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占有她
盛岱渊无法再回想，那晚季昭昭告白时带给他的震荡。
她眼神羞怯，爱意闪烁，很可爱，诱人得厉害。
她毫无保留地把自己奉献出来，将她心底最甜蜜，最柔软的部分都剖开。
他当时是什么想法呢？
扯碎她的衣服，侵占她，把她诱人的小嘴堵住，听她娇弱的轻吟声，把她里里外外，浑身上下每一处都标记成他的，让她娇娇地唤他的名字，用她最常用的口吻。
她会不会娇怯地在他怀里呜咽，眼泪动人，含苞待放的一朵小铃兰被他催熟。
盛岱渊情难自禁，他见到她的每一刻，心都无法控制地沉沦。
可随之而来的是惊惧，厌恶。
对他自己。
这种感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盛岱渊想不出来。
他猜测应该是最近。
他作为季昭昭的长辈，应该自觉且有分寸。
而不是明知自己的龌龊心思，还一次又一次在季昭昭面前释放出暧昧的信号。
季昭昭比他小了整整十一岁，他有责任去爱护她。
她还处于分不清爱欲和其他情感的年纪。
他就这样带着私心，引诱着她，让她误以为自己对他的情感是喜欢。
她那么单纯，美好，那么的……年轻，鲜活。
他亲手教导的小女孩，却被他蛊惑至此。
他该引导季昭昭向着自由的方向，而不是现在这样，被他下流的想法所影响。
盛岱渊无法不自责。
他思考了很久，才出此下策，和女明星协议炒作恋情，隐晦地对季昭昭表达。
现在纠正，应该来得及。
他一连买了很多天的热搜，偶尔会想季昭昭看到后会是什么反应。
她还年轻，喜欢和爱都是兴起，应该能很快适应，早些认清他也好。
他喝了一口酒，辛辣苦涩的液体在口中弥漫，他摇头：“我犯了错。”
贺启辰听完后也闷头喝了一杯。
他们到了这个年纪，考虑的事就要更多些。
盛岱渊的阅历深，对一个单纯到像张白纸的小女孩勾勾手指就能引诱，随手抛弃也无需在意，很残酷，但是很现实。
盛岱渊当然可以不负责任地诱惑季昭昭与他沉沦。
可他没有。
贺启辰与他碰杯：“我早就看出来你对她不一样了，我没想到你真能忍住，佩服。”
在这个圈子里，找年轻的男孩女孩陪伴左右已经是家常便饭的事了，上流圈子做尽了下流事，谁都不会对此有异议。
盛岱渊面色不变，不知道在想什么。
贺启辰突然问：“那，如果她真的不在乎你了，和别的男人恋爱、结婚，你后悔吗？”
盛岱渊沉默了一瞬，他哑声：“我已经后悔了。”
他这么多年都是用理性做所有决定，这次也一样。
尽管他无数次想回应，想把她圈进怀里。
盛岱渊又说：“她在名义上，还得叫我小叔叔。我不能这么自私，因为一己私欲把她暴露在流言蜚语之中。”
他自己可以不在意这些，可季昭昭年龄还小，无数大好时光不能蹉跎在声名狼藉中。
贺启辰愕然。
盛岱渊有些醉意，他说：“就算她有了自己心爱的人，和别人在一起了，我也会一直护着她，一直。”
他说得艰涩。
贺启辰问：“那你呢？”
“什么？”
“你以后不打算结婚了吗？”
盛岱渊摇头：“不会了。”
自从他认清自己的心意之后，他就放弃了婚姻的念头。
贺启辰苦笑：“以前问你为什么不恋爱，你说自己忙，恋爱也是耽误别人，这一下就拖到了三十岁，好不容易有个喜欢的，还成了这样……”
他叹气，真是造化弄人。
酒过三巡，盛岱渊只有一点醉意，他的眼神依旧清明。
盛岱渊警告贺启辰：“不要把我们今天说的告诉第三个人。”
贺启辰生生被他吓得醒了酒，他打哈哈结巴道：“肯定的呀，我绝对不会外传。”
盛岱渊平静地看着他：“我听到惜文交代你的事了，最终怎么说，你自己准备好。”
贺启辰只得答应：“好嘞，我的好兄弟，你自己感情不顺也不让我顺顺。”
盛岱渊冷眼看他，他求饶：“行行行我不说了。”
两人一起走出会所，走一半，贺启辰要去卫生间，盛岱渊在门口等他。
侍者端着酒路过，打开其中一个包间的门，包间的光洒出。
盛岱渊漫不经心看过去，熟悉的纤弱身影出现在视线中。
“……怎么可能？”
季昭昭软糯的声音传了出来。
侍者退出来，包间门关上。
贺启辰洗了手出来：“好了，咱们走吧。”
“等等。”
盛岱渊叫住侍者：“这个包间有几个人？”
侍者看清来人后紧张道：“盛总，里面就有两个人。”
“怎么了？”贺启辰问。
“季昭昭在里面。”盛岱渊皱起眉。
贺启辰没放在心上：“哦，估计是和同学一起来玩吧。”
“里面只有两个人。”
这间会所也有进入条件，门槛不低，季昭昭不可能和同学一起过来。
盛岱渊觉得不对，问侍者：“这个包间有监控吗？”
侍者赶忙摆手：“我们这里都不安装监控的。”
贺启辰看侍者吓得够呛，开口说：“我记得那个包间是隔断开的，它隔壁的房间中间只有一层木板，咱们过去应该能听到。”
侍者引他们过去，小声说：“就在这里，您二位声音小些，对面听不到。”
“好，出去吧。”贺启辰给了他一叠钞票做小费，凝神听了起来。
“昭昭啊，老师知道你特别努力，我也没办法呀。”对面传来了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年纪不小，有些油腻。
季昭昭没有说话。
那男人又开口：“这样吧，你把这杯酒喝了老师就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