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失踪的徐员外
“哦！”樊无涯似乎验证了自己内心的猜测。
“你听说过我？”小高看着眼前这个今天才认识的朋友，听到自己名字之后的反应不太正常。
“啊，没有，没有，早点休息吧！”樊无涯夹着自己的被子麻溜离开。
“之前还说这三个孩子都不让人省心，景瑜和景文早早都定下婚事，可是总说不通过府试不结婚，无涯因为没有父母的缘故一直没有找不到合适的人家，我也一直让人帮忙打听，这下子自己竟然带回来一姑娘。”舅母和舅父躺在床上说道。
“臭小子，像我！”舅父嘿嘿笑道。
“不要脸。不过只有将无涯安顿好了，等我们百年之后也能放心去见蔓儿和樊老三。你说如果当年我们把蔓儿拦下来，让他和无涯在家里多住几天，会不会就没有那种惨事发生，蔓儿也能活下来……呜呜呜……”舅母说着说着又开始抹起了眼泪。
一时间舅父也沉默了下来，想到蔓儿和老三之后，缓缓说道：“或许那就是蔓儿的命！”
明月高悬，人间的事情总是匆匆又忙忙，樊无涯躺在临时支起来的床板上，扳着手指头细数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多少年了，蔓儿娘，老三爹，舅父，舅母……等等人，都成为自己感觉到这个世界是真实存在的锚点。
一夜无事，第二天一早樊无涯匆匆起床，先用柳枝沾着姜水将牙齿刷洗干净，然后匆匆去衙门点卯，然后跟着几个上了年纪的人去自己的公房开始抄写东西。
“哎，你们听说了吗？昨日里徐员外失踪案知道吧？”
“知道啊，徐夫人不是亲自过来报的案吗？”另外一个书吏立马接着说道。
“今天樊都头带人从翠香阁将人带了回来，一大早徐员外都没有清醒过来，就被带回来县衙。听说知道是徐夫人报的案之后，站在大堂之中跳着脚骂呢！”最早提起这个话题的书吏笑着说道。
“那不会是正在跟海棠娘子躺在被窝里亲热着呢吧！樊都头他们说不得还亲眼目睹了一场活春宫，大饱眼福啊！”
“噤声，噤声，还有无涯这个没有尝过荤腥的在呢，带坏了他，小心樊都头揍你！”最先提起话头的那个书吏调笑道。
另外那个谈性正佳的书吏，则是笑着说道：“这小子啥不知道啊，之前还跟我讲说什么馒头白啊白，白不过姑娘的胸脯，荷尖翘啊翘，翘不过小娘的屁股。”
“呦，小瞧我们无涯了哈！”
樊无涯笑了笑将脑袋埋在书堆里继续抄写。
然后最先起头那个书吏继续道：“樊都头这次可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徐员外并不是从海棠娘子的被窝里找到的。”
“啊？那是从哪位花魁娘子被窝里找到的，徐员外不是最喜欢海棠娘子吗？难道又有新的娘子受到他的宠幸了？”另外一个书吏迫不及待得问道。
之前那个书吏故作高深的摇了摇头，“是厨房里，徐员外在翠香阁厨房里一个角落睡死了过去，竟然没有人发现。直到樊都头他们找过去的时候，才有人在角落里发现徐员外人躺在那里。”
“肯定是喝多了，把厨房当成花魁娘子的房间了，哈哈哈哈”
“谁说不是呢！”
几人又说了一些闲话，很快就到了中午休息的时候，樊无涯从衙门出来的时候又遇到了樊都头，并且拒绝了樊都头去家里吃饭的邀请，匆匆跑回来舅父家里。
“舅母，那个姑娘走了？”
“走了，早上起来用过饭之后，跟我打了个招呼，拿着自己的剑就走了。无涯啊，你跟我讲一讲，你怎么认识那个姑娘的啊，怎么还带着一把剑呢？她到底是干什么的啊？”
“啊？啊！舅母，我有些饿了！”
“一天光知道吃，也不知道把自己的事情抓点紧，趁着我跟你舅父身体还健康，还能帮你们兄弟三个带带孩子…………”
“知道啦，知道啦，我今天抄了一上午的东西，真的好饿啊！”
“好了，去把手洗干净，等一会你舅父回来就可以开饭了，你两个哥哥说今天不回来了，估计又跟别人出去瞎混了。”
樊无涯洗完手，又帮忙将饭桌和板凳摆到院子里，又将舅母做好的东西一一放到桌子上，然后静静坐在那里望着门外，不知道是等着舅父归来还是在等谁。
等舅父归来后，直到一顿午饭吃完樊无涯整个人都有些心不在焉，期间舅父和舅母问了一些问题，都不知道怎么应付了过去。
一整个下午也没仔细听几个共事的伙伴在那里讨论什么，总之看起来热火朝天的。等好不容易熬到画酉之后，樊无涯去买了一坛便宜但是当地人都比较爱喝的烧酒，再切了些卤好的牛肉用油纸包好，提着东西早早等候在樊都头家门口。
等看到樊都头走进巷子口，樊无涯往上迎了几步，“无涯，怎么在门口站着呢，走，进屋进屋。”
“叔，晚间无事，过来找您坐坐，刚好看到你走到巷子口就在这等了等。”樊无涯回道。
“老婆子，无涯来家里了，赶紧收拾两个菜，让我们爷俩个坐一坐。”樊都头刚一迈进大门，就给里屋吩咐道。
樊都头的妻子是一个四十左右的妇人，保养的极好，跟他嘴里的老婆子根本不沾边。
作为樊家庄的媳妇，她自然也是知道当年的惨事的，甚至想要收养樊无涯的主意还是她率先给樊都头提出来。
“无涯来了呀，已经好久没有见你过来看婶婶了，是不是你叔最近惹到你，连带着给婶婶也有气了？”妇人像个很久不见的长辈嗔怪道。
“婶婶，最近衙门里事情多，一直在好好工作呢，不能给我叔丢人嘛！”樊无涯笑着说道。
“好啦，好啦，快进来坐，以后要是再不经常来，就不让你进门了，跟你叔坐大门口喝，晓得不？”妇人用手指头隔空点了点樊无涯。
“晓得啦，晓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