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从头开始
“从头开始吧。”塞德斯握住楚茜梨的手，他从来不缺乏勇气，缺乏的是自己对自己的信心，“从头开始，我和你。”
楚茜梨反应迟钝，她都觉得自己耳朵有问题了，：“什么？”
“你难道没发现吗？我整天这样是，做好人好事吗？”塞德斯轻声笑，他自在地靠在沙发上，说出来了让他变得放松。
窗外道路潮湿，路灯照在小道上。户外格外寂静，蔷薇山少有人来。
静谧的户外，只有风吹着干枯枝叶的声音，夕阳最后的余晖还照在屋内。
“因为你本来就很好。”楚茜梨倒是认真地看着塞德斯，塞德斯从来就是很好的人，对朋友友好，对不认识的人都报以温柔。
“我很好，但，有时候是不是只对你好。”塞德斯摇摇头，生命在他面前逝去，让他也颇有感慨，他想抓住自己身边的幸福，他不想再等了，“我想了很久，我根本没法给你一个确定的承诺，也没法给你名分，但我不想再搞温水煮青蛙了。”
“我，你不是喜欢过奥瑞莉，我，我有点晕。”楚茜梨打断了他的表白。
“你回来以后，我什么时候找奥瑞莉，我不是一直在你这里。”塞德斯忽然笑起来，是对自己的嘲笑，自己就是给瞎子抛媚眼啊。
“但你以前喜欢她啊。”楚茜梨说得还理直气壮，还因为奥瑞莉抛弃自己，而且喜欢自己不就因为自己长得像奥瑞莉。
“要不要听一听我为什么喜欢过奥瑞莉？”塞德斯忽然卖关子。
“要。”楚茜梨还真的有点好奇。
“那你答应给我一个机会。”他先给自己定一个名分，先给自己占着位子。
“不是，你给我讲故事，我为什么要给你机会。”楚茜梨瞪大眼睛。
“那你别听故事了。”他舒适地坐在椅子内，整个人显得有些伤感，但语气温和。
“我就听听，你说吧。”楚茜梨实在是好奇。
“我小时候，那个时候，我的父亲还不是国王，老国王孩子多，老国王身体不好了。那个时候凶险万分，我从母亲那边回王宫，被人追杀，我也算聪明，逃出来了。被一个女孩救过，那个时候，我都快觉得自己要死了，一个穿着黄色短袖的小女孩拉过我，带我跑到一个小巷子里，我记得很清楚，她拉着我的手，我一直记得。”塞德斯说起来，语气里还有感激，看着窗外，乌黑的夜晚，稀稀疏疏的星星，似乎窗外就是一个艳阳天，“那是一个很好的艳阳天，我以为我快死了，身上还流着血，她帮我逃离那里，她把我安置到一个医院的角落，给我包扎了伤口。”
楚茜梨只是在听故事，没有其他的反应。
塞德斯心里还有些疑惑，难道是自己猜错了。
“她帮我包上伤口，我想问问她什么名字，但她忽然跑掉了。”塞德斯笑笑，有遗憾的笑容。
“那个女孩是奥瑞莉？”楚茜梨大概明白了，美救英雄，好故事。
“嗯，很复杂，我以前是见过奥瑞莉，在救我之前，从来没有对她有特殊的感觉。只是感觉她优秀，就是这次之后，我见了她就是感觉很熟悉，很亲近。”塞德斯也无法解释，只是迷糊着，“但感觉不能骗人，我对她是有好感，但也止步好感。直到见了你。”
楚茜梨歪头，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好吧，我承认，我也觉得你是替身过，但，又不是。”
楚茜梨疑惑地扬起眉毛：“到底是还是不是？”
“三年前，可能是。三年后，绝对不是。”塞德斯发自内心地说。
“今天晚上信息量好大，我都没法消化了。”楚茜梨听完觉得，头好疼。
“饿了吧，一天没有吃东西，我去做饭。”
“你还会做饭。”楚茜梨下意识反问。
“怎么不会，我还去学习了。”塞德斯笑笑。
“那你去吧。”楚茜梨坐在那里，靠在沙发上，塞德斯给她盖上毯子。
楚茜梨被刚才的事转移了注意力，此刻又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摇摇头，试图让自己不去想。
新闻里正在播放奥瑞莉去世的消息，楚茜梨捂住脸，她心烦意乱起来，她想调走，手又不听使唤。
沉重的女声响在客厅内，楚茜梨再次确认，她真的失去了这个像她姐姐的女人。
“别看了，来吃点吧。”塞德斯关了电视。
“我以为你做什么大餐呢，结果是面。”楚茜梨看着两个碗，碗里是面。
“我实在是学不会了，就是做不好饭。”他也笑起来，“我做饭就是一窍不通。”
“好吧。”楚茜梨心里想的是，是因为你没有味觉吧。
昏暗灯光下，温馨的氛围，两个人各怀心事吃着饭。
有点淡的味道，但楚茜梨都吃完了，她是真的饿了。
“谢谢你。”楚茜梨放下筷子。
“我送你回去吧，让身边的人陪陪你。”塞德斯知道她现在看着自己，会想起奥瑞莉，只会让她更伤心。
他给楚茜梨，穿上羽绒服，又给一个扣子扣上，又把自己的围巾给她围上。
楚茜梨从温暖的屋内，到寒风吹的户外，她忽然没有了勇气，手脚有点软。
“我走了。”楚茜梨还是恢复了理智。
“我送你。”塞德斯拿了车钥匙。
“不要了，我自己回去，看看能不能骑共享单车。”她想一个人吹吹冷风。
“不，我不放心，天晚了。”塞德斯拉住她。
楚茜梨靠在车椅，脸色黯淡。
“回去好好睡觉，不要那么多了。”塞德斯拍拍茜梨的手。
“嗯，我回去了。”楚茜梨解开安全带，“晚安。”
“好好睡觉。”塞德斯点点头。
楚茜梨躺在床上，蓬松的被子盖在身上。
小围裙端来牛奶：“喝口吧。”
“妈妈，你觉得奥瑞莉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楚茜梨小口喝着。
“你还在想这个事，我对她印象很好，是一个看着有距离，但很好的人。”小围裙温柔地看着楚茜梨，满眼慈爱。
“她对我很好。”
小围裙给她盖好被子：“嗯，那你更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让她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