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我原谅了我的茹，那你呢？
看了看时间，我准备返程回县里。
在往车的方向走去时，我抬头看了一眼天上那抹淡黄。
去山村前的那一夜，许文山看着天空直至昏昏沉沉的睡着，他都在想些什么。
是在想探究秦姿茹的内心世界？或是他和秦姿茹以往的点点滴滴？亦或是想要找到救赎自我的方法？
他没有说，我也不得而知。
我自嘲一笑，拉开车门开始返程。
回味着刚刚出门前，茹从背后紧紧环住我的腰。
那副姿态，像是生怕我会再次从她的生活中消失一般。
果然世上最珍贵的东西只有两样，一样是没得到的，一样是已经失去的。
在空无一人的道路上，我不住地想，我多么希望当初茹在受到侵犯时，她能选择向我坦白。
说不崩溃肯定是不现实的，但我心里明白，她是那个应该被原谅的受害者。
而茹低估我对她的爱，这是最让我痛心的。
至于那个老头，我要让他付出代价是一定的。
会报警吗？我不知道，想起以前看过一篇关于这种事情的报案率，不足10，听上去很恐怖。
我想应该不会是因为忘记儿时就熟记的号码了吧。
所以究竟是为什么，大家应该都懂。
而茹最终选择了向自己遇到的困境妥协，后来我也不断地在脑中推演，如果我原谅她会怎么样。
其实这种问题很难回答，就像很多人会说，你就应该如何如何才是个男人。
对此我无法苟同，包括用现在的我，去回答那个时候的问题，得到的答案就是最真实的内心想法吗？也不尽然吧。
毕竟旁人很难将自己代入到我那个时候的心境，包括现在的自己也一样，有那么多的客观因素，都会影响自己的决定。
都说女人出轨是先付出思想，后投入身体。
但茹不同，她只是屈服于自己无法扛起的压力罢了，如她所讲，她对那个老头确实生不起太多的恨意，但一定不会有任何的爱在里面。
因为她出轨的原因，本就与爱无关。
而秦姿茹呢？
她做出的那些事，不就是从里到外的彻底背叛了许文山。
但幡然醒悟后的她，还会不会重新被许文山接受呢？
我突然露出一个笑容，对着空无一人的车内轻声开口：“许文山，我想我会原谅我的茹，那你呢？”
不圆满是世间常态，释怀才是人生的真谛。
很多事情我们无法改变结果，那就让自己试图去接受这些，因为能好起来的从来都不是生活，而是自己。
……
第二天等我睁开眼时，已接近正午，强撑着睡意正浓的身体，洗漱后前往医院。
等我进去接诊室后，王二锁独自一人坐在里面。
“针打上了，每天倒是很守时。”
王二锁打量了我一番后开口：“冯大夫今天可来的够晚，你的黑眼圈又重了，瞧瞧你那一身疲态。
我昨天果然没说错，看来昨晚上很激烈啊。”
我没搭理他，整理着自己的桌面。
“是不是最近听我讲的有点伤肾？看你这样子比我一个病人都虚，要不要我给你分享一个方子，这个方子你要是用了，保管你……”
在察觉到我有些不悦的眼神后，王二锁缩了缩脖子，讪讪开口：“忘了，忘了，你是大夫，还是男科的，你当然比我懂得多。”
在收拾完桌子后，我习惯性地关上门，打开窗户，然后掏出一支烟扔给他。
“这几天感觉怎么样？”
“感觉好呀，这有免费的空调，还有一个我忠实的听众。”
“我问的是你的病。”
王二锁尴尬一笑：“说没效果吧，但我感觉自己这段时间的精神，比之前好太多。
要说有效果吧，这几天老是出现耳鸣，晚上也总会发烧。”
我没好气地开口：“那是你最近天天都在回想你的光辉历程，让你自己太兴奋了。
至于发烧，说明你身体自身的免疫功能正在恢复。
这个病本来也就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治好的，慢慢来吧。”
王二锁若有所思的开口：“可我的故事快要讲完了，之后打针该怎么办？”
我笑着开口：“你的故事可比这几瓶药值钱，我既然说了要治疗你，那些就不是你操心的事儿。”
“我就知道冯大夫不会是拔吊无情的人。”
我看着王二锁，想起回忆录里那一夜的前后冲击，心里一阵恶寒。
连忙转移话题：“那你回到公司后，直到她老公回来的那段时间里，你过得一定很滋润。”
王二锁舔了舔嘴唇后开口：“没错，很润。”
随后他将手里的烟点燃，舒服地吞吐一番后，目光盯向窗外。
那扇窗户仿佛是一台投影仪，正在播放着他那段引以为傲的生活。
“因为我和她有了时间上的约定，所以她好像心里也没有了那么多的负担。”
我嘲笑着开口：“大马力的筋膜枪？看来你的方子确实不错。”
“我给你讲过很多次，那些你看起来高不可攀的女人，实际上和其他女人一样，也并没有什么分别。
有一次应该是她和她老公通完电话，她听到了电话那边，有个女人的声音在喊她老公开会，这让她的情绪立刻掉到了冰点。”
我故作疑惑地开口：“有什么问题？”
而王二锁满脸得意的一笑：“那个女孩儿是她老公的秘书，因为她以为她老公的出轨对象，就是那个女孩儿。”
“以为？”
王二锁砸吧着嘴巴开口：“谁知道呢，但
我估计可能早就勾搭上了，那个女孩儿可漂亮着呢，年龄又轻，应该刚大学毕业没多久。
啧啧啧……尤其金丝眼镜一戴，清纯可人的样貌搭配一种知性美，太难顶了。
你说她老公把这样一个女孩儿放在身边当秘书是为什么，我可不相信他没点花花肠子。”
我不悦地开口：“果然心不干净的人看什么都有滤镜。”
听我这么说，王二锁倒是无所谓的继续开口：“他老婆虽然已经美如天仙，但都这么多年了，还能没吃腻？
男人哪有老实的，唯一的区别只是他有没有机会而已，更何况她老公还那么有钱。
冯大夫，你知不知道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是一句骂人的话。”
我点燃一支烟，冷冷地开口：“你的看法代表不了所有人，我就不会，我相信她老公也不会。
除了是一个男人外，我觉得我们还是个人，最起码的责任和道德还是有的。”
对于我的话王二锁只是点点头，然后若有所思地盯着我的黑眼圈，打量半天后开口：“我信。”
随后王二锁意味深长的继续开口：“男科大夫也会得那方面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