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来一场友好的切磋
水蓝星，直径八万八千万公里，灵气磅礴，浩瀚无垠，水陆面积几乎相同，而苦海将这颗星球一分为二。
水蓝星的东半球，由四大帝国统治。
除了大楚，剩下三个分别是靠海的东唐，靠北的西秦。
还有位居中央的大汉帝国！
除了这四大帝国，东半球还有大大小小数十个小国和四大帝国的近百个附属国。
其中比较有名的小国，如夜郎，大理，楼兰等等。
这些同属中原大陆。
而异族，占据了东半球五十分之一的面积，与中原大陆摩擦不断。
双方谁也奈何不得谁。
至于蛮族，是位于大楚南部的一个族群，他们身材魁梧，力大无穷，生活在百万大山之中，同样是个强大的对手。
四大帝国，大楚，抵御南蛮；西秦抵御北荒苦寒一族。
东唐抵御来自近海的寇族和苦海中的妖族。
至于汉帝国，因为地理条件不同，因此与大楚一同抵御西南异族，同时也跟西秦一同抗击北方的寒族。同样也被其余三个帝国觊觎。如果不是大汉帝国足够强大，并且有一个武帝，汉帝国怕是早已被其余三国瓜分。
水蓝星西半球，同样有大大小小上千个国度。
其中最强大莫属法兰帝国和科亚帝国。
水蓝星北部全是苦寒之地，在那里生活着一个强大的种族，寒族。
而南部是冰封之地，少有人烟。
强大如四大帝国以及异族领地，加起来也就统治了东半球不到十分之二的面积！
还有十分之八的面积，凡人无法涉足！
传闻那里有仙人，真正的仙人！
武帝，世俗国度中的神仙，也不过是武境的最后一个境界罢了。
武境，是武师、武宗、武圣和武帝的统称。
凡人修行入武师，可有千斤力，徒手搏狮虎轻而易举。
武宗，有万钧之力，普通兵器已经无法伤其分毫，乃是军中真正的底牌。
武圣，自身坚若钢铁，来去无影无踪。
武帝，可以气御剑，百丈之内，杀敌如探囊取物。世俗之中，除却已经死去的徐子敬，已知的便只有大汉帝国那位活了三百多年的老怪物一人了！
而传闻在那片凡人无法涉足的区域，已经有超越道境的存在——破境大能！
……
时光如梭，转眼即逝，十五年一晃而过。
这十五年来，大楚帝国的日子并不好过。
十五年前的徐国公谋逆案，成为帝国话题的禁区，因为暗网探子无处不在。
可以说徐这个字甚至这个姓，在大楚帝国已经成为了禁忌，人人避之不及，深恐沾染半点因果。
大楚因为徐子敬的死，西线战事一败再败，当年的八十万净山军士，锐减近半，如今仅剩五十万。与异族的交战，可谓是惨烈的。
徐子敬之死带来的影响不止于此，其余三国虎视眈眈，这些年边境战事不断，因此项狂对于西线异族的大举入侵，着实有些无力。
“这群狗贼，朕恨不能御驾亲征，将其灭族！”
朝堂上，项狂的面容看起来苍老了许多，完全不像一个五十多岁的人。
“圣上，切勿动怒，臣有一计，可解当下燃眉之急。”一个文官说道。
“嗯，讲。”项狂以手扶额，实在有些头疼。
如果单纯抵御异族，大楚并没有太大压力，但其余三国隔三差五袭扰边境，如今大楚国内，实在无兵可派。
净山军营五十万大军，是万万不可挪动的；南部抵御蛮族的三十万大军也无法抽动。除了捍卫帝都安全的十万项家军，大楚已经无法征兵了。
这十五年来，大楚由以前的十户一抽，变成五户一抽，再到去年的三户一抽，已经闹得沸沸扬扬，民不聊生。
如果实行一户一抽，项狂不敢想象会有怎样的后果。
虽然大楚地域辽阔，幅员十亿，但要养一支二三百万的军队，还是有些不容易。
每年的军队支出，已经占了总支出的三分之一，这是个非常恐怖的数据！
