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与婆婆的口水战
申秀秀立马跪下。
裴玺仪一脸诧异,赶紧叫人扶起。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什么要紧的事,值得你这般。”
申秀秀面如死灰,“主母,是妾,妾同主君……”
“可妾却是被他人所累,并非我的计谋。”
“还请主母明鉴!”
裴玺仪愣了下,随即不在意地笑了笑,“哦,原是这样的小事啊。”
此言一出,申秀秀更是无措,裴玺仪的态度实在是太怪异了。
裴玺仪做事爱恨分明,毕竟从某种程度上,申秀秀也是受害者。
况且她此刻既已找出,那么后续也就与她无关了。
裴玺仪低头看向她的肚子,“服避子汤了吗?”
申秀秀点头,“妾,当即就服下了,这个月,月信已过。”
裴玺仪不由的有些遗憾。
“往后就不必再服用了,既然你已是主君的女人,生儿育女,就是理所当然。”
“我之前说的,并非虚言。”
看来自己的举动是吓到她了。
“妾,妾知道了。”
“嗯,回去吧。”裴玺仪也赏赐了好些东西,还有几匹缎面也一并叫她带了回去。
当夜
激烈的口舌之争爆发。
“崔杼,你竟敢骗我!”裴玺仪一脸的愤恨和失望。
崔杼只觉耳边嗡嗡作响,看来裴玺仪是知晓了。
“我……你听我说,此事不是”
“够了,我不想听!”
裴玺仪痛斥他的背叛,“那原就是为你纳的妾,是你的人。”
“你想如何都可以!”裴玺仪努力平复心情,好叫自己能说出完整的话来。
“但是你不该信誓旦旦地骗我,说你心中只我一人!”
“你心里想着我,却上了别的女人的床。真是叫我看不起你。”
崔杼无法辩驳,裴玺仪说的是事实。
“可此事,是我不小心着了道,即便如此,也不能原谅我这一回吗?”
“着了道,谁的道?”裴玺仪逼问道。
裴玺仪猜测他是说不出那个人来的。
崔苏氏就这么一个,哪里好叫这样的丑事被她知道。
想来定是嘱咐崔杼,替她瞒下。
果然,崔杼似有难言之隐,“我……”
“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对吧?”
“犯了错,你却还要怪上旁人,你从前不是这样的人。”
崔杼真的不想叫裴玺仪再次同他闹了,还是选择背叛了母亲。
“是,是苏菀。”
崔苏氏不知晓他们这边的动静,她心里还藏着气呢。
儿子放着苏菀不要,却叫纳的妾成了事,简直是鱼目混珠。
说到底,都是裴玺仪的不是,没有容人之心。
既然有当初,就该想到如今。
她就是故意告知的,裴玺仪要闹就让它闹去。
这侯府要上门来讨个说法,也是不占理。
——是他们女儿善妒不容人。
“姑娘,你午膳就没怎么用,晚膳好歹”
“嘭——”屋子的门直接被人从外面撞开。
是怒发冲冠的裴玺仪。
“好好的一个姑娘,竟也学着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弄起了这些下作的手段。”
“可真是叫人刮目相看!”
苏菀强作镇定,“表嫂这话是何意,是受了何处的气,拿我来撒气吗?”
好一个颠倒是非。
“苏菀,对你做的事,我都一清二楚,你还在给我装糊涂呢!”
“夫君已然全都同我说了。”
裴玺仪加的这句话直接把苏菀逼出原形来,她用手撑住桌面,“什么?”
表哥竟然真的一点情分都不留了。
“你是真的没皮没脸,好好的姑娘,学着青楼楚馆里的,给男人下药。”
“你若是能借此上位,我或许还能高看你一眼,可惜”
裴玺仪轻笑一声,走到她跟前,“却白白叫别人捡了漏。”
“裴玺仪!”苏菀也不再虚与委蛇,“你到底要说什么!”
“怎么,是嫌我说的不够清楚吗?”
“好啊。”
裴玺仪可没时间同她多废话,直接吩咐人,把她带到崔苏氏面前闹。
“那我们就到你姑姑,我的婆母面前,辩个清楚吧!”
一群女使仆子就上前来扣住苏菀。
“裴玺仪,你敢这么对我?”
“我就敢,怎么着啊!”裴玺仪一个甩头就走到前头去了。
“诶,你们干什么,放开我家姑娘!”贴身女使在后面却是无能为力。
崔苏氏看着眼前受人钳制的苏菀,又看向一旁不怕把事情闹大的裴玺仪。
“裴玺仪,你是,你是要造反吗?”崔苏氏指着她大声怒斥。
“母亲,您言重了。”
“我不是要造反,只是来找母亲要个说法。”
崔苏氏冷哼一声,“还不把表姑娘给放开。”底下的女使们看向裴玺仪。
这可把崔苏氏气坏了,简直就是在挑战她的权威。
“这个家可还是我在做主!”
裴玺仪摆摆手,苏菀被人放开。崔苏氏赶紧查看。
也真是怒其不争,哀其不幸。
“你要什么说法?”
“自然是表妹做下的那些腌臜事,母亲是知情还是不知情啊?”
“怎么,你如今是在质问我吗?”崔苏氏只觉得自己是造了什么孽,娶了这么个忤逆不孝的儿媳妇。
“没错,母亲要这么想也可以。”
“母亲是在指责我不孝吗?可俗话说的好,母慈子才孝。”
“作为母亲,在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却撺掇着自己的侄女爬上儿子的床。”
“母亲你觉得说出去谁占理啊?”
“你放肆!”崔苏氏气得浑身发抖。
苏菀的眼泪止不住的流,身子躲在崔苏氏的身边。
“母亲,你年纪大了,我就当你难免耳根子软,被人求求情,也就帮其了事。”
“不过只此一次,若再有下次,可就不要怪我把事情闹大。”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到时候门楣受损的可是崔家!”
“你你你!”崔苏氏指着裴玺仪 半天愣是说不出第二个字来。
“不好了不好了,夫人晕倒了!”
裴玺仪好歹还是人家的儿媳妇,“璇珠,去喊郎中。”
“是。”
说了这么久,她也有些口干舌燥了。
正好中场休息。
而就在裴玺仪准备下一场时,一个带着清越明朗略带磁性的声音响起,“玺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