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8 章 思量
一路向西，在山神土地的指引下，孙侯去到了红枫国旧地。
入眼是浪花般的森森白骨，在尘土与废墟中半掩着。
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气息，仿佛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过的惨烈战斗。
孙侯心中虽然早有预料，不过亲眼看到还是吃惊不小。按下云头，在低空中慢慢飞着。
这里早已是一片死地，没有梅山兄弟，没有千二草头神，更没有重建的红枫国，只有这一片森森白骨。
那么问题来了，千二草头神便是千多个仙呢，跑哪去了？
跟杨戬一样入魔了？
这是很早之前孙侯就考虑过的问题，却也一直没有去细想。如今想来，那千二草头神大多本就是妖魔出身，被杨戬收于麾下，做些征伐，属于是戴罪立功的行例。若是也被那黑气侵蚀，妖魔本性暴涨，那梅山兄弟也根本压不住这么多的妖魔。而且，梅山兄弟也未必没有入魔。
只是……就算入魔，也终归留下些什么痕迹吧。
一番搜寻之后，孙侯无奈的表示，确实毫无线索。
只是看着眼前那森森骨海，孙侯想起了杨戬曾经的讲述。虽说杨戬来时，这红枫国只剩下一个妖魔国度，余者皆人魔。
但孙侯清晰的记得，那些人魔曾经也是人，只是在那四个妖魔的操控下才逐渐变化成人魔的。孙侯不信只是人心变恶，便能获得超越凡人的力量。所以，那始终无法理解的黑气，应该才是这场异变的源头。
杨戬的讲述中，那四头妖魔在某种程度上，是暗合四象之属。而且，从始至终都是那鸟头怪在叫嚣。
而莽山之中，妖怪却是九九之数。而且，也只有那虎精在主导群妖，其他妖怪更多的像是傀儡。
孙侯皱着眉头，努力的思索着这其中的共同点。
也许妖怪最后的融合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变成绝顶天仙的，也需要某些特殊的阵法啥的来激发增幅？
而两个融合怪物出现后，原本如有实质的黑气，最后好像都变得丝丝缕缕了。这是不是说明融合也是需要大量消耗黑气才能达成的？
孙侯努力回忆。
第一次黑气往妖怪体内钻的时候，黑气好像也有消耗，只是消耗极少，很难发现。那一次妖怪都成了天仙。而帮助妖怪死而复生这点反而不需要消耗黑气，这是孙侯反复观察过的，反正黑气笼罩之下他们便自动复原了。
这一点才是孙侯最不能理解的。虽然这是个神魔世界，但这一点也不能量守恒啊！
凭什么恢复伤势就不需要能量（黑气）啊？
孙侯翻来覆去也想不通这一点，最终也只好放弃这个问题，转而去想两次结局的不同。
杨戬是燃尽所有，挥出了极尽升华的一刀，破灭了所有，直接将那妖魔从世间抹掉了。而自己却是哥总意外到来，直接一发原子吐息破灭了黑气，还将那怪物打成重伤，然后才顺理成章的斩杀了重伤的对方。
而最不同的便是此处，杨戬面对的那只妖魔什么也没留下，自己这只却留下来一块黑气包裹的血肉，还被哥总一口给吞了。不知是杨戬那刀太恐怖，还是两只有些不一样。
不过最后孙侯还是觉得是杨戬那刀太恐怖造成的。
因为他想起了曾经的大章鱼，想着想着他却出了身冷汗。直到此时，他才有些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和金刚当初有多危险。
那个大章鱼有类似黑气血肉的东西最后让哥总吃了，自己面对的那融合妖魔也留下了类似的东西，还是被哥总吃了。
这或许不是巧合？
融合妖魔在原子吐息下失去了黑气，而自己跟金刚曾在海边见到过哥总两次吐息，猜测应该也是打的大章鱼。那是不是说，大章鱼也被黑气，或者类似黑气的东西侵蚀过，其实也是可以实力暴增，或者无限恢复这种东西的？
只是在先前的两次原子吐息下失去了黑气？
孙侯越想越后怕，那不是说，要是早一点遇到大章鱼，自己跟金刚估计得凉？嚯，感谢哥总赠送的两发吐息。
话虽如此，但一饮一啄自有定数。毕竟，哥斯拉不揍大章鱼，大章鱼也不会逃窜到他们海岛那里去。不是被打得没了自己恢复的能力，也不用跑岛上搜集血食恢复。自然也就不会跟金刚大战一场了。
所以，孙侯现在这想法其实也算某种自我攻略咯？
黑气这个东西，孙侯是闻所未闻的。就算他自己看了不少西游同人也没见过这玩意啊。虽然先前见了很多似是而非的东西，但那也是因为在底层世界。来到三界，一切所见还算正常的。直到黑气这玩意出现，怎么看都不正常了。
所以我现在身处某个魔改版的西游记？
孙侯脑仁有点疼。
本来这未来就挺迷茫的，但好歹还觉得自己有点先知先觉的优势。如今看来，恐怕很多东西都跟自己知道的大相径庭了。
妖仙盟之事，被冯肃泼了一瓢冷水后，如今也没想出什么办法去解决修行法的问题。
而这黑气之事，恐怕得先提上日程了。
孙侯可没忘，杨戬是被黑气那个组织盯上了的。恐怕自己不去找他们，他们也会来找自己的。
只是，自己处理不了黑气，这是个很麻烦的事。所幸，哥总能解决。所以……得把哥总绑在自己身边才行啊。
想到这，孙侯本就疼得脑仁就更疼了。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哥斯拉就是不怎么搭理他，然后就跟着李慕仙那个丫头鬼混。
那想绑住哥斯拉，还得先绑住李慕仙？
那想绑住一个女人，最好的法子就是……怀上你的猴子？
no,no,no,no！
孙侯脑子摇成了拨浪鼓。
这代价太大了。
还是那句话：女人，只会影响我拔刀的速度。哼！
那……这事还得浓眉大眼的杨戬去办啊。李慕仙不就是为他而来的嘛？说不定多年前的那个夜，给人家孩子留下了什么不可磨灭的创伤……嗯……仰慕。
所以拯救杨戬计划得提上日程啊，顺便让冯肃打听点事。
敲定主意，孙侯调转云头，回灌州城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