“臣以为，抵御异族，非我大楚一国之任，我们大可……所谓攘外必先安内，现下其余三国虎视眈眈，屡犯我边境，我国必须予以坚决的回击。”
“糊涂，何为内，何为外？”
“如果放任异族入侵，中原大地将生灵涂炭，而我大楚首当其冲，你真是枉为人臣。”有人站出来斥责道。
“那李尚书觉得应该何为？”那大臣反问。
“臣以为，可派使臣前往三国，晓以利弊。断不可大开国门，放任异族入侵。”李尚书辩道。
“呵呵，可笑至极。”
“难道他们还不知道异族的狼子野心？”
“王御史说得极是。”
“我看他们就是想坐收渔翁之利。”
“末将有一计，请陛下圣裁。”
突然，有一武将出列，躬身说道。
项狂原本有些失望，这时却来了兴致。
“杨爱卿，但说无妨。”项狂微阖双目。
“如……能使欧阳将军……”
只见杨将军话没说完，朝堂中空气突然凝固，可闻呼吸。
欧阳，也是十五年前徐国公案的牵连者。
因此，众人忌讳。
杨将军并未胆怯，身姿挺拔。
如今大楚的形势异常严峻，恐怕也只有欧阳，那个算徐子敬半个弟子和朋友的传奇将领，或许能改变西线战情。
朝堂上除了杨将军面无惧色，毫不畏惧，其余文武官员冷汗直冒。
一旦国君发怒，恐怕又会牵扯许多无辜。
“准……”
“如此，有劳杨爱卿走一遭了。”
哗！
项狂此言一出，顿时朝野沸腾！
“嗯？”
“诸位爱卿难道还有良策？”
“不妨说来朕听听。”
项狂面无表情，扫视朝堂。
“圣上英明！”
“圣上圣明，如今形势，或许只有欧阳将军才能担此大任。”
“圣上万岁，佑我大楚万年……”
项狂心底冷笑，这群马屁精，关键时候啥用没有。
“末将遵旨。圣上神武，末将定不辱使命。”杨将军稽首，跪拜离去。
“诸位爱卿，如果没有要事秉奏，便退朝吧。”
这个节骨眼上，谁敢出来当头鸟？
皆是高呼圣明万岁，跪送项狂离去。
……
就在西秦以西万里之距的地方，凡人眼中的神秘之地，矗立着无数直插云霄的山峦。
这片神秘之地，鸟语花香，氤氲之气常年不散，灵气之磅礴更是凡俗的十倍有余。
天净宗，是这片神秘之地的九个霸主之一。
天净宗之大，比中原四国加起来还要庞大数倍。有宗门弟子近百万，其中武圣修为弟子八十万，武帝修为弟子十五万，入道境弟子八百，化道境弟子百余人，破道境弟子二十五人，灭道境弟子七人。
而天净宗大掌门乃是道境之上的绝世强者。
这股力量，可以足以横扫水蓝星的凡俗世界。
而这样的霸主，神秘之地足足九个！
净山主峰，高一万三千丈，终年云雾萦绕，紫气飘浮。
除了主峰，另有四十八辅峰环绕四周。
主辅相成，构成一座绝世大阵护佑宗门。
中嘴峰，四十八辅峰之一。
这一日，一个美艳女子将一名约摸十五六岁的少年叫到身前。
她看着眼前少年，神色复杂，眼眸中更是充满怜爱。
“山儿，你跟为师修行已经十五年了，十五年……弹指一挥间，恍若隔世。”
“师尊，您最近是怎么了？”少年有些迷惑。
师尊最近几天有些魂不守舍，总是看向某个方向发呆，这让他很是不解。
少年名徐青山。
美艳妇女是他的师尊，净山宗七大灭道境弟子之一的楚女。
“师尊，您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山儿……”
徐青山虽然只有十五六岁，但个子却比楚女高了半头。
他是个聪慧无双的人，最近一段时间师尊的反常，他全都看在眼里，只是没有询问。
“山儿，有些事情，只有你自己去解开谜题，才算成长。”楚女走近，理了理徐青山的衣角。
“你记住，你父亲叫徐光明，母亲叫陈瑶……”
