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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二:番外11:大漠深处有一处桃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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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次阮桃芷来到边关后,只觉得此地风水宜人,大气磅礴,与长安城有着截然不同的风貌,一番安顿过后,遂将两个小家伙也接了过来。

    自那时以后,一家四口便在瑄城定居下来。而不多时,哥舒辞也来到此,在哥舒确的军队上驻足做了一个军医。

    转眼阮肆阮意就八岁了。

    许是双胞胎的缘故,两人要好的时候好的跟什么一样,吵架的时候又恨不得三天不理对方。

    这日休沐,阮桃芷正悠闲地翘着腿看着话本子,简单地披着一件桃红色长衫,手腕处一串红玛瑙手串,更衬得她肤若凝脂。

    乌黑顺直地长发自然地垂落,慵懒妩媚中又带着一丝娇俏的味道。

    这些年,她的容貌一点未变,貌美依旧。

    想当初,她刚来瑄城叫那些哥舒确的下属都差点惊掉了下巴。这长安来的郡主,未免长得也太好看了吧!

    当真是天姿国色,回眉一笑百媚生呐。

    从没见过这等仙女般的人物的他们心中想:嗯,难怪能把将军迷得团团转。

    而此时此刻,一旁的哥舒确手上翻着兵书,但是他的心思并不全然专心在上面。时不时抬头看一眼那小女子。

    看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画本子,偶尔看到好笑的地方,花枝乱颤地耸着肩,哥舒确的嘴角不自觉地挂上柔和的笑。

    眼下的生活是曾经作为马奴的他做梦也想不到的,一万次地感慨,上天还是眷顾他的。

    “娘亲,你看她!”突然,阮肆阮意的吵闹声打破了宁静的氛围,两个人哭哭啼啼地进了房间。

    阮桃芷放下画本子,觉得头痛:“怎么了又是?”早上出去的时候不还好好的。

    阮意率先叉着腰率告状:“娘亲,姐姐说我长得难看,你说到底是她好看还是我好看。”

    阮桃芷无语凝噎,还真是越长大越臭美了,这有啥好比的,两个人长得几乎都是一模一样。

    她端水道:“你们都是娘亲的宝贝,娘亲觉得你们一样好看。”

    她们不依不饶:“娘亲,你不许敷衍,你今天必须说一个。”

    俗话说,八九岁正是狗都嫌的年纪,有种不说一个就要吵翻天的架势。

    真是服了这两个小东西,小时候跟糯米团子一样一样冰雪可爱,怎么如今这样了。

    阮桃芷不禁扶额:也不是谁教出来的这副性子?

    她求助地望着一旁默不作声的哥舒确,这人是存心看热闹不成,也不来帮帮她?

    看到她那水意盈盈、通透分明的桃花眼望过来,哥舒确莫名觉得有些口渴,如有一根羽毛划过心尖,他一把将她们抱起:“好了,听话,别闹你们娘亲。”

    两个小丫头在他怀里咯咯地笑,不过还是没有被转移话题:“那爹爹你说谁最好看?”

    哥舒确不假思索,很是认真的语气:“当然是你娘亲最好看。”

    两个小姑娘立马撇嘴,真是的,爹爹和娘亲还是这么肉麻啊。

    不过她们心里也觉得娘亲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人,就没话说了。过了一会又闹作一团和好如初。

    ……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她们就十六七岁了。小时候还臭美的两人,长大后又偏爱舞剑骑马射箭,天天就闹着要跟哥舒确上军营。

    这也让阮桃芷颇为头大。倒不是她觉得女儿家学这些不好,只是她不太想她们上战场,毕竟刀剑无眼。

    不过后来见她们是真心喜欢,她就放手了。她的女儿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这两个讨债鬼,真是让我不省心,赶紧给我嫁出去,看着就眼烦。”阮桃芷坐在床头跟哥舒确抱怨。

    哥舒确替她揉着肩:“没有人能配得上我们的女儿。我想好了,她们要是喜欢以后就让她们招婿。如果想养几个面首,就让她们就养几个面首,反正又不是养不起。”

    阮桃芷突然抬头,眼神古怪地瞧他。

    哥舒确被看得不自在:“干嘛?”

    阮桃芷勾唇:“哼,你这会怎么又对面首这么坦然接受啦,那你怎么不同意我养面首?”

    哥舒确太阳穴跳了一下,随即如饿虎扑食般扑了上来,恶狠狠地咬上她的锁骨,仿佛要把她吞下去:

    “你和女儿能一样?想都不要想!”

