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3章 水军克星（1）
至于顾导一直以来的疑问，彩虹娱乐这首部影片为什么不请一些大牌明星制造话题，做到一炮而红。杨棠给出的解释是，节约成本。
顾导压抑着心头的激动，接通了舒芫的电话，至于谈了些什么，就只有当事双方才知道了。
事实上，他没把明悟统计和收集功德（罪孽）值的用处算进去，而掌机兑换完全就是建立在功德值的基础上。
可在顾导看来，彩虹娱乐也不像差钱的主儿啊，而且请了大牌明星来，人家自带粉丝，首曰票房肯定不会差，加上《疯狂的石头》本身的质量，那就是大爆的节奏啊！
听出杨棠语气中的漠然，舒芫没好气道：“电影的事……”
“你是……”
“是是，我知道了，不过发行这方面……”
“呵呵，老王算个什么，在那家伙面前，十个老王也不够看！”
杨棠趁机进了邓珊打开的门，接着“蓬”一声，把门关得严严实实。
早就让开半个身位的邓珊见此一幕，有点不知所措。可杨棠却丝毫没给邹美佳面子，大手一伸，钳住了她的后脖领，将她拽回来还不止，顺手还把她整个人带得踉跄后退，几乎一屁股坐到地上。
“老王？”邓珊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舒芫指的是她保镖队伍中最能打的那个兵王王天兵，“不是吧？惹您生气的那家伙有那么厉害？比老王还厉害？”
杨棠闻言冷笑一声，自顾自继续往前走。结果还没走几步，前方十几米开外就有道单人门打开，邓珊正抻着螓首往外探头探脑，看见杨棠后，连忙招呼道：“杨总，这边！”
“宣发你安排就好了，干嘛打电话？”
一半天，见舒芫始终没说话，窝在沙发里生闷气，邓珊终忍不住大起胆子问道：“大小姐，是哪个混蛋惹你生气了？我这就找人去揍他！”
不过在离开之前，杨棠的精神力场扩散开去，“看”了一下隔着夏妙薇家以及其他两家别墅的自家情况，发现杨妈妈正由易梅易兰陪着在家里的健身房活动，而杨爸则去了湖边钓鱼，木阳跟木辰远远地守着他。
想着一些琐碎事，顾导刚翻出舒芫的号码正想打过去，却有电话进来，赫然是杨棠的号码。
不多时，长相七十五、略施粉黛能到八十分，身材八十五，一双大长腿九十五的邓珊踩着恨天高噔噔噔来到了门口。
“机会啊……”
人红是非多，既然看不清此世大牌明星的前路，杨棠只好选择那些不出名的生面孔来演《疯狂的石头》了。事实上，娱乐圈的贫富差距比社会整体贫富差距更大，所以那些演技在水准之上但不出名的演员其生活水平最多在人均生活水平线附近徘徊，而整个圈中，演技在水准之上的演员，十个之中也就一两个而已，最多不超过三个。
“唔……今天三十号，我知道了，你把发布会的时间、地点短信给我就成！”杨棠不置可否道，“还有啊，你嗲声嗲气讲话好假！”说完，不等舒芫反应，他直接挂了电话。
票房一旦大爆，请大牌明星那点钱还算是钱嘛？说不定所有演员的薪金半天票房就给挣回来了。
这时候，杨棠已联系妥了舒芫，她立马命邓珊出来接他，还把邓珊的照片发到了杨棠手机上。
“我只是想通知你一声，大老爷！”舒芫倏然改用柔媚的声线讲电话，“二月三号有个电影发布会，你得捧场啊，然后片子才会开始大规模宣传，持续时间八天左右，二月十二号上映。”
顾导摇摇头，哂笑道：“这叫什么事儿啊……”念叨到这儿，他整个人倏然定住，杨棠这第二个电话令人细思极恐啊！
杨棠一眼就看见了鹤立鸡群的她，忙又走到了大门旁，轻喊了一声：“邓珊？”
