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拥有看清世界本质的力量
啪！
“阿巴……阿巴……嘿嘿嘿……”
身后传来异样的声响，凤蝶转身看去，只见一位正常男孩正对着一个智障儿童扇耳光。
智障儿童流着口水，阿巴阿巴地傻笑着，脸蛋被扇得红彤彤的，却依然没有改变他愉快的神情。
男孩笑得极为疯狂，嘴里还唱着童谣：
“你拍一，我拍一，夜泣极乐福利院！”
啪！
“你拍二，我拍二，黑宅深处魂儿怨！”
啪！
“你拍三，我拍三，黑森角落血斑斑！”
啪！
凤蝶并未上前阻拦，而是仔细聆听着这段歌谣，试图解析其中的含义。
“你拍四，我拍四，白衣邪魅鬼窥视！”
啪！
“你拍五，我拍五，无悲无怨极乐土！”
随着男孩一巴掌将智障儿童扇倒在地，他趴在地上笑脸盈盈，眼珠朝上看着凤蝶。
其余的孩子也停下手中的动作，一同望向凤蝶。
啪！
一声整齐的掌声响起。
凤蝶在原地转了一圈，有些弄不明白这些小屁孩想要做什么，不过她发现这些小孩似乎并非在看她，而是在看她身上的衣服。
“你拍六，我拍六，白骨幽幽无人收。”
啪！
“你拍七，我拍七，悲鸣哀怨白衣辖！”
随着童谣的唱响，凤蝶在此察觉到了黑雾的气息，虽然很淡，但确实在证明这些孩子在用歌谣宣泄内心。
啪！
“你拍八，我拍八，神灵巡游赐新生！”
拍掌声响亮而生硬，有些孩子的手开始渗出血来。
啪！
这次的声音震耳欲聋，他们每拍一次便会靠近凤蝶一步。
凤蝶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唤出五只蝴蝶附着在衣服上，以防万一。
“你拍九，我拍九，天堂之路向我开！”
童谣刚落，窗户发出“砰”的一声，布满了裂痕。
啪！
窗户碎裂，玻璃渣散落一地。
孩子们的眼眸莫名流出黑色的泪水，脸上却依旧挂着笑容。
“你拍十……我拍死……丧怨濒临伴悲啼……”
这首歌谣充满了怨声，凤蝶听懂了歌谣的寓意。
歌谣结束，凤蝶能感受到右眼被某种力量包裹，这种感觉十分微妙，这股力量更接近于一种负面因素。
缓缓掀起右眼的紫布，凤蝶用复眼看到了另一个世界。
黑压压的天空，脸上带着悲怨表情却仍在保持微笑的孩子，黑色的泪水顺着他们的脸颊不断滴落，打湿了地板。
“这些孩子对我没有恶意，反而让我拥有了看清世界本质的能力……他们恐怖的外表似乎在暗示我这里危险。”
周围的孩子们“欢声笑语”一片，唱完歌谣的孩子们十分开心，用沾染鲜血的手死死抓着凤蝶身上的白衣。
泪水染黑了眼眸，凤蝶从他们身上感受到了浓烈的怨气。
瞧大家如此喜欢工作服，凤蝶脱掉白大衣送给孩子们。
白大衣很快沾满了血红的手印，孩子们撕扯着衣服，脸上露出洋溢的笑容，黑色的泪水打湿了白衣，与手印混在一起。
呜呜呜呜……
耳畔传来幽幽的哭声，凤蝶悄悄离开了活动室。
“这些孩子对我没有恶意，他们的怨在白衣上，悲在眼睛里，悲怨应该在他们所说的小黑屋里，那里血迹斑斑，白骨幽幽。”
活动室外面是一条画廊，墙壁上挂着幼稚的卡通图片和一幅钟，钟的周围贴着可爱的卡通人物贴纸。
呜呜呜……
哭声在走廊中回荡，凤蝶瞟了一眼乱转的时钟，开始在一楼寻找小黑屋。
一楼搜寻无果后，凤蝶来到二楼。
哭声在凤蝶正式踏入二楼的瞬间戛然而止。
紧接着是刺耳的老式闹铃声。
叮铃铃铃……
清脆的声音在昏暗的走廊中回荡，外面是一望无际的黑暗。
上到二楼是一间大型儿童卧室，凤蝶站在窗外看到里面站着一位保育员。
他身着洁白长袍，却有着一双血红的双眼和诡异的笑容。
双手染血，头戴白骨王冠。
以医术行恶，进行残忍的实验。
看似保育员在安抚孩子，实则有的孩子因为害怕身体微微颤抖。
将紫布拉下遮住右眼，一切恢复正常 。
保育员一脸和蔼地看着孩子们，注意到凤蝶时，还以为她是新来的孩子。
“一楼跑过来的？悦晴怎么教新人的，都有小可爱跑上来了。”
保育员掏出一根棒棒糖，走出房间，脸上依旧挂着和睦的笑容，
“是新来的吗？一楼的两位大姐姐对你们怎么样？”
凤蝶假装害怕地后退半步，大脑飞速运转。
二楼不见悦晴的身影，保育员也只知道有个新人在一楼，悦晴看我熟悉业务却说要去二楼帮忙。
“不要害怕，这糖很好吃。”
凤蝶没有去接粉色包装的糖果，“悦晴姐姐让我来二楼看看。”
保育员愣了几秒，脸色毫不掩饰地阴沉下来。
“小朋友，你们刚才在一楼做了些什么？”
“在玩游戏。”
“你下去吧，这颗糖给你了。”
凤蝶拿了糖果后便离开了。
悦晴骗了我，二楼有保育员管理，一楼甩手交给我，她去干嘛了？
回忆刚见面时的自我介绍，正常人自我介绍不会提及亲人，但悦晴见面时就说过有个很爱笑的妹妹。
她去找妹妹了？
爱笑的悦欢，天真无邪的莉莉安，悲怨，邪淫……
悦欢就是悲怨？！蛊惑人心的实验体……
教会在尝试用悲、怨两种情绪蛊惑人心？
可我的能力就是蛊惑，为什么被归纳为失败品扔在巷子里？
时间对不上，我应该不是硕城实验室的产物，而是来自其他实验室。
想到这，凤蝶下意识回忆起那天去“买”衣服，在巷子里碰到的中年男人。
“那个人在我被捡回去后的第二天就在找东西，他是在找我？”
不知不觉来到一楼活动室门口，耳畔传来细微的吵闹声。
凤蝶注意到这一个小细节，进来时大厅寂静无声，只有走到活动室才能听到孩子们的动静。
凤蝶敲了敲墙壁，“隔音这么好，放在这里问题就大了。”
第一天上班就没人管，无忧无虑，院长不管福利院，负责带新人的悦晴跑去找妹妹，二楼保育员忙不过来也不帮忙。
凤蝶打算与这群疯癫的小孩做个交易。
推开活动室的大门。
一地的白布碎片吸引了凤蝶的注意。
看得出来，凤蝶送给他们的小礼物，这群疯癫的小孩爱得疯狂。
凤蝶拍了拍大门，发出噪音示意大家安静。
随后关上了大门。
“大家想出去耍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