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例外
“这还不明白！…你肯定是跟着莱斯特兰奇，以校董朋友的身份来观赛的，这件事邓布利多一定今天才刚刚知道；他没法拒绝这种‘合理’要求。他今天早上还在探听和我们一起吃早餐来着，比赛时就不见了，肯定是去设置一些保护设施，顺便去搬些救兵来！…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艾比无奈地说：“庞弗雷夫人说了，一个女孩子一辈子要是没有男孩为她吵过架，那她的青春多乏味啊！…真的没什么的啦！”
好长的一句话，艾比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另一条，你可以留下好好读书，但是你以后得乖乖的，不许胡闹，不许不理我，还要给我写信！”魔王说的条理分明。
他扯过艾比楼在怀里，轻轻拍着摇着：“别哭了…”搂了半天他也只有这句话可以拿来哄哄小姑娘，然后又说了一句：“…我不会死的；…我有魂器。”
颤颤的说完后，艾比又想了想，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对了，你在霍格沃兹读书那会儿，有没有…呃，那啥，追女孩子啊？”
艾比觉得今天反正脸已经丢尽了，干脆破罐破摔，不肯罢休的又去咬他，重重一口咬在他的下巴，留下滚圆整齐的一圈牙印，魔王又好气又好笑，就像捉拿不肯洗澡的小动物一样，下不了重手，也拿不住她。
艾比摸摸自己脖颈上的几处伤痕，余恨未消，又扑过去咬他的脖子，结果一个没看准，啃在了他的喉结上，以为得逞的小猪仔得意的连啃了几下，才发现不对劲。
艾比说的头头是道，一脸得意洋洋，那么多阿加莎岂是白看的。
艾比也去摸那个牙印，突然想起了那个被张教主迷倒的赵敏郡主，不由得笑了起来：
“难道…她们中…没有一个你喜欢的吗？”艾比不死心，小小地又问了一句。
今天，他终于遇到了他的例外。
“所以呢？…聪明的你，现在你打算怎么办？和我划清界限，不再见面了？！”
想了一想，又补充一句：“不许撒谎！”
出现在她的面前，出现在她的生活中。
“…你在走廊上来回走了三遍，门就开了，我们就进来了。”艾比觉得他的问题很傻。
如果他下定决心去做某事，那他一定百折不挠，虽千万人亦往矣。
艾比晃了晃脑袋，想了想，说：“你是一个危险的大麻烦。”
艾比低着头，不敢回答这个问题。
该死的，狡猾的斯莱特林！！！他心里第一次觉得这种特质很讨厌。
这些事情他不是没想过，但是往往没这么深入想过，他身边的人也都没说过，反倒这个胆小的女孩认真思考过。
艾比被他捏住下巴，被迫抬头仰视着他，从这个角度，她只能看见魔王高耸的鼻梁和深陷在阴影下的眼睛——深不可测的眼睛。
艾比被他掐住脖子，连脑袋也动不了了，只得被迫和他对视，她惊奇的发现他的眼中升腾出一种东西，这种东西她在其他地方见过，那是——嫉妒。
就当是重谈一次热烈的校园恋爱好了，反正毕业以后会分手的。
魔王一开始任由那口小白牙咬着，没想到，小猪仔越咬越狠，恨不得咬出些血来，他不得不动手把吊在他身上的小兽捉下来。
可是，他还是出现了。
“…不，我还留了一个。”这是他原本谁也不会说的秘密，“只要我活着，你就安全。”
“今天，你有两条路。一条跟我走，我在霍格莫德布置了人手，只要我一声令下，所有的教授都会忙着保护其他学生，我可以轻而易举的把你带走！”
女孩的脖颈纤细娇嫩，其实他只要稍微用些力量就可以轻易折断，但他舍不得捏死她；看着她因为恐惧而更加明亮的翠眸，因为呼吸急促而殷红的嘴唇，他突然有些明白：
魔王不说话，只是用吃人的目光表示自己的不满。
过了一会儿，voldemort突然想到一件事，突兀的问道：“学校里到底有没有人追求你？”
她常常想，要是没有这个男人的存在的话，她就不用这么讨厌自己了。
