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面粘在面板
擀皮过程中,为了防止面粘在面板,需要持续撒上面粉,此时借来的面粉正好派上用场,保护那具有药性的谷物粉末不丢失。
陈晓帆的包饺子技艺自他从祖父那里学习后练就出来,动作规范熟练。
在他包饺子时,旁边常备一碗水。
这是因为在包裹面皮时如果不沾,得用水湿润指尖轻擦边角,就能牢固地捏合起来。
面皮黏满手粉的情况下,夹适量的肉馅放在饺子中间,不能过多也不能过少,约占三分之二的空间。
随后,饺子整理完毕,静待入锅。
那些饺子就像小小元宝,雪白圆润,诱人极了。
仅仅是瞧着,就令人胃口大开。
一旁灶台的小帅锅加了沸水,开始烧热,倒入饺子入锅。
等饺子煮至恰好的程度,可不能闲着,得切些蒜末,并且备好醇香的醋汁。
没蒜的饺子香味减半,没有醋的饺子风味稍逊,这些都是吃饺子应有的仪式感。
醋和面团一样,都源自于县衙后厨,而他陈晓帆如今也成为了那里的一员,那便是他的第二个家。
既然大家一般爱护这个地方,那在家里的后厨取些面粉、香醋就显得合情合理了,这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没问题,理所应当。
滚水中,饺子浮出水面的瞬间,浓郁的香气便散出。
哇!香气四溢!
太香了,再加入少许凉开水煮一会,就可以享用了。
边品味饺子边喝汤,原汤才能配上原汁原味的食材。&34;晓帆,你在忙什么呢?这么香?真香呐,王九,你说是吧?&34;
&34;是啊,实在太好闻了。
我看你好半天都在忙碌,原来是做了什么美味的东西呢。
唉,要是早点知道我就好了,好来帮帮忙。&34;
陈晓帆刚把勺子举起要往碗里舀饺子,王氏和王九两人便一手捧起一只碗出来,嬉皮笑脸的样子让人不禁皱眉。
他们忙于享受美食却袖手旁观,这让陈晓帆心里有些嘀咕:我一直忙碌,你们却袖手不管事就算了,还在外面谈论我?这样有点过分了吧。&34;嘿嘿,晓帆,这次哥不会亏待你。
你看这是什么?&34;王氏把手中的酒坛子轻轻放在桌子上,得意地说:&34;这可是咱们县城最好的梨花白啊。&34;
&34;我这边差一点准备。&34;王九也展示他的贡献,将荷叶包裹着的一袋递了过来,&34;这是我娘腌制的黄瓜,清脆得很,做配菜刚刚好。&34;
看着桌面上的新品以及他们俩,陈晓帆笑了一下:“好吧,我还纳闷呢,你们俩不见了原来是回去拿了这个。
既然碗筷都已经准备齐全,那就请坐,一人两个,不多拿哦。”
原本只包了二十六七个饺子,是为了让大家尝鲜而非饱餐。&34;晓帆,多谢你的美味。&34;王氏满脸笑容,显然对上次的奶茶带来的身体好转感到惊喜,尤其是疼痛减轻了不少。
最近,腰腿的 病减轻许多,尤其是夜晚寒气侵蚀膝盖的感觉轻了很多,连带让他不愿错过任何美食,所以抱来了家中最佳美酒。
人在中年,脸皮这东西何足挂齿,错过这样的实惠机会才是傻子。
王九这家伙虽憨傻却有幸获得这份好运,他偶尔展现智慧,竟然跟着学起了新菜式。
果然如所料,见到王氏心满意足的模样,王九也不再贪婪多求。&34;加些这个会更美味哦。&34;说着,陈晓帆递给他们蒜泥拌醋,&34;试试配上酱汁。&34;
他自己率先夹了一个饺子,蘸上蒜泥与醋,满嘴品尝。&34;嗯哼!&34;
略烫,但却刚好适中,皮有韧性但轻易就能咬破。
猪肉馅的汤汁溢入口中,搭配油脂香与葱花香,满嘴生辉,清新鲜美。
再嚼动两下,竟然感受到了微妙的甜感,味道真是美妙。
太好吃了,满口饱满,幸福感油然而生。
打开王九带来的腌黄瓜,一片入口,口感爽脆带有一丝酸意,如此熟悉的滋味让他瞬间回忆起黄瓜本来的名字。
陈晓帆吃得欢天喜地,而王 和王九却是细嚼慢咽,仿佛每一口都在品味难得的佳肴。
他们甚至能把普通的饺子吃得犹如山珍海味般美味。
这时,桌下忽然传来了低沉的吠叫声,接着是一个肉乎乎的小毛球跳跃到了陈晓帆脚下,开始在他裤脚边撒欢打滚。
