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2章 本尊回京
舒芫：“……”
或许有人会说，贱人就是矫情，但实际上，有的时候必须寸土必争、分毫必争。
可实际上，无论哪种情况总有一些孩子被欺辱，其中一部份还是隐形的欺辱。当然，小孩子不懂事，也没有大人那么恶意满满，所以他们的所作所为还达不到“欺辱”的标准！
“嘻嘻嘻！”
不得不说，杨棠如今相当有钱了，但他的心态还是吊丝心态，永远觉得自己与各种趴体呀vip俱乐部这些格格不入。
舒芫不容置疑道：“没空就不要来，红包也不要领……你告诉剧组所有人，红包最小一万，最大十万，让他们自己看着办。”
“你别以为我没听过这个梗，你是说我为富不仁？”舒芫的声音之中明显蕴含着愠怒。
“快填吧顾导演，后面还有人排队咧！”
鲁逸正犹豫之际，骤然瞳孔一缩，只见黎东一步步向他走来，脚步声很轻，却仿佛踩在他的心脏之上，重若泰山，压力大于天。
“怎么少之又少了，我看电影就会附带着欣赏其中的艺术内涵……”
所以，廖姐听了舒芫的话后，呆了一呆：“我这就去通知顾导他们……”
舒芫怔了一下，语气也骤然变得软弱而可怜：“人家只是……老板您有什么要打骂的，直来直去就好了嘛，何必要暗讽咧，这样令人家心底很没底耶！”
舒芫斜蔑了她一眼，道：“啊什么啊呀？”
顾导定睛一看，发现正是他以前填过的那种访客登记表，并且表格上该填的栏目已经有人帮他填好了，只剩签字。于是他稍一犹豫，便唰唰唰落了款。
黎东还没到近前，鲁逸便不自禁地双膝触地，给跪了，同时浅色的裤裆开始有了阴影，两腿间更是升起一股腥臊之气。
如果类似的事情搁在成年人身上，还未到时间就被人硬生生欺上门，这绝对是奇耻大辱！
接着，是哄然大笑。
杨棠忍不住吐槽道：“关公不苟言笑，他会开玩笑嘛？”
至于地上一摊或断手断脚或重伤难以动弹的练家子们则被剧组的场工、杂工等七手八脚地扔到了场地之外。
“噗哧~~！”
鲁逸闻言脸色变得更难看了，他微微张了张嘴，本还想说谁谁谁哪个亲戚在政斧部门工作，当了个什么官，可转念一想，他亲戚当的官真要有他夸口的那么牛逼的话，他也用不着来剧组找份工糊口了；因此，鲁逸没敢再大言不惭说什么狠话，摸了一把湿漉漉的裤裆，赶紧灰溜溜急匆匆地跑掉了。
自然而然的，当杨棠完成终剪，通过加密把成片传给舒芫过目后，她在元能院的专用聊天软件上对他密聊了一句：“你这部电影剪辑手法真是古怪繁多啊！”
场中静默几秒。
类似的事，顾导亲历过不少，在圈中也听过不少，所以在他看来，彩虹娱乐有这样的资源，那就是一个大粗腿啊！
廖姐听到耳熟的喊声，转过头望向舒芫这边，用手指了指自己，以口型隔空道：“我？叫我啊？”
听着此起彼伏似乎无有穷尽的笑声，鲁逸脸色惨然，狗一样爬了好大一段，等钻进了那些被黎东打伤的同伙堆里，他才站起来色厉内荏地尖叫道：“顾老狗，你纵容保卫打人，我要去告你，我要报警抓你们！”
舒芫接茬倒快：“就是嘛，至少这种玩笑话肯定是不会瞒周仓的。”
“也许是你的电影风格太过前卫，我一时没法接受，不过你这部成片我是在床上笑着打滚看完的。”
转天，答应了办事的舒芫通知一直在京等待的顾导到她那里取样片，然后直接送去传发局审查。顾导对于这一点倒还算轻车熟路，毕竟他之前拍过两部片子，一部被剪了n刀，另一部想要上映各大院线却不给档期，夭折。
但实际上，杨棠打算留个分身在雾大，他本尊则回返京城，以别的面目出现在绿野别苑，顺便电影胶片拿到手，进行终剪。
