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你该死
“我给！我给！”何萧公子慌着说道。
李琰翻看着账本，突然心中一惊，像是被人拽了一下神经。“原来如此。确实和你没有关系”
“我就说吧，跟我没有关系，大侠快放了我吧。”何萧公子欣喜的说道。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李岩冷冰冰的说道，看他像看一个死人一般。
“那大侠就把我当做一个死人放了吧。”何家公子掌心出汗，脖颈神经抽搐，吞了几口唾沫。
“放了他们要不杀了算了，反正他也该死。”司空芸芸，云淡风轻的说道。
新沉默半响，将怒火压下,出口说道“不可，杀他一个人无所谓，但他背后的何氏家族，一定会报复这个小县城上的平民百姓。”
“你要是在做什么坏事，我会过来把你的眼睛挖掉。”李炎蹲下身子，和核销四目相对，那双眼睛里仿佛看到了地狱，或许比地狱更可怕。
何小公子全身颤抖，口吐白沫，眼睛翻白，当时就昏倒了过去。
“记住就好。”李琰扔下这一句，三人便离去了。
根据账本上所写的，将那位女子卖给青楼的便是他的父亲。
接人驾着马车，根据业绩一样又走到了那一条普通的乡村小路。车轮吱呀吱呀的转着响着，将路上的碎石子按到了泥土之中，将后会路过的蚂蚁也碾压成肉饼。
远处的月亮悄悄躲在乌云之后，咸咸的海风从海边吹来，打了一股暖湿的气流，扰得让人心烦。
信抱着早已死去多时女子的尸体，用手指抚摸着女子头上的秀发，一只木簪，被戴在乌黑亮丽的头发之上，那双微微发红的眼睛和脸颊，好像在说这个人还有很多的生命力。
“他不该死，他本来不用死。也许就是我，我害死了他。”信懊悔着说道，有几滴泪珠啪嗒啪嗒的落在女子的脸上。
一阵沉默，好像这车厢内的声音，都随着这个女子一同死去。
“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这个女子的错。”司空芸芸语气柔和的说道。
几声夜枭的叫声，在夜幕下的墨色阴影之中，悠长回荡，然后被死寂的空气蚕食掉。
一个破败的小木屋，一个小院子，昏黄的灯光从窗口投射出来，夹带着丝丝缕缕的白烟。
李琰将马车停稳，三人下车，走到了小院门口。
一个圆滚滚的东西被放到了院门口的石墙上，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道，铁锈一般味道，飘进每个人的鼻腔之中。
从乌云的缝隙之中。斜斜的射下了一缕银白色的月光。将小院门口照亮，一颗断掉了的狗头，被放置在了石墙之上，黑血浓厚的涂在墙上。
正是李琰他们之前在小院之中所见到的五黑田园犬。
小院的一角还堆放着一些凌乱的白骨头和黑色的狗皮。
李岩沉默的看着，牙齿一咬。怒目圆睁，直直的朝着小屋走去，一脚踹到了木门之上，木门轰然爆碎。
一生中年男子的尖叫在木屋中回荡。
一张简易的石头砌成的长桌，上面躺着一个中年男子，即那位父亲， 那位丈夫。
他很害怕很惊慌，将桌子上的一些色彩艳丽的药石护在怀下。
“你们干什么！”中年男子大声咆哮。
“有一个问题想问问你。”李琰。冷冰冰的看着他。
“什么问题，有钱我会还赌坊的。”
“我不是赌坊的。”
“那你想问什么呢？”中年男子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思来想去，看对方并不好招惹，低声试探的问道。
“你吃五石散？”李琰瞟了一眼中年男子怀下护着的药石。
“对，怎么了？”昨天男子吞咽了一口唾沫喉结动了一动，, 整个身子又缩小了一些，将怀下的药石护得更紧。
“五石散的配料非常昂贵。你怎么负担得起？”李炎的语气越发冰冷。
司空芸芸没有说话，他虽然摸不着头脑，哥哥为什么要问这些？但他知道哥哥已经在强忍他心中的怒火。
“那你就不知道了，一个人100钱，品相好的能卖到500钱。”中年男子啊，说着说着，得意忘形起来，面色都有些潮红。
“所以你卖了你的妻女，两次。”
“真的不是我想卖的，实在是没有钱了，我也没办法。世道不好，卖鱼赚不到什么钱，五石散的配方很多，用料也越发昂贵。”中年男子一脸的无辜，完全没有任何的愧疚。
“你比我见过的恶人都更恶。”
“我怎么会是恶人呢？村里人都知道我是一个好人，我对我妻女以前很好的。”中年男子面露怒色，像一只让人厌恶的飞猪在那里张着嘴，露出腐烂的牙齿，嚎叫着，嘴里喷着口水。
“那狗呢？”
“地方土狗卖不了什么钱，而且你看我这家徒四壁，哪还有什么饭食去喂他，虽然给我守了10年的家门，我也舍不得，可是人总得吃饭不是。我可是一个好人，心软，没忍心自己动手。”
“好吃吗？”屋内的空气好像在一点点的冻结，司空芸芸扯了扯新的衣袖，二人退后半步。
“还行。老狗肉质不好，又柴又干，还有腥味太重。早知道应该早点吃了它。”中年男子一脸的遗憾。
“我也后悔。”
“你后悔什么？”
“早知道应该早点杀了他。罢了。”李琰说完，抽出佩剑，闭上眼睛。
一股冰寒的肃杀之气，从李琰的周身蔓延，空中的气开始流动，气流流动的声音仔细听去，像是无数在地狱里煎熬的怨魂嘶吼声。
好像眼前升起了地狱的刀山火海，无数的骨头血水从地板下涌出。
司空芸芸朝着信使了一个眼神。司空芸芸闭眼用双手捂住耳朵，开始吟诵道家经文。
“哎，我不会呀！”信在一旁，有些着急的说道。
“能让你安静下来的就行。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不要睁眼，不要听，不要管。”司空芸芸皱着眉头快速说道。
三只木雕猴子，一只捂住眼睛，一只捂住嘴巴，一只捂住耳朵。
君子，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非礼勿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