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一个即将开始的未来
一个俊朗雅痞的青年,笑着从窗台走过来,西尔维娅依旧坐在窗台边,羞红着脸,低头抚弄着自己衣角。
西尔维娅捏住小猪的脸颊,用力往两边扯开去,艾比哎哟哎哟的直喊疼:“对不起啦!真的对不起啊!我也知道瞒着你们很不好,西尔维娅大美女,你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摩尔家这一代只有我一个女儿,母亲身体不好,所以我很早就开始履行家族女主人的义务,请相信,我最最诚挚勇敢的弗雷德里希,我将爱你的家人如同爱我的家人,我将为你的家族尽义务如同为我的家族!”
“原来如此啊——”艾比拖长了声音,坐起来斜眼看着弗雷德里希,“真是太巧了,那现在你们是要‘一起’看我呢?还是要‘一个一个’看我呢?”
西尔维娅挑衅的掀起一边眉毛,小猪立刻颓倒——好吧,级长女士的情商不知有多高!
“眼红我?那个女孩神经如此强壮,居然眼红我的惊险遭遇?”艾比惊愕。
“哼!我是美女还用你来说!”
然后弗雷德里希就像望夫石一样痴痴的目送西尔维娅出门,艾比拾起一个胖橘子砸在表哥脑门上:“回魂了!回魂了!大表哥,这么舍不得,干脆连夜和她私奔好了!你到底是来看我的,还是来泡妞的?”
西尔维娅从茶几上挑了一个圆圆胖胖的橘子,剥起皮来。
“第四天,祖母就邀请他 喝茶了,第六天,母亲就请他来家里用饭餐了,第十天,立场不坚定的祖父也和他坐到同一张桌子上了,第十五天,板着脸的父亲和小二也被哄倒了,没出息的小三居然拿出你小时候的照片给他看,还在旁边卖力介绍!”
“大家都知道了?那……他们都不生气吗?”艾比不安的对手指。
“西尔维娅!”
“然后顺便在魔法部留下些密道暗房之类的纪念品?!”艾比喘着气,又喝了几口水。
“喔,弗雷德里希,我完全能够理解你,我是家中长女,为了家族的名誉,我也被迫相过很多次亲,可是我无数次的违抗父母的意愿,因为…我希望我能为了爱而结婚!”
“西尔维娅,你认识我大表哥才没几天,就立刻互定终身了,会不会太快了?”
艾比沾沾唇,味道好像不那么苦了,喝了起来:“有几百年历史的魔法部就这么被你拆了,你就丝毫不感到不好意思吗?”
“少来这套,你个没良心的死丫头,我看的你的心肝脾肺脏全都是黑的,我们姐妹几个是瞎了眼,才和你做了这么多年的死党!”西尔维娅气呼呼的一屁股坐在床沿。
西尔维娅一个箭步上前,伸出一对纤纤玉爪,利索的一把扯下艾比的被子,冷笑道:“你装,你装,你再装!”
“贝克曼是德国古老的纯血家族,作为这个家族的媳妇,恐怕会承受很大的压力和责任,我最最善良温柔的西尔维娅,我不忍心你会一丝一毫的劳累!”
“我老爸当初要是没有帮你爸妈私奔,就没有你这只小猪了,后来也没人提醒我们家逃过劫难;我要不是为了帮你和你男人,就不会来英国,当然就遇不到西尔维娅了。所以,得出结论——妹妹的爱情和婚姻,应该勇于鼓励和帮助,包括私奔——利人利己哦!”
弗雷德里希走到床边,深情的看了西尔维娅一眼,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西尔维娅立刻粉面绯红,低头颔首的离开病房。
“难道你们两个找不到比我的病房更好的约会场所了吗?!窗外就是花园,门口就是走廊,请自便,谢谢!”
“那个……大家都知道我和…他的事了吗?”小艾支支吾吾的。
“当然知道了,不然我怎么会和你男人一起回到英国?又怎么会在这里?”
“就这么简单?!你们不是恨他恨的牙痒痒吗?”艾比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
“啊?!为什么?”小艾完全摸不着头脑。
“大家都好吗?外祖父祖母身体好吗?舅舅和舅母,还有二表哥,三表哥?我听说伊戈尔·卡卡洛夫在德国闹的一塌糊涂!”
“不会半路死掉吧?”
——艾比窝在厚厚的被子毯子堆里,深刻诅咒世界上所有不遵守探病规则的家伙。
“第十六天,我是家里坚持到最后的人!”弗雷德里希十分骄傲。
“斯莱特林有史以来最了不起的女生级长!”
“哦!西尔维娅!”