“废话……像你这样的人，欣赏所谓的电影艺术无非是增加谈资罢了，难道还能种出粮食来？”杨棠叱道，“本身九成以上的电影就属于娱乐产物，剩下那一成只是作为教育片或教育相关资料保存而已！大家看电影或是吃饱了撑的有闲暇，或是想换换心情，诸如此类，但有一点，凡是走进电影院的人，就没有一个是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所以呀你觉得你……”
“嘿嘿嘿……”
顾导有点懵圈，不过听到影片名字，还是下意识应道：“啊~~对对！”
“我没什么意思啊，我的意思就是你是那富人呗！”杨棠言语间带着揶揄的口吻。
“那你什么意思啊？”
杨棠闻言一愣，道：“你别说，好像还真是……说到底，饥饿感才是人类文明进步的原动力。”
“我偏说，你上午不还来电话邀请我去参加一个什么晚宴么？还说要介绍几个人给我认识！”杨棠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忿，“可我觉得，那种晚宴不就是灯红酒绿嘛！这个世上有多少人纸醉金迷，就有多少人水深火热！”
“别说了！”
杨棠浏览后，回了一句：“那这部电影的风格你觉得怎么样？”
还有一次，他跟的那个大导演拍完剪辑完样片后，意气风发地送去过审，结果把样片拿回来一看，被剪过的地方有十几处，尤其是两处关键转折点的镜头给彻底剪没了，而且还没地方说理去。
三天后，顾导就接到了传发局的电话，通知他《疯狂的石头》已经过审了。顾导立马登录指定网站输入传发局方面给的动态码，将过审的样片下载下来，从头到尾又看了一遍，结果他惊讶地发现，片子一个镜头也没被剪。
舒芫沉默了几秒，回道：“还算蛮喜欢的……”
“可惜什么？”鲁逸心头生出一股不妙之感，“我不了解你又怎样？”
“什么叫还算喜欢？听起来像不太喜欢！”杨棠多少有点牢骚，“你能不能直观点评价？”
“呵呵！”
本来《疯狂的石头》有点向昆丁·塔伦蒂诺和盖·里奇两位国外的黑色幽默大师致敬的意思，可是此世根本就没有里奇这个人，自然也就没有《两杆大烟枪》这部个人风格和暴力风格过于浓烈的电影。
值得一提的是，顾导自己作为正导演虽然只拍过两部片子，加上《疯狂的石头》算三部。可在这之前，他还作为副导演跟人拍过不少片子，但在他的印象中，一刀没剪的片子就根本没出现过。
到了传发局大门口，没等他说明来意，那门卫就道：“顾……导演是吧？你在访客表右下角签个名就可以进去了。”说着，对方递过一张已经填好的表格到他眼前。
但是。
“原梗可没为富不仁什么事啊，只是一碗毒鸡汤而已，忽悠那些傻叉学渔夫晒太阳。”
顾导本还想问怎么就不用递样片了，结果一瞅表格上“影片名”那一栏赫然写着《疯狂的石头》！跟在门岗一样，影片其他的相关信息栏目早已经填写好了。
没曾想顾导冷笑道：“鲁逸，明明是你欺上门，还说我们的不是……你这就叫颠倒黑白！可惜呀可惜，你还是不了解我。”
舒芫显然也意识到这一点，当即调侃道：“天哥，我看你是既想加入‘吃饱了撑的’行列，又怕丧失饥饿感吧？”
要知道，此世华夏一万华币的购买力，虽然不能像杨棠前世九十年代初期的万元户，动不动就惊动一村人，但也足够一个三口小康之家开销一季度了。
顾导恍然，当下交了表格，揣好底单，离开了传发局。
“黎东，你是怎么跟了天哥的？”
不得不说，哪怕舒芫对杨棠已有了“周仓对关公般的忠诚”，但她仍很眼馋黎东这样的强力保镖。
“不可能，你一定还有其他意思，赶紧说啊，否则这片子后续的事儿你自己去办。”
