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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再次失业的冯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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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茹和秦姿茹的交替出现在我的脑中,让我久久不能入睡。

    尤其是这段时间我和王二锁的交流,让我替秦姿茹深深地感到不值。

    不过又能如何?还不是吃下了自己亲手结出的恶之果。

    我就在这种状态下昏昏沉沉直到天光大亮,起床后我并没有去医院,而是开车直接回城。

    既然选择了让茹回归家庭,那我就不得不去考虑父母的态度。

    虽说父母是永远会无条件支持自己,但现在有了孩子这个因素,我便不能无视他们哪怕只有一丝的疑虑。

    所以茹对于我想要带孩子再去做一次鉴定的事情也是支持的。

    她自己也非常清楚,如果不能得到我父母从心底里真正的认可,那我们这个家终究是不完整的。

    其实人对于自己的血脉,总会不自觉产生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就像几小时之后,当看着茹牵着的瘦小男孩时,我被一股不必言说的熟悉感充斥着全身。

    “爸爸?”

    听到稚嫩的声音,我俯下身来有些惊讶地看着男孩开口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你爸爸,是你妈妈刚才告诉你的吗?”

    男孩一脸得意:“妈妈经常在看你的照片,她告诉我这个就是爸爸。

    她说爸爸是一个了不起的医生,他在很远的地方治病救人,什么时候治好了那些人的病,爸爸就会回来。

    那现在是治好了他们的病了吗?”

    我爱怜地伸出手捏了捏他粉嫩的脸蛋点点头:“快了,先跟妈妈回去,过几天爸爸带你回家。”

    大人之间的事情,没有必要让孩子来承担这些,至少茹在这方面做的很好。

    将母子二人送回住的地方后,我开始返程回医院,我知道那里还有人等着我,只是不知道哪天会来。

    等我回到医院时,护士小妹妹告诉我今天那个叫王二锁的病人没有来打针。

    对此我只是点点头,随意的对护士说,既然他没有来,那就正常接诊吧。

    听到我的话,护士的眼睛立马弯了起来,笑意盈盈地走出了接诊室,毕竟我已经好多天没有正儿八经地接诊过病人了。

    要接诊新的病人,我也不好意思继续在这里光明正大地抽烟,只好起身走到楼外,一边吞云吐雾,一边在脑海里想着王二锁今天的状况。

    直到下午快下班时,我知道今天要等人应该不会来了。

    第二天,依旧没有出现。

    其实我的心里希望等的时间越长越好,但并未随我愿,我要等的人来了。

    第三天早上,当我如往日般来上班时,远远地发现医院门口围着一群人,最中间是一个女人,更准确的说,是跪着一个女人。

    我隐约觉得那个女人有些眼熟,不过她被人群挡着,我一时并未认出来。

    不过我看到年轻的院长正操着一口南方口音极重的普通话在对着门口的众人说着什么。

    等我走到近前,院长的目光也看到了我,随即给我递了一个眼神。

    我立刻心领神会,绕过人群从侧门进入了医院。

    还没到接诊室,护士便迎上前来,语气有些紧张:“冯大夫,前几天你一直治疗的那个叫王二锁的病人,死了。”

    我一愣,突然想起刚刚跪着的那个女人,正是那次医院组织下乡宣传时,上前向我咨询治疗情况的那个女人,原来她就是王二锁的妻子,那个挺不幸的女人。

    “几天前还好好的,怎么死了?”

    听到我发问,护士赶忙开口:“听门口那群人说,前几天每天晚上回去都感觉有些不舒服,不过都以为只是药物的副作用,也就没有多想。

    直到前天的时候,本来还打算过来打针,结果感觉眼花耳鸣,差点栽倒在地上,最后就在家里休息了一天。

    不过在昨天的时候,人已经虚弱的下不了床,最终他媳妇儿这才意识到可能出了大问题,叫上村里的人帮忙把他送到县医院。”

    听到护士的描述,我大概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于是我再次开口:“然后呢?”

    “县医院一看王二锁的病情,直接就没收,让他们往市里送,人还没送到在半路上就已经断气了。”

    见我仍旧在愣神,护士又补上一句:“多脏器衰竭,现在说是咱们医院治疗不对症,耽误了王二锁病情才导致的。

    这不一大早就来把咱们医院大门给堵了。”

    我还没有说话,护士一脸不忿地开口:“能得那病也不是啥好人,我看他媳妇儿也就是想借机讹点钱。”

    对此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作为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此时我正百无聊赖地坐在接诊室里,摆弄着手里的笔,等待着门口的事情进展。

    我知道院长只是怕我的出现会激化矛盾,让整件事更难以收场,并非是出于多么关心我的角度考虑。

    我冷笑着,王二锁就这样死了,我不知道弥留之际他是否依旧紧紧握着那张照片,最终带着他的满足和罪恶停止呼吸。

    一直等到下午时分,我才收到院长的召唤。

    他有些愤怒地拍着桌子:“你怎么搞的?不是说你亲戚吗?早上我提你,结果人家根本就不认识你。

    你自掏腰包给那人看病,现在人死了你能脱得了干系?”