    不一会,就从帘子里传来让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声…

    “还想养面首?看来是我不够努力。没有喂饱你,是我的错…”

    ……

    转眼到了阮桃芷四十三岁这年,她得了一场风寒,卧病不起,十几天都不曾痊愈。

    因为有系统商城,加上她这辈子身份很高,吃穿不愁,平时用的东西都是极好的,又有大夫时时来把脉,她基本上就没得过什么病。

    这下给哥舒确急坏了,这段时间也请了假 ,军营不去了,一直守在她的床头,看着她喝药皱眉的样子他跟着心里难受,忍着火气:“这些庸医,干什么吃的!”

    但直到连哥舒辞把过脉后,都摇了摇头:“真是好奇怪,明明就是一个简单的风寒,怎么会这么久都不好呢?”

    哥舒确咬牙,握住了阮桃芷的手轻声安抚:“别怕,我会想办法给你找最好的大夫。”

    其实阮桃芷隐隐有感,她这不是生病了,而是要大限将至了。

    不过她早就有准备,毕竟每个世界都有这么一遭,逃不掉的。

    她努力过好每一天,每天都过得十分充实,该体验的都体验过了,不留遗憾,对于这个世界是没有任何不舍之情了。

    但是看着眼前那么焦急的人,她想了想,还是问道:“小年,你说哥舒确之后会怎么样?”

    做了这么多年夫妻,而且他对自己真的很宠爱,阮桃芷不可能对哥舒确没有情爱。

    小年:“放心吧宿主,他之后会长命百岁的。”

    “那就好。”那她可以了无牵挂地走了。

    这日阳光正好,像一片金色的绸缎穿过窗户的缝隙,暖洋洋的,给人一种宁静而又舒适的感觉。

    阮桃芷看起来面色好了许多,都有了些许的红润。

    哥舒确十分高兴,以为她这是要病好了,可只有阮桃芷知道,这是回光返照。

    阮桃芷说:“带我出去走走吧。”

    “好。”

    他们走在外面,阮桃芷问:“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

    说实话哥舒确不太记得第一次见面时候是怎么样的场景了,那太久远了。

    但他永远记得那天,她出现在狱房内,跟一只矜贵的小凤凰一样降落人间,与周围的破旧和她格格不入,真的是漂亮死了。

    却不知道那才是他跟阮桃芷这辈子第一次相遇。是阮桃芷这个桃花精,而非原来的那个郡主。

    她是那么好,哪里都好,叫他那么喜欢,也是那么高高在上,他知道他是远远配不上她的。

    但那颗心还是不受控制地沉沦下去,滋生出许多贪婪不堪的占有欲。

    他这样污浊的人也想要去伸手触碰漂亮的小凤凰啊,却又怕玷污了她纯洁的翅膀。

    爱,就是这样,自私却又无私。

    幸好,她愿意选择了自己,还为自己孕育了爱的结晶。

    真的是好幸福好幸福。

    回忆起来,哥舒确眼里都不禁染上笑意,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我不想骗你,第一次见面确实是不太记得了。但是跟你在一起后的每一天我都记得。”

    阮桃芷也抿着嘴笑:“哼,你又在哄我。反正你从前很不喜欢我,我知道的。”

    哥舒确为她拢了拢身上的衣服,无辜地眨眼:“哪有不喜欢?”

    阮桃芷半开玩笑地指控道:“因为我那个时候抽了你一鞭子,你肯定恨死我了,要是我给你脸上刻字,你说不定都要杀了我呢。”

    哥舒确的额头贴上了她带着凉意的额头,传递过去一片炙热。

    他专注地看着她:“不会的,一点都不恨你,我爱你还爱不过来呢。”

    “你现在只要病好了,别说在我脸上刻字,让我干什么都愿意。”

    阮桃芷半阖上眼,抓住了他的手,声音有些哑,罕见地,带上了郑重:

    “你要亲手为我种一片桃花林,咳咳,然后把我埋在里面,知道吗?”

    他一下子眼睛红了,嗓音有些颤抖:“你别再说这些傻话了,你只是生了一场风寒,马上就好了,别再想这些有的没的了。”

    “等你病好了,我带你去看最好看的桃花,再给你摘下来,嗯?”