要知道，此世华夏娱乐圈还没达到杨棠前世那种各路牛鬼蛇神都钻出来占领电视电影屏幕的全民娱乐地步，所以大牌明星的身价顶天也就两千万（相当于前世一个亿）左右，托点关系，即使是顶级一线，一个人一千万也不是谈不下来。根本不会像杨棠前世，顶级明星就直接要票房分成那种。
过审的片子一般来说都是被剪过的，也就是说还需要进行一些后期修补，而杨棠的第二个电话，明显在说“我知道送审的片子一刀没剪”，这种情况要么是舒芫提前告诉过他，要么他本身就提前知道，不管哪种，都说明彩虹娱乐的官面背景很深，是条比他顾导想象中还粗的粗大腿。
开着九号别墅前任主人留下的二手奥迪r8敞篷跑车，杨棠一路风驰电掣地进了四环。他最近几天一直在苦恼“梦境无所求”的问题，所以车在路上漫无目的地行驶着。
当然，以杨棠目前的实力和隐形地位，他未必不可以帮这种天坑级国际巨星擦屁股，但是……凭什么？就为了区区一部电影上映？完全得不偿失，还不如另外再拍一部。
舒芫哑然失笑道：“就凭你？”说着，她还斜蔑了邓珊一眼，“你一七五身高，这双腿倒是可以玩一年，色|诱那家伙还有点机会，至于揍那家伙嘛，老王他们都不行，你就更不可能了。”
与此同时，排在他身后的一个女子叫嚷起来：“我都跟你说了，我的钱包丢了，邀请卡在钱包里，你这个人怎么就不能通融一下呢？”
顾导听着电话盲音有点哭笑不得，他觉得杨棠作为公司老总，对影片宣发的事实在不太上心，可转念又一想，人家作为彩虹娱乐的幕后大老板，宣发这种事下面的人去做就可以了，根本用不着亲力亲为。
面对保持半鞠躬姿势的门卫，杨棠也不好跟对方分辨什么，只好退到一边，掏出手机给舒芫打过去。
“喂！”
换句话说，如果没了梦境没了明悟，就算掌机不消失，杨棠以后也兑换不了各种东西了。所以，从这一点来说，杨棠即使无所求也得每月一梦保持下去。
“我刚才忘说了，过审的片子你不用再交给舒芫，自己保管好，在影片下画前别泄露就行，就这样！”说罢，对面又挂了电话。
杨棠闻言哂道：“哪个行业竞争不激烈？再说了，娱乐圈这种地方，还是看脸更多一点。”
“哎？”手赫然是排在杨棠身后与门卫争执了一番的那位女子的，她从后想拽住杨棠，可惜没得逞，“你这人怎么……咦？你好面熟啊？我们在哪儿见过？”
招呼声在身后响起的同时，杨棠略一侧身，好巧不巧地让过了后边伸来的一只手掌。
“何事？”
“难道梦境只剩下累积精神力的功能了么？不应该呀！”杨棠一脸不爽地嘀咕着。
转眼一晃，到了二月一号，杨棠入梦醒来，精神力已暴涨到接近百万之巨。
保持着改头换面姿态的杨棠挂断舒芫电话后，心情依旧糟糕，不得不出了九号别墅，打算开车去城里转转。
二月二号，变脸本尊飞抵雾都与分身汇合，接着向上面打报告请假一天，二月三号早上，他又飞回了京城，随后赶到发布会现场，不过却被拦在了外面。
“啊~~我想起来了，你是杨棠，江敏的同学对不对？我邹美佳（详见318）啊！”女子乐道，“那正好，你是要去走后门吧？带我一起吧？”
可实际上，杨棠的想法很简单，请生面孔演员，一是节约开支，二是最大可能保证影片顺利发行。毕竟对于此时的华夏娱乐圈，杨棠不甚了解，与前世同名的演员十之二三，但不同名的演员更多，谁知道哪个国际巨星有没有埋下冰冰级的天坑，他可不想彩虹娱乐的处|女作连公映都没办法公映。
“电影学院的一个女生，我跟她就一面之缘，没想到她这么没羞没臊……走啦，你前面引路！”
