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别走，好不好
“怎么都可以，你说，我会配合。”
通话还在继续。
盛岱渊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可季昭昭就是能看出他的和颜悦色。
这是他以往没有过的情绪。
身体泛起冷意。
盛岱渊抱起她来，季昭昭的心脏刚回温，她就被放在了椅子上，男人去了阳台接听。
她仿若坠入冰窖，怔怔看着男人的背影，他时不时低笑，很愉悦的样子。
盛岱渊整个人周身的冷淡感仿佛消失不见。
她想起秦霏之前说的，盛岱渊在学校时有女朋友，每次都会抱着一束花去见她。
是他现在通话的这个人吗？
她看的很清楚。
这通电话号码来源于境外，没人比她更清楚那些前缀数字的意义，是盛岱渊留学的那个国家。
难道真如秦霏所说。
季昭昭一瞬不瞬盯着男人的背影，口腔中还残留着草莓的气味，可刚才还甜蜜的滋味此刻只剩苦涩，她咽了下口水。
怎么有这么多话要说……
她不禁咬着手指，素白的指尖被她啃咬得乱七八糟。
盛岱渊终于结束了通话，他挂断后回来，吻了下季昭昭的额头：“我稍后要飞德国。”
他有些匆忙，但是眼中还带着淡淡笑意。
季昭昭向他伸手，开口就带些胆怯了：“抱。”
盛岱渊将她抱起，他察觉到了怀里女孩的情绪突然低落：“宝宝，怎么了？”
季昭昭鼓起勇气，她轻轻吻上男人的薄唇，笨拙地，青涩地，学着他的方式，将自己的唇舌献了出去。
盛岱渊被她勾撩得也动了念，托着她往上，季昭昭寻着他的唇不肯放开，俯身抱着他的脸勾缠。
察觉到盛岱渊有离开地想法就低声呜咽，像是被欺负得狠了。
她的腿还不饶人地挂在他腰间，大腿的软肉轻轻压着蹭，他的后腰能明显感觉到她细瘦的脚腕。
真是妖精转世。
“naughty。”盛岱渊含着她的唇轻笑。
“我们继续刚才的，好不好？”季昭昭觉得自己的脸皮都被这句话撕下，太难为情的请求。
盛岱渊高挺的鼻梁磨她的鼻尖，紧紧盯着她的脸蛋，锋利无比的眼眸藏不住爱意，他低喃：“继续什么，昭儿。”
季昭昭强忍着羞耻，有样学样地亲男人的下巴。
他的气味很干净，这里有剃须水的薄荷味。
他每天都会将下巴清理光洁，可到了晚上还是会冒出些青茬，有些扎人。
季昭昭却沉迷于此，她小心翼翼探出舌尖，男人却后仰，退开了距离：“好了。”
男人的喘声粗重，季昭昭愣住了，他明明也有感觉，为什么要拒绝。
她头一回生出和他对着干的勇气，勾着男人的脖子用力亲了上去，这次的亲吻带着赌气的成分，和小狗一样舔舐，少了缱绻。
男人低笑，握着她的后颈让她不得动弹。
“坏小狗。”
他摩挲着季昭昭的后颈，轻易让她丢盔卸甲，软了身子。
盛岱渊把她今晚种种异常当成了舍不得他走，抱着她回到卧室：“我三天内就回来，你在学校乖乖的，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季昭昭咬唇，不肯从盛岱渊身上下来，她战栗着，轻声在男人耳边呢喃：“您说了……要弄坏我。”
季昭昭不敢看盛岱渊审视的目光，她的眼睫像蝴蝶扑闪的翅膀，脆弱且易碎。
浅显的勾引，从男人口中学到的三脚猫功夫用得稚嫩。
她能感觉到盛岱渊身体的温度变化，灼得她的肌肤疼痛。
被看透了。
他发现自己的小心思了吗？
季昭昭被抱到了床上，她轻轻闭眼。
她听舍友分享过这事，舍友的男朋友毛头小子一样，急匆匆的，舍友的体验感一点也不好。
她忍不住想盛岱渊会怎么做，应该会比那些愣头青好一点吧……
可盛岱渊只是轻吻了下她的额头，有些无奈：“小乖，你还小。”
季昭昭眼眸睁圆，有些呆呆的。
“等我回来，回来之后和你一起探索，好吗？”
季昭昭轻缓地眨眼，他着急走，是因为他选择了那个女孩吗？
盛岱渊起身，穿好外套：“早些休息。”
他转身离开，可尾指被少女抓住，她两只手都紧紧攥着他：“别去，好不好……”
她的眼眸带着水汽，洁白的小脸楚楚可怜，细眉微微皱着。
她的态度很是可怜，几乎用上了祈求的语气。
盛岱渊居高临下看她半晌，将她的手指一根根拉开。
他很温和，却不容置喙：“宝宝，我必须去。”
飞机升空。
季昭昭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她央求盛岱渊别走，他拉开了她的手指，她几乎要绝望。
可男人重新将她抱回怀里，带着她一起上了飞机，幸好盛岱渊给他办理了四个发达国家的身份，她才可以免签。
盛岱渊要了毯子，盖在季昭昭身上，看她还是出神的状态，低叹，把她搂进怀里：“抱歉，我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
他的小女孩柔软，没有安全感，他该考虑得更全面才是。
哪能让小姑娘一直掉小珍珠。
季昭昭的心发沉，靠在男人胸膛上啜泣。
眼泪沁透衬衫布料，盛岱渊喟叹：“昭儿，眼泪是你的武器。”
季昭昭以为男人在训斥她，慌忙止住泪水，可越努力掉越多。
盛岱渊却吻她发肿的眼皮，轻哄：“哭得好可怜，宝宝一掉眼泪，就是要星星我也得想办法摘下来。”
季昭昭听出了他没生气，又放心蜷缩在他怀里。
盛岱渊问：“今天是怎么了？”
季昭昭心中挣扎，还是惶恐不安。
可盛岱渊带她一起来德国，是不是说明他在德国没有什么女朋友，一切都是她的臆断。
她最后还是摇了摇头，小声说：“不想分开，不想和您分开。”
“小乖，你要我命。”
盛岱渊并不比她冷静多少，他同样舍不得离开。
落地之后盛岱渊把季昭昭安置在他原来的住宅。
他去洗澡，让季昭昭在房子里先逛逛。
季昭昭乖乖坐在他房间，与浴室隔着一道门等待，她听着浴室内传来的水声就觉得安心。
等了一段时间，她有了些困意。
盛岱渊还在浴室：“宝宝，床头柜里有新的眼罩，你休息会儿。”
季昭昭走过去，按他说的打开床头柜，里面很整洁，摆着几本金融学的书籍，她在边角看到了还带着塑封的眼罩，轻轻拿起来，不小心将压在它上面的书带了出来。
书甩到了地上，整页摊开。
季昭昭慌忙去捡，她的手一顿。
一张照片掉落出来，是张单人照。
美丽标致的女人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