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 天下无双（1）
“志才明白。”
诸侯大惊。
杨棠哂道：“怎么？你觉得我会输？”说着，还扫了夏侯渊他们一眼。
曹洪更是涨红了脸，不吐不快道：“大兄，炎堃点击那一下有这么厉害？当时我只看你双肩微震，兵器顿滞了一息，似乎没太严重啊？”
要知道，陈寿著的《三国志》每每提到帅哥或丑人时，总有描述，比如形容孙策，“美姿颜，好笑语”，即是说孙策相貌英俊，言谈幽默；又比如形象有特点但称不上帅的关于，“羽美须髯，谓之髯”，因为关羽的长胡子长得漂亮，所以有“美髯公”的称号。
杨棠却当没看见，将齐天棍返回兵器架上，转头问曹阿瞒道：“孟德，我的酒呢？”
袁绍怒道：“谁敢去战？”
夏侯渊曹仁等多少有些尴尬，纷纷朝杨棠讪笑。
“然。”
袁绍又问：“现居何职？”
杨棠顺势而行，自有旁人照顾乌鸦的起居饮食。
另一边，曹阿瞒开完会回来，召戏志才入帐，正想说说杨棠前番分析一语成谶的事，孰料戏志才先一步报告了杨棠与夏侯惇马战单挑的情况。
这话讲出了杨棠点击兵器的玄妙，可杨棠本人的表情丝毫不以为意，诸将见此一幕，俱都心中暗凛，知杨棠还有其它底牌没亮出来。
袁绍正欲命人探听，飞马来报：“华雄一合便被击于马下！”诸侯们既惊且喜。
观战的曹军众将也差不多，除了甘宁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夏侯渊曹仁等将俱是惊容，就连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校场角落观战的戏志才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此时探子来报：“华雄引兵出关，用长竿挑着孙太守的头巾，至寨前大骂搦战。”
因此，众诸侯都惊疑不定地望着杨棠，闹不清他的能耐。袁绍道：“孟德，还未请教你这位全军总教习大名？”
是的，残部。
这时候，杨棠阴着脸子站起来，瞪了曹阿瞒一眼，哂道：“孟德，你就会给我找事，咱们下不为例！”说着，取下旁边兵器架上的陨铁齐天棍就往外走，“我去去便来，替我烫酒。”话音未散，已然同进退两难的关羽擦身而过，气得关羽目内精芒连闪。
杨棠出帐少倾，众诸侯便听得外面鼓声大振，喊声大举，如天摧地塌，岳撼山崩，无不大惊失色。
杨棠却摆手道：“行了行了，之前说赌马什么的，我这乌鸦可是千金（贯）不换，幸好后来又没细提这一茬，那便不提了……不过眼下腹中饥馋，可有酒肉招待？”
安抚住孙坚后，袁绍对诸侯曰：“前日鲍将军之弟擅自进兵，杀身丧命，还折了许多军士；今者孙文台又败于华雄之手，为之奈何？”
在袁绍的调解下，袁术杀了麾下一个粮草转运管充数，对孙坚勉强有个交代，同时又调拨大批粮草给了孙坚军残部。
杨棠淡然道：“我在访你军营之前，早就定居颍川，收束四方游侠，许以重利，帮我打听一位高人之下落，顺带着将各地轶事也收集了一下，故而得知了刘关张结义之事。”
见状，除曹阿瞒、公孙瓒以及刘关张外，其余诸侯无不或多或少流露出惧色。
不过周围大部份的兵丁并未看清杨棠跟夏侯惇一回合交锋的精妙，很多人都在诧异怎么就住马不打了？而且平时威猛暴烈的夏侯将军呆傻在场上算几个意思？
夏侯惇苦笑道：“子廉，你有所不知，那时我双臂剧震，虎口发麻，如何使得上劲儿，兵器怎能不停顿！”
“你要打听可就是今早你跟我提过的那位医者？”曹阿瞒道。
“来，炎堃老大，我以鲜果汁敬你！”夏侯惇主动向杨棠举杯，“若非你手下留情，恐怕今日我出糗更大。”
“此乃何人？”袁绍问。