邓珊不太赞同杨棠的观点，咬着嘴唇道：“也有看演技的吧？”
“哦！”杨棠淡淡地应了一声，沉默两秒后才道：“老顾，顾导，你这样，你给舒芫打个电话，就说我说的，让她马上把片子的宣传搞起来！”
“咱们的电影过审了，已经拿到公映许可证了。”
好不容易站稳的邹美佳见状破口大骂。无数难听、糟践的词汇从她红艳曼妙的樱唇里倾吐而出，整个一泼妇样。
“喂，杨总，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舒芫有她的渠道。”说到这儿，杨棠又加了一句，“就这样吧！”随即挂了电话。
“喂，杨总，是我老顾！”
杨棠也没问她为什么不让直接进门，当即照指示拐去了右边走廊，不过到拐角时，他微微皱了皱眉。
这样一来，杨棠也就放心了，同时他也庆幸九号别墅一家人前不久居然移民去了国外，留下九号别墅被红后抢购下来，作为杨棠的狡兔三窟之一。毕竟不清楚杨棠变形术和隐身术的其他家伙，很难想到他会在离自家两幢别墅几百米开外的地方又买了一幢别墅。
门卫面无表情道：“这位女士，你说你邀请卡丢了，但请问你还记得邀请卡的卡号嘛？”
邓珊连忙照办，不过她一边带路一边道：“其实这也算人之常情，电影学院的学生要是不会抓住一切可能的资源搏出位的话，照样很容易被残酷的就业环境所淘汰。”
“卡号？不过一张邀请卡而已，谁会记得卡号啊？”那女子还在嚷嚷。
已在门内的杨棠隐隐听见邹美佳的骂话，却难得大度地没往心里去。
总之，首先得官方认可，然后才有其他，就好像一个人先得有身体发肤，才会有行为思想。
“哼，这个死人棠，啪！”
舒芫在自己的豪宅里气得摔了手机，突如其来的动作把边上的生活秘书邓珊吓得噤若寒蝉。
反倒是邓珊诧异道：“刚才那个女子是谁啊？她怎么闷头就想往里钻？”
打了趟拳，又扫描了一遍家里爸妈的情况，神清气爽的杨棠不禁自说自话道：“嗯，精神力场范围又扩大了，探查能力也更入微了……唔~~其他人做梦能增加实力者，万中无一，看来我不能奢求太过，那样会遭雷劈的。”
“嗤——”
“对不起先生，没有邀请卡，你不能进会场！”
邓珊：“……”
因此，顾导在廖姐和舒芫明前提过好几回，始终不理解杨棠的决定。
可是在城中兜兜转转了半下午，杨棠也没想出辙来，于是只好回了九号别墅。
“我记性差，记不住不行啊？还有，谁是你妹妹，别乱认，ok？”
“有事？”杨棠的声音显得很淡漠。
杨棠早就通过精神力场“看”清了女子的样貌，他们曾经的确见过，但对方并未给杨棠留下什么好印象。
排在她后面的一个记者看不下去了，提醒她道：“哎哎哎~~小妹妹，卡号是六位的字母加数字组合，并且是按顺序来的，寻常人扫一眼就能记住，你……”
所以，影片过审才是最根本最基础的。至于没有粉丝，可以利用水军加强宣传，没有发行渠道，可以拿钱砸……
半小时后，正在绿野别苑九号别墅露台上打坐冥想的杨棠收到了舒芫的电话。
快走几步，杨棠眼瞅着就要到门口了，邹美佳从后赶上来，就欲往门里钻。
“演技？那是夸无可夸的说法，就像说一个女人气质好一样！”杨棠不以为意道，“要是你不信的话，可以找一帅一丑俩生面孔的男演员，再找一个从没见过这俩演员的女人或者女学生都可以……”
杨棠晃了晃手机，邓珊看见了屏幕上自己穿比基尼的照片，顿时霞飞双颊，暗啐一口，道：“看来您就是小姐口中的杨先生了，请往右走，然后左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