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9章 不自量力
夏侯惇瞪眼道：“我还真就不信这个邪，即便步战不如他，难道马战也不如他吗？”
曹阿瞒没能被推为联军盟主，心头正郁闷之时，甘宁来报，曰杨棠来访。
“自然不可如此简单，咱俩马战单挑如何？”夏侯惇道。他这话一出，夏侯渊微微色变，曹仁曹洪相互对视一眼，觉得有好戏瞧了。
“那有没有可能招揽此人？”曹阿瞒心绪激动面无表情地问。
杨棠道：“听说袁绍得了盟主？”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何为核心利益？”
杨棠听到单挑请求，倒是不疾不徐，开启邪眼缓缓扫了众将一圈，发现眼前诸将皆有特技，但唯独曹洪的技能引起了他的兴趣。
杨棠同曹阿瞒各自一饮而尽后，继续道：“既然袁绍（袁家长子）是盟主，想必督转粮草的定是那袁公路（袁家嫡子，年龄小于袁绍）了。”
一时攻陷不了汜水关，孙坚军只得后撤至梁东屯驻，使人到袁绍处报捷，同时向袁术催粮。
“嗯，确是马王一级的战马。”曹洪道。
“哼，你大可以试试。”
好在曹阿瞒的城府还不错，赶紧转移话题道：“照你们两个的意思，联军讨董，肯定能战而胜之啰？”
杨棠又转而问戏志才：“戏军师觉得呢？”
“袁公路可不会像孟德你这么看，毕竟孙坚还是一路人马，并未真的投靠他。”杨棠推断道，“所以孙文台表现差强人意的话，袁公路或许还会支持他，可一旦他显得太有能力，那就有好戏看啰！”
“当然有问题。”杨棠又自斟自饮了一杯，道：“敢问孟德，众多诸侯军队，哪支队伍最能打仗？”
戏志才缓缓摇头道：“据我观察，杨炎堃暂时没有投靠任何诸侯的意思，他的心思似乎不在封侯拜将建功立业上。”
“杨棠？”曹阿瞒愣了一下，一时没想起是谁，过了两三秒他才回过味，“你是说杨炎堃？”
“没错。”曹阿瞒愕道，“可这有什么问题么？”
杨棠并不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反而看向戏志才，道：“戏军师以为如何？”
曹阿瞒愣了愣，冲杨棠举杯道：“炎堃说得是，这杯我敬你！”
闻言，杨棠斜了夏侯惇一眼，终于打定主意，立马就将曹洪的“连击”复制了过来，反正他有四个名额，其中两个名额留给延寿宝物，一个名额留给《五禽戏》，剩下那个名额他也不知道干什么，索性就复制了“连击”，接着淡淡道：“既然夏侯你这么有战斗欲望，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借着微醺的酒意和友好的谈话氛围，曹阿瞒终于流露出招揽之意：“炎堃此来酸枣，别路诸侯军中不去，偏偏访我曹军，可是有意投效啊？”
酒宴后，杨棠被安排进了一座不比中军帐规模小多少的营帐里歇息，而戏志才却留在了中军帐与曹阿瞒续话。
随着一声锣响，双方齐齐趋马向前，三丈（十米）起步，三丈加速，转眼间，两马相距已不足一丈。
当然，曹嵩后来官至太尉，曹氏还是有一些名声，可惜跟袁氏比起来，那名声差得就不是一星半点儿了。
“如何个赌法，总不会骑马绕营跑圈，谁先返回营门谁赢吧？”杨棠哂笑道。
转天，袁绍果然命袁术督粮，曹阿瞒听到命令后眉头连跳几下，暗惊杨棠的推断。
同时，《三国志十一》还有一个比较bug的地方，那就是一个兵的部队也算一支部队。因此，杨棠就在琢磨，如果他把曹洪的“连击”复制下来，单人到底能否施展呢？可考虑到没有“梦境技能固化”功能，他又有点犹豫到底要不要复制。
“我的判断跟你差不多。”