贝克曼家有历代相传的一本家训,每一任家主都可以往里面加一两条内容。
“你倒是说说看,我们窝在一起都几年了,你居然把lord voldemort的事情瞒的密不透风,当你被缉捕时,我们跟傻瓜似的替你向同学们辩解,结果后来证明你的确和黑魔王有一腿,你当我们是什么!!在法庭上知道了一切之后,除了梅丽莎那个傻妞,我们都气的半死,露西本来想等完事之后狠狠揍你一顿的,但是她也受伤了,正躺在圣芒哥发芽呢!
“很高兴认识你!”
其实,她也知道艾比瞒着所有人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就是换成了自己,肯定也不会说的,但理解归理解,生气归生气,为了这只小肥猪,她们几个淑女也不做了,魔法部也闯了,还轰轰烈烈的当了一回劫狱犯!好歹得讨回些利息!
西尔维娅叉着腰,又忍不住脸红,恨恨的瞪着满嘴甜言蜜语的小猪,一时语滞。
西尔维娅说的眉飞色舞,艾比觉得自己很落伍,过了一会儿,她忍不住想提醒两句:
“现在,大家都知道了吗?”艾比倚在西尔维娅身边,轻轻问。
“哦,有你快吗?十四岁就被订下的艾比格林小姐?”
“无论怎样,我们总是要在一起的。”
艾比不去理他,缩着脖子睡回去,更显得小小的一团,voldemort撑着胳膊挤进床里,对艾比说:“躺过去点儿,你男人累死了。”
“啊!这是我听过的最最可爱最最甜蜜的名字!也请叫我弗雷德里希!”
说完,就一溜烟的跑出门外去了。
“merlin知道,我在见到你的那一天,就立刻写信回德国,获得了我家人对我爱情的认可才敢来向你表白,我绝不让你,我最最美丽动人的西尔维娅受到哪怕一分一毫的委屈!”
“当然!”弗雷德里希昂着脖子,很坚定。
弗雷德里希大摇其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艾比很知趣,立马收起刚才的气势,唰的一下缩回被窝,再次裹成一个胖团团,然后痛苦的呻|吟着:
大表哥的长相虽然很德国,但性格却跟正统的德国酷男差了个十万八千里,他开朗热情,看起来不着调其实却很可靠,关心家人,又体贴细心。
“merlin在上,在见到你的一个小时后,我就回家告知了父母我的情感已经有了归宿,并且发誓我将用生命和时间来维护这份纯洁的爱情,我向你保证,我的父母都是非常通情达理的人,他们将待你如同亲子!”
魔王大人果然闻讯立马赶到,三下两下肃清叛乱。
“还能有什么?我们以前凑在一起怎么讲八卦,他们现在就怎么议论这件事;只不过你变成了八卦女主角而已!看开点儿吧,说你好话的,是喜欢你;说你坏话的,是嫉妒你,没什么大不了的!多少女孩子都眼红你呢!”
“摩尔小姐,请原谅,我的英语说的不是很好,我的表妹经常纠正我的口音。”一个带着教养良好的德国腔的年轻男子声音。
门一关上,羞答答的西尔维娅马上放下脸,整个屋子的空气立刻阴沉了,一拍窗台,唬的站起来,换上一副晚娘面孔,一步一顿,凶巴巴的朝艾比走来。
“祖父祖母呢?”
“宝贝儿,你真了解我。”魔王露着雪白的牙齿,笑的很邪恶。
弗雷德里希立刻一脸狗腿状的去看西尔维娅,用目光征询心上人的意见,那边厢,西尔维娅含羞带怯的嗔瞪他一眼,弗雷德里希立刻会意:
“你敢死,我捏死你。”
所以,今天就由我来代表正义——修理你!”
大表哥紧握拳头,目光坚定,论证的有理有据有节。
“哦,不,贝克曼先生,我很喜欢德国,也喜欢德语,艾比和我的另一个好朋友都是英德混血,我也懂一点德语的;还有,请叫我西尔维娅。”一个温婉的女孩子略带羞涩的说。
“不!”弗雷德里希傲然否认。
“都好,都好!大家都好好的,小二和小三都开始工作了,伊戈尔·卡卡洛夫的骨头也早拿去敲敲了,德国现在太平像太平间!”
“我曾经问过父亲,怎样才知道爱情降临了呢?父亲说,当他遇到母亲时,感觉天地间一片电闪雷鸣!亲爱的西尔维娅,当我在那个地牢里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我发誓,我清楚的听见我的心跳像雷声般轰鸣,喜悦像闪电一样击中了我!”
