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诺兰番外:得偿所愿2
看着那长相粗鄙的狱卒向自己的牢房走来,裴吉内心一片绝望,这一遭自己在劫难逃。
他很是后悔,早知道那几个月对诺兰好点,也不至于他到现在都不来救自己。
裴吉知道自己的运气向来不好。
朗巴蒂家族原本还挂在主星贵族的末尾,可从裴吉有记忆起来,家族经营不善,经济状况江河日下。
家族倾尽所有,指望自己这唯一的雄虫,希望能在觉醒期幸运的提升等级,以此搭上有权势的雌虫,为穷途末路的家族再续一口命。
当然,运气很差的裴吉觉醒后仍只有c。
等级一般的雄虫,不出意外,裴吉将来的雌君条件也就一般,无法为家族带来扭转乾坤的希望。
相比于家族里的长辈为保住朗巴蒂家族最后一点贵族余辉,拆东墙补西墙,整日愁眉不展,裴吉一点都不担忧。
因为裴吉有个特点让他很受雌虫欢迎。
他没有虐待雌虫的记录。
当然,裴吉不是因为良心觉醒,体贴雌虫的不容易,而是因为懒。挥鞭子太累,买道具要花时间挑选,都太麻烦。
雌虫对裴吉而言,只是寻欢作乐的对象。
相较于大多数粗鄙傲慢的雄虫,裴吉这种懒散的性格很受雌虫欢迎。
没有雌虫会拒绝这只好伺候的雄虫成为自己的雄主。
裴吉原本计划过了觉醒期,就多找几只肤白貌美、声娇体柔的年轻雌侍供养自己,继续维持自己想要的生活水平。
可按照裴吉一贯的差运气,不出意外的话肯定出意外。
觉醒期过后,裴吉还没享受几天蝶围蜂绕的日子,家里不知怎么搭上了三殿下这条线,为攀附上皇家势力,硬逼着自己在匹配界面提交申请,让一只位高权重的老军雌成为自己的雌君。
裴吉一点都不喜欢家里为自己安排的雌君,光看匹配界面上那眉头紧锁的照片,就知道对方脾气跟他身材一样,硬邦邦的,与自己的理想型相去甚远。
看着系统弹出的发送成功的提示,裴吉内心暗暗祈祷对方拒绝,还没祈祷完,对方就通过了申请。
裴吉绝望呜咽。
c级雄虫是没有资格对着功勋满身的帝国上将摆谱,按照上将的意思,一切流程简化,当晚裴吉就被家里人打包,态度恭敬地送到了上将府上。
“尽快标记诺兰上将。”
这是雌父对自己的叮嘱,这点利害裴吉还是知道的,只有成功标记,才能用信息素拿捏诺兰,这样自己就可以为所欲为。
当晚第一次见到诺兰,那充满压迫的眼神看过来,裴吉吓得浑身一哆嗦,怂唧唧缩了缩脖子。
好粗!好壮!好可怕!
军雌这类浑身肌肉的雌虫真的太讨厌了。
让如此健硕凶相的雌虫在床上取悦自己,裴吉怕适得其反,他偷偷吃了一把小果子,硬着头皮标记诺兰,希望一发入魂,早点结束这场折磨。
可怕什么来什么。
毕竟自己的等级在那里,想要标记s级的雌虫,还是很吃力的,光标记成功都花了好几天,不过总算勉强完成了家族压给自己的任务。
裴吉以为自己迎来了虫生巅峰,标记成功那天,就离开了诺兰的别墅,用上将账户里的钱去顶级会所开通了svip,打算找年轻漂亮的雌虫来慰藉那些天自己受伤的心灵。
可才慰藉不到半天,就被家里强制召回,再次打包送回诺兰的别墅,理由:雌君虚弱期需要雄虫的照顾。
裴吉:哈?!!!
“你们疯了!”
“那老虫子是!只!军雌!”
