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文明的碰撞：相貌
“柳姨，你回头看！”
柳西月顺从地回头……
啊！
她心中发出一声惊呼。
那是谁？
一个衣着整洁的老婆婆，独自一人坐在对面的田埂上。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这人和她记忆中的母亲很相似，除了更加苍老以外，几乎是一模一样。
柳西月用手紧紧捂住嘴巴，生怕发出一点声音被人察觉。
全然忘记了自己早就布下了隔音阵法。
柳西月回头想看玄素，却惊讶地发现，旁边空无一人，只有被踩踏的杂草彰示有人曾经来过。
与此同时，对面的老人也好像感应到了什么似的，偏头向对面望去。
于是，命运般的，她们相见了。
两人都不由自主的朝着对方走去，直到相遇。
“你……”
“你……”
“你先说。”
“你先说。”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了两句话。
老人不知怎的，就感觉这姑娘很亲切。
朝她说：“我咋感觉在哪儿见过你，咋感觉那么亲切嘞！”
又瞧见女子微红的眼眶，关切地询问：“妹子，你是哭了吗？哪个惹的？奶奶给你讨回来。”
即使她们素不相识，但老人在看到这大妹子的泪痕时，心里抽抽地疼。
柳西月近乎贪婪地看着老人，破涕为笑。
“老婆婆，我也觉得你很亲切。”
“说不定我们上辈子还是亲人呢！”
“是吗？我也这么觉得。”
“走，跟奶奶回家吃顿饭，咱俩好好唠唠！”
“不，还是算了。奶奶请你去饭店里吃，奶奶有钱，奶奶女儿赚了很多钱孝敬给我呢。那里人多，奶奶可不是人贩子，啊！”
“好，不过我觉得奶奶不是人贩子，人贩子看起来可不会那么面善。”
“那不行，小姑娘家家还是要有警惕，不能只看长相。”
“你没看到电视上那些新闻吗？对了，你是本地人吗？如果不是，奶奶告诉你，咱们芜泽的烤鹅那是一绝，以前……”
“好，谢谢奶奶(妈)……”
“……”
……
两人的声音变得越来越远，说了什么大概也只有他们知道了。
成熟枯黄的玉米杆不时轻轻晃动，玉米上的黑须随着风的方向飘扬。
夕阳西下，落日余晖，照在两人身上，把她们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
玄素行走在田间小路，心想：
这样一来，柳姨的心魔应该就会破灭了吧！
不错，玄素在碰见柳西月时，就发现了她眉眼间郁气和戾气太重。
看似洒脱，实则执拗。
心魔深重，若是哪一天执念入骨，身死道消都算是好结局了。
看着天际红云，玄素不由感叹。
人啊！惯会为难自己，将一切都门在心胸。
柳姨是这样，那位和她有血缘关系的老人也是如此。
世事多艰，人生苦短，命途无常，畏惧一切只会带来更多遗憾。
玄素回想到吃的烤鹅的滋味，确实不错。
想到柳姨说的安阳城的烤鹅味道别有一番滋味。
双手一拍，就又做下一个决定。
……
转眼过了几天，玄素在当地又逛了两三天后，就又出现在安阳城街头。
施了法术的他没被任何人发现，就算发现了也会下意识忽略他。
这还是玄素在华国都市游玩时总结出来的经验。
此刻已经又是一个上午，天气晴朗，微风和煦。
玄素如往常一样，走走逛逛，一路上买了不少零嘴。
正要去安阳城最大的酒楼品味最特色的美食，就又看了一场好戏。
事情是这样的，玄素刚走到卖糖葫芦的老翁面前，打算买几根糖葫芦吃吃。
老翁虽然对一个大男人要吃糖葫芦的行为感觉很怪异，但还是照样拿了几个糖葫芦给他。
玄素刚刚咬上一口，还没来得及吞下去。
就看到有几个大小伙子在街道上肆意跑动着，边跑还边大喊：“大家伙快来看啊！秦大人在东市菜市场处决乾大奸商了！大家快来看啊！”
那几个年轻人如同风一般飞速跑过，只有声音还回荡在空气中。
“是吗？那得去看看啊！”
“真的吗？姓乾的听说上头有人。”
“是不是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秦大人是个好官，要是真的，可是为我们除一大害啊！”
……
众人议论纷纷，有看好的也有不看好的。
唯一相同的是，他们把摊子收起遮掩，有的甚至就那么大喇喇的放着，纷纷赶赴一个方向。
就连卖糖葫芦的老大爷也抬着他那插满糖葫芦的草垛子急急忙忙地赶赴那方。
一瞬间，整个街道就只剩下零星几人一动不动。
玄素见状一个瞬移就到了菜市场。
一边还感叹于这位秦大人治下的高明。
虽然他来得较早，但菜市场还是被围得水泄不通了。
所幸玄素修为高耳清目明，将场内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一个穿着囚服的中年男子跪在中间，在他旁边还有几个男男女女。
虽然说是奸商害人不浅，但他们长得却是出人意料地老实敦厚，朴实无华，甚至还说得上是温文儒雅，风度翩翩了。
但他身边环绕的孽障确确实实地证明了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
在他周围的人颜色虽然较浅，但也不是很多。
众人看着他们，又是一阵指指点点。
其中还带着阵阵唾骂声，看来对他们厌恶和恨极。
玄素向四周观望，这些百姓有人穿的普通衣衫短打或是粗布麻衣，有些穿得就比较现代化了。
单单从衣着上，根本分不清谁是现代人，谁是古代人。
因为两方已经开始经济贸易了，衣服换着穿都成了潮流。
玄素身旁还有人举着手机拍照录视频，估计是想发到网上博取流量。
随着日头渐渐爬上顶峰，玄素听到有人喊：“秦大人来了！秦大人来了！”
百姓们高兴的欢呼，看来他们对这位秦大人是发自内心的拥戴。
玄素朝着秦大人的方向望去，惊讶地发现这竟然是故人。
他依旧是那般猥琐的模样，看起来就不像好官。
与即将要被处决的罪人对比，衬得两人像是善恶颠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