“你爷爷……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在世俗之中，算得上凡人眼中的神仙吧。”
“师尊，那我爷爷叫什么？”徐青山奇道。
“徐子敬。”楚女缓缓转身，看向东方。
那里，似乎有她思念的事物。恍然间，有几滴眼泪从她绝美的脸颊滑落，随风而逝。
“你父母，他们是好人。”
“你爷爷，更是了不起的大英雄，大好人……”
良久，楚女收回思绪，转身看向徐青山，目露不舍。
“是该了结一些旧事了……”
这话，不知她是对徐青山说的，还是说给自己听。
“师尊，您口中的世俗之地，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徐青山不想勾起师尊的伤心往事，便换了个话题。
十六年来，第一次听说除了‘玄界’，还有世俗之地。
玄界，是凡界口中的神秘之地，也是无数凡人向往的地方。
“世俗之地，最是锻炼人心，等你涉足，便会知晓。”楚女没有正面回答。
“记住为师的话，去了那里，不可轻信每一个人，要远离那些漂亮的女子。”
“越是美丽的事物，越加危险。”
楚女告诫道。
“可师尊和蔼可亲，不是您描述的样子啊？”徐青山不解。
“贫嘴……”楚女轻骂。
心底却有几分开心。
“师尊，您不会是嫌我整天给你惹麻烦，所以才编了个谎言，赶我下山吧？”徐青山又道。
“师尊是为了你好。”
楚女娓娓道来:“玄界有个规矩，每三十年，凡是达到入道境以上，灭道境以下的修行者，必须入世历练，满三年方可归来。”
“而且，这个规矩，对修行者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之所以定下这个规矩，是因为每隔三十年，凡界会降临一场大机遇。”
“至于什么机遇，师尊也不曾经历过，只是从你师祖口中得知皮毛。”
“大机遇……有什么机遇比得上玄界。”
徐青山嘀咕。
“好了，你择日启程吧，这是去往凡界的地图，你根据地图所指，到达目的地即可。”
楚女递给徐青山一幅卷轴，细细打量他一番，转身离去。
“一定要记住我说的话，不可轻信于人，探明身世……”
“小心四圣宗和王家的人……”
徐青山看着师尊离去的方向，陷入沉思。
四圣宗和王家他略有了解，同为玄界九大霸主，任何一方的修行者，皆不可小觑。
只是……师尊为何要自己探明身世？
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徐青山想了片刻，毫无头绪，毕竟他从未去过什么凡界，甚至还是第一次听说凡界二字。
“听说道宗出了个绝世天才，叫什么姬子。”
“这名字很奇怪，不过还真想会会。”
“王家……那不是王道的家族么？嗯，这家伙很强，是个不错的对手。”
徐青山自语，内心恨不得马上与这些玄界天才较量较量。
他是天净宗出了名的战斗狂，别看他长得清秀，动起手来可一点不含糊。
“也罢……明日启程吧。”
“小师妹刚入道，我这当师兄的，怎么也得罩着她，便带上她这个拖油瓶吧。”
充满花草芳香的空气中，不时传来徐青山的嘀咕，渐渐远去……
同一时间，道宗掌座张明道将以姬子兄妹、司徒明月，夏侯霸为首的四人以及入道以上、灭道以下的五六百人叫到广场，大致部署此番入世的人员分配。
兵家也是如此，以萧和、韩王信、笑歌三人为首，带领五百人入世。
药家与王家同样有数百人出动。
剩下四宗，分别是万花谷，阴阳门，四圣宗，神威堂。
这六宗三家，便是玄界的九大霸主。
其中最强的道宗，天净宗，兵家和四圣宗，皆有两名以上的破境大能，其余五宗除了破境大能数量不如前四宗，中坚力量却丝毫不弱。