所以…她也很清醒的看到了他身上潜在的危险，也很冷静的选择了对她最安全的生存方式，也很聪明的躲的远远地。
“为什么要喜欢她们？……我比她们好看，比她们聪明了不止一百倍……那些女孩既啰嗦又肤浅，和她们多说一句话都会让我更蠢更无聊的。”魔王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凌乱的头发性感的要命。
其实他掐的并不重，艾比还没断气，在呼吸急促之余还有力气思考：
她痛恨极了，也委屈极了。
然后，她就开始说谎做戏，她的家人就开始逃亡躲避。
“当然知道。霍格沃兹不可以‘幻影移形’，邓布利多又不会让你使用飞路系统，所以你是走进来的啊。”艾比觉得他的问题不但傻而且弱智。
所以，虽然她也很勇敢，也不喜欢使阴招，但还是被分进了斯莱特林，分院帽有时候比任何人都看的清楚。
魔王俯□子，吻住艾比的抖动发烫的嘴唇，一路向下，来到她的脖颈，停留在她颈动脉的位置，不断地舔舐、吮咬她瞬间加速的脉动，艾比立刻感到脖子一阵痛楚。
他亲亲艾比的小脸，又亲亲她头发，想去亲她的小嘴时，被她闪开了，他又想去亲她，结果艾比灵活地反钻过来，亮出一口小白牙，啊呜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
“噢…你问的是这个啊！那你问清楚嘛！”艾比的样子有些欠扁，“我当然知道咯。”
魔王一头黑线：“不是，我是说，我是怎么到霍格沃兹来的？你知道吗？”
魔王纵声大笑，一把搂过女孩，抱在怀里，低头看看她的脖子，上面有深红的吻痕紫红的咬痕还有他掐出来的浅浅的青印子，衬的她雪白娇嫩的脖子凄凄惨惨的。
艾比被他牢牢压住，动弹不得，心里一慌，就大喊了起来：“当时我要是不说喜欢你，你就要吃掉我呀！我当然要那么说了啦！…”
咬错地方了，下次注意。艾比苦笑。
“事实上，追我的人倒是很多；躲都躲不掉，浪费了我不少时间，当时我很想把她们都阿瓦达了。”voldemort抬着头，似乎在思索当时的情况。
“啊？！”艾比楞了一下。
当时他这句话嗤之以鼻，在他看来，人之所以会有例外，无非是意志不够坚定，态度不够坚决罢了。
“真的？”艾比实在难以相信，就是她中学里最保守严厉的训导主任也承认——青春期的男孩子会喜欢女生是正常的。
艾比点头如捣蒜，只要不被带走，什么都好说啦。
结果被魔王再次压回到毛毯上。
他素来心肠冷硬，多少人死在他面前，在他跟前痛苦呼号，他连眼都不会眨一下。可是看见这个向来开朗快乐的女孩哭的像个委屈的小孩，突然心里觉得酸涩难言，不知说什么才好。
魔王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看了怀里的傻小猪一眼，心里嘲讽地笑自己。
她就不能糊涂些，乖乖的喜欢他信任他就好了吗。
有些嘶哑的语音飚高起来，语气严肃。
他的理智告诉他，艾比说的话很对。
艾比觉得自己把所有的脸都丢尽了，捂着脸向侧边蜷缩起身子，呜呜地哭了起来，她觉得心里溢满了软弱和委屈。
“你最好不要这样哦！…一本书里说，后来再把牙印弄深的人，会被那个有牙印的人吃的死死的，会被迷的死去活来什么都不顾了呢！！”
艾比有些害怕，强自镇定：“你…你说过的，你会让我安全的；你不会让我死的。”
忍了许久的泪水终于突破最后一道骄傲的防线，夺眶而出，也流淌进了魔王的心底，他松手了。
魔王气结，感觉鸡同鸭讲：“你，你，不是的。我的意思是，邓布利多怎么会让我进入霍格沃兹？你不觉得奇怪吗？”
魔王轻轻抚摸着她脖子上一个清晰的牙印——是他最开始咬的；幽幽的说：“…干脆我把这个牙印再弄深一点，那你就随时会记起我来了。”
她本不是爱撒谎的人——除了小时候偷吃糖果这样的事情之外，即使是到了这个世界之后，她也基本上不说谎。
“…你这个小混蛋，又在撒谎！！”
眼泪是最好的宣泄。
艾比摸摸自己红透的小脸，叹气的说：“当然有了。没有才不正常呢！不过，我都没搭理他们啦！不信你可以去问马尔福，他不是你的属下吗？”
