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要命的小丑
从临海市gsd分部大厦出来后天色已经临近傍晚。
不知不觉竟然在里面待了近一天的时间，刘长空坐上好友倪胤的跑车后打了一个哈欠。
虽然已经在里面睡了一个午觉，但是那几个gsd家伙执着的眼神很难让刘长空的精神缓和下来。
“gsd幽灵抵抗局？这是从哪个犄角旮达冒出来的部门，权力竟然还这么大，我找了好多关系才知道这个地方。”
拍了拍方向盘，倪胤扭头便看见一副神父打扮的刘长空靠着窗户昏昏欲睡。
“我说你昨晚究竟干什么去了，去漫展cos神父欺骗无知的小姑娘？”
“好了，我今天没心情和你打嘴炮，把我送到家你就可以go back了。”
“啧～”
不满的声音从倪胤的口中发出，要平常对方肯定开始揭他老底，如今看对方的样子确实累倒了。
“那些家伙没为难你吧，如果不爽的话我找律师投诉他们，虽然可能没什么用但好歹也可以恶心一下他们。”
“没什么，对我还挺客气的，而且他们那边外卖味道也不错。”
仿若呓语的声音从刘长空口中传出，在熟悉的环境中已经陷入了浅睡眠的状态。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昨晚去洗脚洗了通宵而不是我，你胸前那个倒十字架可别让我妈看见了，不然虔诚的她肯定让我和你绝交。”
“行。”
刘长空伸手将十字架塞回教士服衣领中，本来还准备将这几个教堂中找到的家伙留给他们，没想到他们跟见了鬼一样的疯狂拒绝。
那就只能他自己带回去收起来再说。
“话说我昨晚真没和你去喝酒吗？我印象中好像断片前是这么回事来着”
“拜托了大哥，我都说我昨晚做啥去了，难道我还要将那小妹的号码告诉你或者带你去和她对峙吗？”
这个问题倪胤已经在电话中回答刘长空数次了，扭头间这才发现对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刚刚的话语仿佛只是一个梦话。
话说回来，这条街道上竟然还有小丑街头卖艺吗？
车窗外一道打扮浮夸的身影映入倪胤的眼帘之中，只见一名小丑打扮嘴唇涂得鲜红狰狞的男子正举着几个气球在那里表演才艺。
要是平时爱凑热闹的他肯定多看两眼了，但现在还是先将睡得如同死猪一样的好兄弟送回去再说。
真是的，我来给他当保姆的吗？
倪胤的眼中不由得浮现出一抹无奈之色。
就在他的尾灯转过街角彻底不见，表演才艺的小丑突然回头看了一眼。
“你说你打扮什么不好，扮演小丑大晚上准备吓唬人吗？”
不满的抱怨伴随着浓烈的酒气直冲小丑面庞，一名醉醺醺的中年男子提着白酒瓶摇摇晃晃悠悠地便准备绕过他。
但是小丑下一刻便拦住了对方，手一挥提着的气球突然消失不见。
然后一个小桌子伴随着三个不透明杯子出现在中年男子的面前。
“呦，咋了还不让我走？准备给我表演个才艺，那我可提前申明我看了也不会给你一毛钱的。”
中年男子再次给自己灌了一口白酒，见此情形酒劲上头想要没事找事的情绪也开始从心头弥漫。
小丑没有回话，只是从口袋中掏出一个拳头般大小的红苹果在中年人眼前晃了晃，然后塞入其中一个不透明杯子中。
“切，小把戏，你爷爷我八岁那年就会玩这个。”
见到开头便已经猜到对方想要玩什么的中年男子眼中浮现出不屑的神色，准备离开却又被小丑拦了下来。
“我看你是想找打吗？”
中年男子提起酒瓶便要恐吓对方，但是看着眼前小丑头铁般不为所动的模样只能先泄一口气。
即使借了些许酒劲，欺软怕硬的性格还是根深在他内心深处。
“真是惹到了狗皮膏药，不过我是真的不会给你一毛钱的。”
见到男子准备继续看他的表演，小丑这才回到桌子前。
伴随着白手套在三个杯子上快速一掠，还没等对方继续动作中年男子便再次开口。
“是不是苹果不在那个杯子里，跑到第三个杯子里去了？”
“小把戏做完就快点让我走，不然我真的对你不客气了。”
面对愈发不耐的中年男子，小丑此刻也没有磨叽伸手探向杯子。
打开第一个杯子果然空空如也，男子脸上不屑之色更为浓郁。
第二个杯子，还是空空如也。
“快点打开第三个吧，不然我感觉我要在你的小把戏下呕吐出来了。”
小丑空洞的眼神不为所动，只是鲜红的嘴角笑容在此刻仿佛变得更加弯曲了几分。
第三个杯子，空空如也。
“好吧，虽然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但还是无趣的表演，苹果去哪了，你不会准备我的背后掏出来吧。”
自觉看穿一切的中年男子按住小丑的肩膀便准备将他拉一边去，但下一刻他的脸色大变，手中的酒瓶无力坠落地面响起清脆的碎裂之声。
“赫赫，呃，赫～”
双手死死锁住脖颈，呼吸间这名中年男子便脸色青紫地跪倒在地面之上痛苦扭曲着身体。
洁白的手套缓缓抚上中年男子的背部，下一刻伴随着小丑的轻轻一拍，男子口中溢着鲜血瘫倒在地面之上断了气。
诡异的是明明周围还存在不少行人，但却对这恐怖的一幕仿佛没有看见一般视若无睹。
欢快带着节拍的脚步声中小丑走到死去男子的面前，伴随着洁白手套伸入对方口中一阵掏弄。
大量鲜血喷涌而出染红手臂的同时，愈发鲜红的苹果带着些许血肉被小丑从这名男子的口中取出。
在收回了苹果之后，小丑的表演这才迎来了落幕，伴随着身影缓缓走向街道尽头的小巷。
数声惊恐的呼喊半响后响彻这片街道。
数十分钟后，赶来的警察便将死去中年男子周围全部封锁，而gsd的那几名成员身影也出现在场地之中。
因为命案离他们分部的大厦不远，在听说这件事情后也赶过来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至于杜方境也要跟着来则出乎了张宏建的意料之外。
见到眼前这一幕熟悉的场景，杜方境的脸色骤然变得异常狰狞起来。
“你果然在这里！”
“什么意思？是诡异做的？”
其余几人短暂的错愕后便瞬间察觉到他话语中的含义，刚恢复没多久的脸色便再次难看起来。
他们这才来到临海市多久，要命的东西便一件接一件的出现。
他们命搭进去能处理倒也罢了，但就怕命搭进去连个水花都溅不起来。
看着杜方境仿佛和这个诡异打过交道的样子，张宏建知道现在他们也只能依靠这个从总部赶来支援的家伙。
虽然教堂事件中对方看起来好像没发挥什么作用的样子。
李远的内心微微吐槽了一句，但下一刻便看见杜方境死人般看过来的眼神，立马胸膛一挺脸色正经就如同军姿一般标准。
“回去再说吧。”
杜方境知道留在这里也没有太大的意义，扭头便准备先回分部再和他们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