裴吉从来没有听说过军雌还有什么虚弱期,就算不是军雌,即使是最得宠的雌虫,虚弱期也没有雄主全程陪伴的待遇。
可在等级与身份的双重压制下,家里长辈都跟中邪似的站在诺兰那边,孤立无援的裴吉再抗议也没用。
那个星期他不得不宅在诺兰的别墅里,玩了三天的游戏,睡了三天的觉,还有看着窗外发了一天的呆。
诺兰虚弱期结束的当晚,清心寡欲了一周的裴吉迫不及待地冲出门。
这是他觉醒后最长的空窗期,难受!
忍的浑身难受!
可到了半夜,更过分的要求来了。
“不可以晚归。”
即使生气很耗费体力,裴吉仍愤怒的跳了起来:“凭什么!”
碍于诺兰上将尊崇的身份,自己作为一只等级不高的雄虫,确实不能光明正大地纳雌侍,但也不能阻拦他出去私下找雌虫——
“家族的债务合同都间接控制在诺兰上将手里,他要是不满意,这个月水电费都交不起,你的卡也会停掉。”
裴吉硬生生地咽下这口气,卡停掉,自己出去还玩个屁。
全家软肋都捏在诺兰手上,怂货裴吉不得不乖乖回诺兰的别墅,就算厮混的再晚都不敢夜不归宿。
雄虫绝不会在那方面委屈自己,诺兰管的太严,无处宣泄的裴吉只能在忍不下去时,找诺兰泄泄火。
伏低做小忍了几年,裴吉以为自己作为一只雄虫,混到这种地步已经够惨了,哪知道还有更惨的。
几个月前自己喝多了酒,意外在会所睡了几天,诺兰这只老虫子直接拒绝了自己家族所有的通讯请求,毫不客气地停掉了自己的卡,若不是雌父赶过来,自己差点被会所工作人员当狗一样扔出去。
回到别墅,诺兰皱紧眉头,褐色的眼睛看向自己,眼神嫌弃的就像看到了粘在鞋底的口香糖,充满了厌恶与不屑。
这是对待雄主的态度吗!
泥人都有三分火气。裴吉忍了这么久,终于生气了。
没有虐待雌虫经验的裴吉,他生气的方式就是接连几个月不给诺兰信息素,也不传达家里面的意思,彻底摆烂,结果还没等来对方的低头,自己先被一群全副武装的守卫带到了监狱。
自己的运气确实很差,作为雄虫没怎么享受过雌虫的追捧,却在这昏暗的监狱,沦落到成最卑贱的奴隶,即将被这群狱卒肆意折辱。
极度恐惧绝望的情绪下,身体分泌大量的皮质醇,让裴吉的大脑一片空白,呆愣地看着狱卒们靠近。
“那只雄虫你就别想了,上头特别吩咐过,不能动。”灰发狱卒看了一眼隔壁,出言提醒。
“切,真可惜!不过看他这怂样,也挺倒胃口的。”
裴吉此刻的模样可谓狼狈至极,眼睛哭的红肿,眼泪和鼻涕糊得满脸都是,淡黄色的液体从他裤子下面渗透出来,伴着一股浓重的尿骚味。
“啧啧啧!光看看就被吓成这样,明天被押送到军雌疗养院的培育处,亲眼看到雄虫成为奶牛的全过程,还不当场嗝屁。”
“应该还不至于,整个过程也就那么一瞬,之后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在那么一个铁盒子里关到死,换了我 ,宁可流放荒星&34;
吃饱喝足的狱卒一边悠闲地系裤子,一边肆无忌惮地讨论着这三只雄虫的未来。
随着铁制牢门关上,发出砰的一声,狱卒们的脚步声与嘈杂的谈笑声逐渐消失在空气中,喧闹了好些天的雄虫牢房终于第一次安静下来。
裴吉没动,实际上他的脑子一直保持着空白状态,连狱卒们走了都没有发现,更别说理解之前狱卒们的交谈内容。
直到冰冷大理石地板的寒意,顺着尿湿的裤子悄然侵袭而上,身体出于抵御寒冷的本能,让裴吉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这才如梦初醒。
咦?那群可怕的雌虫不见了……
裴吉小心翼翼地环顾一圈,他们真的走了。
紧绷的神经一松,浑身的力气瞬间被抽走了,裴吉整个虫像失去了骨架的布偶,瘫软在地。
这次居然如此好运,那群雌虫就这样放过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