魔王不气结了，他甚至是有些赞赏的看着这个女孩，她是那种看起来很傻但是却心底透亮的人，她小事情上会傻些，但是在大事情上比一般人都头脑清醒冷静。
这句话就像是破空而出的闪电，霎时照亮了乌云覆盖的天空，魔王停下了动作，嘶哑地声音随着他起伏的胸膛，挤出恶狠狠的蛇佬腔：
魔王扭头，额头上都是黑线，良好的气氛被这个不解风情的小猪仔破坏殆尽。
他尖利的牙齿几乎要咬断她的颈动脉，艾比紧张的快要发疯了……
因为他的缘故，她向外祖家说谎，向祖父母说谎，向邓布利多说谎，向小蝙蝠说谎，向莉莉说谎，向许多许多人说谎，不停的动脑经圆谎，担心谎话被戳穿而心虚……
艾比张大了嘴巴——这是哪儿跟哪儿啊？
voldemort很奇怪的微笑着，一口要在艾比的嘴上，吮吸着她稚嫩的嘴唇，也许是因为害怕，她的嘴唇冰冷颤抖，他死死在上面咬了一口，满意地尝到了一丝微咸的血腥味。
“你不是收回魂器了吗？”女孩在他怀里扭动着，含糊不清地说。
看着还在那里洋洋得意的艾比，他突然无端冒出一股怒气，慢慢凑近艾比的脸，手臂紧紧圈住女孩的腰，轻柔地说：
“对你来说，我到底是什么？”魔王的脸色十分阴沉，冰冷的语气掩饰不住凶狠，“一有危险，你就想躲开。你该死的不是说过喜欢我的吗？”
艾比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精致的脸上还挂着泪水，她的两只小手在脸上一阵胡乱擦拭，涨红着脸说：
她从几年前开始，就每天祈求merlin，让那个黑魔头快点完蛋，好让她幸福平安的生活。
魔王修长的大手一把掐住艾比的脖子，深不见底的眼睛闪着不正常的亮光，好像一只看见猎物的北极狼，他斯文的微笑，慢慢收紧力量，看着女孩呼吸困难的样子，他心里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他低头吮了一口艾比撅起的小嘴，忍不住问：“对你来说，我到底算什么呢？”
这句话很淡然。
夹杂着愤怒的嫉妒是很危险的，这魔头素来阴晴不定，喜怒无常，何况他还有一个魂器没收回，神经本来就不正常，要是再和他硬顶，那她就完蛋了。
他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悦，一手抽出魔杖来，给女孩疗伤，紫杉的杖头点到之处，艾比皮肤上的刺痛感立刻就消失了。
一边说，一边试图从他怀中挣扎出来，但他不放手，抱的愈发紧了，几乎要把艾比深深扣进他的胸膛里。
“是的，是的，我是喜欢你的，喜欢你的！…只是喜欢的不够……我更喜欢我原来的生活，我更喜欢安全和平静！…不是不喜欢你，只是不够，不够！！…我是胆小鬼，对不起！！”
艾比心里恨极，就像一只逼急了的小兽，死死的咬在庞然大物身上，好歹想讨回一些公道。
他愈加凑近艾比的脸，艾比几乎能感觉到他冰凉的呼吸，她下意识的想逃，结果魔王把她整个人抱进怀里，牢牢扣住，他捏着艾比的下巴，微笑着问：“说呀！最聪明的人？嗯？”
“你拉倒吧！我一点也不觉得魂器那玩意儿牢靠，邓布利多可一个魂器也没做，他树敌那么多，大仗小仗不知经过多少，不也没死？！…可我从来没听说过一个靠魂器活下来的厉害巫师！这都是命中注定的，不该你死的时候你想死也死不了，该你死的时候你躲也躲不过的！！如果一个人倒起霉来，哪怕做几十个魂器也得死。”
在艾比断气前，魔王终于大发慈悲结束了这个吻，然后死死搂住艾比，把她贴在自己胸口，两个人都气喘吁吁，心跳的厉害；艾比头发乱的像鸟窝，魔王衣领全部散开了，艾比发誓那不是她扯开的。
可是脑袋一片混乱，哪里想的到什么啊。
“这张撒谎的嘴。”他平静的抬头，优美淡红的嘴角挂着一点血丝。
艾比咬了魔王好几口，感觉很解气；魔王吻了艾比半天，感觉很舒心愉快；两个人静静坐着，渐渐都平静下来了。
艾比安慰自己，如果只看一边的话，魔王绝对是个顶级的美男，俊美的让人销魂蚀骨，和这样的男人亲热也不是什么难以忍受的事情。
