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女人的讲述
听到我这样说,女人身体微微晃动一下,随后立即掩饰起了自己的惊慌。
“二锁真的没在,家里最近出了很多事,我也联系不到他了。”
我眉毛一挑:“家里怎么了?”
看到女人支支吾吾的样子,我让自己的语气随意一些:“那事本来也没有确定是王二锁干的,他在公司上班的时候,我跟他的关系一直挺好。
所以家里遇到什么事了你说来听听,看我能不能帮上忙。”
女人面色犹豫,眼神有些飘忽,半晌后开口:“二锁他哥不行了,公婆都在县里的医院,二锁也不知道在哪。”
说话的时候,女人的目光不住地在我身上打量着。
我看了红姐一眼,随后开口:“哦?那看来还真得赶紧找到王二锁了。”
女人扭捏着问:“二锁的事儿到底有多大,他现在完全联系不上,会不会已经……”
我摆摆手:“不至于,不至于。”
看到女人面色略微放松一些,我继续开口:“王二锁前段时间回来过一次吧。”
闻听此言,女人刚刚放松的神情又变得有些古怪。
“嗯……是回来过几天。”
我点点头:“既然如此,毕竟这件事王二锁还有有一定的嫌疑,那就不能排除他会不会在家里藏了什么东西。
不知道能不能让我随便看看,如果不行,那我这边报案让帽子来调查……”
话音未落,女人就打断了我:“没事,你随便看,家里寒酸,一共也没几样东西。”
此时红姐开口:“我可没看出来寒酸,刚从村外过来,只有你家这盖的还不错啊。
这小白墙一刷,村里谁能比得上,哦对了,这新沙发看着也不便宜吧。”
红姐说完还不忘瞟了我一眼,我知道她是在找机会嘲讽我。
刚刚我让她弯腰趴在树旁的事情,她虽然没说什么,但心里肯定是记恨上了。
女人被红姐说的有些不好意思,连忙开口:“没那回事,也就是王二锁到了你们那上班以后,收入才多了起来,以前家里也过得苦。”
我没有说话,抿着嘴唇开始四下打量着。
王二锁家里的房子并不大,虽然有两层,但听女人说楼上不住人。
我上去看了看,确实只是个粮仓而已,里面布满灰尘。
粮仓有一面破旧的木窗,我移步近前,发现从这里往外望去,景色确实不错。
点点的晚星就和我在学校时,第一次和妻子表白那天一样繁密。
推开窗户,一股清新袭面,我看到了不远处的那条小溪,甚至还能远远听到水流的声音。
我看到落满厚厚灰尘的窗扇上,在我打开之前,已经有了一个指印。
当我准备转身下楼时,留意到粮仓中间铺着一张草席,挺干净的,似乎是新放进来的一样。
等我再次返回一楼时,透过一扇虚掩的门帘,看到红姐已经在另一间房子里注视着什么。
等我跟了过去后,女人开口:“这间就是我跟二锁的屋子,里面就这么几样家具,也没什么别的东西。”
我点点头,伸手拨开面前虚掩着的红色门帘走了进去。
面前的红姐依旧没有动,我便上前一步走到她的旁边。
我看到土炕的炕头边墙面上,用笔画着两行正字,而红姐正伸着手指仔细数着。
环视一圈后,发现屋内也没什么异样,便重新坐回了沙发。
看着跟随而来的女人,我盯着她的眼睛开口:“王二锁平时在家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女人迟疑一下:“挺踏实的,人也……老实,没什么坏毛病。”
我嗯了一声,没有再过多纠结这个问题。
随后我的目光更为凌厉地看向面前的女人,语气也随之加重:“我们刚来的时候,你说不关王二锁的事,都是那个女人是什么意思?
这么说仓库丢失东西这件事真的和王二锁有关系?或者说是还有别的女人参与?”
女人明显被我猛然提高的声音吓住了,哇的一声竟然哭了出来。
红姐闻声赶来,一脸疑惑地看着我,我知道红姐一定是以为我做出了什么过激的行为。
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摸香烟,可女人哭着开口打断了我的动作。
“我……我知道……你不是齐经理,二锁和齐经理打视频电话的时候我见过……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一愣,随即苦笑着伸手揉了揉一直皱着的眉心。
几息后,我缓缓开口:“你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听我这样说,女人止住了哭泣,自顾自地端了一个板凳,局促地坐在我对面。
“二锁……还好吧。”
我摇摇头:“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要不我会来这里找他吗?”
女人看着我的眼睛,似乎想要找出答案。
“如果……如果你找到他……能不能放过……
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能不能教训教训就放了他吧,这件事真的不能完全怪他。”
我叹了口气,伸手掏出一支烟放到了嘴上,这次我没有征求她的意思。
点燃后深吸一口,我发现她起身准备去开窗户。
当即语气冰冷的开口:“坐下,聊聊吧。”
女人犹豫了一下,重新坐回了板凳。
屋内顷刻间被烟雾笼罩。
见我没有说话,女人想了想开口:“是那个秦总的丈夫叫你们来的吧。”
我仍旧沉默。
“二锁是有错,可这件事不能全赖他,我猜是秦总家里人让你们来的吧,你们回去能不能帮忙给秦总的丈夫说说……”
看我的眼神一直盯着她,女人再次开口:“她最开始和二锁拉拉扯扯的时候我是真的不知道,直到上次二锁回来,他才给我说了这件事。”
我抬了一下眼皮:“你默许了?”
女人叹了口气:“我一个女人家家能做什么,哎……我这辈子命不好。
当时我也闹了,但看着家里翻新的房子和日益宽展的钱包,我也就自己劝自己。
二锁跟我说,这次回来就不去了,手上也攒了点钱,准备去县里做个小买卖。
可是当天晚上我们都睡了,二锁接了一个电话,听他的语气,我就猜到打电话的人是谁。”
我没有掐灭手里的烟,又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用手里的烟头点燃。
烟雾进入肺部的灼烧感,似乎可以压住心里的疼。
我顿了顿开口:“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