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文明的碰撞：昔日过往
张巧一打开软件，就弹出一条消息。
段尾写着明晃晃的一个爆字。
点进去一看，竟然是一段视频。
底下的评论很多，张巧却没有心思去看。
直接抓住关键，点开了那条视频……
张巧瞳孔骤缩，眼里是明晃晃的震撼。
花开花谢，生机迟暮……
她坐在阳光温暖处，心却如夕阳落日般平静。
但……
说实话，她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明白。
她摇了摇头，仔细翻看着底下的评论。
【大才！大才！这是那位高人拍摄的视频，贫道悟了，悟了！】
【若是平常，我会认为他是剪辑p图，但是现在，我只是感叹道，这是哪路神仙啊！】
……
一条条评论翻过，让原本还信誓旦旦觉得这条视频一点用也没有的张巧，开始怀疑起了自己的判断。
不是？
难道自己悟性很差，才没有结果的吗？
不行！一定不行！
我还不信了，我还领悟不到东西了。
我能从山村考到京市，也能从什么都不会学到什么都会！
张巧在心中暗暗鼓气，自己怎么可能不行呢？
……
玄素在公寓里窝了有几日了，他伸了伸懒腰。
感受着四周越来越多的限制和压抑，心里明白这是天道规则对他这个世界半个主人插手世界发展的不满。
不过天道的不满和他这个大道之主有什么关系？
肯定是没有的。
大道天生就高于天道，即使他作为大道之主法力低于天道。
世界意识也联系不上，两界版图变化也出乎他所料。
想着想着，他眼神变了变。
身形一闪便来到了泰山。
在城市中尚需掩饰，而在深山老林里就不需要。
玄素走在熟悉中又带着陌生的地界，没有发现什么。
和他预想的一样。
这具身躯的等级根本无法察觉出什么异常。
但……
以他的直觉，总感觉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作为道宠爱的孩子，他的直觉可不是说着玩的。
想了想，他还是放弃了。
他感觉迟早有一天他会知道的。
如此一来，他走出了泰山，决定在当地游玩一番。
当然，用法术模糊了自己的面容，他可不想造成轰动。
当初孙月惹事自己没有遮掩，后来有些人没有遗忘，给那只泼猴造成了不少麻烦。
虽然他看起来很乐在其中……
现在他法力限制降低，但规则限制却增多了。
他估计不到几年就要离开了。
他做的已经够多了，在这时候肯定要放松休息。
等他下一次回来，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行走在街道上，玄素随处闲逛着，没有固定的目标，也没有人察觉他。
不知逛了多久，玄素有些百无聊赖之际。
他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正站在一家店门口。
“烤鹅？”
玄素呢喃着招牌上的两个字，想不出有什么问题。
随后他看到那人打包了一份烤鹅，匆匆离去。
玄素紧随其后。
那人去的地方还真是远，也不乘坐交通工具，就这么毫不停歇地走着，走了很久。
直到她走到一片宽阔的田地前，才停下了脚步。
玄素就看着她坐了下来，也不管地上泥土污渍。
这就有些奇怪了。
她向来是最爱干净的，怎么能够忍受的？
她拿出了手里提着的烤鹅，撕了一小片慢慢地吃了起来。
眸中隐隐有晶莹闪过。
就在这时，玄素现出了身形。
“真是巧，没想到在这碰到了柳姨！”
带着些许笑意的话语一响，柳西月回头看去。
原本带着警惕的神色一松，又好像想起什么似的，略带恭敬地行了一礼。
“芜泽，见过道君！”
玄素及时用手扶住她，口称：“柳姨何必如此多礼，说起来你也算是我的长辈。”
柳西月对此不置可否，只是微微笑了笑。
又说道：“素儿怎么到这儿来了？”
玄素同她先前一样随意地坐在地上，“还不是看到柳姨才跟来的。”
“柳姨可是心情不佳？”
柳西月闻言眼睛闪了闪，也坐在地上，强颜欢笑道：“怎么会？柳姨就是看看变化莫常的故乡，一时有些唏嘘而已。”
玄素知道真相肯定不是这样，但也没有要求她一定要说出来。
只是陪着她一起静静看着远方。
过了一会儿，玄素的面前出现了一个食盒，里面放着柳西月打包的烤鹅。
他偏头用眼神询问柳西月，柳西月飘渺的声音传来。
“尝尝吧，这可是我们芜泽县的特产。”
玄素也不扭捏，拿起一块投入口中，赞叹道：“味道确实不错。”
柳西月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说道：“好吃就多吃点。”
“我听焕儿说，他之前想邀请你尝尝安阳城的烤鹅，可惜当初事情太多，根本就没有机会。”
“那你更应该尝尝这个了，安阳城的烤鹅还是我没发家时做出来的。
还是我和……和焕儿父亲的起始资金呢？”
提到王焕父亲时，她有明显的停顿。
玄素也从之前的蛛丝马迹中知道他们之间可能发生了什么事。
也没有探究的欲望。
只是附和着她，“是吗？那我可得好好尝尝了。”
柳西月点了点头，“烤鹅虽然被我传了过去，但味道还是有差异的。
我家世代就是做这个生意的，但我不是。
做一个肥而不腻，咸香酥脆的烤鹅需要……”
柳西月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玄素毫不厌烦得听了很久很久。
不时附和一两句。
柳西月的声音越来越虚无缥缈，表情也越发的怀念。
“其实，我本名不叫柳西月，我叫李梦涵。”
柳西月突然严肃地说了这么一句。
玄素顿时扭头看向她，他没想到她竟然愿意和自己说这个。
柳西月轻笑，“也只有你和焕儿愿意听我这老婆子讲讲往事了。”
“柳姨年轻丽质，怎么也称不上老婆子吧。”
柳西月又淡笑着摇摇头，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外表上看着再如何年轻，谁又知道她内心的沧桑荒芜呢？
她把过往娓娓道来，昔日的场景也展现在玄素脑海中。
等她将一切说完，脸上泛起一丝红晕，颇为不好意思地说：“年纪大了，又见到故土，不免有些失态了，倒是让你见笑。”
“柳姨何必这么说，这些不过是人之常情。”
玄素神色微微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