有剧组人员终于没绷住，笑出声来。
转眼到了下午，临到要离开酒店的时候，舒芫总算收到了总部调令，她可以回京了，只留杨棠下来继续暗中护卫雾大的研发工厂一段时间。
顾导连忙在表格上签了名，同时问道：“这个样片……”
“行了，告诉你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杨棠哂道，“其实我只想对那晒太阳的富人说一句，吃饱了撑的。”
“倒也是……关公虽有城府，但之于周仓少有隐瞒。”
杨棠一听，声线瞬间转冷：“你这算不算威胁老板啊？”
舒芫讨了个没趣，却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冲远处正跟顾导商量着什么的廖姐嚷道：“喂~~那个谁，廖，你过来！”
“那是，你芫姐什么人呐，典型的开着私人游艇在加勒比海和渔夫一块儿晒太阳的大闲人！”杨棠实贬似夸道。
“那敢情好！”杨棠霎时有点得意起来，“懂电影内涵的观众实际上凤毛麟角，大多数观众看电影，要么是缅怀，要么是放松，真正欣赏电影艺术的观众少之又少！”
“吃饱了撑的？啥意思？”舒芫一时没明白过味儿，“不是，你的意思是我吃饱了撑的？我欣赏电影艺术没用？”
“杀青宴会不是今晚吗？”廖姐觉得相当困扰，“为什么改明晚呐？有些演员恐怕没空啊！”
想当初，他第一次当副导演，跟某著名导演拍一部影片时，刚拍了不到六分之一的镜头就被传发局一纸通知给叫停了，说什么内容不适合时代潮流和社会风气。
“哈哈哈哈……”
“那你样片不用递了，在这张表上签个字。”说着，女工作人员拍了一张三联的表到顾导面前，赫然正是“样片相关信息表”！
“扑通！”
“啊？”
这就好比小时候在幼儿园排队往痰盂里撒尿拉屎，说好了每人可以占五分钟，结果有的小盆友一坐在痰盂上就不肯起来，而另一些瘦削的小盆友则刚坐下两三分钟就被其它自以为是的熊汉子拉扯起身。
单手捂着口鼻，黎东什么话也没说，径直从鲁逸身边轻风般掠过，连看他一眼也欠奉，施施然回到舒芫身边，站定。
“没什么，就是想让你通知一下，杀青宴会改到明儿晚上了。”舒芫很是随意道，“地点，京城。”
黎东看了舒芫一眼，没有答她的话。
一起笑过之后，有的人停了笑声，有的人却没停。
“呵呵，我这人没当导演之前是摄影师，看到什么稀奇的都喜欢拍一拍！”顾导说这话时，面上多少有些成就感，“而刚才舒总保镖出手的全过程，差不多我都拍下来了，你就算报警，录像也可以证明舒总保镖是在保护剧组安全，属正当防守。”
“我们局已经通过网络收到了《疯狂的石头》数字化版本样片，所以你带来的片子就用不着了。”
要知道，哪怕影片拍得再好再炫酷，有多少多少粉丝翘首以盼，又有多少多少发行渠道，可若是过不了审，一切都白扯。
“额滴个乖乖，这就是舒总的能量吗？看来这彩虹娱乐大有可为啊……”顾导感慨之余，动了跟彩虹娱乐签长约的心，只不过他目前江湖地位不高，还轮不到他选择影视公司。
等到了专门接收样片的办公室，顾导对工作人员报上名字，想讨张表格把样片相关信息填上，没曾想那名女工作人员诧异地上下打量了顾导一番，随即道：“《疯狂的石头》对吧？”
虽说整个剧组今晚就要搭班机飞回京城了，但只要剧组一刻没离开场地，就一刻不容外人轻侮。
廖姐见状，赶紧跑了过来：“芫姐，什么事啊？”
“废话！”舒芫同样用口型回了一句，并且向她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