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3章 流派（4）
舒芫一时语塞，她发现跟杨棠理论总没有好结果，尤其是杨棠种了虫分身在她脑子里，她始终心有顾忌，口舌之利都不好施展。
“哼，算你狠！”舒芫见争无可争，只好扭着小蛮腰回房了。
于是舒芫陪着杨棠拾级而上，不多时便来到了杨家的老式小楼前。
杨棠有点无语，却不好再拿话凶舒芫，只能无视她。
终于，到了杨棠家小区外，他家坐落在土坡上，周围的路是不足车宽的小道，外面的四轮车辆一般很难开进去。
海军六式，在海军之中，只要是有一定实力被上峰认可，又或者有一定等阶的海军基本上都可以习练的招式，至于练不练得成，就要看各人的修行了。
“怎么不说话了？”杨棠调侃舒芫道，“难道，你想随大的便？”
“想着方儿？”舒芫没太听懂杨棠的俚语。
果不其然，奥迪开到雾大a区后，进门费啥的直接无视，大摇大摆地就驶进了校区。不过开车的兵王不识路，只好问道：“杨先生，现在怎么走？”
杨棠愕道：“你这些吃食哪儿来的？”
有时候，那些四五十岁出头的总经理董事长啥的心里有气都会拿旁人当出气筒，杨棠比他们也好不了多少，所以舒芫遭了殃。只不过杨棠的实力超级强横，在真正的杀戮或者说杀伐心态方面，那是要比普通人铁血残暴得多。
舒芫挑眉道：“什么叫随便我？”
“还生活秘书出面，太给面子了吧？”杨棠吐槽的同时，还不忘留意车外环境，“沿湖右边的路开过去，过了湖之后，大路一直开到底。”
“所谓另当别论就是，你家老爷子还健在，几个叔伯都位居高位，要是没这个基础，你以为你家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远亲会想着方儿的表示亲近之意么？”
“当然不是……这车是我从少渊那儿挪借的，挂的是市府的牌子，而且挡风玻璃上有特别通行证，连军分区都能进。”
先看了看段亦斌所住的客房，再到爸妈房间里瞧了一下，最后杨棠才打开自己的房门，来到大衣柜前，开启“邪眼”，把目光落在了锁孔上。
让黎东在酒店待命，进了电梯后，见舒芫还是一副委委屈屈的弱女子模样，杨棠难得安慰了一句：“刚才我说话过份了点儿，你别往心里去。”
“我说芫姐，你干什么吃的？比蜗牛还慢！”杨棠毒舌道，“说好五分钟的，这都六分钟了，多出这一分钟，够你跳回楼的了。”
舒芫冷哼道：“是不少……不过我爷爷跟我叔伯们从不出面接待，最多是我姑奶奶的生活秘书招呼一下。”
“安啦，我在他床头放了两百块华币，足够我消灭掉他一半的吃喝东西。”言语间，她灌了一大口可乐到嘴里，“爽啊！”
举个基本上大家都晓得的例子，刘备，据说是中上靖王之后、汉景帝玄孙，如果这个说法是真实的，那他“刘皇叔”的称呼就没错，但他当时还没混出名堂时吃喝用度是什么样子，他的亲戚皇帝又是什么样子？这个是很明显的。
杨棠蔑她一眼道：“我是安慰你……”
大便……
“我去~~又没忍住兑换东西的欲望……”
“反正你说了软话，嘻嘻！”
杨棠哂道：“不随你的便，莫非随我的便？”
“北极熊就那生存环境，你能跟北极熊比吗？”杨棠吐槽道。
杨棠的身体素质早就远超人类极限数十倍，所以六式一灌入他脑海，以他的悟性当场就已经学会，剩下就只剩熟练度和实战经验的问题了。同时，这也是杨棠大呼上当的原因。
“我家那些远亲哪有变着法子讨好的，人家只不过问好而已！”舒芫道。
“不能吧？”舒芫讶然道，“亲戚再怎么说也血浓于水啊！”
“先直走，到下面的喷泉广场……我打个电话。”说着，杨棠掏出手机拨给了段亦斌。
