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调戏
两人乘马车来到这京城有名的百乐坊，今夏看了看牌坊，“大人，原来是百乐坊啊”。
陆绎偏头看了看她，“你知道……”。
那人笑得一脸得意，挑了挑眉，弹了弹舌头，“大人，这可是京城名地，能不知道吗，以前我跟大杨本来打算进去瞧瞧，奈何进去还要什么铭牌，之后就不了了了了”。
陆绎看着今夏这个样子，就像他们初进杭州城一般，陆夫人果然是不安分的，这就暴露本性了。
今夏靠近陆绎，悄悄问道，“大人，你有铭牌”。
“我进去不需要铭牌，我们不从这进，走，我带你从别处进去”，今夏懵了，心里想到，大人这是要带她翻墙吗。
不时，陆绎带着今夏来到一处偏门，虽不比正门气派，但也小有气场，有人把守，两人一见到陆绎都恭敬谨慎着，“陆大人来了，还请随我到雅间就坐，我们老板娘随后就到”。
那人点了点头，拉着今夏随人来到雅间，陆绎坐在主椅子上品着茶，今夏摸摸这，看看那，时不时的来一句，“大人，看来你是这里的常客呀，还认识这里的老板娘，还挺熟，叫什么来着，哦，叫柳花蕊，人称蕊夫人，是吧……”。
那人抬着茶杯看她，“夫人别瞎猜，我来这，是办正事……”。
今夏若有若无的点点头，“哦……，不过，我听说这蕊夫人长得极美，当初我和大杨想混进来，就是想来一睹这盛世美颜呢”。
陆绎扯了扯唇，夫人懂得可真多，这一说起美人啊，就滔滔不绝，还说她三年来沉稳了许多，果然是一点也没变啊，不过，她就喜欢她这个样子，在他身边她永远可以当一个小姑娘。
“打过几次交道，不算很熟”，陆绎回她。
今夏深信不疑，不熟，人家还特意迎他进来，鬼才信呢，不禁心里感叹了一句，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入了陆阎王的眼呢。
后面又想想，我就不是么……心里是止不住的欢喜…
不时，走进一位女子，“是什么风把陆大人吹到了我这百乐坊呀”。
陆绎起身拱了拱手以礼，“蕊夫人…”，今夏本来拿着那瓷瓶正研究呢，听到二人的说话，就跑过来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女子，芙蓉之姿宛若天人，腰肢盈盈不堪一握，身着碧色芙蓉裙，何为妖娆妩媚人间绝色，把今夏都给看傻了，“姐姐，你长得好美啊……”。
蕊夫人看着那小姑娘，眼睛明亮，生得娇巧可爱，也是一小美人，抬头问陆绎，“陆大人，这是……”，
陆绎一把揽过今夏，“内人唐突了……”，那蕊夫人这才想起来，前几日听说锦衣卫指挥使娶了六扇门的一个小捕快。
柳花蕊正眼仔细打量今夏，“这就是陆大人刚过门的夫人，恭喜啊恭喜，六扇门捕快，果然与众不同，还这么会说话，招人喜欢”。
陆绎扬了扬嘴角，夫人还真是到哪都招人喜欢。
他不仅要防男人，还得跟女人争夫人，真是……
今夏回过神来，恭敬一礼，尽显男儿豪气，“久闻百乐坊蕊夫人，生得极美，风情万种，风华绝代，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陆夫人过奖了，奴家可但不起，方才一见听你叫我姐姐，人人都是称我蕊夫人，这个称呼倒是新奇，我也比你大不了多少，若不见外，以后你就喊我柳姐姐吧”。
这可把今夏高兴坏了，连忙欢喜得喊了几声，“好啊，好啊……柳姐姐”。
柳花蕊：“陆大人没意见吧”。
陆绎回着，“承蒙蕊夫人看得起，这是今夏的荣幸”。
那人心里不停地打转着，人家是要跟她做姐妹， 又不是跟大人，他能有什么意见啦。
蕊夫人也高兴得，“那就这么定，既然来了，今晚就别走了，刚巧今晚在我这里有表演，我这里的美人啊，可是一绝”。
今夏：“好啊，好啊……”，说什么答应什么，还不忘转头看了陆绎一眼，得到了肯定的眼神，既然夫人这么高兴，本来也是带他来玩的，就让她玩尽兴，反正过了这几日，两人又要忙了。
真是偷得浮生几日闲，此时不闲何时闲……
柳花蕊：“我已叫人准备晚宴了”，然后她看向今夏，“现在还有些时辰，要不要我带妹妹去看看我这偌大的百乐坊”。
那人连忙点头，她早就想去玩了。
“大人，你也一起去吧”，夫人去玩，他自然要陪着的，笑着说了句，“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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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从雅间下来，是一处大场地，赌坊到是热闹喧哗，老远就能听到吆喝声，“大大大，……，小小小，……开” ，听得今夏心痒痒，真想去赌一把。
