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看着王二锁离开的背影，我实在无法将眼前的这个黑瘦男人，和回忆录中那个不染纤尘的凡间仙子联系在一起。
但我知道那确实是事实，茹和那个老头是因为钱，为了满足那些我无法给她的物质生活，可是秦姿茹是为了什么？
爱情？那可真是一坨枸史一地鸡毛。
等到第二天我到医院时，我发现王二锁已经在那里等我了。
我没好气地开口：“拖到快死了也不治，现在倒是挺积极。”
王二锁讪讪一笑：“这不是碰到好心人了吗，要不怎么说我这个人命好，总能碰见冯大夫这种贵人。”
对于他的奉承，我也懒得去接话，在城里待的那段时间，确实让他学得更圆滑。
在他挂好吊瓶之后，我顺势关上了接诊室的门，掏出一支烟递给了他。
王二锁接过烟，轻笑一声后开口：“那城里女人喜欢听我讲故事，没想到冯大夫这个城里来的男人也喜欢听。”
“难道你就不喜欢给别人讲吗？
我猜关于你和城里女人的故事，我肯定不是第一个听众，不过你要是讲一些夸大不实的神话故事，那就免开尊口。”
闻听此言，王二锁再次笑了起来：“我这种文化水平，哪有编故事的能力。
对了，说起来这个故事的第一个听众，还是她老公，哈哈，你没想到吧。”
我一愣，随即想到了回忆录仓库里的那一夜，于是抬眼盯着他：“那她老公能忍住不弄死你？”
我看到王二锁眼神一暗：“你以为我的病是怎么得的？”
他伸出那只黝黑的手，哆哆嗦嗦竖起两根手指：“两个！整整一夜！”
我感到身上一阵恶寒：“一起？”
话音刚落，刚刚吸了一大口烟的王二锁，猛然间剧烈咳嗽起来，之后便是长时间的干呕。
等到略微平静后，王二锁开口：“特么的，我是没有机会了，早知道那时候，也让那个城里女人尝尝那滋味。
冯大夫，你觉得我是个蠢人吗？
我那个时候给他讲的可是删减了太多内容，要是实打实的讲，我活不过那天晚上。”
说完后，我看到他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半晌他继续开口：“我有一个同乡，有一天喝醉酒，遇到车祸死掉了。”
听到他突然扯到别的话题，我露出疑惑的目光等待他继续开口。
“我知道他那天没有去喝酒，准确的说，不是自己喝的。”
说完这句话后，他从自己口袋掏出了一支烟，低头用嘴里已经烧到过滤嘴的烟头将这支烟点燃，随后抬眼看着窗外。
“那你现在到处乱讲就不怕……”
王二锁收回目光打断了我：“虽然我被整得很惨，甚至老婆孩子……哎，但这也让我有了护身符，他不敢像处理我同乡那样对我。
不说这个了，我猜这也不是你感兴趣的内容。”
我不置可否地点燃一支烟，并没有回应他。
王二锁猥琐一笑：“男人嘛，我还能不知道你想听什么，不就是那点事嘛。”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眼里的光芒似乎又回来了，不住的咂吧嘴巴。
“第一次见到那个女人的时候，是和他老公在一起，我当时心里就想，这男的长得人模狗样，又有钱，老婆又漂亮，天底下好事让他占完了，太不公平了！
在临走的时候，我偷偷用手机拍了一张那个女人的照片。
回去就给一个同乡显摆，我俩就这么说笑着，决定试着联系了一下，结果你猜怎么着。”
看我的眼神都没有看向他，他也不以为意地继续开口：“一来二去居然让我到她公司去上班，有那么一瞬间我在想，是不是她看上我了。”
我嗤笑一声：“这么不要脸？”
“要脸？要脸那是那些大人物的事儿，我一个社会底层要那玩意儿干嘛，只要能达到目的，不磕碜。
当然之后我也用了一些手段，让我和那女人的关系逐步拉近，具体就不给你讲了，怕你偷师。
她太感性了，当然也有可能是她老公，已经很久没有带给她心跳的感觉，而我出现的恰逢其时。
慢慢的有一些家里的杂事也交给我做。
有很多次我开着她老公的车，带着她去幼儿园接她女儿。
我从后视镜偷看坐在后排的她，心里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想着以后一定要找机会把这车开成摇摇车。
该说不说，我那个同乡还是鬼点子多，一段拼接视频加上一把沐浴露，让我顺利拿下了这个高不可攀的女神。
我还能记得她挣扎了半天后，开口问我她漂不漂亮时候的表情。
天神啊，我的脑子嗡嗡的。
当时只有一个想法，哪怕是坐牢，我也要来一次，有这么一次我这辈子就够本了。”
说完后他故作神秘地收声，并没有具体展开他是如何施展的计划。
但他不知道，其实这些事我都已经看过了回忆录，所以并没有带给我多么大的震撼。
不过看他的模样，我猜是在等我追问。
可能他在给很多人讲的时候，说到这里，对方都会迫不及待地询问推倒女神的具体方法。
但我知道，这一切只是恰好而已，他的方法并没有太多借鉴和复制的价值。
见我半天没有开口，他有些悻悻然地打量了我一眼。
不过随后紧接着又恢复了笑容：“你想不想看那个城里女人长什么样子？”
我承认，我的好奇心在这一刻成功被他勾引起来了。
本以为他会掏出手机，或许还会看到传说中的那两段视频。
结果他只是指了指吊瓶：“冯大夫，药快完了，要不明天给你看看？”
说完后，他看到我面色不善，赶忙继续开口：“冯大夫你误会我了，我手机上所有关于那个女人的内容都被清空了。
不过我还私藏了一张相片，明天带过来给你看看。”
我没有回应，只是自顾自的点燃一支烟，不想再搭理这个让我生厌的男人。
整个接诊室里陷入了沉默。
等到护士过来拔完针后，王二锁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手腕，随后开口：“冯大夫，那我就先走了，咱们明天继续？”
我随意看了他一眼嗯了一声。
他倒是无所谓的耸耸肩，只是在转身准备离去时再次开口：“其实吧，次数多了以后我就发现，再高贵的女人说到底也是女人，。
除了身份和皮囊之外也没什么分别，内心里都是渴望被关心被重视。
只要你能抓住她的点，就是找到那个她对老公不满的点，做的比她老公好，那你其他的劣势都会被她自动忽视。”
能听到王二锁如此有深度的话，着实让我有些吃惊。
不过细细想来，也不知道这个道理是他自己琢磨出来，还是李江传授给他的，不管如何，他确实是从心理上拿下了秦姿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