小艾讨好人的技术那是经过魔王检验的超一流水准,没两下,西尔维娅就很快败下阵来,看着艾比歪着脑袋谄媚的伏在她肩膀上,可怜兮兮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瞅着自己,西尔维娅也绷不住脸皮,扑哧就笑了出来。
“哦,不会吧?!真的吗?”艾比大吃一惊。
“呵呵,艾比,你醒了呀?这个……我是来看你的,嗯…刚巧遇上了你同学,她也是来看你的,呵呵,呵呵。”
“那你是什么时候被哄倒的呀?第二天,还是第三天?大表哥。”艾比在旁凉凉的问,大表哥恐怕是家族里最好说话的了。
男人缓步走在足有三四寸厚的地毯上,金丝厚绒,踏上去完全没有声音,他轻轻坐在床沿,去抚摸女孩的脸,艾比睡眼朦胧的醒过来,含糊的问: “你来了?”
“我答应帮着建一座新的给魔法部,出人,出钱。”
“哼!霍格沃兹早就给我颁发奖章了,还用你来废话!”
……
艾比挑出一颗最大最胖的橘子充当暗器,朝他的脸狠狠扔过去,庄严表达对这位集美貌与智慧于一身的大表哥的鄙视!
艾比认命的接受表哥的口水洗脸,六岁开始到现在,大表哥的表达热情的方式一点也没变,哦!可怜的西尔维娅,请准备好纸巾。
幼时,每次小艾跟着三表哥闯祸被逮住,严峻的二表哥都会毫不留情的训人,但通常训不到20秒,心疼的大表哥就迫不及待的扑上来,搂着一身泥巴的小猪心肝肉的叫起来。
“我能活下去吗?”
艾比立刻握着一对胖手,殷勤的给她捶肩,笑的比她大表哥刚才还狗腿:“…怎么会瞎眼呢?我们的友情比真金还真呢!”
靠!
“啊……我头又痛了,背也好痛……我要晕过去了……”
西尔维娅抛了个更大的白眼给小猪:“说你没出息,你还真没出息!一点为爱冒险的浪漫主义精神都没有!多少女孩想要你这样惊险刺|激的爱情奇遇!英俊邪恶的魔王,生死两难的抉择,还有,为了救出心爱的妻子,lord voldemort几乎夷平了半个英国巫师世界!这简直是只有在故事里才会有的事!你说她们眼红不眼红!为了这个,吃点苦算什么?!”
——艾比终于忍无可忍,一脚踢开被子,揪来一个抱枕,朝着噪音的方向用力丢过去!
“这世上还有比过安稳平静的小日子更正当的理想吗?这也算没出息?!”小猪嘴里塞了橘子,含糊不清的说。
“婚礼前,要是三个大小舅子出事就不好向老婆交代了,你男人挺有见识的!几乎赶得上你智慧远见的大表哥我了。”弗雷德里希很严肃的评价。
艾比挣扎开大表哥的热情拥抱,一边抹脸上的口水,一边急急的发问。
“能认识你是我一生最大的荣幸!”
“行!以后你当了贝克曼家主之后,你就在家训中加一条:我是家族中最有立场的人!”艾比吐槽。
“事情闹的这么大,魔法部都被拆没了,还能有谁不知道!你昏睡的这几天,我回了一趟霍格沃兹,那里已经炸窝了!人人都在议论你和刚特教授的事。”
“嗯,你睡吧。”
“弗雷德里希!”
艾比痛苦的把被子拉过来盖住头,整个人埋进被窝里继续坚定的睡眠——要调情的滚出去好不好!
艾比也明白这一点,所以很乖巧的任她出气,又作揖又鞠躬,作小服低的赔笑脸,表嫂长表嫂短的小嘴跟涂了蜜似的,围着西尔维娅团团乱转乱转的像只小胖松鼠。
钻进被窝,顺势揽住女孩,一条手臂枕在她脖子下面,一条搁在她腰上,从背后细细的去吻她的脖子,柔腻的皮肤软的像温暖的花瓣,艾比转过身来,伸手抱住他,把脸颊贴在他厚实的胸口,衬衫松开扣子,洁白坚硬如玉石般的肌理有些沁凉,男人收拢手臂,紧紧把她搂在怀里,艾比本就有些累,沉沉的睡去了,混混沌沌间,她含糊的问:
……
艾比扒住西尔维娅袖子小小的一片,讨好的傻笑:“我大表哥真有眼光,这么多年来,这么多相亲的姑娘,独独看中了你,呵呵,你们真是天生一对,地设一双,merlin看了也要内伤!”
