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谋攻
离铁血帮分坛全部沦陷，又过去了七天，同命会与苍龙殿发动对铁血帮总坛的总攻前的准备终于完成，双方指挥亦会于一堂。
苍龙殿一方为首之人乃是崔玉，龅牙丙亦随其列。同命会为首者则是东分堂堂主“红发修罗”熬鑫与北分堂堂主“快柳一刀”柳灿。龅牙丙未与熬鑫、柳灿见过，崔玉与两人则早已经是“老熟人”了。
所以甫一见面，熬鑫就向崔玉抱拳行礼道：“崔长老，如此盛事，果然还是劳动您老人家亲自出马了。”
虽未回礼，素来傲气凌人的崔玉还是显示出了难得的客气：“哎，熬堂主，我们苍龙殿比不上同命会人才济济、代有新人脱颖而出。承蒙殿主信任，老夫也只得尽力而为。”
熬鑫答道：“崔长老如此说，反倒令我等汗颜了。我听说苍龙殿近期有一名叫做丙长老的，迅速蹿升，深得殿主与崔长老您的赏识。说到对新人的拔擢、重用，还得是苍龙殿啊。”
“哈哈哈哈，熬堂主所说的丙长老今日正好随我同至，刚好与大家认识一下。”
崔玉一个眼神，龅牙丙已领其意，越众而出，向熬鑫、柳灿道：“熬堂主，柳堂主，幸会幸会。”
熬鑫看向龅牙丙，长相虽然如传闻般不甚入眼，龅牙更是十分突出，但他明白能成为苍龙殿长老的都不是简单人物。所以还是客气地道：“幸会幸会。”
“哦？”柳灿则是奇道，“我与丙长老之前似乎素未蒙面，刚才也未互通名号，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龅牙丙面露微笑、成竹在胸，“虽是第一次与柳堂主相见，柳堂主敛而不发的精奇刀气已经令人叹服。不是‘快柳一刀’又是何人呢？”
“承蒙夸奖。丙长老果然如传闻一般智敏。苍龙殿果然是卧虎藏龙。有崔长老、丙长老在此，想来这次行动绝无纰漏。”
面对柳灿递上的“高帽”，崔玉道：“客气了。有两位堂主在此坐镇，老夫心中才真是有了底气。”
对于继续互拍马屁互相吹捧没有什么兴致的熬鑫立即提议道：“既然说到这里，不如就请苍龙殿说明一下形式吧。苍龙殿耳目众多，想来情报也比我们准确得多。”
崔玉也不推辞，点头表示赞同，旋即对龅牙丙道：“丙长老，就请你介绍一下吧。”
“是。”虽然同为长老，但资历与声名、威望的差距巨大，龅牙丙还是恭敬地按照要求开始分享所知的情报。
“铁血帮总坛本有五百多人。后来抽调了附近分坛的精锐人马，人数一度逾千人。不过汪穆却自废武功，把毒杀太叔主掌最大的嫌犯也是铁血帮中流砥柱的孟辉煌藏匿了起来。自己又没有做出及时有效的部署。在所有分坛都被灭或投降后，总坛内部士气低落，陷入混乱之中。”
提及孟辉煌，愤恨难平的熬鑫插话道：“主掌之事，铁血帮脱不了干系，合该覆灭。但孟辉煌作为付诸行动之凶徒，同样不能放过。不知道可有孟辉煌下落的情报。”
龅牙丙先前已从孟敞口中已经探听到了孟辉煌的下落。但龅牙丙无意在这个时候说出。反而故意欺瞒道：“贵会的急切，我们自然明白。只可惜我们苍龙殿暂未获悉有关孟辉煌下落的有用信息。不过，相信只要灭了铁血帮，抓住汪穆等人，一定能够找出孟辉煌的下落。当此之刻，事情只能一步步来，切不能因为孟辉煌的下落而模糊了焦点。”
熬鑫又道：“我们同命会自然明白眼下当为，请苍龙殿不用担心。不过若是获悉了能孟辉煌的蛛丝马迹，还请不吝告知。”
崔玉马上出言应允道：“这是自然。请贵会放心。”
有关孟辉煌下落的讨论告一段落，龅牙丙清了清嗓子继续道：“如今铁血帮内逃跑或者投降的约有三分之一，直接发动反叛并想要投效命我们的有六分之一，可惜均已被镇压。铁血帮总坛现在剩下的人马只有约五百人左右。”
说到这里，龅牙丙看了看崔玉，似在征求意见。崔玉再次点了点头。
既获崔玉的同意，龅牙丙就继续道出苍龙殿方的部署：“目前苍龙殿已集合数处人马共计五百余人，守住了铁血帮总坛的正门与后门。众人都已经做好准备，只要崔长老一声令下，我和崔长老就会各领一路杀进铁血帮。”
听完龅牙丙分享的情报，熬鑫看了看柳灿，两人四目相交，亦有共识。
熬鑫随即道：“我们同命会亦已集结同志数名，目前已经把守住铁血帮总坛的侧门，只等攻势发动。”
“数名？”
龅牙丙露出担心的表情，出言道：“熬堂主，同命会的兄弟虽然都是精锐，不过铁血帮毕竟还有五百多人，若是集中力量从侧面而出，会不会”
“放心吧。侧门放不走铁血帮一个人。”
熬鑫斩钉截铁，是全然的自信。
“好！”崔玉赞了熬鑫的信心，随即提议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各尽其责各守其门，今夜子时一起杀入。为了避免错杀错认，不如我们苍龙殿红布裹右臂，同命会的各位白布裹左臂。”
柳灿提出修改意见：“今夜必是一场惨烈厮杀。到时候血染衣衫，白会染红，红布会与染血的衣衫混淆。两色恐怕皆不可取。不如改成苍龙殿之人袒露左臂，同命会之人袒露右臂。再辅之以行动口令加以甄别。”
崔玉一向不喜欢别人纠正自己的话。不过既是双方的联合行动，柳灿的建议也十分有道理，也就忍了下来。
“好。就依柳堂主你之言。不过——起什么口令好呢？”
崔玉用眼神征求熬鑫与柳灿的意见。
“还请崔长老你来定夺吧。”
“不错，请崔长老定夺。”
崔玉扬了扬声调：“两位堂主既然谦让，那老夫就不客气了。今夜的行动是覆灭铁血帮的，不如口令就取为‘覆铁灭血’。今夜不灭铁血帮，誓不收兵！”