公孙瓒道：“此刘玄德义弟关羽。”
“你是看那关羽英武不凡，起了爱才之心吧？”杨棠点破道。
戏志才微微躬身应道：“主公所言极是，我这就去办。”
见公孙瓒非要维护刘关张，连袁超出面打圆场也不好使，一向自视甚高的袁术当即拂袖而去。众诸侯见状，也都纷纷告辞，不欢而散。
曹仁帐中，已从校场上下来的夏侯惇恢复了不少胆气，但想想与杨棠交锋情形，仍感后怕不已。
与此同时，得知华雄阵亡的董卓在李儒的劝谏下，命李催、郭汜领兵五百，围住洛阳城内太傅袁隗家，不分老幼，尽皆诛绝，又让人携了袁隗首级去关前号令。
袁绍微怔。旁边袁术叱道：“你欺咱们众诸侯无大将吗？量一弓手，安敢乱叫，给我打出去！”
另外，还有长得丑的人，也有明确记载样貌，比如庞统、张松之流。
曹阿瞒听后，目光闪烁，良久才道：“趁天还没黑，差人送一千贯到杨炎堃帐中，不能让他还有众兵士们觉得我曹将小气，曹将小气也就是曹军小气，普通军士见不到实利，谁还会投我啊？”
曹阿瞒连忙阻止道：“公路息怒。此人仪表非凡，想必不是胡言乱语之辈，可惜屈居马弓手，倒是难以代表联军……好在今日炎堃在此，必叫那华雄来得去不得！”言语间，他一摆手势，将正在饮酒的杨棠给亮了出来。
结果河内太守王匡领兵先到关下，吕布当即率三千铁骑飞奔来迎。
刘关张好不尴尬，张飞更是怒目圆瞪，曹阿瞒见此一幕，本想出来打圆场，却听杨棠道：“孟德，你刚才站出去就为我添一麻烦，现在还想揽事？”
由于粮草不济，导致军心不稳，进而被华雄军趁虚而入，衔尾追杀十几里，兵败如山倒，还折了良将祖茂，连武勇非凡的孙坚本人都逃得相当狼狈，所以才有向袁术发飙的一幕。
曹阿瞒闻言惊疑道：“你怎猜到的？”
曹仁道：“主公已下禁酒令，所以营中没法饮酒，但肉管够，炎堃若不嫌弃，请！”言罢，侧身让出一条道来。
接着，起兵二十万，分两路，一路令李傕、郭汜引兵五万，把住汜水关，死守不出。另一路由董卓亲自率领，同李儒、吕布、樊稠、张济等守虎牢关。
当然，真正大将必弓马娴熟，也就是善骑射，这一点杨棠暂时还未体现出来。
袁术背后转出骁将俞涉，道：“小将愿往。”
杨棠与他干了杯纯天然果汁，摆手道：“元让，你说哪里话，我可是使尽浑身解数才能在一个照面胜你……”
夏侯惇摇头道：“老大，你就别折煞我了，我自家知自家事，若你用那趁手的陨铁齐天棍，点击兵器那一下，恐怕我就虎口迸裂、兵器脱手了。”
“原来如此……”
众人微惊。
袁绍闻言面色稍霁，便命俞涉出战。
曹阿瞒道：“姓杨名棠，字炎堃，一招便败了夏侯元让。”
虎牢距离洛阳五十里。军马赶到关隘后，董卓令吕布领三万人马，去关前扎下大寨，他自己则在关上屯驻。
杨棠道：“关羽的确武力超凡，可惜我早就听说此人重情不重利，他已经与刘备张飞有八拜之交，是不可能背离的。”
“你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杨棠哂笑道，“呵呵，恐怕不止我看出来了，其他人早就看出来了。”
已站回刘备身后的关羽同样听到报告，丹凤眼微眯，与义弟张飞对视一眼，均看到对方眼中的忌惮之色。
众人聚焦过去，见其人身长九尺，髯长二尺，丹凤眼，卧蚕眉，面如重枣，声如巨钟，立于帐前。
潘凤没去多久，又有飞骑探子来报：“潘凤又被华雄斩了。”
曹阿瞒举起酒匙，苦笑道：“还未烫好。”
场边，杨棠和乌鸦来到众将观战处，甘宁一脸激动地上前，道：“杨老大，此番赌局你还真赢啦！”
转天，曹阿瞒硬拉着杨棠进了联军盟主大帐，欣赏了一出孙文台怒叱袁公路粮草的戏码。
不一会儿，探子来报：“俞涉与华雄没战到三个回合，被斩了。”
这下子，诸侯就不是惊，而是有些慌乱了。
回曰：“马弓手。”