    我与他对面而坐,面对他的愤怒我只是平静地开口:“我看他可怜,想帮他。”

    “帮他?那你现在帮着把他救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这里是什么医院,挣钱才是目的,你倒好,真当自己医者仁心?”

    我仍旧面色如常,盯着年轻院长轻轻开口:“也许是因为药的问题呢?毕竟那可都是来路不明的贴牌货。”

    闻听此言,院长身形一滞:“你在胡说什么。”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我看到院长沉默不语,笑了笑打破宁静:“对方同意私聊了?”

    院长点点头:“要五十万,最后说到了三十万,这个事儿就此了结。”

    我犹豫片刻后开口:“这个事我也有责任,我认十万,至于别的事,我会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

    院长盯着我的眼睛看了许久,最终嗯了一声便摆了摆手。

    之后的一天里,我将十万块打给了院长,随后办理了离职。

    院长还是想挽留一下,毕竟他这个破地方,很难招到像样的大夫,但我婉言拒绝了,我说除了这种事,我也不好意思再继续待下去了。

    临走前我塞给护士一个红包,她嘴上推辞着,可手指却轻轻发力,测量着厚度。

    “这段时间没接别的病人,这是我答应给你单独发的奖金。”

    听我这么说,护士才不再继续虚情假意,装进口袋后,满脸笑容的开口:“那就谢谢冯大夫了,你放心,以后别人问起这次事故,我肯定给你作证。”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随即开车匆匆离去。

    再次失业的我并没有焦虑,因为在几天后的一个下午,我手里拿着那张支持为生物学父亲的鉴定报告,带着茹和儿子来到了我父母家。

    两位老人震惊之余,更多的情绪是惊喜,原本为了我今后的人生紧紧攥着的心,终于舒展开了。

    “把茹接回来了,两个人就好好过日子。”

    听到母亲这样问,我刚准备回答。

    一旁的茹突然在我父母面前跪了下去,儿子不明白妈妈为什么要跪在那,。

    我猜他小小的脑袋里一定在想,是不是大人磕头也会有压岁钱。

    安顿完了家里后,我考虑再三,还是给茹说要不去把结婚证领了吧。

    可茹满脸感激,却摇了摇头:“冯,我总觉得我自己不配。”

    话音刚落我啪的一声,就重重的拍在一处柔软之上。

    看到我的眼神不悦,茹的眼泪不住的往下掉,但她笑的很开心。

    “我听话,冯,我以后都听你的。”

    ……

    一周后,我带着茹去拜访了我的那位朋友。

    和上次见面的地方一样,在她的茶楼。

    那位是我的一个异性朋友,她和我的看法一致,就是对于王二锁还是太仁慈了。

    这让我想起了刚出狱时和那朋友的一次见面。

    那位朋友觉得王二锁这段时间,身边发生的意外太多了,所以问我有没有办法不那么刻意。

    “许文山觉得那个女人挺可怜的,但放过了她,只对王二锁下手,保不齐那女人发疯。

    把这些事都捅出去,虽说也不会有太大问题,但总归是有些棘手。”

    我点点头:“明白了。”

    朋友笑着开口:“那就麻烦了,这许文山总是让我替他操心,也不知道我上辈子欠了他什么。”

    我是医生,有很多种方法可以让一个人或无声无息,或万分痛苦地离开,不要轻易尝试去得罪一个医生。

    虽然在最后那几天我并没有见到王二锁,但我知道他经历的一切。

    那种东西经过药物的稀释,每次微量的通过针头进入他的身体,几乎不会有人察觉。

    而他的病,正是最好的掩护。

    耳鸣就是发作的开始,他会经历短暂的失明和听力丧失,紧接着就是全身剧烈的疼痛,那是能让人昏过去的痛楚,最终身体不堪重负,无法运转。

    那个女人最终拿到了三十万的赔偿金,也算是对自己前半生悲惨境遇的一丝弥补吧。

    我还依稀能记得那次下乡宣传,她拿着那个印有我双臂环于胸前的劣质扇子,犹豫半天才小声开口,问我那种病能不能治,是她男人让她过来问的。

    我笑着说当然,看到她仍然纠结的模样。

    我指了指扇面告诉她,真有病就要治,别担心费用,我来想办法,我可是救死扶伤的医生。

    哦对了,还有件事,我那个朋友,

    她姓红。

    …………………………………………

    在敲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我想了想,还是将整篇文字都通通删除。

    我看了一眼书桌上放着的优盘,便顺手插进电脑,里面存着那些天以来,王二锁每次和我谈话时候的录音,我将这些存进了电脑。

    同样的内容我给了红姐一份。

    当然,我存起来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偶尔想听听那个狗血的故事。

    这时茹端着一盘切成小块的水果走到了我的身旁。

    我正准备接过盘子,被她轻轻躲开,随即她便拿起盘中的果叉,扎起一块递进我嘴里。

    直到看我一块块吃了进去,她才一脸娇羞地开口:“儿子睡了。”

    我笑了笑,目光打量了她一番,伸手感受着薄如蝉翼的睡衣质感,对着柔软处拍了拍。

    “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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