艾比吸了一口凉气，她的嘴唇刺痛刺痛的，也尖叫着喊出来了：“难道你就没有骗过人吗？你骗的人里面就没有对你好的吗？…斯莱特林的人谁不骗人？！”
她所有说的谎话基本上都是关于他的事情。
voldemort静静的看着艾比哭泣。他生平最痛恨懦弱胆怯，今天要是别人对他哭哭啼啼的说怕死，他早就一个阿瓦达过去，保证让那人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就去见merlin。
魔王一脸黑线。
“好漂亮的眼睛。…恐怕你有很多选择吧？不是我也可以。没有我你也能活的很好，是不是？”他羽毛般轻柔的声音中隐含着愤怒，他已经很久没这么愤怒了。
——语气十分坚定严肃。
他的生命中没有例外，他坚信。
他看起来虽然很风光，在外面也不可一世，但是他的情势并不容乐观，他的对手也许没那么强大，但是却有延绵不断的生命力，就像一种蜥蜴，切断尾巴还能再长出来。
满脸阴霾还未散去的魔王，轻轻伸手去碰触艾比，结果被还在愤怒的女孩一爪挥开，他只得扑上去，把自己重重的压在艾比身上，伸出长长的手臂把女孩搂在怀里。
魔王脾气本就阴厉，被她一顿抢白，立刻就想动手捏死她，但是瞥见她脸上还未干的泪痕，脸色不变，岔开话题：“你知道我是怎么到这儿的吗？”
如果没有他的话，她生活该是多么美丽，她有慈爱的祖父母，亲昵的表哥一家，漂亮的容貌，出众的家世，优秀的学业，还有……小蝙蝠。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魔王暧昧的搂住艾比的身子，凑近她嫣红的小脸，咬了一口她精致的耳垂。
魔王一声咆哮，扯住满地乱窜的小猪，把她压倒在厚厚的毛毯上，把她的手臂压制在她的头顶，用体重压住挣扎扭动不休的小猪仔。
“完全没有。”语气依旧坚定严肃。
“…我是喜欢你的，我是喜欢你的！！”艾比几乎是绝望的大叫出来的。
艾比摸摸自己的脖子和嘴，叹着气说：“你是一个咬的我满脖子伤还觉得自己很委屈我很对不起你的人。”
艾比扭过头去，她就知道跟疯子说这个是白费力气。
他用力吮吸着女孩的嘴，撕咬着她的柔软，喉咙里发出野兽般低低的嘶吼声，艾比拼命向后挪动，想撑开他的胸膛，但是他不依不饶，渐吻渐热情。
艾比只觉得自己被一片湿热笼罩，被大山似地的男人压的不见天地。
“当然知道。”艾比抢回自己的耳朵，龇牙咧嘴的微笑，“当初你长的很好看，所以你看不上女孩子们；现在你毁容了，所以就看上我了。对吧？！”
少时，他曾听过一句话：人的一生总会遇到许许多多的例外。
如果没有他的话，她的生命中的每一天都会是阳光灿烂，无风无雨。
——跟他骗人的次数和规模相比，艾比觉得自己简直可以算是一个圣人。
突然想起他今天本来是来教训她的，立刻眯起眼睛，危险逼近艾比的小脸，沉声说：
她真的很好奇啊！
voldemort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艾比的背，替她顺气。
“具体点！”魔王不满小猪的糊弄。
魔王大人没有出现预料之中的生气，他居然还很认真的想了一下，然后很正经地回答：“没有。”
小猪仔哭的呜呜不停，大大的抱枕几乎湿了一半。
看着十分顺从的依偎在他怀里的小猪，又想起她挣扎反抗时的激烈样子，他突然心里感到很无力，连叹气都不想了——他似乎永远也掌握不住这个女孩的心思和情绪。
想象一下十几岁年少俊美的里德尔也会春心萌动，也会偷偷喜欢上一个女孩，然后死缠烂打阴谋阳谋——啊！光是想想，都让人八卦之心沸腾啊！
——他当初自以为聪明的做了七个魂器，分别藏在不同的隐秘地点，结果呢？还不是被傻哈三人组那样的儿童军给一一攻破，最后一命呜呼。
voldemort听了艾比的话，更为愤怒，一口就咬在艾比脸上，小猪仔开始害怕了，笨拙地用脑袋用力撞了他的胸膛一下，然后没头没脑拼命逃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