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儿童福利院打工
硕城外城区。
还未靠近实验室，凤蝶便瞧见研究生周围围站着一伙人，大门前停着几辆警车，研究室的大门被贴上封条，墙上印着偌大的“拆”字。
凤蝶隐匿在暗处，唤出一只蝴蝶飞过去探听消息。
那只紫色的蝴蝶静静地停落在警车上，通过修女和警官之间的交谈，凤蝶才知晓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昨晚修女的攻击动静过大，有目击者称看到实验室飞出一只人形蝴蝶拐走了位残疾少女。
而在今早，警官对实验室进行了一番严查，发现了昨晚的秘密通道。
原本凤蝶以为警官会继续严查下去，不曾想，修女以“下次一定”“一点心意”为借口，硬塞给警官一大袋东西。
警官用余光瞄了一眼袋子里的钞票，便开始惺惺作态地让教会别再有下次。
这是凤蝶头一回见识到所谓的贿赂。
负责监管的人被买通了，鉴于白天人多眼杂，凤蝶决定半夜再前往实验室，白天则去寻觅其他实验体情况。
凤蝶把昨晚蛊惑的修女叫来，从其口中得知教会将七蝶归结为欲望、狂笑、憎恶、痛苦、暴食、悲怨、嫉妒七种负面因素。
修女仅知晓悲怨、狂笑、嫉妒三种的相关信息，分别在儿童福利院、移动实验室、仓库。
修女所掌握的消息极为模糊，这些信息还是凤蝶总结出来的。
有了内部消息，凤蝶让修女继续潜伏在教会，而后带着莉莉安和曹贼离开了。
跟在莉莉安身后的曹贼忍不住摸了摸莉莉安的翅膀，不小心弄碎了一块。
心里“咯噔”一下，冷汗直冒。
莉莉安回头疑惑地看着曹贼，“怎么了？”（虫语）
“你这翅膀是真的？！”
曹贼望着缓缓复原的翅膀，揉了揉眼睛。
这一幕恰好被凤蝶瞧见，正打算前往儿童福利院探查情况的凤蝶可不希望里面的小孩发现莉莉安的翅膀是真的，于是把莉莉安交给曹贼。
凤蝶独自来到镇子上唯一的一所儿童福利院，这座福利院由教会出资建造。
福利院是一座宏伟的欧式建筑，高耸的尖顶和华丽的雕花装饰尽显奢华，其装修风格能看到教堂的影子。
正思考着该如何进入，凤蝶便看到福利院大门口张贴的招聘信息。
她先是整理了一番仪容仪表，这才走进去。
宽敞的大厅里，水晶吊灯散发着昏黄的光芒，却照不亮角落的阴影。
地上的大理石瓷砖，有一些裂纹和污渍。大厅中央摆放着一组沙发，坐垫已然磨损，失去了原有的光泽。
沙发上坐着一位身着白丝的修女，正愁眉苦脸地把玩着手中的十字架。
看到凤蝶后，还误把她当作福利院的小孩。
“你怎么跑这儿来了，被保育员看到会被关小黑屋的。”
“我是来打工的。”
“啊？你确定……来这工作可没你想的那么轻松，我都有点想离开了。”
修女转动着手里的十字架，看样子似乎是迫不得已才在此工作。
圣白修女服是凤蝶头一次见到，以往碰到的修女都是一身黑，只有几块白布作为装饰。
修女们对十字架怀有敬畏之心，看着修女把十字架当作玩具把玩，凤蝶隐隐觉得此人有些与众不同。
“我家境贫寒，由于身体的特殊情况，很多人都不肯录用我，我一定会努力做好这份工作，先做一天，可以吗？”
修女沉默片刻后说道：“可以，我叫悦晴，有一个很爱笑的妹妹，叫悦欢。”
悦晴、悦欢、曹泽……
凤蝶觉得这类名字甚是少见，不像是本地人的名字。
况且悦晴有着黑色的头发和黑色的瞳孔。
“你不是本地人？”
悦晴点了点头。
带着凤蝶来到三楼找到福利院院长。
院长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身着教会的黑长袍。
经过一番简单的商讨，凤蝶算是成功入职了。
悦晴还特意请求由她带领凤蝶，院长同意了，随后跟着悦晴来到员工休息室。
凤蝶披上发放的白大衣，大衣很薄，背后印着银色的十字架，凤蝶胸口处写着“保育员”几个红字。
在福利院工作，这是凤蝶毕业后找到的第一份工作。
福利院总共三层，一楼是活动室，二楼是儿童卧室，三楼是工作人员办公的地方。
跟着悦晴熟悉了工作流程后，凤蝶的学习能力很强，悦晴只教了一遍她便记住了，甚至在某些地方做得比悦晴还要出色。
“你这么会照顾小孩？！看起来不像是初次做啊？你之前是不是从事过类似的工作？”
“一般般啦，怎么没看到其他保育员？”
凤蝶前来的目的是寻找七蝶之中的悲怨，并非真心打工，熟悉完工作流程、弄清福利院的布局，她便直接切入主题。
“保育员总共有 4 位，我算半个保育员。保育员带着被选中的孩子去大教堂接受洗礼了，现在就剩下一位保育员和我。”
悦晴见凤蝶已熟悉流程，便让她先在一楼的活动室陪小孩子们玩耍，自己则去看管二楼的小孩。
悦晴离开后，一群孩子投来好奇又胆怯的目光。
考虑到莉莉安的年龄与这些孩子相仿，凤蝶打算从这些小屁孩口中套出一些有用的消息。
凤蝶用温暖的笑容和鼓励的话语很快与孩子们打成一片，甚至还想出了一些新奇的小游戏，让孩子们更加兴奋和投入，顺便套取消息。
两个小时转瞬即逝。
凤蝶热情的心逐渐被一种无形的压抑氛围所笼罩。
她发现，虽说表面上孩子们都有基本的生活保障，但他们的眼神中却时常透露出无助、孤独，甚至还有一丝恐惧。
其中一些智障儿童和残疾儿童总是默默地待在角落里，很少跑来互动，凤蝶猜测平日里保育员根本就不曾关心过他们。
正常的孩子欢声笑语，而有缺陷的孩子远远观望，时不时傻笑一下以迎合欢快的氛围。
凤蝶靠近他们，能够感受到他们身上的恐惧，这些孩子似乎对凤蝶极为畏惧。
他们的目光紧紧盯着凤蝶身上的白大衣，眼眸中透露出恐惧，脸上却挂着笑容。
明明是十分纯真的笑容，却显得有些古怪。
两个小时的相处下来，凤蝶还发现这些小孩，不论有无缺陷，他们的世界只有快乐，一种死气沉沉的快乐。
就算有缺陷的小孩被欺负了，脸上依旧保持着笑容。
活动室不过是一间房间，凤蝶站在原地观察着这群欢快的孩子，丝毫找不到关于悲或怨的气息。
七蝶之中凤蝶只接触过欲望、狂笑、憎恶、痛苦、暴食。
其中痛苦、狂笑、憎恶是从希阳口中得知的。
蝶剑正是吸收了这三种蝴蝶的力量。
悲怨……
这些小孩身上的悲和怨被剥离了？！
——
ps：莉莉安只会说虫语，后续她的对话就不标注了。
注：七蝶之中，唯独莉莉安最接近于人，受到的心理创伤也是最轻微的。
——
关于菲娅为何知晓蜘蛛、七蝶的存在这件事。
因为菲娅的原型就是七蝶之中的暴食，在菲娅这个载体诞生后，暴食便已不复存在，而菲娅也拥有了暴食的一些东西，记忆便包含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