任由大家争吵。他这时才说话，意思已经很明确了，就是早成招进王的建议。
“圣上，如果真要查，只怕朝廷的事务，就要停摆，全部政务都会无人处理。还请圣上三思。”太傅王一现心中明白，真查下去，谁的日子都不会好过，但刚才他们闹得那么凶，不知该如何收场。
“太傅也说的对，各位也是朝廷重臣，朝中不可一日缺少各位。但是也不可自以为朝中少了谁，就无法运转。贤德王这次下去，不辞辛劳，整治吏治，虽或有矫枉过正。但他的初心绝对是为朝廷着想。他这次清查，动到了各位的利益，三番数次上奏折来参他。朕不说你们，你们还不知收敛，今日竟想联合一起来逼朕？真的以为朕不敢动你们？你们有谁想入狱的，只管站出来，朕便马上满足他。就让三法司去给他一个清白。有没人敢站出来，拍着胸脯说自己是清白的？”圣上这时才开始发威，圣上一发威，全场立刻哑然，再无人敢说话。
“圣上，礼部就还请圣上允许，让我们自行清查。如果查到有什么贪腐，自当送去大理寺，交给大理寺处理。”礼部尚书游静玉这时表态，不敢说礼部一定干净，但他愿意自己清查。这个游静玉这时的表态，其实也是给所有官员一个台阶，不要让小五来彻查，自己的事情自己清楚，自查好过被小五来查。其余各部也反应过来了，都表态一定彻底自查。
“好，你们有这个忠心，就是很好。有错就改，还一样是朕的好臣子。你们回去，各自上表，如何自查。查到问题，如何整治。都给朕上折子，朕要看看，还用不用三法司来整治。其他部门呢？是自查，还是交给三法司来帮你们查？”这是圣上给大家一点面子，自行查处。
“我们自行查处，不必劳烦三法司了。”各部赶紧给自己一个台阶，圣上已经表态，这是支持小五，各人都明白，自己刚才的行动，并没能扳倒小五。
“好了，这件事就这样处理吧。没什么事，就让拓跋洪上殿来吧。”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圣上也知道一下子不可能整治得了，将他们全部抓起来，真的没人干活。不整一整，再下去就更难治理。拉下来要给拓跋洪一个答复，关于他和沈婉儿的事，也该有个结果。
拓跋洪便被宣上了殿来，刚才殿内的事，他在殿外都有听到，知道众人方才都联合想整一下小五，结果失败了。他也明白，圣上护着小五。他想巴结小五的计划失败了，小五根本不给他面子，他也只有另想办法。小五与其它官员不一样，可以收买。他如今也只能是见一步走一步了，今天他想着还是把和沈婉儿的婚事能定下来。
“圣上，我已在京逗遛这么久，也该回去草原，草原的子民也在企盼我回去。但不知我与沈家姑娘的婚事，圣上考虑得如何？不知今天能否给我回复。”拓跋洪在京城逗留时间也差不多了，他也该是时候回去了。
“你说的事，朕已经让人打听过了。沈姑娘确实尚未婚配，她是忠良之后，此事定不能够儿戏，还要请她母亲来殿上，当你的面应允才行。来人，去将苏夫人请来，待我当面问问她。”圣上便想命人前去请苏夫人。
“回圣上，苏夫人昨日已经和沈婉儿去青州，恐暂时不会再来京城。”小五这时向圣上禀报。
“怎么？你昨日才回京城，然后沈婉儿就离京了？说实话，此事是否你所为？”圣上生气地对小五说道。
“是，沈婉儿是苏夫人唯一的女儿，她不愿女儿远嫁塞外，昨日特意找我，寻求帮助。微臣是和沈婉儿自幼相识，了解她的性子，她所不愿，非外人能强求。如被人强迫，我估计她会宁死不屈，如有意外，反而会坏了圣上的名声。所以微臣才想出如此下策，派人送她回青州。还请圣上见谅。”小五也并没有否认，大胆地承认了，一切皆是他所为。
“大胆，你一回京就不顾外交礼仪，让朕在外族面前难堪。让沈婉儿与鲜卑首领联姻，这是何等光荣之事，完全是朕考虑她父亲的荣耀，才赏赐与她的。你竟前来破坏，是何等意图？方才君臣参你，朕考虑你是一心为朝廷，不与你计较，但你竟先暂后奏，私自让沈婉儿离京，我定不饶你。贤德王听旨，由于你破坏朕与鲜卑联婚一事，实属可恶。朕现将你的三法司一职免去，从此三法司的事，你不得参与。你如此关照沈婉儿，朕便成全你，命你前去负责沈家军的调度安排。原来负责沈家军的成丰田将军，回去京畿营。由于你不熟悉军中事务，朕再委派征北将军陈增广配合你。你既有心维护沈婉儿，朕便命你，带沈家军两万人，前去青州驻守，维护沈婉儿安全。不得有误。”圣上这就将成丰田的沈家军掌军位置，给换了下来，而且将沈家军分成了两份，一万人交由陈增广统率。另外两成人，则让小五率领，并且调离京城，去青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