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诺兰番外:得偿所愿1
“快放我们出去!谁给你们这些下贱虫子胆子的,居然敢关我们雄虫”
监狱里,洛威尔家族的两只雄虫,布朗与他那大腹便便的雄父鲍比正拍打着栏杆,大声呵斥着。
一铁栏之隔的裴吉靠坐在床上,嫌弃地把被子踢下床。
啧!这么硬的被子扎死虫了。
雄虫基本不会进监狱,即使进了监狱,他们关押的牢房也类似普通旅馆的标间,但对于奢侈惯了的雄虫,完全无法忍受。
裴吉往后用力靠了靠,最终翻了个白眼,捏住靠枕的一角也扔下床。
这破床睡的浑身都不舒服!
裴吉烦躁地坐起来,看着还在大叫的隔壁,嘟囔了一句:“吵死了!”
刚被关进来那会,裴吉也跟着布朗他们一起怒骂,但很快就消停了。
因为他累了。
裴吉很懒,他喜欢那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包括在床上。像这样大喊大叫,他坚持不到一分钟就累了。
他收回视线,掰着手指,默数:1,2,3呃,后面几来着的?
在帝国的无底线的宠溺下,雄虫脑子普遍不太好使。
算了!
心大的裴吉也无所谓,放弃数自己被带到这个昏暗的监狱多少天。
自己是珍贵的雄虫,迟早会被恭敬地请出去,那时候不少雌虫会跪在自己面前,哭泣地请求自己的宽恕,包括诺兰这只老虫子。
他恶狠狠地想,等自己出去,第一件事就是把诺兰这只不称职的雌君押到雄保会,居然把自己扔在这个恶心脏乱的监狱不闻不问这么多天。
想到这,裴吉开始认真规划起来,最好让这只凶巴巴的老虫子在教导室住上一年半载,然后自己就天天可以去会所,无所顾忌地找年轻漂亮的——
为什么要天天去
裴吉暗骂一声,自己真被那老虫子管怕了,还想着每晚回家,到时候自己就直接住在会所
隔壁的牢房雄虫的叫嚣声意外消停下来。
裴吉抬头,只见几天前那些对布朗父子大呼小叫,敬而远之的雌虫狱卒们,这会一改常态,嘻嘻哈哈地打开隔壁的牢门,鱼贯而入。
裴吉有点不安地坐直身体,那些狱卒脸上的笑容让自己有点毛骨悚然。
鲍比还以为这些雌虫怕了,来讨好自己,满脸横肉地露出一个嗤笑:“这会才来,告诉你们晚了!等着雄保会来收拾你们吧!“
闻言狱卒们却笑的更加放肆,毫不掩饰地上下打量着这两只雄虫,贪婪直白,仿佛再看砧板上的一块肉,琢磨怎么烹制更美味。
看惯了雌虫奴颜婢膝,布朗很不爽这种眼神,皱眉:“你们笑什么?”
可没虫理他,其中一名灰发狱卒自顾自的从纸盒子里拿出两瓶安瓿,利落掰开,用注射器将里面的透明液体抽取出来。
布朗父子再迟钝也感觉到情况不对。
隔壁牢房的裴吉见状,屁股悄悄往后挪,离布朗他们的牢房远点。
鲍比伸出粗短的食指,指着注射器,色厉内荏道:“这是什么!你们要干什么!”
狱卒痞里痞气地说:“别紧张呀!阁下应该很熟悉,这只是助兴的小玩意。”
洛威尔家的雄虫经历的情事多了,还会不知道所谓的助兴小玩意是什么,可这些东西向来只有他们用在雌虫身上,现在眼前的这几只低贱的雌虫居然想把这东西用在他们身上。
鲍比勃然大怒,他的肥头大耳涨成了猪肝色:“你们这些下贱的虫子!怎么敢!不怕雄保会将你们,啊——”
一名狱卒轻松把洛威尔家的雄虫父子一手一个按在床上,不耐道:“吵死了!”扭头催促:“你快点!等下还有几个兄弟。”
重刑监狱里工作的狱卒都是些等级不高的底层雌虫,没受过什么文化教育,可不是什么克己复礼的贵族,在主星,他们很难找到雄虫,也买不起昂贵的抑制剂,精神力的折磨虽不像高级雌虫那样生不如死,但也不好受。
狱卒们活了大半辈子第一次看到有雄虫被关到监狱,内心早已垂涎三尺,但一直畏于雄保会的威慑,不敢轻举妄动。
直到今天得知那三只雄虫被剥夺虫格后,才彻底放下顾虑,打算在雄虫被押走前,能捞一把信息素就多捞一把。
布朗被按得动弹不得,惊声尖叫:“你们这些下贱的虫子,等我出去,我要让雄保会生剥了你们的翅膀——”
“很可惜,你们出不去了。”灰发狱卒弹了弹注射器,不客气地打断雄虫的威胁。
“中央审判庭的判决已经下来了,洛威尔家族的直系雌虫全部枪毙,旁系流放,而你们这些雄虫“
狱卒特意顿了顿,欣赏了一会雄虫惊疑不定的表情,残忍地给出了雄虫即将面临的悲惨命运。
“你们很快就会送到军雌疗养院,我们于心不忍,让你们成为奶牛前,再好好的享受一番雌虫的伺候。”
“不可能!不可能!啊——”
在雄虫杀猪般的嚎叫中,催情针无情地扎入布朗父子体内
一铁栏之隔,裴吉瞪大眼睛,惊恐地看着对面混乱荒唐的一幕。
实际上他已经被吓坏了。
裴吉所在的家族早已没落,但自己作为雄虫没吃过什么苦,从小接触的雌虫都是彬彬有礼,柔情似水,即使是自己讨厌的诺兰,也一眼一板地遵守着雌德守则。
现在第一次近距离直观地看到雌虫撕掉恭敬的外表,露出吃虫不吐骨头的残忍。
胆小的裴吉浑身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牙齿都忍不住打颤。
此刻的他完全没有之前的挑剔,他发着抖从床上爬下来,紧紧地缩到墙角阴影处,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隔壁两只雄虫从最初的咒骂,很快就只剩下急促的喘气声,最后大概是摩擦时间太长,发出痛苦的哼唧声。
想到自己也会像洛威尔家的雄虫父子一样被粗暴的对待,裴吉害怕地闭上眼睛,紧紧捂住耳朵,低下头像一只埋入沙堆的鸵鸟,试图逃避这可怕的一幕。
可汗臭味以及腥味在空气中慢慢弥漫过来的,像黏腻恶心蚂蟥不断钻入自己的鼻腔,直逼脑海深处。
作为家族里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雄虫,从有记忆起,裴吉就再也没哭过,现在却忍不住啜泣,他不敢发出声音,怕引来那群如狼似虎的狱卒注意,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眶和鼻腔中涌出,糊了一脸也不敢擦。
他的雌父呢!
他的雌君呢!
他们怎么还不来把他带离这个噩梦般的地方。
不知道过了多久,旁边渐渐安静下来,高强度的事快速压榨完缺乏锻炼雄虫的体能。
“这些雄虫也太不禁了吧!”有抱怨的声音传来:“还有几名兄弟呢。”
裴吉小心翼翼地抬头,正好与一名狱卒看过来的视线对上了,惊弓之虫发出一声惊呼,仿佛被猫盯上的老鼠,动都不敢动。
对方走到铁栏前,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哟!旁边这雄虫长得挺不错的。”
裴吉心脏陡然停了一拍,巨大的恐惧让他呆愣愣地看着对方,慌乱的大脑只有一个念头。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