    阮桃芷垂下眼,这一刻,她上去很脆弱,脸色苍白,仿佛在这阳光下会变成一缕烟飘走,哥舒确莫名心里就是慌慌的。

    她抬起手:“抱抱我吧。”

    哥舒确紧紧地搂住她:“你会好的。”

    阮桃芷靠在他怀里,听着他强壮有力的心跳声,摸了摸他温热的脖颈,很轻很轻地“嗯”了一声。

    当天夜里,阮桃芷在他的怀抱里离开了这个世界,嘴角还带着一抹微笑。

    大夫说她去的很安详,没有一丁点痛苦。

    哥舒确简直要疯了,阮肆阮意从来没见过爹爹难过成那个样子,他抱着她哭得不能自已,嘴里一直念叨着“我不相信。”“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之类的话。

    她们哭着想拉开他和阮桃芷的尸体,劝说着他,但是却怎么也拉不开,被他吼道:“滚,都滚,不要分开我和她。”

    最后是哥舒确昏了过去,她们才好给阮桃芷穿上寿衣,举行完葬礼。

    后来,哥舒确看似人是变正常了,不哭不闹,可只有阮肆阮意知道,爹爹的心早就跟着娘亲走了。

    他亲手为她种下了一片桃花林,花了他几个月时间,期间手都破了、烂了,但是他从来不觉得痛也不觉得累,只是就这么麻木地干着。

    他懂她的意思,她想让他有点事情做,有活下去的念头。

    但不行,没有她,他真的活不下去,如今跟一具除了会呼吸的尸体也没什么区别。

    种完这边桃花,完成了她的心愿之时,就是他的死期。

    他抱着她的碑,一遍一遍温柔缱绻地抚摸,几个月来,他的脸上终于露出来笑容:“我来陪你了。”

    然后拿出一把小刀刺入心脏,血液喷洒而出。这把刀陪着他出生入死数年,杀了许多敌人,如今也亲手了结了他的生命。

    他捂住心口流出来的血,一滴一滴鲜红的血滴落,在土地所绽放出点点殷红,像开出来一朵一朵鲜艳而又热烈的小花。

    很痛,但远不及失去她的痛。

    可惜这些阮桃芷都无从得知了。

    她那时早就到了新的世界的路上。

    因为时间离开这个世界才几个月,小年部分传感器还未脱离于这个世界,还是能观测到这个世界的。

    看到小年的身子突然像是被雷劈到的样子,支支吾吾不说话的样子。

    阮桃芷轻蹙起眉:“怎么啦?”

    小年心中那叫一整个大震惊啊。

    哥舒确,居然,居然,选择了用那样惨烈的方式殉情了?

    啊啊,明明他是气运之子啊,可以长命百岁的呀……难道是检测出了问题,不应该的啊。

    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呢?

    它皱眉思索,想了很久才想出来原因。难道说——是宿主的离开导致他本来的命运发生了变故?

    想到这种可能,小年捂着脑袋,除了震撼也想不到要有什么情绪。看来,他是真的很爱宿主啊,已经超越生死了。

    唉,小年深深看了一眼宿主,咽了一口口水说:“没事。”

    算了算了,反正他们已经完成了这个世界的任务,它就没必要再出来干扰宿主的心神了。

    虽然它觉得,宿主也不会就此被影响到,但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小年之后施了一个法,这处桃花林日后就算经历自然和人为变故,都会在小世界里继续繁衍生息,源源不断地生长下去。

    本来作为一个器灵,小年对于人类的感情没有那么理解,但是也被感动到了。

    叹了一口气。小小的犯规,但是这是它唯一能为他们做的了。

    爱,真的是人类最难以捉摸的情绪啊。

    它可能永远不会懂这样至死不渝的感情,也不知幸运还是不幸喽。

    ……

    故事的结尾。两人一同被葬在那桃花林中。

    第二年,满树桃花,枝繁叶茂。

    当地的人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桃花。

    多年后,即使王朝覆灭,即使沧海桑田,即使他们两个人的名字都被历史抹去。

    但在大漠的深处,仍有一处桃花林灼灼盛开,仍有一个传说在这片土地上口口相传。

    那就是曾有一位将军带着内心最赤忱最炙热,全部毫无保留的爱意,为他的亡妻种下一片桃花林。

    亲手埋葬了她,也埋葬了他自己。

    这一刻,天地之间一时静谧得只剩下风在轻轻吹动枝桠,带动着花瓣簌簌坠落,发出“沙沙”的响声,仿佛在诉说着一段如歌如泣的故事。

    此意绵绵,正如同这奔腾万里不息的风,无休无止,永不停歇。

    爱你,不问归期。

    (世界二+番外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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