陈晓帆笑呵呵地说:“嘿!竟然忽略了你这个小家伙!”说着,他低下头看着它,又说:“你也想来点吃的?好啊,来一个吧。”
他抬高腿,小家伙灵巧地抱住了,最后被他轻轻一脚送到眼前。
然后,陈晓帆快速地拿起另一个角落的碗,在里面挑选了一个最小的饺子,递给这只“小玩意”。
王九看着这个肉球般的生物,略显惊讶地问:“这玩意是从哪儿钻出来的呀?”王 轻笑回应:“估计是一只小狗,看起来挺丑的嘛。”
“王头,你怎么能这么说我的狗呢?”陈晓帆开玩笑说:“这是秦老爷子家唯一肯跟我的狗狗,我给他取了个名,叫‘蛋黄’。”尽管现在它还是只小狗崽,模样真的一般,额头大、鼻子向上翻,眼周皱褶如同寿眉一样遮住了大部分视力。
如果没有这些瑕疵,颜值应该不会太低。
但因眼睛的遮挡和过于肥胖的身体,它的外貌评分变得极不稳定。
除了胖,蛋黄的腿短得不成比例,肚子圆圆的,只有屁股而没腰,这是大部分新生儿狗常见的情况,但它的四只爪子尖尖和尾巴尖端呈现白色。
在当时的观念里,人们要么是因为美而养狗,要么为了看家或 。
前者注重外表,后者追求功能。
这只小狗的相貌如此不堪,几乎没有任何生存的价值。
但显然,秦老爷子是个真爱动物的人,坚持照顾这样的宠物。
提起秦爷爷,王 突然想起了什么:“这是那个小黄狗吗?我记得它在黑爷带来的时候还很小,那是冬天的事情了。
现在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天,它一点变化都没有。”
确实,它体型几乎没有任何增长。
这现象实在罕见。
听到此,王九凑近过来,回忆起秦爷爷的话:“记得他曾说过,那狗儿啥都能吃,啥都能处理,就是它吧?”
“可能是。”确实,这狗儿相当贪吃。
自从今早开始,它就已经让秦大爷喂饱,而在食堂,它又陪着陈晓帆多吃了一顿。
此外,这家伙也十分嗜睡,刚到达这里时就直接倒在了脚边睡觉。
至于大小便的问题,虽然还没见到踪迹,但看它津津有味地啃着饺子的模样,陈晓帆顺手扔了一根酸黄瓜出去,只见蛋黄闻了闻,毫不犹豫一口吞下。
听者王 这番调侃,陈晓帆内心暗道:你们两人自己刚才还在享用那些饺子,此刻居然怪起我这个厨师来了。
这种行为很不地道。
不过他对这名叫“蛋黄”的小狗崽越发喜爱。
它进食的姿态充满紧迫感和对其口味的高度认可,仿佛每吃一顿都是对下一餐的渴望。
吃完饭后,蛋黄还哼哼唧唧地凑过来讨食。
陈晓帆轻柔地抚摸它鼓鼓的肚子,考虑片刻,还是克制住自己,没再喂它额外的食物。
刚刚到手的东西还是适可而止,别把它吃到难受了。
于是陈晓帆将那只狗抓了起来放到地面上,稍微一推让狗自娱自乐。
他并不担心会丢失这宝贝。
狗弟弟听话地听从大哥的话,扭动屁股甩动尾巴离开了,欢快地跑开了。&34;晓帆老弟。”就在陈晓帆准备从锅中把剩下的饺子捞出尝鲜时,朱巡查突然从门外传来声音。&34;晓帆老弟,县令……哟嘿!这是什么玩意?”似乎朱巡查被什么吓到了。
抬头间,只见他的狗兄弟正费力地抬起头,企图找是谁不小心踢了一下它,眼神相当犀利凶猛地叫着。&34;呜呜~!”气势凶恶无比。
看来并未受伤,这让陈晓帆松了一口气。&34;阿黄兄弟,别碰坏这家伙了。&34;他对朱巡查说道。
朱巡查愣了一愣:&34;兄弟这个挺不错的……挺邪乎的。”在中国的传说中,吃鬼的阎罗往往面相狰狞以威慑鬼怪。
因此,看到长相丑陋的人,大唐之人也会称赞有避邪之力。
陈晓帆懒得多加理会他的调侃,转而询问起朱巡察:“朱兄今天怎么会来这里啊?”
&34;嗯,其实是我去报告县令的事时,他说有件事情想要和你谈谈。
关于那头神威公牛的牛舍,县令愿意付给你一百八十两银子购买下来,如果方便,想问问你同意转让吗?&34;
陈晓帆故意道:“那两成就直接收入囊中了,是吧?”
&34;怎、怎么会呢?你这样说我兄弟?我朱巡察可不是那种贪心小人的嘛!”
陈晓帆反唇相讥:“哪敢呢?只是县令怎么这点气度都没,连个完整的整数都不凑呢?”