两人拉着边走边说，陆绎跟在身后，本来是两人出来享受二人时光的，现下真是给自己找麻烦事，陆绎是越想越不对，他竟被夫人凉在了一边，而对手竟是个女人。
“柳姐姐跟你说啊，前面是推牌九的，有点喧闹，不过这边是品酒赏茶的，都是些情趣高雅的人，那边是百乐坊的女子，琴棋书画，舞技和歌技可是比宫中的还要好……”。
话还没说完，有人过来贴进她说了几句，然后看了看今夏和陆绎，“我有点事，恕不能做陪，陆公子对这熟，他妹妹逛吧，你们夫妻二人好好玩，我先走了”，随后一礼便走了，今夏和陆绎留在原处。
“大人，你带我逛吧” 。
“夫人现在想起我来了……”，陆绎有些不悦。
今夏这时才想起来刚才一路拉着柳姐姐说说笑笑，好像是忽略了大人，那人立刻道歉，“大人，对不起，刚才忽略你了，你就别气了，我弥补，我弥补…”。
“那夫人说说怎么弥补……”，陆绎低头盯着她。
“那就…那就…”，说着垫起脚在人群里迅速亲了陆绎一下。
“这就没了……”，陆绎得寸进尺。
“那就…那就晚上再说…”，此话一出，某人的脸极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陆绎笑得开怀，“好………”。
今夏赶紧踮起脚尖捂住他的嘴，生怕别人看见，陆绎心里欢喜拉下她的手紧紧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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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绎带着她逛了好几个地方，今夏抱怨道，“大人还说不熟悉，简直是熟透了”。
陆绎：“………我熟的是地，不是人，以前在这办过几次案子，她之所以这么待见我，是因为我是官，她是民，况且之间还存在着交易，她们帮我们提供消息，我们锦衣卫给以护佑，不然，你以为这么大的场子，人人都盯着呢，更何况还是个女子” 。
今夏点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大人，你说这柳姐姐还真是了不起，虽是风尘中人，却能够洁身自好，不失本心，为人也是豁达，还跟我做姐妹，大人，人家是真心的，你可别到处防着”。
陆绎无奈，他什么时候防着人家了，只是与她来往之人，都是些达官贵胄，生意人或来路不明的外来人士，锦衣卫嘛，多留个心眼罢了。
“大人，我们去那边瞧瞧吧”，
“嗯，好”，陆绎陪着今夏到处逛逛，那人倒是精力充足，怎样都玩不够，瞧瞧这里，看看那里，有人在搭着戏台子，为了今晚的舞蹈，两人走到赌坊，今夏远远的瞧了一眼，算了吧，都是些五大三粗的男子，她一个女子还是不进去的好。
陆绎看着她那眼神，来了一句，“想进去啊”。
今夏心里痒，但觉得不合适，“算了，都是男子，等哪天真想要去玩，我得换一身男装”。
陆绎自诩，陆夫人还算识相，不过听到她说的后面这一句就不好了，瞬间黑脸，“袁今夏，我告诉你，想都不要想”。
今夏转过身了，陆阎王生气了，大人只要一生气，就会连名带姓的叫她，“大人，你又生气了”。
陆绎不看她，“你说呢……”。
怎么办呢，只能上手哄了，撒娇着，“大人，我说着玩的，既然嫁人了，就不能出入那种地方，就算要进去，也得经夫君同意不是”，随后又亲了一下陆绎的脸庞。
听她这么说，陆绎也就垂下眼来，“这可是夫人说的”，靠近她，用手抬起她的下巴，正要贴上，“大人，我饿了……”。
那人呵呵地笑出了声。
陆绎放开她，是啊，逛了这么一会了，也该饿了，“走，我们回去吧，现在已经快到酉时了，蕊夫人为我们准备了厢房，也备了晚膳，我们去吃好又来看戏”。
“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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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吃饱喝足之后，酉时已过半，便来到下面看戏，坐在靠前排，当然后面也有站着的人。
“大人，马上就要开始了”，今夏那叫一个激动，毕竟欣赏美人嘛，今夏那是老本行了，陆绎看着今夏这个样子，有这么开心吗，而他对别的女子是一点兴趣也没有，就好像夫人才是男子一般。