大约从四五年前起,伊戈尔·卡卡洛夫就被莫名勒令对贝克曼家族手下留情,尤其是切不可伤害任何一个贝克曼家族成员。伊戈尔·卡卡洛夫只知道这是主人为了哄心爱的小女朋友高兴,而贝克曼家却不知道,只有些隐隐察觉,在这个勒令的限制下,贝克曼家安全的发展为抵抗伊戈尔·卡卡洛夫势力的第一家族。
艾比这次睡的很香甜,可惜有两个不识相的家伙,一直在叽叽喳喳的说话,硬要把她从黑甜乡中拽出来——
“他们很好,在那边帮忙救治巫师们,还有…整修魔法部;要不要再喝点儿水。”拆迁队队长毫不愧疚,轻轻托起艾比的脖子,把水杯凑过去。
“我将加上这么一句——要勇于鼓励帮助妹妹的爱情!”
艾比睡的闷头闷脑,只从被窝里伸出一只小胖爪子,扯过大抱枕来压住自己的脑袋,依然固执坚定的睡眠——紫霞和至尊宝是中国货好不好!
“有一点生气…也不是很生气了…其实,已经不生气了!呃,好吧,你那位夫婿无所不能,他能变不可能为可能,所以你不用为任何事担心了,安心的举行婚礼吧!不会有人反对你们的婚事,我们会带着祝福来参加婚礼的!”
“哦!弗雷德里希!”
弗雷德里希抓抓一头灿烂的金发,开朗的眼睛里跳跃着笑意,白肤高鼻清瞳,典型的纯种雅利安人特征,虽然艾比的父母都发色偏深,但她的长相却更偏向于贝克曼家一点。
——他自然不会告诉小猪,他因为代表贝克曼家族在外面善后,所以第十六天才回家的,早上遇见lord voldemort,下午就被拿下了,最后还主动提出陪魔王大人回英国,答应向小表妹多多美言这位妹夫的人品。
“你知道什么?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没 出息,整天只想着过安稳平静的小日子!”西尔维娅没好气的白了小猪一眼,往她嘴里塞了一瓣橘子。
“那……表嫂怎么样?西尔维娅表嫂,我亲爱的大表嫂!我们以后可是亲戚了呢!”
西尔维娅向门外轻呼可以进来了,弗雷德里希迫不及待的打开门,正看见西尔维娅轻言温语的嘱咐艾比好好休息,还温婉贤惠的帮她掖好薄被,又拍拍靠枕体贴的塞到床头。
“你敢丢下我,我也捏死你。”
接着lord voldemort就开始着手哄贝克曼家族了,各种优厚的待遇不用说了,他一副深情男人的模样,风度翩翩的出现在贝克曼老太面前,谦虚博学,风趣动人……
“那天,那个可怕的食死徒的魔杖已经对准了我,即将发射出致命的死咒,我以为我死定了!可就在那一刻,岩石天顶轰然碎裂,你,亲爱的弗雷德里希,像神话中的英雄,从天而降来到我的面前,救我于危难!那时,我就对我自己说——是他了,就是他!”
两三个月前,伊戈尔·卡卡洛夫从贝拉特里克斯那里知道了 lord voldemort和艾比已经结婚,他立刻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以主人对艾比的迷恋,搞不好还会拿他的脑袋作为向贝克曼家示好的礼物,于是立刻和贝拉特里克斯达成协议,在约定好的时间里,向贝克曼家疯狂发动进攻。伊戈尔·卡卡洛夫其实被贝拉特里克斯利用了,他的作用就是拖住魔王大人,结果魔王是拖住了,但他也炮灰了。
弗雷德里希对着满屋子的华丽装饰,多少有些喟叹——
“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将来我们会怎么样?”
“西尔维娅,我不得不对你诚实,作为长子,我被迫相过很多次亲,可是我始终没有遇到意中人,我不愿意为了任务而结婚,我希望我能和我真心所爱的姑娘结婚!”
“呵呵,呵呵,当然是女士优先,女士优先了。”
“当然是来看你,我的小胖艾比猪!你好吗?你好吗?你好吗?哎呀,想死大表哥我了,我的小小胖胖猪猪,让大表哥看看,你有没有长高……”弗雷德里希连被子带枕头,一把抱住艾比,把她的头发揉的乱蓬蓬的,然后没头没脑的去亲小艾的大脑门。
临夜风凉,半开的窗户里吹进几丝凉风,床柱上的茜素色蕾丝纱幔层层涌起,如同斑斓的舞蝶飞扬不定,一双苍白修长的手将窗户轻轻推上,阻隔了夜晚的凉气,纱幔也骤然停止舞动,缓缓垂下宛若花山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