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再遇小丑
漆黑的夜幕下，昏黄的街灯在两旁明黄闪烁着。
如同利剑般的灯光突然在街头亮起，伴随着漆黑的车辆迅速疾驰而过，杜方镜苍白的脸庞映照在车窗之上显得有些狰狞。
“你在哪？你在哪？你这该死的家伙究竟在哪？”
过往的记忆在杜方境脑海中浮现，大雨倾盆的夜晚下，绝望的男子抱着怀中早已死去的妻子无助地哭嚎。
在他的身前，小丑面容上鲜红的笑容在雨水的涂抹下显得异常刺目。
“今天的游戏就到这里了。”
咔嚓！
杜方境手中的方向盘浮现出细密的裂缝，他无比憎恨自己当时的无能与恐惧，甚至连对方的离开都不敢抬头去看一眼。
自从拥有了这种诡异的能力后他便开始追踪起那夜小丑的踪迹，而且他知道小丑每次出现，他的游戏都将出现三名受害者。
如果今天那个女人是第一个的话，那他便还有机会找到那个小丑复仇。
“规律，以受害者为中心范围五公里再次作案。”
看着手机上的导航已经到了范围边缘，伴随着刺耳的漂移声与连绵不绝的鸣笛，杜方境向着另一个方向开去。
“就在街道上，别去其他地方，就在街道上，别去其他地方”
不断地喃喃自语下是杜方境愈发疯狂的神情，一路追踪小丑到临海市，他本就残破不堪的身躯与精神也已到达了极限。
隐约间他甚至能感受到如果自己就这么死去的话会引发非常不好的事情，但他也顾不得许多了。
这也是当时他明明能够感知到刘长空要交付给临海市grb分部的花苞是诡异物品也代替他们出面拒绝的原因。
教堂事件后他不能再随意出手，不然在报仇之前便会倒下。
他需要借助张宏建他们的力量的同时不能让他们在这段时间内出事。
但上天是眷顾他的，当他来到临海市的第一天便目睹了小丑的凶杀案现场。
曾经数次的扑空仿佛愈发印证小丑面容之上对他鲜红的嘲弄。
“啊！你怎么开车的！”
“扑街，你不要命了！”
人行道上的行人面对突然疾驰而来的车辆差点被吓得魂飞魄散，下一秒面对远去的灯光更是毫不客气地破口大骂以宣泄内心的恐惧之情。
“杜方境，你现在的精神状态很不对劲，我们十分担心你即使能够真的找到那个小丑的诡异所会面临的困境。”
同样佩戴的耳麦中响起沉稳的声音，仿佛电话那头的人知晓杜方境此时内心的痛苦。
“我的时间不多了，这是你们答应过我的事情！”
如同野兽般的咆哮从杜方境的喉间传出，扣下耳麦随手丢到窗外，伴随着后方车辆无情地碾压化为细密的电子垃圾。
刺啦！
突如其来的噪音让建丰市grb分部的众人脸上不约而同浮现出一抹不适。
看着画面上已经和杜方境断开联系的显示，作为接线员的男子看向身侧的分部部长。
“老大，现在怎么说？”
“算了，他已经彻底脱离了我们的掌控，而且临海市最近传过来的情报分析十分不对劲，总部那边正在考虑整座城市人口迁移的决定。”
“所以那边的事情我们尽量少参与一些。”
披着墨绿色大衣的建丰市分部部长黄军抓了抓泛白的胡须，语气沉重地说出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什么？！”
听到这个消息的众人脸色骤然大变，要知道临海市可是夏国沿海几大城市之一，人口规模更是以千万计。
这么大的城市人口要整体迁移的话引发的动荡可不是一个小事情。
“所以上头也只是考虑，毕竟那边的分部建立最晚，面对诡异更是一点抵抗的能力都没有，为了减少损失至少也会秘密迁移中心几个城区的人口吧。”
“但是我们损失了杜方境后，现在建丰市也没有能够拿得出手抵抗诡异的人物了。”
另一边一名研究员模样的中年男子仿佛依然在为杜方境的一意孤行而感到惋惜。
毕竟像他这种成功从诡异中存活下来获得能力还能够这么听话的人可不多见。
黄军看向那名研究员摆了摆手：“上次我们往那片诡异地区投放的人手有人存活下来吗？”
“有几个，但同样有用诡异能力的只有一个，而且他现在还不能好好控制住这股力量。”
“而且建丰市如今封锁的地方越来越多了，下面不免已经开始人心惶惶起来。”
“在我们的力量建立起来之前，诡异的消息必须全面压制下去，不然将会大乱。”
黄军看了一眼花屏的显示器，无奈地叹息一声后继续道：“向总部求援吧，毕竟杜方境也是他们让派过去的。”
“如今我们因为临海市损失了一员大将，他们怎么样也得给我们一些补偿才是。”
“现在的我们就是在和时间赛跑，必要时不惜动用雷霆手段镇压。”
伴随着建丰市grb幽灵抵抗局分部部长黄军做出最终指示，手下人立马迅速各司其职工作起来。
至于临海市断开连接的杜方境，他们只能祝其好运了。
“终于找到你了。”
在差点又将一名行人撞飞后，杜方境终于在一个街角看见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夸张的脸部涂装下鲜红的笑容蔓延至两侧的耳根，那个该死的小丑找到了他第二个表演节目的观众。
一名满脸憔悴的社畜刚从公司加完班准备回家，莫名其妙地便被眼前这个小丑打扮的家伙拦截了下来。
对方没有说话还手舞足蹈地向他表达着什么，仿佛要给他表演一个节目。
还没等这个社畜开口，一阵凌厉的狂风伴随着耀眼的大灯充斥了他的双眸。
“啊！”
“嘭！”
刺耳的刹车声伴随着淡淡烧胎气味的蔓延，这辆横行霸道的汽车竟然直接将他面前的那个小丑撞飞了出去。
“杀，杀人了？！”
剧烈的心跳顿时打散了他一天工作下来的疲惫，疯狂分泌的荷尔蒙突然给了他一种无比清晰还活着的错觉。
一名浑身被淡淡白雾笼罩的男子从车上走下，狰狞的面容更是让这名社畜仿佛心跳都漏停了一拍。
“我知道你不会有事的，小丑。”
在这名男子的话语下，社畜眼中的震惊变得愈发浓郁。
只见被撞飞砸在墙壁之上四肢扭曲，生死不知的小丑竟然动弹了起来。
伴随着骨骼错位之声的不断响起，对方竟然就和没事人一般缓缓站了起来。
“你还记得我吗，我从地狱里爬出来找你复仇了。”
杜方境活动了一下脖颈，他感觉自己的脸庞都要被过度激动的心情而撕裂，身体之上散发出来的白雾更是愈发浓郁。
小丑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两侧的嘴角仿佛要蔓延至眼角的位置。
诡异的场景吓得这名社畜顿时扭头拔腿就跑。
“那么，您是要代替这位先生来当我的观众吗？”
没有理会逃跑的社畜，如同铁锈般僵硬的声线从小丑的口中缓缓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