杨棠不禁抚额道：“这到底是我家还是你家？再说了，这些东西是斌子买的，你不问自取是不是不大合适？”
不得不说，舒芫在杨棠面前吃瘪太多，可以说逆来顺受惯了，一听杨棠语气有所缓和，她的脸色就阴转多云，呡着樱唇闷声跟在了杨棠身后。
“那要不，我现在就走？”杨棠没打算惯着舒芫。
本还略带浅笑的舒芫脸顿时黑得跟锅底差不多。
杨棠想了想，反正就是回雾大的家看看，坐什么车都行，于是进了后座。
舒芫观察了一下杨家周围的环境，赞道：“你家住这么一幢小楼，可以呀！”
“我还没去过雾大，去逛逛，不行啊？”
“没问题，给你……”杨棠顿了一下，大喘气道：“五分钟。”说着，他还故意比出一个巴掌，在舒芫面前摆晃。
奥迪很快驶出了酒店范围，拐上了去往沙区的沿江车道。
电话响半天才接通，原来段亦斌正打篮球，没在家里边。
问题是六式兑都已经兑换了，杨棠也只能自认倒霉，但心中多少有些郁气，正好这时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舒芫穿了一袭亮眼的风衣出来，他一看表，五分半钟，超时了，于是把气撒在了舒芫身上。
“是吗？那我问你，你家的远亲肯定与你们本家是分开过的，那他们有没有不是节假曰却登门造访的？”
换言之，这就相当于某个门派的基础武功，甚至于有点大路货的意思，自然很便宜。海军六式修习的唯一要求就是习练者的身体素质必须超越人类极限，而达标者就算再蠢再笨修成六式之一还是不困难，但具体运用就要看各人的经验和悟性了。这就好比，同样是华山剑法，令狐冲施展出来硬是要比其他华山弟子厉害一截。
不过紧接着，杨棠就骂咧起来：“靠~~原来是这么回事儿，上当了！”
打开衣柜，上下大格都是放置衣物的空间，中间有个抽屉，同样有暗锁。再将抽屉打开，里面除了一些老旧的证件，比如小初高中的毕业证之外，就是一叠样式比较土的笔记本，也是杨棠专门回来一趟想取的东西，直到高二学年完的日记本。
这话没毛病，杨棠觉得自己竟无言以对。
“不是一家……这小楼住了两家人，不过我们家邻居在我高三那会儿就举家出国了，到现在没见影儿！”杨棠随口介绍了一下情况。
杨棠针锋相对道：“那我马上就走。”
杨棠也没看时间，下意识用精神探查扫描了一下房间，没发现任何可疑后，他随即从兑换掌机里兑了好几套休闲服出来，总共才花了一个功德点。
要知道，按照前朝流传下来的习俗，亲兄弟之间一旦分家过了，这就算两家人了，虽然还是亲戚，但不到生死存亡之际大家基本都是逢年过节才走动一下，其余时候过得好过得孬各凭本事。
杨棠有点翻白眼：“这么冷的天你居然还喝得下加冰可乐？！我算服了你了。”
杨棠一边自我检讨一边换上了其中一套衣服，还顺便瞄了眼所剩的功德（罪孽），发现居然又积累了两万多点。
舒芫脸都黑了，却拿杨棠没法，只能噘嘴道：“哼，懒得理你，我去换衣服。”
“嗯，又有些家底儿了，看来分身们行动蛮快的嘛！”嘟囔着，他又忍不住翻看起了一千点以下的兑换列表，“咦？海军六式？才六百点，怎么这么便宜？”
见杨棠迟疑着不知该不该上车，舒芫主动帮他拉开了车门，比了个请的手势。
“行了，我就随口一说，你还当真啦？”杨棠郁气出完，心态平复，话锋转而平缓，“别板着个脸了，你到底走不走？”说话间，他已掠过舒芫身旁，往套房玄关方向步去。
舒芫道：“我没公器私用啊……我是以元能院的名义来雾都考察的，这算是市府小车班拨给我的接待用车。”
“五分钟？脱衣服都不够！”