说到六宗三家，除了道宗、天净宗和兵家以外，其中万花谷女子居多，擅阵法辅佐；阴阳门可窃取部分天机，趋吉避凶；四圣宗，传闻乃是上古时期，四大神兽所创的宗门，攻防一体，极为难缠；神威堂，枪法出神入化，犹擅主动进攻，最具攻击力。
可以说九大宗门世家，各有所长，并无真正的谁强孰弱，否则也不可能同存玄界无尽岁月。
徐青山次日凌晨，带着小师妹向师尊道别，他并未见着师尊，心里有些小失落。
“师兄——”
徐青山身旁，跟着一个年纪约摸十二三岁，模样俏皮的少女。
少女名叫龙灵儿。
此刻，她拽着徐青山的衣袖，娇蛮可爱。
徐青山最头疼的便是这个小师妹。
谁让他们的师尊一共就收了三个弟子？
大师姐神龙见首不见尾，徐青山这么多年来也就见过两三面。
“嗯，师兄——纸飞机，你快给我折个纸飞机嘛。”龙灵儿拽着衣角不撒手，一个劲撒娇。
“好好，折飞机……”徐青山无奈。
“师兄，我们为何不跟风师兄他们一起下山呢？”龙灵儿问道。
她对着纸飞机哈口气，随后奋力一扔，那纸飞机看似晃晃悠悠，实则一点也不平稳，跌跌撞撞借风而行。
“咯咯咯，真好玩。”龙灵儿蹦蹦跳跳追出去，一脸欢快。
“这孩子……”
殊不知徐青山也只是个孩子，这句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多少有些有趣。
“师兄师兄，快看，天上有大鸟耶。”
“嗯，那是青鸾。”
“师兄师兄快看，那是不是师尊养的那种大猫？”
“那是狮虎兽，非常凶猛，小心吃了你。”
“才不怕呢，师兄会保护我的。”
“师兄，那是……”
“那是大鹏鸟，真正的大鸟。”徐青山以手扶额，深感无奈。
龙灵儿从未离开过天净宗。因此，她对身边的一切都感到好奇。
再加之师尊和徐青山的宠溺，龙灵儿可以说是捧在手心长大的。
“师兄，你说……秋师姐喜欢谁呢？”
“秋师姐那么优秀，当然是喜欢同样优秀的风师兄了。”
“不对不对，我觉得秋师姐并不喜欢风师兄。”
龙灵儿走到徐青山面前，背负双手，踮起脚尖盯着徐青山说道:“她分明想跟我抢师兄，哼哼，她以为我看不出来。”
“呃？！……”徐青山目瞪口呆。
“我说你这丫头成天都在想些什么？不好好修炼，整天胡思乱想，万一哪天师兄我不在你身边，被欺负了也只会哭鼻子。”
徐青山轻轻敲了下她额头，有些抓狂。
“我说的是真的，师兄你要相信我，相信女人的直觉。”龙灵儿气呼呼说道。
“还女人的直觉，我看你就是爱情书籍看多了，整天乱点鸳鸯谱。”
“哼，臭师兄，坏师兄。”
“想跟我抢师兄，就算她是秋师姐……也不行……”
龙灵儿说着，声音小了去。
她努力的挺了挺身子，奈何身材娇小，最后泄了气。
“也不知道秋师姐吃的什么，长得那么胖。”
“哼，我也要改吃肉了，争取比她还胖。”
龙灵儿嘟囔道。
秋师姐胖？
我的天啦，这小师妹到底对胖的定义是什么？
不对！
徐青山突然回过神来。
龙灵儿所指的胖，换个优雅的词汇叫丰满，或者饱满。
秋师姐便属于这一类。
怪不得方才这丫头抬头挺胸！
对于龙灵儿的这个话题，徐青山没敢接。他知道一旦搭话，将陷入女人无休止的悖论之中。
见徐青山没说话，龙灵儿气鼓鼓的说道:“臭师兄，我就知道你喜欢秋师姐这样的胖女人。”
“哼，总有一天，我会比秋师姐更胖的！”
龙灵儿说罢，又继续追着纸飞机去了。
……
有了龙灵儿一路的陪伴，这趟旅途倒也不枯燥，反而有些愉悦。
根据地图的指示，这日，徐青山带着龙灵儿来到了玄界与凡界的出入口之一。
