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酒鬼诗鼻祖
沈老师开始上课了:上回讲了诗仙李白的人生,这回我们接着讲田园诗鼻祖也是酒鬼诗鼻祖,陶渊明的人生。
公元365年陶渊明出生,家境不错。
8岁时,陶渊明丧父,家境逐渐没落。
12岁时,陶渊明丧母。
29岁时,陶渊明家境贫困多年,想当官多年,总算如愿,官职为江州祭酒。初入官场,并没有带来多少快乐,不久,陶渊明辞官。
30岁时,州里想招陶渊明做主簿,陶渊明推辞了。
陶渊明儿子阿舒很贪玩,读书不用功,老想着玩,想花很少的时间读书,又想取得好成绩。儿子阿舒问父亲:“父亲,我也想学识渊博,很想知道你小时候读书的诀窍,你可以教教我吗?”
陶渊明一听这话便知道儿子的意图,儿子就是想偷懒,不想用功读书又想取得好成绩,想走做学问的捷径。陶渊明想责备儿子,又怕打击儿子学习的积极性,应该控制好自己脾气,好好教育儿子才对。
陶渊明心想孩子虚心请教,自己应当耐心教导,循循善诱启发教导!陶渊明认真地说:“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勤学则进,辍学则退,你理解其中道理吗?”
儿子听了似懂非懂,懂得不透:“有点抽象,理解得不够形象。”
陶渊明非常明白,光是文字说明,很难让儿子深刻理解这其中的道理的,要结合现实事物,结合生活实际,儿子才能更深刻地理解其中的道理。
陶渊明拉着儿子到自家竹林,指看一棵春笋说:“你靠近点,聚精会神目不转睛地看,看看这棵竹笋是不是在长高?”
儿子目不转睛地看了半天,眼睛都红了,那还是和原来一样不见有什么变化,不见长高。儿子很失落地说:“没见长呀!一点也没有长!”
“你记住它现在的样子,还有周围的样子,明天我们再来看看有什么变化。”陶渊明吩咐着。
“好的,我已经记住了它的样子以及周围的模样。”儿子一边点头一边回答。
陶渊明也知道,看竹笋一会功夫是看不出什么来的,我带儿子是来看能看得见的形象的道理来的,现在道理看不出来。陶渊明抬头看了下天气,提醒儿子说:“很快要下雨了,我们还是明天再来看吧。”
第二天,阿舒和父亲来到竹林,阿舒大吃一惊:“哇,这棵竹笋比昨天高了好多,周围还新长出了好多新的竹笋!”
陶渊明耐心地启发:“昨天要你看竹笋,是想让你知道,虽然眼睛一时观察不到,但竹笋的确是每时每刻都在生长的,不然不会长这么高的。我们做学问,知识的增长也是一天一天一点一点地学,一开始不可能就博学的,时间久了一定是显而易见的。所以说勤学如春雨之笋,不见其增,日有所长。”
阿舒点点头:“是的,父亲,现在我明白了这个道理。”
陶渊明还不满足,想让儿子能更深刻地明白勤奋用功,坚持积累的道理,陶渊明又有了新的想法。
陶渊明接着带儿子回家来到磨刀石旁边:“你看着这块磨刀石,那磨损得像月牙一样的凹面,你还记得三年前我刚带回来的样子吗?”
“记得,我当然清楚地记得,那时是六个平面棱角分明的!”儿子振振有词又若有所思。
“它是在哪一天磨什么刀,是哪一刀磨成成这样的呢?”陶渊明循循善诱地问。
儿子陷入沉思:“不知道是哪一天磨什么刀。”
两人看着磨刀石,不言不语,陶渊明也没有急着催促儿子。
过了好一会,儿子幡然醒悟:“哦,我明白了,这磨刀石也是年复一年地磨损才成月牙形的,不是一刀一天之功。我说的对不对?”
陶渊明点点头,“你说得对,就是这个道理。”陶渊明摸着儿子的头,接看说,“从这磨刀石,我们可以悟出另一个道理,辍学如磨刀之石,不见其损,日有所亏。”
后来,阿舒写下大字贴在书桌前:
勤学如春雨之笋,不见其增,日有所长。
辍学如磨刀之石,不见其损,日有所亏。
36岁时,陶渊明再次做官,很快又辞官。
41岁将军参军,后改做县令。
陶渊明家里很贫穷,孩子很多,种田吃不饱,米缸里没有剩余的粮,赚钱的本领没有。亲朋好友都劝陶渊明去做官,陶渊明心里也有这个念头。
那时社会上动荡不安,陶渊明害怕到远处当官。彭泽县离家一百里,那里是鱼米之乡,公田收获的粮食,足够造酒饮用,所以陶渊明来到离家乡不远的彭泽当县令。
那时刚好是冬天,郡的太守派出一名督邮,到彭泽县来督察。这个督邮,是个粗俗而又傲慢的人。他一到彭泽的旅舍,就派县吏去叫县令来见他。
陶渊明平时不肯趋炎附势,不屑溜须拍马,最厌恶这种假借上司名义发号施令的人。
厌恶归厌恶,但是上司到来,不得不见,正准备动身时,县吏拦住陶渊明说:“大人,参见督邮要穿官服,要束上大带,不然有失体统,督邮会小题大做,会对大人不利的!”
一下触碰陶渊明痛处,他长叹一声:“我不能为了五斗米而向乡里小人折腰!”说完,陶渊明马上写了一封辞职信,随即离开彭泽,这个县令陶渊明只当了80多天。
41岁,陶渊明正式归隐,做农民(之前是做地主),喝酒,写诗。
44岁时,陶渊明家里发生一场火灾,一场大火烧毁家中所有。
51岁朝廷诏做著作佐郎,陶渊明称病推辞。
63岁去世
沈老师:“结合我们学过的名篇,祝枝山你总结下陶渊明的人生。”
祝枝山想了想:“对,有骨气,品格高尚,不为五斗米折腰。”
文征明:“淡泊名利,遗世独立,洒脱飘逸的旷世才子。在他所处的年代,他的诗文真的是独领风骚。”
“唐伯虎你有不一样的看法吗?”沈周看向伯虎。
“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就说明了一切。也许境界太高,高处不胜寒,找个知己都难,也就只好写写诗浇浇花喝喝酒了。”唐伯虎漫不经心地说。
“表面上是经常在家烂醉如泥的酒鬼,仕途进进出出,吊儿郎当;实则种田养花写诗是主业,偶尔做做零工当个官。”秋香接上话,“田园风光好,好浪漫,好向往。”
祝枝山:“如果只是偶尔游玩田园风光,那是当然赏心悦目,如果一年四季都种田,每天汗滴禾下土,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恐怕就没那么浪漫了吧?”
秋香:“那么多的田园诗,都是脍炙人口的啊!”
唐伯虎:“感觉这官想当就当,想不当就不当,成年人的工作感觉跟小朋友玩游戏似的。”
沈老师:“陶渊明所在的年代,还不是科举时代,不是通过考科举选拔官员,以陶渊明的才名,以及家族长辈的关系,多多少少还是有点门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