锁孔上很干净，显然被人擦拭过，但“邪眼”反馈给杨棠的信息是“最近一年多没被人打开过”，也就是说，段亦斌很守本份，没动过他的东西。
进屋后，杨棠发现屋子里收拾得很干净，显然段亦斌是费了心思的。
杨棠这问话一出，舒芫顿时哑口无言，同时也明白到他这么问话的深意。
在半信半疑之间，杨棠手贱得又点了兑换。
“怎么就另当别论了？”舒芫有点不服。
“那也不错啊，果然不愧为知识分子家庭。”舒芫又赞了一句，有点拍马屁的嫌疑。毕竟周围的独栋小楼不少，也没见舒大小姐赞美一二，显然夸口是因人而异。
“看来你家不是年节却上门的亲戚还不少啊！”杨棠感慨了一句。
话落，旁边的舒芫问道：“你刚跟谁打电话呀？你不说雾大这边你家没人吗？”
舒芫闻言瞪大了明眸，一脸的难以置信道：“喂喂，我没听错吧，你居然会说软话？”
也是，即便亲兄弟都可能闹矛盾，结婚后很大几率分家过，更何况堂哥表姐这一类的。再加上只是偶尔逢年过节走动一下，本就不亲密的关系于是更加疏远，渐渐产生隔膜也就不奇怪了。
舒芫斜了杨棠一眼，一副“你少见多怪”的表情：“这有什么，北极熊还在冰河里洗澡呢！”
舒芫跟着坐到了杨棠身份，关上车门，吩咐道：“开车。”
“那姓舒的五百年前还是一家呢！”杨棠说起父母的亲戚就来气，“我爸妈都是独生子女，这你应该知道（舒芫私下调查过杨棠不足为奇）吧？所以他们那一辈的哥啊姐啥的，不是堂的就是表的，哪有什么真正的亲戚！”
“至少给人家换衣服的时间嘛！”舒芫跺脚道。
“就是‘变着法子’讨好。”杨棠解释了一句。
杨棠一怔，道：“现在不是查挺严，不许公器私用嘛！”
瞬间，基础海军六式的练法和大量施展经验灌入杨棠脑子里，可是由于杨棠精神力磅礴，他只是晕眩了一个眨眼的功夫便恢复了神智清明。这要换了旁人，怕不昏睡过去几个钟头才怪！
“你契兄弟房间床下的箱子里零食多的是，冰箱里也储备了不少的饮料跟啤酒！”说着，舒芫又咔嚓嚼碎了一块薯片，“还有方便面，要吃自己拿。”
这些日记本中，字里行间有些隐私虽然不是什么惊天秘密，却也不足为外人道，就好像有些东西或隐私连父母都不便吐露一样，所以杨棠才会趁着回雾都的机会，顺便将本子取到手，收纳进储物指环（早前指环只有四个储物格，而且他心思也没这么重）。
“是我妈的契子，也是我高中同学，他在雾大读书，所以就借住在我家，顺便帮忙看房子。”杨棠解释道，“至于我爸妈那些个亲戚，都是狗眼看人低的货，早十年就没怎么来往了，关系处得还不如邻居，哼！”
因此，远亲不是年节而造访，这就显得很唐突了；哪怕逢年过节，不够亲近的话，主动登门也多半别有用心。
没曾想，舒芫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了眨，窃喜道：“你数落我喝冷饮，莫非是在关心我？”
到了酒店楼下，杨棠发现俩兵王保镖开着一辆奥迪早就在候着了。
杨棠愣了一下，怪腔怪调道：“行，随便你……”
杨棠哂道：“一大家子亲戚团结和睦的不是没有，但是很少，反正我家没做到，至于你家那种情况那又另当别论了。”
“可我们家亲戚就算远亲也很团结友爱啊！”舒芫实话实说道，但她这话里多少有几分天真。
杨棠挂断电话后，见车已经开到喷泉广场，当即指挥道：“右拐别上坡，直走到湖边。”
舒芫没有主动说话，隔窗欣赏着江景。杨棠道：“这车谁的？不会也是你从京城空运来的吧？”
回到客厅，舒芫正盘着腿在沙发上看电视，她手上抱着一大袋薯片，旁边矮柜上还放着一大杯加冰可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