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想吐露心声(副CP主线)
“我承认我是个卑劣的人,所以能不能等我?”
“你没有任何立场来要求我做你想做的事情,我现在不需要你了。”
--题记
顾以羌离开别墅,后面的司机跟在后面,颤颤巍巍,“少爷,您要去哪啊?”
司机老邓是个老实人,平时也是把顾以羌当作自家孩子一样看待,顾以羌不是个冷血的人,对待老邓就如同有血缘关系的长辈,也会听取他正确的意见。
“我想自己走走,邓叔叔,您先回去吧,还有,以后叫我以羌就好,我们不是主仆关系,以前不是,现在也不是,您是我的长辈。”顾以羌径直离开。
老邓清楚顾以羌跟自家父亲关系不好不是一天两天了,也知道顾以羌是个要强和有自己主见的人,所以对他不会做傻事这点还是很放心的。虽说如此吧,但毕竟还是个孩子,担心是在所难免的。
都说继母会对不是自己的亲生孩子不好,这话也倒是不假。邱慢职业是大学教授,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演技却跟科班出来的演员一样,就连顾凌这么精明的人都被骗过去,更何况是顾家上上下下的打工人。
他们就算知道什么,也不敢告诉顾凌。
顾以羌没有享受太多来自亲生母亲的爱,甚至连本该来这个世界的小妹妹也夭折了。父亲又是如此不讲道理,继母善于蛊惑人心,背地里却对顾以羌动辄打骂。还是多亏了老邓护着,要不然顾以羌可能没办法长大了。
现在长大了,也可以不用看他们的眼色,挺好的。老邓很欣慰,顾以羌并没有像他的父亲那样薄情,更不像那个继母一样蛇蝎心肠,反而跟早逝的夫人温荷一样,十分心地善良。
顾以羌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今天天气很热,小商店门口的冰柜前站了好多人,应该是在购买冷饮。
走了也有一段时间了,顾以羌有点口渴了,就停下来,向商店走去。打开冰柜,一股冷气扑面而来。跟夏天最配的当然是冰镇可乐了,顾以羌拿了一瓶罐装的可乐,然后把冰柜关上。
刚想拿出手机来支付,然后发现,老板不会搞这个,只收现金。
并不是每个地方都会有手机支付,老板许是还没跟上时代潮流,仍在使用现金。
但是顾以羌没带现金出来,这下犯了难,“老板,我今天出来的急,忘记带现金了,您看看能不能微信或者支付宝转给你”
老板应该是外地来的,皮肤黝黑,说着一口顾以羌听不懂的方言。
这时,有个女生过来结账了。
女孩子梳着双马尾,上半身穿着白衬衫,戴着蓝色的领结,下面是蓝色的jk裙。穿着小白袜和小皮鞋,很清纯,很可爱。
“老板,我帮他一起结账吧。”是方言,老板点点头,同意女生的话,收下了现金。
顾以羌定睛一看,是南瓷。
“你怎么在这里”
“怎么,你顾大少爷可以在这里,我就不能在这里来了吗?”南瓷心里有怨言,没好气道。
顾以羌有点尴尬,没带现金就算了,还碰上了之前被自己的话给气走的南瓷,真是屋漏连夜偏逢雨啊。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误会了。”
“啧,你不用解释,我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哦对了,这钱不用还给我了,当作是为了我们之间感情画的最后一个句号吧,以后不要联系了。”南瓷付完钱就想走,没有丝毫犹豫。
顾以羌拦住了她,不让她离开。
南瓷顿时有了怒意,“你干嘛,挡住我的路做什么”
“能不能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也许是多年来遭受的折磨让他在这次猝不及防的见面中忍不住想发泄出来,他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坚强,那么高高在上。
顾以羌不是那些人口中的天之骄子,并不是家世好,父母宠爱,相反,他很脆弱,易碎。
只是跟那个继母周旋多年,演戏演得太久了,让他不敢也不愿意去跟别人说起自己不堪的过往,还是自己喜欢的人面前,那就更是胆怯了。
“你觉得我应该再浪费时间去听你讲一堆废话吗?”南瓷不留情面,直接拒绝了顾以羌。
顾以羌心脏刺痛,没想到南瓷居然是真的说放下就放下,毫不留恋。
“你说得对,但是我还是想争取一下,万一你会同意呢,对吧?”
