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跑偏的命运：系统
道非一，道无序，无常法……
“无常法……无常法……”温太傅喃喃自语，双目越发混沌，但灵台却更加清明。
不知过了多久，他癫狂地大笑道：“我悟了！哈哈，我悟了！”
把远处的丫鬟婢子吓得一惊，急忙去寻夫人来……
……
庆功宴……
晟朝的版图再次扩大，臣民的实力不断增长，皇帝喜不自胜，特开宴会共贺之。
交杯换盏，灯影绰绰，姿容绝美的舞姬身姿婀娜，意气风发的文武大臣端坐其中，不胜欢喜。
玄素身为国师，地位尊崇，坐于皇帝的右下侧第一位。
他本可以不用来，不过终日的苦修终究无趣无用，便来此处凑凑乐子。
皇子公主们在宴中，不过却少了三四皇子。
陛下查出两皇子违反律法，欺压百姓，贪污受贿。
若是平常还好，如今正是多事之秋，皇帝为了威严，着重惩罚了二人。
四皇子倒还好，不过被罢朝禁足，勒令补偿。
三皇子就惨了，豢养私兵，私炼武器，意图谋反。直接被贬为庶人，下入大狱。
……名义上是如此。
不会有人知道，这二人的下马有皇帝的手笔。
……
“国师传下仙法，教化众生，功传万世，朕敬国师一杯。”
皇帝开口了，其余诸臣也纷纷恭维。
一片和乐，而女眷席位那边则是不同。
江婉柔跟着父亲来赴宴，与她同行的还有继母与继妹。
父亲的升迁有着江婉柔的出谋划策，让她备受宠爱。
她与三皇子有过私交，随着三皇子的倒台，她也受到牵连。
继母与继妹粗劣的算计接踵而至，若是平常，她自然能反向打击回去，不受算计。
等回到府上，再警告她二人。
但她毕竟与赫连云远有感情，因此心神俱振，加之她不认为二人有胆量在皇宫中算计她，因此着了道。
不过她也不是好惹的，也把继妹拉下了水。
两人同时在水里扑腾着，都不会水……
“救命啊！救命，咳咳！救……”
继妹的呼救声越来越小，她也毫无办法，能保住自己的命都算是幸运的了。
被事先收买的丫鬟害怕被发现，急急忙忙地跑走了，她们如今孤立无援。
在无人所知的角落，江苏灵心中不停地呐喊，“系统，系统！救命啊！！”
“宿主积分不足，无法兑换道具，系统正在脱离……”
冰冷无情的系统音响起，江苏灵越发地害怕。
“系统，系统！你把我带到这个世界来，你不能就这么走了呀！”
她很委屈，她并不想害女主，都是按照系统的指令行事，不然她就得死。
可没想到系统这么快就放弃她了。
“叮！检测到大气运者即将到来，系统暂不脱离，请宿主尽快脱困……”
听到此言，江苏灵挣扎得更凶了，不停的狂喊，“救命！救命！”
江婉柔很奇怪，但两人没有什么深厚的感情，虽然不解，但也没做出什么反应。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两人抬头望去。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僩兮，赫兮咺兮。
一袭玄黑绣金长袍，面如冠玉，清瘦挺拔。
柔和的力道将她们拖出湖中，在那瞬间，水汽蒸腾而起，她们的衣衫干燥如新，凌乱的头发也恢复了平整。
江苏灵还有些惊艳和讶异，没反应过来，摸索着自己的头发。
江婉柔就首先行礼道：“户部侍郎江朗嫡长女见过国师大人……”
江苏灵紧随其后行礼，就是有些不伦不类。
“你二人在此要注意安全，下次再掉下去，可就没人救你们了。”
“是，国师大人。”
两人脸上都泛着红晕，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
玄素离开后，江苏灵冷哼一声，迈着小碎步离开了。
只余江婉柔一人待在那儿沉思。
……
“系统，系统！在吗？”
江苏灵不停询问，却始终没有得到答复。
她有些慌张，又有些释然畅快。
慌张是因为系统不见了，她无法回去了，畅快是因为她不会再受系统威胁，动不动就抹杀了。
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有些迷茫，心里空荡荡的。
……
“你是谁？放开本系统！”
玄素离宴闲逛，顺手救了两人，还逮到了一个小东西。
淡黄色的光团被紧紧攥在玉手中，令人惊异的是，光团上有黑色线条交织，组成了四肢和面目。
它火柴似的双手正不停地挣扎，淡黄色的身体也不住地摇摆，妄图脱离掌控，却始终不得其法。
玄素伸手捏了捏，软软糯糯的。
“呜呜呜！你放开我……”
奶团子哭了起来，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行了，别装了。”
玄素淡然开口，把它吓了一跳。
它的道具还没来得及用呢，这下是彻底逃不掉了。
“好吧！你……”
“砰！系统死机……”
它还没开口，就已经被彻底销毁，光晕渐渐散去，又被玄素及时收拢。
玄素微眯着眼，思索着它背后是谁？
他还没动手，这是略微探查，竟然就自动销毁了，这是不想让他知道啊……
可惜它背后的主人低估了他的实力，他还是截取了部分记忆。
——暗红色的奇怪建筑中，无数呆滞的灵魂投入灰白虚无之中……
把散落的躯体收集到一起，存放着。
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用处，他只不过是喜欢收藏奇奇怪怪的东西，说不定哪次会用到呢？
这系统倒也有可取之处，能够自主带领他人来异界，也是值得研究的。
……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至于等江氏二人回去后，是鸡飞狗跳还是姐妹情深？都已是后话了。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宴会已经结束，每人回去后不再像以往一般老婆孩子热炕头，皆是盘坐着修炼，唯恐落下同僚半分。
他们的家人亦是如此。
当初玄素拿出的修炼秘籍可不止一本两本，侧重之处也大不相同。
要注重于武力而非寿数，有注重于战斗而非领悟，有强有弱，有难有易……
这是修炼的盛世，他们会成为第一批修炼有成者，也是面临最大之挑战者。
或为欲望，或为责任，或为……每个人都卯足了劲修炼。
可惜还有大批人无法接触，无法修习，甚至不知晓。
即使聪慧之人已看出苗头，寻仙问道，大多也无法有所得。
直到这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