其实，以他破道境的修为，可以省事很多，但他依旧选择了徒步而行。
一来就当欣赏沿途风景，再者徒行又怎不是一种修行呢？
“师兄，这就是玄界的出口么？”
看着面前晶莹的光璧，龙灵儿一脸好奇。
她伸手戳了戳，只觉一股磅礴之力袭来，瞬间弹开她的手指，却并未伤到她。
“好奇怪耶，它像是活物。”龙灵儿瞪大双目，目不转睛的盯着光璧。
“灵儿，将魂牌取出，按在光璧上。”
徐青山看了眼如好奇宝宝般的龙灵儿，说道。
“好的师兄——”
“可是，我还没玩够呢。”
“外面的世界更精彩，到处都是美食。”徐青山诱惑道。
其实他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
“真的真的？那我们快出去吧。”龙灵儿开心的取出魂牌，按在光璧上。
徐青山摇摇头，心想这丫头性子也太急了些。
随后，他将魂牌贴在光璧上，身形一闪，再次出现，却是一个陌生的大陆。
“嗯？”
“灵气如此稀薄？那这里的武者如何修行？”
徐青山疑惑，却根本不知道在俗世，想要修炼谈何容易，这就是为何武帝会成为凡人国度真正的神仙了。
“师兄，这里这么偏僻，哪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龙灵儿嘟着嘴，这哪像师兄说的遍地是美食。
“这还没到凡人的国度，属于外围，等我们到了闹市，自然应有尽有。”徐青山宽慰道。
“哦哦哦，那我们快走吧。”
“到了闹市，我可要大吃一顿。”
“哼，我要吃肉，吃很多肉，快点长胖！”
徐青山摇摇头，笑而不语。
二人又行了半日，天色渐晚，徐青山带着龙灵儿，准备找处幽静之处歇息一晚。
又行了几个时辰，天色完全暗了下来，徐青山找了处洞穴，在洞中仔细检查了一圈，布置了几个防护阵法。
大概是走得累了，也可能是玩累了。龙灵儿靠着徐青山的肩膀，呼吸逐渐均匀，慢慢进入梦乡。
“这丫头，完全没有半点戒备之心，真担心以后独自外出，会吃大亏。”
徐青山脱下外套，轻轻披在龙灵儿身上。
修行者本不畏惧严寒酷暑，但这些举动已经成为了习惯，改不改都无伤大雅。
他盘膝而坐，运转天净宗功法，进入冥想状态。
道境，实质便是沟通天地道蕴，引灵气入体，不断洗伐锤炼五腹六脏、四肢八骸，从而让躯体获得天地认可，坚不可摧，千年不朽。
道境的每一个小境界，想要更进一步，都要经过无数次的洗伐。
玄界不缺天才，但不知有多少天才倒在了灭道这一天堑之上。只有领悟了道之力，方可有一线机会迈入那万年不朽的破之境！
在徐青山目前的认知中，破境已是极限。
至于传说中破道之上的空境，玄界已经万年不曾出现过了。
天净宗的大掌门便是破境后期的绝世大能。徐青山曾在《天净宗纪》中看到过这一段描述:玄历二十七纪一九八九九年，天净宗掌门空羽，于苦海深处，以一己之力击杀十二头破境大妖，最后在三头妖王的围攻下全身而退。
自此，空羽被公认为玄界最强三人之一！
《天净宗纪》对于这场战斗的描述，并不详细。但从空羽独自击杀十二头破境大妖，甚至在三头妖王的围攻下全身而退来判断，这场战斗应该非常激烈。
那可是苦海，妖兽一族的绝对领域，而空羽敢只身前往苦海，杀了对方十二头大妖还全身而退，无人敢质疑他的实力。
天净宗有三名破境大能，除了大掌门空羽，三掌门空明和都天峰峰主龙衍同样是破境初中期的大能。
一宗三位大能，奠定了净山宗敢跻身最强四宗之一称号。
徐青山运转秘法，引灵洗伐全身三十六周天，正当他欲继续修行之际，一声爽朗的大笑从远处传来。
随后，另一道有些粗重的声音缓缓响起:“姬子，我承认你很强，但你想轻易击败我，没那么简单。”
