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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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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很快,小沙弥们又都面露惊愕的表情。

    只见他们印象中阴沉骇人的萧大人,正剥掉他的上衣,然后袒胸赤膊地在他的背上绑起粗粝的荆条。

    之后更是单膝跪地,对一看热闹的小沙弥道:“劳烦向玄清大师通报一声,萧逸特来向大师负荆请罪。”

    后院禅房里,玄清刚刚和衣躺下,便有小沙弥来通报此事。

    “谁?你说谁?”玄清侧身,抬起眼皮看了一眼站在禅房门口的小沙弥。

    “萧逸,就是两年前伤了您的那个萧逸。”

    玄清双臂抱在胸前,躺在榻上嘀咕了一句“好小子,还敢找上门来”,后又扭头对候在门口的小沙弥道:“告诉他,不见。”

    想想两年前的那一刀他就来气,害他窝在寺中养了许久的伤,连出门远游都不曾。

    时隔两年才来负荆请罪,恐怕目的并不单纯,看他不好好磋磨他一番。

    只是守在门口的小沙弥还未来得及把话传出去,便又来了一小沙弥递话道:“师叔,那位萧大人说,如果您不见他,他就把您的丑事全都抖落出去。”

    玄清也算是得道高僧,出家这么多年一直受人敬重,不曾想,自打遇见这个萧逸,先是平白挨了他一刀,现在还被他威胁!

    他咬了咬牙,恶狠狠道:“抖!让他抖!我看他能抖出什么花来!”

    话落,门口又来一小沙弥,继续递话:“师叔,那萧大人说,三十年了,您想不想知道西北一枝花她过得好不好?”

    提及三十年前的旧人旧事,玄清胸口剧烈起伏一番,而后他闭了闭眼,压住心中翻滚的情绪,咬牙道:“江湖恩怨,祸不及出家人,这个萧逸,他不讲武德!”

    说罢,他起身盘腿坐在榻上,高唱几声“阿弥陀佛”后,咬着后槽牙吩咐门口的小沙弥:“去,让他进来。”

    萧逸很快来了禅房,依旧袒胸赤膊地背着荆条,单膝跪地,沉声道:“萧逸鲁莽,两年前对大师犯下弥天大错,今夜特来向大师负荆请罪。”

    玄清闭着眼睛,手中捻着念珠,面上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可他心里却在嘀咕:

    你可拉倒吧,不过就是砍了我一刀,你小子竟然虚伪到称那是弥天大错,要真是弥天大错,你今夜还能出现在这里?老天爷怕是早就收了你!

    还负荆请罪,明明是威胁我这个和尚,根本就没有负荆请罪的诚意!

    亏我当初还想收你做我徒弟!不过也幸亏没收,要是收了还不得被你气死!

    摩挲完手中的108颗念珠,玄清闭眼淡声道:“你是如何知道西北一枝花的?”

    “不瞒大师,两年前,流萤去世时,晚辈曾怀疑是大师教唆她自戕,故将大师的所有情况都清清楚楚地查了个遍。可以说,这世上再无比我更了解大师的人。”

    萧逸毫不避讳,继续道:“今夜之所以威胁大师,也是源于晚辈对大师的了解,实在是怕大师不愿见晚辈,便只好出此下策。”

    玄清终于睁开了眼,他嗔怒地看着面前单膝跪地的年轻人,哼道:“你倒是好算计,说吧,今夜找贫僧,所为何事?”

    萧逸拱手向玄清行了一礼,肃声道:“晚辈想请大师为我解惑。”

    玄清勾了勾唇角,淡声道:“解什么惑?”

    “敢问大师,徽州郡守赵晋之女赵琬,她是不是两年前故去的沈流萤?”

    虽然在萧逸心中,赵琬就是沈流萤,但他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沈流萤会变成赵琬,为什么她会忘记前尘旧事,变成赵琬之后,她还会走吗?

    只有完完全全掌控这一切,才能让他真正心安。

    玄清敏锐地从萧逸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心神不宁,既然打定主意要磋磨他,他自然不会轻易把答案告诉他。

    “年轻人,你是不是志怪故事看多了?贫僧虽不知赵琬是谁,但很显然,赵琬是赵琬,沈流萤是沈流萤,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况且,两年前沈流萤身死,不是你亲眼所见吗?”

    玄清不肯吐露事情,来的路上萧逸便想过这种可能。此时答案就在他嘴里,萧逸反而没有那么急切了。

    他好整以暇地拔出腰间佩剑,横至自己身前。

    玄清以为他又要发疯,屁股连忙往后挪了挪,双手扯着他的念珠横在身前,戒备道:“你、你又要干什么!你不是来负荆请罪吗,怎地又要对贫僧动手!”

    萧逸唇角浅浅勾起,双手捧剑,奉至玄清面前。

    “大师,两年前是晚辈的错,负荆请罪也难抵罪责,大师不若以牙还牙吧。”

    这便是让玄清也来砍他一剑的意思。

    玄清扭头不看他,只忿忿道:“出家人慈悲为怀,你小子竟然这般看轻贫僧?”

    “好!”萧逸将剑收回,“那大师是说还是不说?”

    “不说!”

    “好!”

    话落,禅房中有银亮的微芒一闪而过,随之响起的是利刃划破皮肉的声音。

    “你!”

    玄清低呼一声,睁大眼睛,盯着萧逸刚才在他自己身上划拉出的伤口,汩汩鲜血正从伤口涌出,而再观他神情,他神色淡然,好像砍人的是自己,受伤的是别人。

    半晌玄清才咬着后槽牙道:“你真是个、疯子……你以为你这样就可以胁迫贫僧?”

    萧逸面色不变,只嘴唇有些苍白,苍白的薄唇一张一合,他一字一顿道:“还请大师为晚辈解惑。”

    玄清有他自己的倔强,他冷嗤一声,“如果贫僧不解呢?”

    萧逸浅浅勾唇,慢条斯理道:“那晚辈只好去请西北一枝花来帮晚辈向大师要个答案了。”

    所谓打蛇打七寸,玄清如今就被精准地拿捏了七寸。

    “无耻!”玄清咬牙道,但最终还是给了一个不像答案的答案,“你认为她们是同一个人那就是一个人!”

    玄清虽然不待见他,但还不至于在这件事上诓骗他。

    他没有否定,那便足以证明——她就是她。

    萧逸眸中有一丝光亮闪过,先时的心神不宁也消散了些许,只不过,他心中仍有疑虑,

    “多谢大师解惑,但晚辈还想问问,沈流萤是如何变成赵琬的?赵琬又为何忘记了前尘?”

    “哼!年轻人,那是另外的价钱!你哪怕是把西北一枝花请来,贫僧也不会告诉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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