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受辱
北狄士兵亲上姜鸢的脸，让她感觉自己胃里一阵翻腾，拼命挣扎才从男人的桎梏里抽出自己的手。
三个男人如同戏弄一只温顺可爱的小兔子一般，百般逗弄她。
姜鸢眼中的情绪快速变幻着，她看着被打落在地的菜刀。明白自己不可能躲开三个牛高马大的男人，顺利拿到那把菜刀。
她悄悄在身上摸索着，正要摸到藏在身上的短刀时，手臂突然被一个士兵抓住扭到身后。
姜鸢没有任何思考的机会，就被直接拖到了角落。
娇弱的身子被直接摔到地上，发出砰的一声。
她躺在地上，看到士兵向自己扑过来，同时也看到地窖被许氏推开了一条缝。
从缝隙之中，她看到许氏那双好看的眸子，眸子里流露出着急和关切。
姜鸢一手拼命抓着自己的衣襟，一手趁乱地摸索着。
那士兵扑过来，压在姜鸢身上，大手去扯衣服，无果，直接抬手扇了姜鸢一个耳光。嘴里骂骂咧咧，唾沫星子溅了姜鸢一脸。
姜鸢看着想要冲出来的许氏，忍着内心极大的屈辱，大喊出声：“不要！”
这一声喊得又快又急。
许氏一下被怔住，停下了手里动作。
“我一定不会让你们这些人得逞的。我死也会守住自己的清白！”
那些士兵听着姜鸢的痛呼，都觉得自己让中原女子得到了侮辱，心中那种龌龊下流的扭曲乐趣，得到了极大满足。
对视两眼，哈哈大笑。
可是许氏明白，姜鸢是说给自己听的。
她是要自己不要出去，她在告诉自己，她姜鸢不会让这些士兵得逞。
可是她那样一个娇弱的女子，如何能在三个壮汉的手下保证清白？可是许氏正是因为姜鸢的这一声怒吼，冷静了下来。
姜鸢比她勇猛许多，尚且落到这个地步。自己贸贸然出去，不过也是增加一个被士兵羞辱的人。
到时候，自己和小四，恐怕也免不了受尽侮辱，最后成为刀下亡魂。
但是让她眼睁睁看着姜鸢受辱，无动于衷，她又于心不忍。
许氏陷入巨大的矛盾之中。
裴亦琛在旁边看着，虽然不知道那些士兵要对姜鸢做什么，可是他知道他的阿鸢被士兵欺负了。
他着急地扯着许氏的袖子，想要自己母亲能帮帮阿鸢。
许氏脸色复杂，透过撑起来的小小缝隙，死死盯着对面角落里发生的事情。
姜鸢看着许氏没有鲁莽地冲出来，心中才松了一口气。
裴老爷临死将许氏和裴亦琛托付给她，她不管怎么样，也要保住这两母子。
摸到了。
她终于在士兵伸手解下裤腰带的最后一刻摸到了藏在身上的短刀。
她在男人俯身压下来的瞬间一刀刺进他的心窝子。
一刀毙命。
男人甚至来不及发出半个字，就直接断了气。
后面的两个人还以为自己同伴已经开始动作，还在后面发出下流的讥笑。
姜鸢艰难地从士兵胸口拔出短刀，一点一点将自己从牛一样的士兵身下挪开，腾出右手。
姜鸢假意嘤嘤哭泣起来，好似自己真的被欺负了，还无法反抗。
娇滴滴的哭泣声让旁观的两人更加兴奋起来，都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加入。
两人好像还为了谁能先来起了小小的争执。
最后一个身材稍微矮小一点的获得了优先权，疾步走过来。
等到快要走近的时候，已经死去的士兵在姜鸢的独角戏里，看起来就像个痴缠姜鸢不愿意起身的色鬼。
同伴笑着走过来，蹲身下来就要去扯同伴。
姜鸢抓住机会，一个飞刀刺过去。
矮小士兵反应也快，偏头一躲。短刀没有刺中他的脖根，却将他的半个耳朵削去。
“啊！”
矮小士兵痛呼出声，往后退了几步，躲到安全位置，伸手捂住自己流血不止的耳朵，震惊不已。
姜鸢立刻翻身站起，也顾不得衣衫不整，提起地上士兵的大刀护在自己身前。
那矮小士兵一手捂住耳朵，另一只手也拔出了大刀，恶狠狠看着姜鸢，嘴里不断咒骂着，一副恨不得将姜鸢千刀万剐的模样。
外面的士兵听到动静赶紧冲了进来，本来还想要嬉笑几句，结果看到地上的尸体，还有满脸是血的同伴，笑容僵在脸上。
姜鸢握着刀，满脸警惕看着两个北狄兵。
在没有发生这些事之前，她握刀的手还会因为害怕而颤抖，可是现在，她的内心反而变得平静，握着刀的手没有一丝松动。
北狄兵想要靠近，她就会毫不留情地挥刀。一时之间，两个北狄兵也近不得身。
姜鸢拿着刀，一步一步往旁边移动，想要慢慢挪到门口去。
或许现在外面全是北狄兵，更加没有活路，可是这样，能将北狄兵引到外面，不会注意到许氏母子。
姜鸢的目光透过北狄兵，看向地窖口的许氏，郑重地说：“好好活下去。为了你的儿子，为了死去的这些人。你要代替大家，好好地活下去。”
姜鸢说这话，就是抱了必死之心。
她本来三年前就该冻死在裴府门口，许氏给了她一条命，让她在这三年里，获得了本不该获得的幸福和关心。
这已经是恩赐，现在她将这条命，还给许氏。
许氏眼里早已经蓄满泪水，她伸手又将地窖口推开了一些，姜鸢立刻喝停她的动作：“不要动！”
北狄兵听不懂，就觉得姜鸢似乎在看着他们，以为姜鸢看穿了自己准备采取的下个行动，也被她语气所唬住。
一时之间，也定定站在那里。
姜鸢视线在北狄兵脸上游走，可是话却是对着许氏说的。
“不要让你的一时冲动，毁了所有人的努力和期望。”
姜鸢不敢说得太过直白，她不确定这群北狄人到底能不能听懂中原话。若是他们能听懂，只是不会说。那自己直白劝诫，只会害了许氏。
她只能这样模棱两可地说话，许氏应该也能听懂。
北狄兵同姜鸢相持不下，半晌那矮个子北狄兵叽里咕噜说了几句，另外一个就转身出了厨房。
姜鸢看着因为疼痛而满脸扭曲的北狄兵，心中盘算着自己的同他单打独斗的胜算。琢磨着怎样能趁他落单，了解了他。
谁能想到，那出门而去的北狄兵很快就拿了火石回来。直接走到柴垛旁，打翻厨房里的油罐，丢上一个火引子，瞬间将柴垛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