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调戏
砰砰！
外院大门被撞开，紧随其后传来的是杂乱而沉重的脚步声。
姜鸢的心跟随着外面嘈杂的脚步以及粗粝嘈杂的说话声开始急速跳动。紧握着菜刀的手心不断沁出汗来。
她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她听不懂他们说的话，可是通过声音判断来了三四个人。几个人叽里咕噜说着话，然后分散开来。
姜鸢听到有人朝着柴房走来。咚咚咚的脚步声，都能想象出来人是个十分高大魁梧的男子。
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姜鸢的心上。
她心跳加快，只觉得下一秒就要跳出来。胸脯也跟着剧烈起伏，因为害怕身子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她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双手交替在衣服上擦去细汗，复又拽紧手中的刀。
一双眼透过柴垛死死盯着门口。
砰！
厨房门被人踢开。
一个人被夜色笼罩看不清面庞，只能借着月光看到他如同黑熊一样高大的身躯。
果然是北狄士兵！
那人手里提着大刀，直奔灶台而去。在发现无果之后，呜呀乱叫了两句，又往橱柜方向找去。
看来是跑来厨房找吃的。
姜鸢控制自己的呼吸，生怕自己呼吸得过于急促，引起他的注意。
别怕，他不是进来找人的。找不到吃的，应该很快就会走。只要她们不发出声音引起注意，应该不会被发现。
那士兵翻箱倒柜找了一通，并没有发现吃的。
肯定找不到，姜鸢早在今天上午就已经把能吃的食物都放进了地窖里去了。
她本来就是为自己接下来几天准备好了食物。此时厨房除了清水，根本没什么吃的都没有。
姜鸢眼看着那士兵一无所获，气得甩了几下空刀，转身准备离开。
“阿嚏！”
裴亦琛稚嫩的喷嚏声突然响起，本来骂骂咧咧抬脚往外走的士兵猛地停住脚步。
他扭过头，目露凶光，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没看到东西，又快速扫视了一圈。
厨房不大，里面摆设的东西也不多。如果不仔细去看，那之前姜鸢为地窖放置的遮挡物就不会显得特别突兀。
可是在细心观察之下，就会发现这个背篓装着枯草显得有些没有必要。
士兵拖着刀，一步一步朝着地窖口走去。
姜鸢汗毛倒立，瞳孔一缩，握着菜刀的手背凸显出经脉。她瘦弱的身躯慢慢挪出柴垛，一只脚做出后蹬的姿势。
就在士兵拿着大刀离地窖口还有一步之遥时，姜鸢猛地冲出，提着菜刀就朝士兵的背后砍去。
速度之快，让全部注意力都在背篓上的士兵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后背生生挨了一刀。
他惨叫一声，转过身来，正想反击。
却被姜鸢一刀砍在脖子上，顿时鲜血如注，喷涌而出。烫得姜鸢直接偏过头去。
鲜血滑落进姜鸢的双眼，让秋水般的眸子猩红一片。
她举着刀，咬着牙，死死瞪着士兵，看着高大的男人一点点瘫倒在地。
灰暗不明的厨房里，能清晰听到姜鸢粗重的喘息声。对峙片刻，那男人没有任何动作，姜鸢才敢举着刀靠近地窖。
从微微撑起的缝隙中，姜鸢看到了许氏和裴亦琛惊恐万分的眸子。
他们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姜鸢，让姜鸢心口一紧。
她垂眸看向自己满是鲜血的双手，口中酸涩。咽了口唾沫，她压低着声音说道：“夫人，你们暂时不要出来。不管等下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出来。”
姜鸢知道，自己虽然趁着士兵不备偷袭成功，可是他发出了惨叫声。士兵的同伴在府上搜刮财物。
听到惨叫声定然会赶过来。
他们三人想要逃出府肯定是万万不能的。
姜鸢直接将背篓里的枯草倒出来，掩盖在地窖盖子上。转身就准备往厨房门口跑去。
裴亦琛正要开口，只喊出了一个阿字，就被许氏捂住了嘴。
他扭着身子，转头看向自己的母亲。嘟囔着，“母亲，她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许氏哆嗦着身子不说话，双眼死死盯着顶盖上的枯草。
她不知道。
姜鸢不过是她家的下人，说好听了，还能叫童养媳。可是在危急关头，谁又能说得清？
她不知道姜鸢会不会丢下他们。可是，她的直觉告诉自己，姜鸢不是那样的孩子。
刚才那个士兵明明是朝他们这个方向来的，并没有发现姜鸢。她大可以不用冒着危险出来砍死那个士兵。
如果不是姜鸢出手够快，那冲出来，死的人，就一定是姜鸢。
许氏身子打着哆嗦，可是精神却慢慢冷静下来。
到了现在，她也看清楚安阳城里发生了什么。自己现在的处境又是如何。她和幼子现在唯一能依仗的就只有姜鸢。
而姜鸢还没来得及离开厨房，就被三名士兵堵在了厨房门口。
其中一个在看到姜鸢满脸鲜血时，怒喝一声，提刀就要砍过来。
被另外一个拦了下来。
姜鸢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可是她看到了几个男人表情的变化。
他们的眼神变得猥琐下流，如同看一块砧板上的肥肉一般赤裸。滴溜溜的双眼将她上下打量。让她觉得有无数条蚯蚓在她身上蠕动。
恶心无比！
三个男人脸上挂起笑容，收起刀，呈包围状向姜鸢靠近。
姜鸢挥动着手中的刀，一步一步往后退。
“别过来！”
“我能杀一个，就能再杀三个！”
姜鸢语气冰冷，目光坚定，没有露出一丝胆怯。
三个男人根本没将姜鸢的警告放在眼里，不论他们听不听得懂，他们都不觉得这样一个娇弱的丫头，能将他们三个壮汉如何。
“叽里咕噜，叽里咕噜。”
一个男人十分油腻地摸着自己的胡子，说着一堆姜鸢听不懂的话。还伸手要去掐姜鸢的脸蛋。
姜鸢挥刀砍过去，却被对方掰住手腕，一个手刀将菜刀打落。
对方再一用力拉扯，直接从背后将姜鸢环扣在怀里，动弹不得。
另外两个男人发出难听且尖锐的讥笑声。
姜鸢被男人搂在怀里，闻到对方身上汗臭混杂着血腥味，无比难闻，让她恶心得想吐。
男人伸手掐住她的脸，奸笑出声，旁边的两人也附和大笑。三人说了几句什么。
姜鸢就像只兔子一样，被他们三人围在中间，你一手我一爪子地羞辱调戏起来。
推搡强抱，甚至还有一个男人还在姜鸢脸上狠狠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