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跑偏的命运：争为师
“灵越兄啊，以你的能力，就算拜师也轮不到你呀。”
听见这两人的对话，众人才将注意力转移。
用殷切的目光望向周栖止，周栖止面对各个长辈或同辈的注视，内心十分舒爽，就如同在炎热夏天吹拂着凉爽清风。
他也不再卖关子了，“实不相瞒，这是素儿写的。”
“少主？”
周栖止微微点头表示赞同。
“真的，你小子可别骗老夫！”
“千真万确，您看这字迹，这可是素儿亲手教给我的。”
震撼，
喜悦，
不可置信。
这些年龄加起来有千岁的老者们，情绪复杂，但他们心中有同样一个念头：
周氏的荣光必将在周素的手中绽放。
“此子天赋卓绝，实乃惊世之才！”
堂中年龄最大的老人率先赞叹道。
其余人纷纷附和，周栖止却转变了话题，
“各位长辈已经看了纸上的内容，不知是否可行？”
着银鹤祥云玄衣的老人率先发话：“具体可不可行不知道，不过十之八九极为有用。”
他是周栖止的老师，尽管垂垂老矣，但在周氏也是积威极重，他开口了，周栖止的心就放下了一大半。
“很天才的想法，药材竟然还能那么提炼，仔细想想，药效保留确实更多，果真是英雄出少年。”
“栖止啊，你在担心什么？”
周栖止闻言苦笑道：
“素儿刚刚拿这过来，说是耗费近一个月才想出来，让我来指点有无错处，但以我的水平，不能确定是好还是坏。
这不赶紧来请各位长辈，您们知识渊博，才能指教一二嘛。
素儿才情过人，让我这个夫子年纪轻轻就没有用武之地了，这样想想，还真是平添愁绪。”
不知为何，明明周栖止说的都是实话，还明里暗里恭维了他们一番，这些白发苍苍的老人看着周栖止的笑容，总感觉很欠揍。
“既然如此，少主就让我们这些老家伙一起教导吧！”
玄衣老人一槌定音。
……
玄素从鹤鸣轩走出后，闲来无事，便在府宅里随意逛了逛。
此刻，他正随意的倚靠在湖上一座小亭，手中拿着鱼食，有一搭没一搭的扔些下去。
看着水中鱼儿为了抢食，互相追逐对峙，时聚时散，时而跃起，时而沉下，直觉无趣。
微风轻轻吹拂着他的面颊，带动着墨发飞扬，他惬意地闭上眼睛，感受着风的气息。
忽然，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眼神朝着正前方望去。
不远处有两人正在拉扯交谈。
其中一人正是在课堂上顶撞师长的周岩，另一人身着侍女的服饰，容颜姣好。
“岩哥哥，你怎么了？怎么不理人家啊？”
那女子扯住周岩的衣袖，左右摆动着，朝着他撒娇。
而周岩却不复今早不羁的模样，反而满是尴尬与羞赧。
不停地向四周张望着。
终于，他看见了玄素在凉亭中的身影，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大步流星的朝着玄素走来，“少主！”
那女子正待要追，听见周岩喊出的两字后，立马停下了脚步。
连忙行礼，“奴婢拜见少主。”
玄素看着周岩，甚觉有趣，便对那侍女说：
“嗯，走吧！”
那女子只得匆匆离去。
等那女子远去彻底不见身影时，周岩看见玄素才感到一丝尴尬。
“少主，今早的事是我之过。”
玄素对他的话不置可否，浅笑着问道：“本少主怎么感觉你与今早完全不同了呢？”
听到这番话，周岩神情变得僵硬起来，想解释却又不知怎么解释。
最后只得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是我被罚后大彻大悟了。”
“希望你能继续这样下去。”
玄素由衷地表达了期望，在玄素开口后，周岩感觉那股若有若无的危机感与不确定感消失了。
心下一喜，便向玄素告退离开了。
周岩走出亭外几十步后，想到了什么，满心苦恼。
看来要想个法子，把我那些变化搞清楚，再掩饰过去了。不然被误会成鬼上身就不好了。
说实话，周岩并不相信世界上存在鬼，但奈何有些族人们相信，他其实更觉得他是得了什么怪病。
……
周岩确实和今早不一样，即使玄素在这里不能轻易动用法力，凭他的直觉，也能轻而易举地感知到两次见周岩他的灵魂气息不同。
刚才的灵魂明显更加契合，而在学堂中的那灵魂透着腐朽之气，与天地并不契合。
所以那该是夺舍，不，也许两人还在争夺身体。
不过看周岩刚才的表现，他似乎并不知道他的身躯曾被另外的人占据。
只是有一股若有若无的危机感。
在玄素说完那句话后，身为命运之主的他，一言，就决定了另外一个灵魂的消亡。
不过这也是他曾经造下罪孽后的自食恶果。
玄素这般想着，继续如之前那般扔着鱼食，直到有人来唤他。
“少主，家主在贤堂有请。”
一名身着青布衫的仆役朝着玄素走来。
玄素认出那是在周栖止旁边伺候的人。
“本少主知晓了。”
说完，扬长而去。
来唤他的人也紧跟在他身后。
……
贤堂，
一般是作为议事之所。
玄素刚走进去，还未开口，只有看见了一群面露精光的老者，他们盯着玄素，好像看着一道令人垂涎欲滴的美食。
只让玄素浑身起鸡皮疙瘩。
好在，他很快反应过来。
连忙向众人行礼，
“周素见过祖父，见过诸位长辈。”
周栖止见玄素反应过来，捋了捋胡须，笑着说：
“素儿你写的我已经交给族老们了。”
然后就不再多言。
经周栖止一开口，族老们都竞相夸赞着，但又努力维持着矜持。
玄素从他们的话里明白他写的文章已经被知晓了。
纵然心有成算，但面上还是激动不已。
“你写的这些，老夫已经决定收录进医典，供后人学习。
你可有异议？”
“没……没有。”
听到这番话，玄素倒真有些震惊了。
医典是周氏自创立以来就开始编写的一本医书。
凡记录在上的，都是有名的神医。
并且医典上的药方下，会记录撰写人的生平，对周氏而言，是极大的荣誉。
玄素原以为他们会将此记录在册，但会记录在其他医书中，不会记录在全是精品的医典里。
毕竟他的年纪尚小，还没有名声，而大多数人都要讲究论资排辈。
“你可愿拜老夫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