帐中静默一阵，冀州刺史韩馥道：“我有上将潘凤，可斩华雄。”
曹阿瞒道：“炎堃，你今早可是答应了，成为我全军总教习，如今可要反悔？”
诸侯互相看看，尽皆沉默。
袁公路大怒，呵斥道：“这里诸多朝廷重臣，何故让你县令（当时刘备是平原县令）麾下一小卒来教俺们用兵？都与赶出帐去！”
杨棠笑骂道：“我故意让马回来得慢些，你这还没烫好，那你刚才干什么去了？烫脚啊？”时值初春，气温偏低，热水暖手脚之事常有，不过这里乃杨棠随意说的玩笑话。
“不是，我是看那……”
转天，听到董卓军消息的袁绍又召来众诸侯商议。最后定计，由八路诸侯起兵往虎牢关迎敌。
其实，吕布英武雄奇的形象乃《三国演义》杜撰，实际上《三国志》对吕布的形象描写几乎没有。
如果只是一支部队，比如某某骑兵部的教习，诸侯们还会看清，可杨棠现在被曹阿瞒称为曹军的全军总教习，哪怕曹军也就不足万人，那也端的不简单。
袁绍连忙命潘凤出战。
可有少部份曾上过战场的伍长什长们却都个个眼露惊恐望着已然翻身下马的杨棠。此人不仅力盖夏侯将军，而且兵器招式奥妙狠厉，端是一员马战悍将。
众诸侯这下子彻底惊住了，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忙问当时情形。
其余诸将闻言，俱都大惊失色。
袁绍叹道：“可惜我的上将颜良、文丑未到，但有一人在此，何惧华雄！”
杨棠闻言，不悦道：“孟德，今日我只是来观战（看热闹）的，你怎扯上我了？”
刘备身后的张飞见不得杨棠抢了关羽之功，还在那儿谈笑风声，当下站出来道：“既然斩了华雄，不这就杀进关去，活捉董卓，更待何时？”这话打断了杨棠的谈笑，却也惹怒了本就看不起他们三兄弟的袁术。
接着又有飞马来报：“华雄头颅迸裂如坠地之鸡蛋，不可收拾！”
还好是赌博式的马战，动用的是白蜡杆，这要换了各自擅长的兵器，此刻夏侯惇怕不已身首异处了？
至于吕布的武力，虽然不是《三国演义》里描写的天下第一，但也算当时的一员高战力悍将。
曹阿瞒却笃定道：“其他人多不了解我，怎会看出来？”顿了顿又道：“不过说真的，这关羽……”
“噢？竟有此事？”曹阿瞒心下狐疑，“未知炎堃从何知晓刘关张之事呢？”
可《三国志·吕布传》里边，对吕布的形象描写几乎没有，这说明吕布除了身形高大外，容貌方面估计是那种扔人堆里就找不出来的大众脸。
王匡命军马列成阵势，于阵中眺望，只见敌阵中一将骑着嘶风赤兔马，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西川红锦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弓箭随身，手持画戟，赫然是“人中吕布，马中赤兔”！
夏侯惇不少诸侯将领见过，都清楚那是一员勇将，而杨棠能一招拜败之，必然有些能耐，但就是不知道曹阿瞒是否夸大。
“且慢，元让那里还需派亲信说一声，把我的意思讲清楚，免得他有所误会，闹出笑话，那就不好了！”
于是，待杨棠同夏侯诸将聚会完毕，回到自己帐中时，愕然发现床榻边堆着好几大麻袋铜钱。待帐外守卫兵士解释一番，杨棠才明白了铜钱的来处，心安理得的收下。
话音未落，阶下一人走出来高声道：“小将愿往斩华雄之首，献于帐下！”
探子正要细说，杨棠已施施然回返帐中，淡淡道：“有什么可说的，华雄那厮轻而无备，我棍头一击点在他脑袋上，他也就交代了。”说着，还亮了亮齐天棍上半干涸的血污。
场上的夏侯惇面色土灰。
曹杨两人在一旁小声议论，但袁公路却与公孙瓒僵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