剩下的诸侯中，除了济北相鲍信为曹阿瞒说了话之外，再无人瞧得起这个宦官之后。反正不管怎么说，袁氏四世三公的名头在这个时候是曹氏没法比的，要不是看在曹阿瞒发矫诏的份上，说不定有些诸侯连讥诮之语都会冒出来。
结果华雄引铁骑五百，突袭出关，手起刀落斩了鲍忠，余下鲍家军被一冲而散，遭擒者过半。不半日，孙坚引军也到了关下。
当然，攻击分为【战法攻击】和【普通攻击】，比如骑兵部队，就有突击、突破和突进三种战法，一旦发动战法成功，遭受攻击的敌部队对战法部队的反伤较小。而普通攻击，遭受攻击的敌部队对攻击部队的反伤较大，但具体反伤大小还要看攻击部队的自身防御力。
……
听到这话，杨棠轻笑起来：“呵呵。”
戏志才道：“主公的军队虽组建不久，但战力应能排进前五……”
夏侯惇只觉双臂一震，虎口一麻，差点就松脱了手里的白蜡杆，暗呼好险之余，却倏然觉得颈侧一凉，眼睛余光恰瞟见一道杆影闪过。他心头大惊，下意识伸手摸过颈侧，再一看掌心，全是白灰，顿时面色如土，羞惭不已。
听到杨棠也这么说，原本心里还有些暗暗得意的曹阿瞒终于皱起了眉头：“那联军之中，谁人第一？”
“不止，这马应该是西域传说中的汗血宝马。”曹仁道。
杨棠点头道：“差不多吧，即使略有波折，联军也终会踏足洛阳。”
“军师，杨炎堃此人，你怎么看？”
戏志才闻言歪了歪头，道：“倒是可以试探一二，不过还是先让夏侯将军他们多去找杨炎堃讨教，等打成一片后，再提为妙！”
不过令围观兵将诧异的是，果如甘宁宣传的那样，杨棠骑的马无僵无鞍，他就那么坐在光溜溜的马背上，纹丝不动。
夏侯惇双眼放光道：“就是不知兴霸口中的杨老大有没有能耐驾驭得住此马。”言下之意，如果杨棠没那个武力的话，还是放弃乌鸦的好。
“名望这种东西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前汉（即西汉）袁氏先祖袁良，不过一舍人，到了今朝（即东汉）初年才官至县令，名声跟当年武帝时期的卫（青）家完全没得比，所以孟德大可不必妄自菲薄。”
要知道，在古代，过继的养子一旦上了族谱，那就等同于嫡子，其家产继承权甚至在正妻之前，所以到后来，明明知道宦官名声不好，但无论是曹嵩还是曹阿瞒都未想过改回夏侯姓。
反观夏侯惇这边，良马陪好鞍，再加上他一手拽着缰绳，端是威风凛凛。
“炎堃笑什么？”
曹阿瞒心下微感震惊，不太愿意相信杨棠的判断，却又不得不承认杨棠对于袁术的性格分析。他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军师戏志才，当即换了个问题问杨棠：“炎堃呐，若真如你所说，袁公路不发粮草给孙文台，到时候联军岂不要内讧？”
“孙文台有这么猛？”曹阿瞒多少有点不太信杨棠的判断。
一刻后，曹氏中军帐内，杨棠跟容貌雄奇的曹阿瞒，还有他的病谋士戏志才（史书《三国志》中略有提及，《三国演义》无此人，《三国志十一》有此人，亦有关羽斩华雄），把酒言欢。
……
要知道，这个时候的曹阿瞒还没那么大野心，即使有野心也只是处在萌芽状态，可他没想到的是，自家军师戏志才，还有部下甘宁整天挂在嘴边的老大杨棠，胃口都这么大，差点吓死个人咧！
曹阿瞒见状，脸色更黑了：“你们两个打什么哑谜呢？”
曹阿瞒还有点没回过来味儿，戏志才却道：“挟天子以令不臣，的确是核心利益！”曹阿瞒一听，眼睛顿时瞪得牛大。
杨棠道：“比方说，联军攻入洛阳，董卓军败而不溃，撤退前在洛阳城内甚至皇城内纵火，如此一来，即使救得当今圣上，又灭了城内之火，但多半还是要迁都，那么问题来了，迁去哪个诸侯的地盘呢？这就是核心利益！”
