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富春山居图
富春山居图是中国十大传世名画之一, 水墨山水的扛鼎之作。
1350年,元代画家黄公望创作的纸本水墨画。
黄公望苏州人,号大痴,本姓陆,名坚,字子久,后过继永嘉府(今浙江温州市)平阳县黄氏为义子,因此改姓名,元朝著名画家。
黄公望喜欢书法、精通音律诗词,年少时就有大志向,青年有为。不幸的是,中年时受人牵连,锒铛入狱,历经磨难。
50多岁后,黄公望隐居富春江畔,潜心学习山水画,效法董源、巨然。黄公望出名时,已经是70多岁了,得赵孟頫指授,作水墨画笔力老道,简淡深厚。
黄公望把毕生的心血都融入到绘画创作中,潜心观察,呕心沥血,反复揣摩,历时数载,80多岁时,最终完成了这幅山水画最高境界的长卷——《富春山居图》。
为了领略富春山的真韵,黄公望经常观察富春山的朝暮变幻,雨晴奇观,观察山水更是到了如痴如醉的地步,有时整日静坐山中,不舍昼夜,废寝忘食。
了然于心,挥洒于笔,这幅画就像书法一样有放有收,收放自如,灵动洒脱,创作时画早已成竹于胸,呕心沥血数年,达到了看似一气呵成,天人合一的境界。
《富春山居图》是由六张纸连成的画卷,高一尺余,长约二丈。
它以长卷的形式,描绘了富春江两岸初秋的秀丽景色,峰峦叠翠,奇山秀水,林木苍苍,云林烟树,亭台村舍,小桥渔舟,布局疏密有致,深入浅出,变幻无穷,烟波浩渺,连绵起伏的江南山水表现得淋漓尽致。
1350年黄公望将此图送给师弟无用师。
无用师很爱这幅画,爱不释手,他觉得,这么好的画,喜爱的人太多,完成得这么不容易,自己得来不易,也许是怕师兄黄公望反悔,也许是怕别人垂涎三尺,巧取豪夺。
无用师请黄公望在卷末,写清楚这画的由来,写清楚前后始末,写清楚这画是属于无用师的!
黄公望的师弟无用师,成为这幅画的第一位收藏者。
100多年以后,已经改朝换代,无用师已不在,这幅画不知道辗转了多少地方,不知道转手了多少名流藏家,百转千回,它来到了沈周沈老师这里。
沈周喜出望外,爱不释手,日日看,天天瞧,峰峦叠翠从哪里起笔,奇山秀水怎么过度,林木苍苍如何收笔,小桥流水细微处如何变化,每一笔每一画都了然于心。
沈老师不满足于自己收藏欣赏,还给自己的学生和一些朋友一块欣赏。
唐伯虎看到《富春山居图》更是震撼不已,赞不绝口:“真是神仙下笔,鬼斧神工啊!”
文征明:“此画只应天上有,神仙妙笔啊!真的是人间仙境啊!”
秋香:“好漂亮啊!好美啊!富春江好美啊!”
祝枝山:“这么长的篇幅,这么细腻的细节处理,这得花费多少工夫才能完工啊?”
沈老师语重心长地说:“这下知道你们和大画家的差距了吧,你们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祝枝山:“这可是无价之宝啊,老师你这下发达了!”
沈老师:“既然是无价之宝,又怎能用金钱衡量呢,无论别人出多少钱,我是都不会卖的。”
唐伯虎:“老师拿出来给大家一起欣赏,这里人来人往,人多手杂,老师就不怕这画不小心弄坏,或者不小心弄丢了吗?”
沈老师:“轻拿轻放,小心看管就是了,总不能因噎废食吧,如果害怕有什么闪失就藏在家里,不见天日,那一幅好画就失去了它的价值了。”
文征明:“我们可以临摹吗?”
沈老师:“可以,当然可以,就是要拿给你们临摹的,临可以学到黄老师的笔画,不容易学到间架结构;摹可以学到黄老师的间架结构,不容易学到笔画。你们临就可以了,摹的话还真担心你们弄脏弄坏了。”
唐伯虎:“这么浩大的工程,临起来也不容易的啊,要不我们分别先临其中某块吧,这样就不会彼此干扰了。”
沈老师:“这是个好主意,这样也不会拥挤到一块,避免你推我搡。”
祝枝山:“这么名贵的画,上面居然没什么人题跋!”
文征明:“是哦,只看见两个钤印,还不知道是什么人印的。”
沈老师:“因为年代久远,有些题跋已经掉落了。没有重量级人物题跋,这点确实是美中不足,如果多几个题跋,那就更完美了。”
于是,沈老师将画交付给了一位诗人好友,请他在上面题字。
两人相交多年了,本来是很放心的,沈老师亲自送上家门,再三叮嘱:“一定要谨小慎微,慎之又慎,当心别弄脏了,别弄坏了,别弄丢了。”
朋友也是再三保证:“你就放心好了,放一百个心好了。”
谁也没有想到,朋友儿子看到名画后,知道价值不菲,然后居心叵测,瞒着父亲偷偷拿去卖了。
沈老师得知画丢了之后,整个人失魂落魄的,茶不思,饭不想,后悔当初自己又何必多此一举。
发生这样的事,换成别人肯定是不依不饶了。别人的话早就告官,追回自己的价值连城的宝物。
可是,沈周没有这样做,因为这样做的话,朋友很可能身陷囹圄,沈周于心不忍啊!
后来,有一次在市面上,沈老师竟然又见到了这幅不知道又被转卖了多少次的《富春山居图》。
沈老师高兴坏了,日思夜想的《富春山居图》,居然又遇见了。鉴定是真迹之后,沈老师与卖家讨价还价,谈好价钱,匆匆赶回家去拿银子。
等沈周再赶回到画市,《富春山居图》已经被人抢先买走了。沈周懊恼不已,捶胸顿足。
之后,沈周每天都会去逛画市,坚持了好长一段时间,再也没有遇见过这幅《富春山居图》。
再次失之交臂,沈周惋惜不已,因为太爱这幅画,心心念念,寻而不得,沈周决定把这幅画背临出来,凭借自己的记忆将它背临出来。
毕竟,这幅《富春山居图》,沈周早已深深地刻在脑子里,峰峦叠翠从哪里起笔,奇山秀水怎么过度,林木苍苍如何收笔,流水细微处如何变化,每一笔每一画都刻在了脑子里。
当沈周完成临仿的这幅《富春山居图》,心里得了些许慰藉,他依然惆怅迷惘,因为这幅终究不是黄老师真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