朱巡查被戳中心思,尴尬地说:&34;我听到……听到你那样说县令,但我确实是打算把全部银两给你,这是银票一百八十两,还有,你牛舍在哪?”话毕,他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并从里面抽出一张二十两的,“给。
你的牛舍,我收下了。”
陈晓帆递出牛舍,并收回他原本打算收取的那一百两银票,“那剩下的我当作敬你一杯酒。
走,咱们换个地好好喝喝。”
&34;呵,就知道你会爽快。&34;朱巡察大笑起来,将银票与牛舍一起揣进口袋。&34;县令那边我会妥善交待。
这样也算是给我的一个脸面。”
“那剩下些银子自然需要归还给县令了。”陈晓帆心想。
这是在替朱巡查解决麻烦的同时保留面子,彼此心里明白。&34;你还有饺子没?剩下的这几个怎么样?”吃完东西后,陈晓帆提出建议。&34;这个饺子……”朱巡查盯着眼前的饺子若有所思地说:“难道里面是大鬼骨灰制成的?”
“妈呀,你这想象力也太丰富了!”毫无疑问,这些大鬼骨灰做成了饺子,果然与众不同。
吃饱后短暂小憩,醒来时陈晓帆只觉体内精力旺盛无处不在,尤其是 达到小成后升入中阶,似乎脑海中有种微妙的共鸣,接着浑身感到轻松,仿佛被天地之气包围一般。
内丹引导灵力进入体内也变得更加顺滑流畅。
尤其在他腾空跃起的瞬间,在落下那一刹那将法力集中至脚尖,竟体会到微乎其微但足以令人激动的悬浮感。
尽管仅瞬息间而已,但这也令陈晓帆欣喜万分,仿佛飞翔如鸟的美好日子即将来临。
在修行路上期待之事,驾驶御剑飞行定列其中,但……驾驶炖锅飞行也很妙啊。
还能随时坐下休息,感觉安心无比。
涌动中,陈晓帆不自觉地回到监狱庭院练习刀术。
一手执刀,傲视群雄,在空中挥舞、闪避跳跃,呼啸风声与发辫随风摇曳的声响,再加上刀光闪过带出的疾风破空声,组成了一首美妙绝伦的乐章。
陶醉在这美妙声音中,体内气血澎湃犹如滔滔江流。
此时的陈晓帆仿佛沉浸在了奇妙的意境中,找到了当年热衷于在游戏中疯狂累积积分的欢乐。&34;想剁我?来,兄弟,放马过来!”热血沸腾地对着世界宣告。
一刀,两刀,三刀斩落!他动作越加猛烈。&34;呼!&34;
&34;嗨!&34;
&34;嘿啊!”
&34;嗷呜!&34;
就连陈晓帆的小犬蛋黄,也被他疯狂行为感染,对虚空撕咬不止,仿佛见到了什么恐怖的景象。&34;&34;这情景吓得王九脸色大变。
不过是进牢房里绕了会,出来后怎么整个人就癫狂如斯?
&34;晓帆?陈晓帆!你怎么了?&34;他试着唤对方。
喊了几次,陈晓帆充耳不闻,王九赶紧跑去找管头:“发生了什么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王出来一看陈晓帆的状态,眉头深锁。&34;我不知道啊,我刚刚从监舍那边回来就看见这阵势。&34;说着王九脑中闪过了巡检朱某人的建议,瞪起眼说:“难道……难不成那饺子有问题?”
&34;饺子怎么会有……问题?”王的声音有些微弱,他也想到那位巡检的提醒。&34;大恶鬼的骨灰&34;心底闪过这个想法。&34;这怎么可能呢?&34;王不确定的询问。
这时,王九指了指蛋黄,低声说:&34;,你看那狗,反应也古怪。”
蛋黄正在卖力撕咬,仿佛极度兴奋。&34;……该死!&34;满脑门都是冷汗,这情况实在不妙。
显然不对劲,牢狱里的囚犯、晓帆、那只犬,只他们三口吃了秘制饺子,如今已经有两只疯了。&34;快去药王庙,找卢仵作立刻过来!&34;连忙下令。&34;是!&34;
半个时辰过后,陈晓帆依旧狂乱,血肉模糊的脸上豆大的汗水滚滚而下,而他的犬此刻疲惫不堪,倒在一旁伸着舌头喘息。
卢仵作赶到现场,先是看看近乎失去理智的陈晓帆,接着又审视了地上的丑小狗。
然后为他们两人各自诊脉,并召唤了朱巡检查看,询问他们所吃的食物。
听完后,皱眉向朱巡游确认道:&34;你是说,晓帆从那女鬼手中获得了一些像骨灰似的 对吗?&34;
&34;对!对啊!&34;朱巡游点了个头,“张先生也在场,亲眼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