好戏就要开始了，只见戏台上洒下众多花瓣，一个白衣女子从阁楼上顺着彩带飘下来，仙雾缭绕，宛若仙女一般。
接着便是各个女子的才艺展示，跳舞，那舞姿简直妖娆至极，弹琵琶，箜篌更是一绝，今夏是看得目不转睛，听得心神迷醉啊。
但大人完全就没心思，唯有听到台上一曲《桃夭》时，才抬起头来看了看，“大人，桃夭哎”，陆绎知道桃夭应该算是他们的定情之曲，潇湘阁琴女红豆，夫人一曲，简直弹到了他心里，再弹已是两情相悦，心生爱慕了。
陆绎靠近她，贴进耳边，“还是夫人弹得好”。
想当年只一句“唯有琴音，深入我心”，她便已知道大人是喜欢她的，两人已是芳心暗许。
“那是，毕竟我师从穆老……”，陆绎摇了摇头，夫人是一点也不谦虚，不过，今夏是真的弹得好，又或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完罢，两人正打算回房休息，却从人群中传来茶杯摔碎的声音。
引起了今夏的好奇，“怎么回事，……，大人，我们过去看看”。
陆绎点点头。
两人过去，却看见一个半醉的公子紧紧抓住送茶倒酒的小姑娘，那小姑娘却不从，所以拉扯之间摔了茶杯，今夏最见不得这种调戏小姑娘，道貌岸然，人面兽心的臭男人，上前去阻止，把小姑娘拉到身后。
那人叫嚣着，“是谁这么不长眼，敢管爷的事”，因是微醉，意识还算清醒，晃了晃脑袋，仔细一看眼前，“哪来的这么美的小美人”，正要用手去摸今夏的脸。
还没碰到今夏，就有一只手伸过来，捏得那人生疼，那人喊叫着，“啊啊啊……，放手，你又是谁……”。
陆绎松了那人，把今夏牵过身后，还没说话，柳花蕊就来了，“是谁在我这闹事啊”。
那人一看，“哟，原来是王公子啊”。
王公子，王耀祖，仗着他爹是个小小地方的知府大人，在当地就为非作歹，强娶民女，平时就不是好人。
“柳姐姐，是这人手脚不干净，欺负你这里的小姑娘”，柳花蕊一听，算是明白了，走进那人，“王公子，你也算是我这的老客人，规矩摆在那呢，多少给我些面子，你这，我也不好做啊…… ”。
王耀祖：“蕊夫人，那是你的妹妹？”，他指了指今夏。
柳花蕊回答着，“是，刚刚结识的，不过已嫁人了，你就别打主意了”，随后看了看陆绎拉着今夏的手，瞬间就明白，他看着陆绎护着那人，眼神十分凌厉，叫人有些害怕，随后对着陆绎说了一句，“刚才多有冒犯”。
陆绎没理，径直拉着今夏走了。
哎，惹了陆阎王，我真同情他，他若是知道大人是锦衣卫，还是锦衣卫头子，那不得吓傻了。
陆绎带今夏走后，蕊夫人张罗着，“散了，散了啊”，然后看向王公子，“行了，别在给我惹事了，走了”。
那人不可一世，他怕什么啊，不过是给她几分面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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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夏和陆绎回到房间里，陆绎沉着脸，“袁今夏，不是让你做事别冲动，刚才要不是我拦下，就……”。
那人眼珠一转 ，“大人这是吃醋了，这不是还没碰到嘛”。
陆绎捏着她的脸，“袁今夏，你是我的夫人，是别人能碰的吗”。
若不是不能表明身份，恐怕那人此刻已在诏狱了。
今夏扯下那人的手，“大人，疼，别气了，今天都气几回了，时辰不早了，我们早点休息吧，我帮大人宽衣”。说着便动手帮陆绎宽衣解带。
陆绎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夫人总来这一套，讨他欢心，今夏帮陆绎打理好，正要自己动手脱衣，陆绎就一把拉过她，“那我也帮夫人宽衣吧”。
今夏：“大人，这是在外面，你可别乱来”。
“为夫不以为然”，之后麻利帮今夏脱去外衣，抱到床上，脱了鞋子，身子贴近今夏，那人自觉的闭上了眼，却迟迟不见大人，然后睁开眼，那人正笑着看她，“哼，大人真坏……”。
陆绎低下头在今夏额上一吻，随后侧身抱今夏在怀中，“大人，你干嘛……”。
那人闭着眼，搂着今夏，“乖，睡觉…”，今夏也不在打扰，乖乖闭上眼睛睡觉，进入梦乡。
--------翌日，辰时，两人正在穿衣起身。
从楼间传来一声尖叫，“啊，来人啊，死人了，死人了，王公子死了”。
今夏和陆绎惊讶，“什么，死了…”，两人赶紧穿衣，要去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