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肮脏
男老师的声音是任谁都能听出来的肮脏心思。
盛岱渊已经坐不住了，贺启辰赶忙拖住他：“先听听发生了什么事，别贸然冲过去让孩子难堪。”
盛岱渊叫人去查查这老师的身份。
对话还在继续，这回季昭昭开了口，她好脾气地说：“今晚回去还要写论文，就不喝了。”
男老师又说：“喝一点没关系的，老师等等送你回去。”
“做学术与科研最忌讳沾染酒精，尤其是航天领域，张老师，你应该知道。”季昭昭的语气温婉，态度却又明确。
贺启辰挤眉弄眼：“昭昭可以呀，大是大非面前一点儿不含糊。”他比了个大拇指。
“她一直很优秀。”盛岱渊唇角扬起些弧度，靠在椅背上静静听。
包间内。
季昭昭与老师坐在圆桌两端，她的眼眶红了一圈，远没有听起来那么平静。
期末考试后两天就公布了成绩与排名，不出所料，她排名第一，可以借此机会到研究所参加实习。
可突然有人举报她的成绩作假，说她平常成绩都是贿赂老师得来的，期末考试也全靠抄袭。
原本负责他们班的导员休产假，将班级交接到学校里一位男老师负责，就是眼前这位。
男老师名叫张成仁，在学校风评很好。
他接到举报后没有调查事件经过，而是直接将她的成绩取消，火速发了公告，这一来，季昭昭平白无故被记了大过，所有人都认为她靠着不正当手段取得第一。
本来联系好的实习单位也因此拒绝了她，一夜之间她就失去了所有机会。
事情发生得太迅速，等季昭昭得知此事时已经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她去张成仁，几次都吃了闭门羹，实在没办法，季昭昭就在他的办公室门口等了整整一天，张成仁才同意和她见面详谈，地点是他选的。
季昭昭把打印好的纸质证明递过去：“这是我这学期的作业证明，考试的时候在北楼的阶梯教室，有三个监控可以为我证明。”
她去了保卫科，可保卫科的人不允许她查看监控。
张成仁简单翻了几下就放到一边了，笑道：“你先别着急，咱们等等再说这件事。”
“我们今天见面的主要目的不就是这件事？”季昭昭不安，她看了眼包间的大门。
张成仁又笑：“除了这件事，我们也能聊点别的啊。”
他本来没想管这件事的，举报季昭昭的人和他相熟，他不愿因为这件事让两人之间有隔阂。
但看到季昭昭真人的那一刻，他突然改变了主意，他没想到季昭昭这么漂亮。
张成仁眼神闪了闪。
季昭昭局促道：“张老师，这件事对我来说很重要，我是被污蔑的。”
她紧紧抓着衣服一角，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不能再拖了，如果再过一段时间，就算她真的澄清，也没人在乎了。
“谁也不想发生这种事。”张成仁摇了摇头，他给季昭昭倒满酒，从圆桌转过来：“昭昭，我知道你很聪明，可这件事不是说办就能办了的，老师想看看你的诚意有多大。”
季昭昭错愕，她下意识问：“什么？”
张成仁笑笑：“你想让我给你澄清，就要付出代价吧？”
“是你不分青红皂白污蔑了我！”季昭昭有些激动，她站了起来。
张成仁不慌不忙道：“是吗？那你出去说啊，看看谁相信你。季昭昭，你心里清楚的，我的公告一发，你接下来四年在学校不会好过的，毕业之后不管是去哪里，档案里都有这个污点，你觉得哪家企业会要你呢？”
他看着季昭昭陡然苍白的脸，叹了口气：“师生一场，我也不想为难你，只是……”
“你的天赋真的不错，断在这里可惜了。”他啧啧两声，把一张房卡拿出来，慈和道：“等等和我到酒店，老师告诉你该怎么做。”
他听到隔壁突然传来椅子刺耳的拖拉声，揉了下耳朵没有在意。
女孩的手越握越紧，神情麻木。
张成仁觉得时机成熟了，拿起外套，一边穿着：“老师为了你可是选了最好的酒店，还有按摩浴缸呢。”
季昭昭忍着恶心的情绪，她问：“你知道我没有作弊，平时成绩也是正规取得的吗？”
张成仁不在意地说：“我当然知道，不过我知道有什么用，你得让大家知道啊。”
季昭昭扬唇，拿出一直录音的手机：“大家现在知道了。”
张成仁动作一顿，他看清手机的录音界面后皱了下眉：“这么早就亮出底牌，你不担心我让你发不出去吗？”
“我已经把这份录音和证据发到了学校的邮箱和公共网站上，张成仁，该担心的是你。”
季昭昭很谨慎，她在来的路上就做足了准备，张成仁的表现证实了她的猜测。
张成仁大笑：“你真是单纯啊季昭昭，学校难道会为了你把我怎么样吗？副校长就是我亲舅舅！你以为我这么多年依仗的是谁？”
季昭昭边后退边说：“在最高学府学习知识，掌握权力，不是为了让你做这种下三滥的事。”
张成仁冷笑：“你们这种学生还是太年轻，满口的仁义道德，光明磊落，可我只要随便用一点权力，就能让你万劫不复，你们都是蝼蚁罢了，我就做这种事了，谁能处置我不成？”
他怒道：“季昭昭，你今天跟我睡也得睡，不跟我睡也得睡！别仗着你有几分姿色就分不清自己是谁了！”
“睡你大爷的！”
门突然被大力踹开，一群保镖齐齐闯进来：“不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