曹阿瞒却不这么看：“那兴许只是他一厢情愿的看法，又或者我们暂时不能给他足够的诱惑，比如厚财或美女！”
曹阿瞒又暗暗吃了一惊。
十八路诸侯，除开他跟袁绍以外的十六路，起码有十路都主动推举袁本初为盟主，还有几路推举了袁公路。
杨棠哂笑道：“我只是来看热闹的。”
“赌马。”
“你的意思是他会断了孙文台的粮草？”曹阿瞒惊诧道，“不会这么损吧？孙坚现在可是他的部下。”
杨棠沉吟半晌，夏侯惇还以为他怯战了，当下激将道：“杨老大，兴霸可是很推崇你的步战技巧，我们这些在座的都见识过了，就是不知你这马战……”
由于《三国志十一》属策略类回合制游戏，所以每个回合每支部队只能攻击一次。
杨棠摆手道：“那倒不至于……毕竟一时断粮不影响讨董大局，除非触及到了核心利益，联军才会分崩离析！”
“此人对大势了然于胸，深有谋略。”戏志才评价道，“如果甘兴霸对他的武力评判不太离谱的话，那么即是一个文武双全之才！”
“长沙太守，江东猛虎孙坚孙文台。”杨棠笃定道，“不过此人目前屈居于袁术，谦称是袁公路的部下，一旦联军攻董，孙坚军为先锋的话，必可旗开得胜，连战连捷！”
“还是军师考虑周到。”曹阿瞒赞同道。
夏侯惇和杨棠各执白蜡杆，骑着自己的坐骑，相距五十步（约四十米），遥遥对峙。
于是一行人终与杨棠面会，互相抱拳为礼后，各自落座。
随后，袁绍又说需要一队先锋，直抵汜水关挑战，话音刚落，孙坚便主动请缨。袁绍见孙坚是袁术所属，当即答应下来。
听到肯定回答，曹阿瞒激动了：“那还不赶紧带我去见呐！”
而这个时候，无所事事的曹军营地内，甘宁以及夏侯兄弟，还有曹仁曹洪都来拜访杨棠。他们先在马厩试探了一番乌鸦。
曹阿瞒闻言，沉下脸道：“今次十八路诸侯会盟，为的是讨伐国贼董卓，有何热闹可瞧啊？”
连击，普通攻击时百分之五十概率在一回合内攻击两次。
由此不得不提一提曹阿瞒的出身，他的父亲曹嵩本为夏侯氏，过继给了当时的大宦官中常侍曹腾，并且上了曹氏族谱。
“这……说不好。”曹阿瞒缓缓摇头。
戏志才呡了口酒，微笑应道：“炎堃你早有计较，何必问我？”
曹阿瞒的脸黑成了锅底，闷声道：“嗯呐，人家四世三公嘛！”
杨棠不慌不忙，待乌鸦又朝前蹬了一下硬泥地，他拿着白蜡杆的右手才惬意地挽了朵枪花，旋即瞬间刺出，杆头不偏不倚地点在夏侯惇的白蜡杆上，位置正在白蜡杆最不易发力的点上。
甘宁听后撇嘴道：“夏侯兄，你这话在我面前说说就好，千万别让杨老大听到，不然有得你出糗的时候。”
闲扯了几句，夏侯惇便说到了乌鸦身上：“杨……老大，听兴霸说，你骑术无双，我夏侯元让好歹也是弓马娴熟，真想跟你比一比。”
诸侯会宴上，曹阿瞒本还有一丝觊觎盟主的想法，但商议过后，他算是彻底郁闷了。
“是的，主公！”
杨棠淡笑道：“孙文台越猛越遭嫉，袁公路可不是什么心胸开阔之人，到时候定会给孙文台来个釜底抽薪……”
孙坚趁机进军，掩杀至关下，幸好华雄即使归位，指挥关内兵士顽抗，这才阻住了孙坚军的攻势。
时有济北相鲍信，寻思孙坚既为前锋，怕他夺了头功，暗命其弟鲍忠，领马步军三千，径抄小路，直至汜水关下搦战。
华雄见孙坚军人多势众，遂闭关不出，同时派人携鲍忠首级去相府报捷，外加请援。
校场。
“迁都啊……”
没曾想华雄副将胡轸受不住孙坚军辱骂，竟趁华雄歇息时擅自引兵出关迎战，在将战中与程普斗了数回合，被刺中咽喉，落马而亡。
至于甘宁，望向夏侯惇的眼中尽是戏谑，心说你想找虐难道我不让你去吗？
这时候，夏侯惇松开缰绳，双手挥起白蜡杆，朝杨棠兜头砸来。
“噢？怎么比呀？”杨棠不动声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