“我没时间陪你过家家,让开!”南瓷就差把巴掌呼到他的脸上了,但是顾以羌就跟脚被黏住了一样,一动不动,丝毫不畏惧。
南瓷这时才发现,顾以羌的额头上起了一个大包,红肿得厉害,他的眼眶,好像也是红红的。
“你的额头怎么了?”到底还是没忍住,南瓷还是关心眼前这个绝情的人。
顾以羌觉得此时此刻不太好解释,就拉着南瓷去了外面。
沉默了一会儿,破碎小狗·顾以羌开始讲述自己这么做的理由,末了,总结了一下,“我不是你看起来的那个样子,我更不想把你卷入这种没有任何好处的漩涡当中。”
之前甚至想为情而殉的南瓷已经成长了,她不会再为任何一个男的而搭上自己的性命。生命只有有一次,本就是弥足珍贵,一件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根本不值得自己去要死要活。
同时人又是很矛盾的,一边告诫自己要学会理智,一边又没办法告诉自己不再去关注很喜欢的人。所以南瓷自己也很痛苦,那次不欢而散后,她没去找过顾以羌,躲在家里不出门,甚至都没去上学。家里面对她颇有微词,那些所谓的亲戚更是要把鼻孔朝天,然后来冷嘲热讽。
南瓷的爷爷是个传统思想的老人,对于这种行为把南瓷已经是斥责了很多次,但是,南瓷不撞南墙不回头,南瓷的爷爷也别无他法,就任她去了。
终归是自己的亲孙女,还是看不得她那副为情所困的模样,在她躲在家里的第二天,就来劝她了。
“小瓷,爷爷知道你喜欢顾家那个小子,甚至可以为了他连命都不要。但是请你仔细想想,为了这么一个人,值得吗?你父母恩爱,对你也是万般宠爱,你觉得这样做对得起他们吗?古人常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怎么忍心把生你养你的父母丢在这世上呢?你太令爷爷寒心了。”
老人家一番话点醒了沉浸在情爱之中的南瓷,她不是不明白,只是心里那道坎过不去,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很难说放下就放下。
而且喜欢又不是物品,说不要就不要,南瓷也只是一个刚上高中的女孩,没有那些关于感情方面的人生阅历,容易陷入也很正常。
“所以呢?你想表达什么?”
“能不能等我把这些糟糕的事情处理好了,我们再谈我们之间关系的转变?”
“顾以羌,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等你?世界上男的这么多,我为什么要吊在你这棵歪脖子树不放,你太看得起我了。”说完,南瓷就离开了这里。
顾以羌一个人傻站在原地,就看着南瓷的背影逐渐远去。
南瓷回到家后,南爷爷拄着拐杖走了过来。
见到疼爱自己的爷爷,南瓷的眼泪一下子就从眼睛流出来。
她抱住南爷爷,“爷爷,我以后再也不会喜欢他了。”哭腔很重,鼻子一抽一抽的。
“好了,爷爷知道了,我们小瓷真的很棒。以后会遇见更好的人。”南爷爷轻轻拍了拍南瓷的背,柔声安慰。
对于南瓷来说,家是她永远的港湾,为她遮风避雨,爱情这种东西,吃了一次亏之后,很难再有第二次了。
顾以羌这边失魂落魄的回了家,没有一丝人气。
管家老余迎了上来,“少爷,您去哪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
“就是去外面转转,透透气。”顾以羌有气无力,“您额头上的伤需要处理一下,不然会严重的!”老余都快担心死了,拉着顾以羌就往别墅里面走。
是啊,连老余这样跟自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人都会来关心自己,那个人除了指责和辱骂自己,还会做什么?爱?从来没见过一个父亲会这样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连儿子平时做什么吃什么毫不关心,只想培养出一个符合他心目中的理想接班人。
算了,这个家摇摇欲坠,顾以羌已经是失望透顶,也不再期待所谓的父爱了,就让他们自己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吧,以后种种,都是他们咎由自取。
“少爷,医药箱我拿来了,您看,需要我帮忙吗?”老余在旁边毕恭毕敬。
顾以羌也不想麻烦老余,“没事,老余你先去休息吧,我自己来进行。”
老余有点为难,但最终还是回了自己的房间。
夜色渐浓,风声阵阵,客厅的窗帘被吹得一起一伏,顾以羌坐在沙发上,独自回想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像一只被丢弃的小兽,舔舐自己的伤口。
偌大的别墅,外面看起来富丽堂皇,让那些穷人趋之若鹜,里面却是算计阴暗,让顾以羌身心疲惫,只想早点逃离这个所谓的家。
如果不出生在这个家里,顾以羌会十分自由,也可能会得到来自父母的爱,还会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可惜,这只能成为顾以羌的乌托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