“哈哈哈，如此，在下便陪你过几招。”
那名叫姬子的男子，声音洪亮，又听他道:“萧和，既然来了，何不一起走上几招。”
“正有此意！”又一个声音响起，较之于姬子的爽朗，这个声音非常温和。
“你们几个也出来吧，别鬼鬼祟祟的。”萧和笑道。
“哦？哈哈哈，有趣有趣，真有趣，没想到这么巧，你们几个也来了。”姬子道。
“嘿嘿，有意思。”粗重的声音冷笑。
“诸位道友，自上次一别，我们有五年不曾见过了吧？”
“刚好，择日不如撞日，今晚夜色正好，大家一起友好交流交流五年来的心得。”
又是两个声音响起。
“怎能少了我呢。”一个病秧秧的声音道。
“原来是阴阳门的沈道友。”姬子道。
夜幕中的这几道声音，正是道宗姬子，兵家萧和、韩王信，四圣宗庞青，阴阳门沈浪，神威堂顾玄策。
“耶，原来如是妹妹也在啊。”
萧和面含微笑，打量着姬子身旁不远处的一道倩影。
她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看似很近，又似乎离得很远，几乎与月华融合到一起，如果不仔细瞧，还真看不到她的身影。
萧和口中的如是妹妹，便是姬子的小妹，姬如是！
姬如是，道宗姬家双姝，与姬可儿同为玄界六大美女！
见姬如是没有搭话，姬子笑道:“小妹喜静，不善言辞，还望萧兄勿怪。”
“呵呵，不怪不怪，在下对姬家双姝略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非凡。”
萧和此言并非奉承，而是发自内心。
传闻姬家小妹如是，乃是万年难见的天生道体。萧和从未见过此女，却能在发现的第一时间认出她便是姬如是，只因她身上散发的道蕴，是道体的特征之一。
“叙旧来日方长，今夜适合战斗！”神威堂顾玄策长枪一提，说道:“你们谁先来？”
“呵呵，在下来跟你过过招。”韩王信同样使一柄长枪，言罢快如闪电，直奔顾玄策面门。
“来的好，今夜，必须战个痛快！”顾玄策大笑，使枪格挡，两人战在一起。
一时间飞沙走石，枪影如电，难解难分。
“姬子，来战。”庞青粗重的声音响起。
“沈兄，请。”萧和的声音自始至终温和，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沈浪病殃殃的声音说道:“早闻萧兄乃是不出世的天才，今日便来讨教讨教。”说罢，双手不断结印，一轮轮青光破空而去。
韩王信与顾玄策的战斗最为赏心悦目。
二人皆是使枪之人，玄界一直有二人到底谁是年轻一辈第一枪仙的争论。
或许今晚，可见分晓。
姬子与庞青的战斗最为有趣。
出自四圣宗的庞青，可谓一身防御密不透风。尽管姬子近乎压着他打，短时间却无法破开对方防御。
而萧和与阴阳门沈浪的较量却是最诡谲的。
阴阳门不仅能窃取部分天机，更是阵法大师。
从萧和不停躲避可以看出来。
场中六人，一时三刻怕是也分不清胜负！
唯有姬如是，依旧静静的站在原地，月光不断汇聚在她身上，逐渐将她包裹。
徐青山全然没了修炼之心。
他看向身旁的龙灵儿，苦笑摇头，轻轻将她抱起，朝声音来处疾驰而去。
夜幕中，全是他的幻影，看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他不想错过这场玄界年轻一辈最强几人的切磋，但对于各门各派的天骄，他已经烂熟于心。
只是从未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