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不知所谓
凛冽的狂风,将蓝色长袍男子手中的纸伞吹飞,瓢泼大雨倾倒在男子身上,将其衣衫尽数打湿,男子只是看着那把纸伞。被狂风袭卷到天上,被吹进那浓墨般的乌云。拿起酒壶,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
“这是你这次要杀的人。客栈,两男一女。”一个消瘦的男子路过,突然在他身边停了一下,一句如这雨水般冰冷的话,落在了男子的耳朵之中。
这湿冷的触感渗透过衣服触及皮肤,将那冰冷的温度传递到心脏之中。
蓝色长袍的男子喝完酒将酒壶,随手一扔,满地的黄瓷片。
两三个酒鬼刚刚被店家轰出来。,其中一个怒骂道,:“老子吃酒从来就没给过钱,敢轰老子!”另一个酒鬼直接把店家的店招拆了下来。最后一个安安静静,脸色通红发烫,突然觉得腹中一股温热,解开腰带,脱下裤子,在酒馆门口呲下一泡尿。
三个酒鬼左摇右摆,行走在石板路面上,好像在坐船,步子像踏进了泥潭里面,一脚浅一脚深。嚎叫着,冲着天嚎叫着,冲着地一嚎叫着冲,冲着他们在积水的倒影嚎叫。
大雨还在下。
冰冷的雨珠,平等的落在每一个地方。
走到桥头,这四人刚好相遇。
三个酒鬼互相推搡着,不经意撞到了那个蓝衣男子身上。
蓝衣男子没有理这三个酒鬼,只是抬头看着天空,看着天上飘落的雨滴,一滴一滴砸在了他的脸上,他觉得很舒服,觉得痛快无比。
抓人的酒鬼突然大吼道:“你特么撞到人了知不知道,赶紧给老子赔礼道歉,否则,否,哇”酒鬼弯下腰就开始吐起来。
另一个酒鬼接茬道:“打断你的腿!md。”
蓝衣男子根本没有理他们,好像他们根本都不存在。他还在抬着头看着天上的云朵,看着那不断掉落的水珠。
其中一个酒鬼拔出腰中的佩剑,猛然劈向蓝衣男子,蓝衣男子依旧抬着头只是身子向向左侧挪动了半步,刀身刚好划过,带起一阵微风,砍在了一旁的石阶上。
另外两个酒鬼见状,相继拔出佩刀,三人交替劈砍,欲要致人死地。
蓝衣男子从头到尾都没有看他们一眼,一直抬头盯着天空。只是身子左躲右闪,一一避开了他们的攻击,将待披着蓑衣的老者吓得呆傻在原地,在眼前之景,骇人听闻,平生未见。
三把明晃晃的长刀,如三条水蛇,在配合捕捉猎物。而那作为猎物的蓝衣男子,仿佛入无人之地。
雨停了,如墨的乌云逐渐散去。
蓝衣男子这才回过神,几道银色亮光,向他挥来,男子一手双指夹住剑刃,稍微用力,长剑就落到他的手上,他细细的端看了一下长剑,随即便挥舞了起来,那剑势,越来越快,先是带起了微风,然后周围的积水潭出现了波纹,一个酒鬼的脸上划出了一道血痕,由剑带起来的风越来越大,光是这风,就将三个酒鬼的衣物尽数割破,在皮肤上划出了数百道的血痕。
蓝衣男子丢下长剑,醉醺醺的走远了。
三个酒鬼衣衫不整,或者几乎快没有了,两三个捕快正在巡逻,突然发现有三个男子衣衫不整 还拿着长剑,领头捕快大喝一声:“md,刚吃完早餐,还没去县衙报到呢,这就来活了?”
三个捕快正在追三个衣衫不整的男子,那被追捕的三个男子边跑边哭,一时之间也成了街头巷尾的趣闻。
一条如蟒蛇般的盘山长路,一人一马一刀,正在慢吞吞的走着,那马背上的人,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那老马走几步低下头吃几口草,走几步又去一旁的河流去引水。
马背上的人终于耐不住了,问到道:“老陆啊,你这样不行啊,这样多会儿才能到达县城,你吃吃草饮饮水就饱了,我呢?”说完用脚踢了,踢老马的屁股。
被称作老陆的老马,突然向前爆冲,又突然停下,马上人顿时被甩了出去,一个狗啃泥,停不下来,两个狗啃,三个,一直撞到了树上,才停下来。
“这下子吃了满口的草呀!好恶。”马上扔,将嘴里的杂草吐出,用手指捋了捋舌头,恶心的感觉一股接着一股。
林子中有二三十个人影出现,每个人都穿着破烂不堪的甲胄,拿着生锈的武器,有的少了根手指,有的少了一只眼睛,有的有一大片的烫伤看起来都营养不良。
“各位好汉,有何指教。”马上人弹了弹身上的尘土,扶了扶斗笠。
“借两个钱花一花。”有一人这么说道。
“干脆杀了他,那马也能卖不少钱。”另一人接话道。
马上人伸展了一下身体,慵懒地说道:“那马太老了,卖不了多少钱,要是值钱,我早就卖了。”
被称作老陆的老马,一蹄子将马上人踹倒。
“冲动,一把岁数了,还这么冲动。”马上人爬倒在地,用手挠了挠头,竟然抓住一只跳蚤。
“别和他胡诌了,杀了,剩下的咱们自己看着办。”其中一穿着破甲的男子建议道。
“等等,你们这里有通缉犯吗?”马上人摘下斗笠,脱去蓑衣,里面一身黑色袍子,布料看起来非常廉价,有些地方只是简单做了缝补而已。
“无知小辈,我们这26个兄弟,不知道杀了多少人,每一个人身上都最少背了三四条命,你说我们是不是通缉犯?”
“原来如此,那就不用白忙活了。”黑袍男子说罢了,打开一个长方形的木头盒子,里面放置着各种武器,有短刀长刀,锤头斧子等等,有民间用的,有官家用的,还有一些是不能见光的凶器。
这件黑袍男子,游刃有余的在26个人的身边游走,每挥舞一次武器,便带走一条性命,刀刃卷了,扔掉拿起铁锤。铁锤上全是血水,手滑扔掉。抢抢过对方的武器,继续杀戮。刚好没有武器,牙齿咬掉对方耳朵,手指戳瞎对方眼睛,甩腿撩其下阴。
约莫十几个瞬间,二十六人皆陈尸体于此,死因不一,给当地仵作的工作增加了不少麻烦。
“看来换不了多少赏金,都是吹牛的,一人大概背了一条命罢了。”这黑袍男子在一旁的河边洗一洗手上的血水,发愁着这赏金需要带去犯人头颅,这26个脑袋该怎么带?
正在思虑中,突然老马长鸣一声。一道消瘦的人影,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黑袍男子的身后。
“来生意了。”销售的人影冷冰冰的说道。
“什么样的生意?”
“很大的生意。”
“几人?”
“两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